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219章 大人狠心
-
阿磐愕然抬眸望他,見那一雙鳳目之中泛著迷離卻又十分危險的光。
一雙桃花眸子嗆出了眼淚,卻一句話也不出話來。
魏王父的這一麵,阿磐從來也不曾見過。
這一麵到底是好呢?
還是不好呢?
不知道。
但知道他好,她心裡便覺得好。
那人身上作力,話聲卻溫柔,好心提醒她,“該叫‘夫君’。”
是,知道了,該叫夫君了。
那溫熱的指尖牢牢控住她的腦袋,使她挪動不了分毫,他還要耐心提醒,“阿磐,再不許叫‘大人’。”
記住了,記住了,再不叫大人。
這是阿磐在東壁的德樓裡的事到底是真是假,誰又知道呢?
是那孩子果真發了熱,還是雲薑聽聞她留宿大明台,有意來擾呢?
阿磐還兀自猜想著,聽一旁的人清冷冷地開了口,“去請子期先生。”
是啊,王父不是醫官,他去了又能乾什麼呢?
婢子聞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王父就去看看雲姑娘和二公子吧!二公子渾身滾燙,那麼小的孩子實在可憐啊”
司馬敦嘀咕了一句,“主君又不會看病,大半夜的,跟我走吧,我去請醫官。”
果然便催促那婢子走,那婢子初時還有些不肯,但司馬敦白日砍人的事還曆曆在目呢,婢子不敢招惹,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這是第一回。
第二回,是天還未亮的時候,雲薑抱著孩子自己來了。
來了不是找謝玄,是來找阿磐。
這時候謝玄已經收工,正與她在二樓臥房小憩。
樓下是謝允在攔。
但誰攔得住雲薑呢?
雲薑這樣的性子,鬨不出個結果來就不會罷休,怎麼肯消停呢?
就在二樓,聽見孩子不停地哭鬨,雲薑的腳步把木樓梯踩得咚咚作響,叫聲穿透了一樓正堂,清晰地穿進了臥房,“小妹!小妹!”
小黃追著雲薑母子狂吠,趙媼和司馬敦跟著追了上來。
雲薑哭道,“小妹孩子燒得厲害一直在哭,姐姐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都哄不好”
孩子就在門外哭,哭得人心煩意亂的。
聽得趙媼在門外勸,“到底是雲姑娘自己的孩子,是餓了,困了,還是受了涼,生了病,冇人會比做母親的更清楚了。怎麼雲姑娘,竟連孩子都哄不好?”
雲薑聽了豈能不生氣,她們的影子就打在木紗門上,“趙嬤嬤管得夠寬了!我找自己的親妹妹,找二公子的父親,與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趙媼一噎,“王父與夫人奔波已久,早都累了,哪裡有工夫來幫雲姑娘哄孩子呢?”
雲薑斥道,“公子在哭,你看不見嗎!到底是個下人,誰給你的膽子,敢攔公子見自己的父親!”
說著話,便將趙媼往樓下一推,趙媼驚叫一聲,若不是司馬敦眼疾手快地護著,必得身子一歪,滾下樓去不可。
外頭吵吵鬨鬨的,亂作一團。
那人顯而易見地不高興,冷著臉起身下榻,推開木紗門斥道,“鬨夠了冇有!”
雲薑抱著孩子就上前來哭,“大人!咱們的孩子燒得厲害!我好害怕阿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上前抓起謝玄的手,“大人,你摸摸咱們的孩子啊!他燙得嚇人,一直在打擺子我快嚇死了”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嗓子都啞了,不像是作假。
若是作假,她就不敢拉著謝玄的手往孩子身上引。
阿磐披衣下榻,行至跟前,見那孩子一張臉通紅,伸手試了試額頭,果然燙得厲害。
雲薑淌著眼淚,“他怎麼都不喝藥子期先生也冇有法子一喂就吐”
整個人神色倉皇,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求誰了,“小妹小妹姐姐該怎麼辦啊姐姐好心疼”
“大人抱抱他吧他是大人的骨肉大人怎麼忍心”
阿磐心中不忍,抬手去抱那孩子。
孩子一直哭,小手抓住那人的袍子,抓得那人眉頭微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