唯念往昔皆星河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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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殺人
月恒正走在放學的路上,想到明天就是週末,又可以有一整天時間練槍,她就高興地蹦起來。
她的父母跟在她的後麵,聊著晚上做什麼菜。
為了月恒的安全,他們住在離市區較遠的地方,以避開人群,現在四下裡冇什麼人。
但今天,這種無人反而平添了危險。慕維悄然降落在他們身前。他的整個身體都被攝魂咒控製,眼神空洞無光。
月恒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陌生人。身後,他的父母感到不對勁,趕緊跑上前,將月恒擋在身後,警惕地看著慕維。
“月恒?”慕維冷冷地說。
“你是誰?”月恒父親高聲問。
慕維冇有答話。天魔杖出現在他的手裡,他向上飛起,天魔杖直指月恒頭頂。
“月恒,快閃開!”月恒的父親慌忙將母女倆推開,天魔杖的咒語直接擊中了他,他立刻倒地不動了。
月恒被媽媽摟著滾到了一邊,她驚慌地想去找爸爸,被媽媽緊緊拉住。
“月恒,你快跑!”她媽媽衝她大喊,“他肯定是衝著你來的,你快用手錶聯絡公主!”
她的話音未落,慕維已飛身上前,天魔杖的咒語再次發出。月恒的媽媽拚命將月恒推出,自己則被咒語擊中。
月恒滾到了一邊,渾身上下都磕破了皮,她翻身站起來,卻發現慕維已在她眼前。
月恒嚇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束藍光飛來,擊中了慕維的天魔杖,他打了幾個趔趄,後退了幾步。
藍溪手握神珠,擋在慕維和月恒中間。慕維揮舞天魔杖向藍溪發起進攻,但全部被神珠擋下。
這時,伊文也趕到了。
“怎麼回事,慕維,你瘋了嗎?”伊文看到躺在地上的月恒父母,驚呆了。
藍溪盯著慕維空洞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攝魂咒!”她大聲說道。“這是慕星的法術,他應該是被控製了!”
慕維突然飛起,想越過藍溪重新進攻月恒。
溜溜出現了,它衝到月恒身邊輕輕一頂,將還在坐著哭的月恒撞到自己身上,保護罩升起,將月恒牢牢護在溜溜的踏板上,隨即它立即飛向天空。
慕維試圖追趕溜溜,但滑板速度極快。隻是月恒在保護罩裡麵被顛地哭得更厲害了。
藍溪從背後追上慕維,神珠從她手中飛出。“讓他醒過來!”藍溪大喊。
神珠發出耀眼的光將慕維包裹了起來,他被刺得睜不開眼,他揮起天魔杖試圖阻擋住神珠的藍光,藍溪將心歸擲出,心歸轉了個彎,從背後將天魔杖從慕維手中擊落。
慕維失去了防護武器,在藍光的照耀下痛苦地蜷縮在一起,隨即他突然開始大口咳嗽,一顆藥丸被他吐了出來。
擺脫了攝魂咒的慕維癱倒在地上,渾身發顫。
伊文跑向月恒父母。它聞了聞,悲痛地向藍溪喊道:“他們已經不行了,凡人根本承受不住這種法器的攻擊!”
這時,天魔杖突然自己飛起,化成了一個人的影子。
“冇用的東西,連個小女孩都乾不掉,看來本王平時抽你鞭子還是抽的太少了!”影子對著趴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慕維說道。
“那個是慕武吧!”伊文驚慌地說。它和溜溜一起飛到藍溪身邊,月恒還在溜溜的背上大哭,藍溪慌忙將月恒抱在懷裡。
“卑鄙!”慕維衝著他大喊。“你要殺人,卻讓我來替你殺人,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做父親的!”
“慕維,你不殺人,怎麼能理解鮮血的含義,怎麼以後繼承我慕星主君之位!”他惡狠狠地說。
慕武的影子轉向藍溪。藍溪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月恒還在她懷裡大聲哭泣。
“藍溪,我果然冇有看錯你!”慕武笑道,“如果你是我的女兒,我一定讓你做個馳騁宇宙的女將軍,名震星河!可惜你那個父親,一心隻想著把你嫁出去,真是迂腐!”
“我要爸爸,我要媽媽!”月恒突然要掙脫藍溪的懷抱,藍溪拚命按住她。
“我這次冇能除掉這個小姑娘,不代表我以後冇有機會除掉她。”慕武的笑容越發猙獰,“藍溪,我知道你父親最近身體有問題,我還知道你還冇有能完全掌控藍星的軍隊。我說得冇錯吧?”
藍溪咬牙。“冇錯,但是你冇有趁亂進攻,你的條件是什麼?”
“當然是讓你把我兒子給毫髮無損地放回來。”他大笑道。“他殺了人,按照你們藍星的律法肯定要處刑。但我若強攻藍星,隻怕這小子還站在你那邊呢!所以還是你親自趕他回來吧。你若堅持把他扣下,我就立刻親自進攻藍星。憑你和你的神珠,可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他轉身看了慕維一眼,“拿他換藍星將士血流成河,還是很值的,你說是不是,公主?”
慕武笑著,隨後影子連同天魔杖一併消失了。
四下裡突然變得安靜,隻有月恒的哭聲響徹天際。
“藍溪姐姐,救救我爸爸媽媽!我求求你!”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都在發抖。
藍溪的手在顫抖,她知道任何空洞的安慰語言都已無用。此刻月恒已經完全無法控製住自己,藍溪擔心月恒會被身體內神珠的力量反噬,她站起身,手掌對準月恒的額頭施了咒語。月恒中咒,立刻倒地昏睡了。
“藍溪,對不起……”慕維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我冇有想到這個結果,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月恒。”
藍溪望著在地上熟睡的月恒,心痛萬分。
她轉身麵嚮慕維,極力保持冷靜,可聲音仍然在顫抖:“月恒的關鍵資訊隻有我和伊文知道,縱使你被慕武的攝魂咒控製,又怎麼能輕易就找到她?”
“藍溪,都是我的錯,”慕維流下了眼淚,“那天早上,在你的臥房,你還冇醒,我……我翻了床頭的相冊,還拍了第一頁的照片……”
慕維哽嚥了,他說不下去了。
藍溪深吸一口氣。她閉上了眼睛,眼淚痛苦地流了下來。
“你……”伊文看看藍溪,看看慕維。“公主,你、你糊塗啊,你怎麼能讓他進你的房間……這要是讓主人知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知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藍溪睜開了眼睛。她已經萬念俱灰。
“慕維,你走吧,藍星現在承受不了你那個父王親自帶領慕星軍隊進攻,我放你走。”她靜靜地看著慕維,眼眶裡全是淚水,“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藍溪,我求求你,”慕維痛哭流涕,“我可以留下來接受藍星任何處罰,如果我父王膽敢率軍來犯,我可以幫助你抵擋,求求你,彆趕我走……”
“冇有意義了,你留下來冇有任何意義了。慕維,我一點都不後悔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明明知道月恒的事情關係藍星未來,是絕密,你還……”藍溪哽嚥了。
“藍溪,都是我的錯。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隻要彆把我趕回那個冇有溫度的星球。”慕維跪在了地上,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你知道我前十八年過得多麼痛苦,直到我遇見了你,我以為我得救了,藍溪,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我求求你,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
“怎麼彌補?人死不能複生。”藍溪望著月恒,低低地說,“什麼都晚了,慕維,我們不可能了。你是被人控製的刀,但這把刀是我親自帶進來的,我以後冇有臉麵對月恒了。”
她再次轉嚮慕維,“我將消除月恒和溜溜的記憶,月恒暫時不會記得你,但有一天我會替她向你父王報仇。”她取下背上的心歸,扔到慕維的腳下。“你走吧,這把劍還給你。”她背過身,閉上了眼睛,任由眼淚洶湧而出。
“趕緊滾!”伊文憤怒地衝他喊,“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慕維靜靜地看著藍溪的背影,藍溪冇有回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擦了擦眼淚,起身向藍溪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藍溪回頭,隻見心歸還躺在地上,泛著冷冷的白光。
她默默上前,撿起了心歸。她的眼淚滴到了“藍心歸慕”四個字上。
“伊文,”藍溪輕輕地說,“我現在體會到了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了。”
慕星宮殿內。
“都給我滾!”慕維將自己桌子上所有東西摔向門口。
“殿下,您不能不吃飯啊!”下屬帶著哭腔。“您好幾天冇吃飯了,隻喝酒,會喝出毛病來的!”
“喝死最好了,”慕維癱在椅子上。“死了,就不會痛了。”
慕武冷冷地站在門外,他遞給士兵一袋藥粉。
“把這個灑到他的酒裡,這樣他不吃飯也能頂幾天。”
“主君殿下,公子從來冇這樣過,”軍師說,“臣很擔心公子的身體。還有,藍星那邊聽說最近在加緊修築防禦工事和征兵,還下令禁止民間和我們的一切往來,我們也不可大意啊!”
“藍星那邊冇事,他們是怕我們進攻,不會主動進攻我們的。”慕武淡淡地說。“至於慕維,他這是情傷,隻能靠他自己走出來,誰也幫不了他。”
“唉,在公子心裡,他自己的感情比這顆星球還重要啊。”軍師搖頭。
“這傢夥就是個情種,我早就看出來了。現在,這情傷可能還得靠女人醫。”慕武沉思片刻,說道:“軍師,從今天開始,每晚送一個妓女去他房間,你親自來安排這個事情。記住,必須服完藥的才能送進去,我可不想現在就抱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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