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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443章 最後的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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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學的是《周禮》的六藝,七絃必也是十分拿得出手的本事。

孩子們都睡了,殿內安靜得像冇有人。

阿磐秉燭往窗外看去,紅紅的宮燈仍舊如大婚那夜一樣喜慶耀目,她好似還冇有與謝玄一同登城樓看煙花,也還未來得及祭告祖宗,還有那麼多尚冇有來得及做的事呢,而這靜夜沉沉,浮光溶溶,不知華音宮裡如今又是一番怎樣的情形。

她幾乎能想到華音宮銅燈燃著,桐木琴前花好月圓,一人鼓琴,一人輕酌。

幾乎能聽見燈花爆裂的輕響,那聲從琴絃根部震顫出的低音,似空穀傳聲,似被投進綠湖的玉玨,連落在這巍峨宮牆上飛簷歇腳的鳥雀與夜梟都斂了翅。

她還想起來鄭地有一首民謠,叫《女曰雞鳴》,裡麵說,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亡了國的鄭人真會寫,寫出了這美妙的歌謠,然時隔了這麼多年,這美妙的文字卻能使人心碎神傷,夜不成寐。

華音宮絃歌不輟,響了大半夜,謝玄便也在華音宮留宿了大半夜。

也許是大半夜吧,也許是一整夜,她冇有問起宮人那裡的情形,因而也就不確切地知道。

若是問起,宮人總有法子打聽個清楚,何況鄭姬和董姬也都還在呢。

可她冇有問。

她知道謝玄是夜不會碰趙人,將來也許也不會碰韓氏,唉,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將來她也有人老花黃的一日,將來也還會有更多年輕又貌美的公主,在最合適的年紀,於最合適的時機被送進晉宮來。

孩子們睡得橫七豎八,她卻被那琴聲擾得睡不著覺,捶床搗枕,明發不寐,竟也就熬到了天明。

晉陽的喜事一樁接著一樁。

天一亮,便是謝允大喜的日子。

大婚是在宮外平魏侯的府邸。

平魏侯有自己的封地與侯府,封地大部分都在原來的魏土,但謝玄在晉陽也為他賜了一座豪華的府邸。

謝玄是好君王,也是好兄長,他賜給平魏侯的宅子地段極好又極其奢華,那高門大院聽說占地就有三百多畝。

晉昭王攜王後、太子一同乘坐天子六駕,趙國夫人的馬車緊跟在後頭,再後麵是趙大詹事的馬車。

謝密因了不能告人的原因和挽兒太小的緣故,因此留在宮中,是不來參加叔父大婚的。

夜宿華音宮的事,那人還不覺得有什麼,可阿磐卻避著不去提。

天子六駕比王青蓋車還要寬敞奢華,可這麼大的馬車怎麼竟顯得有些空曠呢。

若不是謝硯在車裡爬來爬去,還真冇有什麼話可說。

謝硯穿著小冕袍十分精神,一路上好奇地看風光,也好奇地問了許多話,有的冇的都問,她也就有一搭冇一搭地答。

在謝硯奶聲奶氣的問話中,坐於一旁的謝玄竟也開口問了一句,“你不問我夜裡的事?”

她早就猜得**不離十了,冇有什麼可問的,隻是唯一要問與今日宴飲關係最厲害的。

阿磐溫婉地笑,“大王哄好人了嗎?”

那人聞言笑了一聲,竟冇有再說旁的話了。

那必是哄好了吧,哄不好,就不會有半夜的七絃。

君王的儀仗在前頭開路,王駕在中間有長長的一隊,左右與後頭列隊跟著騎馬的武卒護送,一路上也再冇有什麼話,平魏王的府邸是距離宮門極近,不需多久,也就到了平魏王的府邸。

鐘鼎之家,有著峻宇雕牆朱樓碧瓦,還有連綿不儘的蘭亭水榭,曲曲折折的不知到底庭有多深,牆有多長。

謝允與永嘉公主大婚是秦晉聯姻的頭等大事,因此也就格外的隆重。先前秦人送進宮中的一車車嫁妝,已經悉數送到了平魏侯府邸。

聽說秦王十分喜歡平魏侯,因此為這次大婚還以秦晉接壤之地六城相贈,作為永嘉公主額外的嫁妝。

南平最後一次華麗地出現在眾人麵前,就是在這一次的宴飲中。

來的大多都是國賓,賓客們客氣寒暄自不必提,這日的趙國夫人極不一樣。

不知夜裡謝玄給她灌了什麼**湯,還是暗地裡達成了什麼協議,這一日竟出奇地乖巧聽話。

與她一同坐於晉昭王左右,小鳥依人地傍著謝玄,時不時地奉酒,夾菜,盛湯,倒顯得她這個正統的王後似個毫無關係的外人一樣。

人為了自己的“大誌”,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一次次敗北,一次次又想法子東山再起。

敗北時候的狼狽不會使她覺得不得臉麵,反而成了她一次次強大的曆練。

說到底,南平與蕭延年是一樣的。

因是平魏侯大婚,也是諸國國君王後的踐行宴,原本席間載歌載酒,十分輕鬆,唯有燕王後不合時宜地提起了先前的蕓薹花來。

那貴婦人佯作不經意地提起,“宗廟那日,小童曾聽說,先前趙王為晉娘娘在這宮中種滿了蕓薹,隻可惜,這幾回進宮探望趙國夫人,竟不見一株,不知是什麼緣故呢?”

燕王後可真不是個令人省心的人呐,蕓薹與中山君都是謝玄不能提起的痛處,大典前已經悉數剷除乾淨了,旁人都心照不宣冇有提,唯有燕人偏要問起。

殿內一靜,一時無人答她,她便問起了南平來,“趙國夫人跟在晉王身邊一年有餘,可知道是什麼緣故”

她們姨甥二人過去用一個鼻子喘氣,能為南平爭口氣的時候,南平按理必定是樂見其成的。

她大抵盼著南平說一句,“姨母不知道,我二哥哥從前對王後姐姐情根深種,這事兒,大王也是知道的。”

隻需說一句這樣的話,給那貴婦人開一個口子,她就能想法子破壞了晉韓兩國的通婚,再一併把這個王後拉下馬。

可南平卻道,“大喜的日子,姨母說這些乾什麼?二哥哥喜歡蕓薹,便種蕓薹。大王喜歡木蘭,便植木蘭,有什麼奇怪的?”

燕王後越聽臉越黑,食案下的一雙手兀自攥緊了帕子,眸子盯著一臉紅暈的南平,在外人麵前卻還極力地維持著笑意,“你這孩子,做了夫人,怎麼就什麼都忘了。”

韓國使臣奇道,“哦?小臣來得遲,竟不曾見過什麼蕓薹,燕王後若知道,還請燕王後賜教啊。”

燕王後聞言便笑,轉頭朝著韓國使臣解釋起來,“諸君不知,趙王從前在薊城住了多年,全憑小童照應,他是我外甥,他喜歡什麼,小童哪有什麼不知道的?薊城位居東北,氣候嚴寒,哪裡養得出嬌貴的蕓薹”

韓國使臣又奇道,“那這蕓薹又是什麼說法呢?”

這一問一答的,竟把席間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引過來了。

燕王後又笑,眼神朝著主座瞟了一眼,神神秘秘道,“隻聽說是為了一個人。”

韓國使臣便問,“哦?是為了什麼人呢?”

燕王後掩唇笑,“自然是心裡喜歡的人了,我那外甥啊,可是個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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