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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448章 迷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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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碰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燕王後必做了充分的準備,好下死手一招致勝。

阿磐連忙命鄭姬,“去攔住安北侯,無論如何把他引回正堂,千萬不要中了那毒婦人的計!”

鄭姬憂道,“娘娘怎麼辦?趙國夫人一定會下藥。”

是,南平雖顧慮重重,徘徊不敢決,但內裡到底是個狠辣的角色,不然,從宗廟交手以來,她就不會一回回地挑釁,生事,爬起來被打倒,打倒了又爬起來,兩起兩落之後,這是第三回,也許是她的最後一回。

如今的猶豫不是她棄暗投明,是她真的被打趴下,也真的被打服了。

彆以為她真的就放棄了掙紮,放棄掙紮是她一時還冇有反撲的機會,若有了這樣的機會,她定會不顧一切,死死地抓住。

可這樣的機會,燕王後給她,阿磐可不給。

阿磐催道,“快去,我自有法子。”

鄭姬低聲應了,按動暗處的機關,這廂房設計得十分精巧。

機關一動,竊聽的細管隨之閉合,與此同時,軒幌的假木窗也無聲地落下,這廂房又恢覆成了最普通尋常的模樣,再看不出一點兒異樣來。

鄭姬已岌岌溜出門去追安北侯,阿磐這便抄小路往回去。

快到後門時聽見正堂內還在奏樂,白珠還在廊下等著,低聲說,“娘娘一走,燕國那兩個婆子想溜出去,一個被董姬攔住了,另一個藉口淨手出門,被司馬敦拿下了。”

白珠亦是十分得力。

謝玄送來的人不會有錯。

阿磐淺應了一聲,與白珠一同回了正堂。

正堂內鶯歌燕舞,眾人飲得正酣,南平和燕王後還冇回來,原來侍立其後的燕人,果然少了一個,隻是呂婆子還在,一雙眼睛鷹隼似的,見了她來,趕緊垂下頭去。

主仆一樣,一樣是賊心不死。

平魏侯與秦王坐在一處飲酒,安北侯還冇有回來,也不知道鄭姬到底能不能攔住他。

安北侯那樣的人,一向是不怎麼聽勸的。

就怕果真被算計中了春藥,不是她,也會有旁人。

韓國使臣前腳才走,安北侯後腳就與人在平魏侯府上媾和,恰巧數國國君都在,一鬨出動靜,諸國皆知,與韓國之間的婚事,也就玩完了。

因而安北侯隻要不回來,就一定會出事。

不管中招的是誰,燕人都穩賺不賠。

阿磐穩穩落了座,抱著謝硯擦臉,這孩子適纔不跟阿嬤,非要擠在父王懷裡喝羊奶,他父王喂起來生疏,也就叫他拱了一鼻子的羊奶。

一邊擦,身子微微向謝玄傾斜,輕聲在那人耳邊告狀,“南平與燕王後,要在酒裡動手腳。”

那人微微點頭,不動聲色,把玩著謝硯的小手,隻平平道了一句,“知道了。”

她這將將坐下,南平和燕王後也就回來了,南平哭過的眼睛已經不怎麼紅,大抵已經洗過臉,又重新描畫了妝容。

隻是麵色隱隱有些白,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心神不寧。

姨甥二人佯作無事地落了座,很快堂內一曲舞罷,燕王便擊掌笑道,“為恭賀秦晉之好,燕國特獻上‘角抵戲’。”

謝玄笑,擺了一下手,堂內舞姬便都魚貫退了下去,繼而就有幾個燕人力士進正堂

“角抵”,顧名思義,似牛羊以角相抵而得名。

最初源於祭祀蚩尤的蚩尤戲,“蚩尤耳鬢如劍戟,頭有角,與軒轅鬥,以角抵人,人不能向”。

周王室東遷之後常用作諸國的講武之禮,“角力”也就與射箭、駕車一同成為軍中演練項目,再後來除了角力,還加入了許多技藝與歌舞。

眼下進正堂的這六個燕人的角抵戲,便似牛羊抵角一般,齜牙咧嘴,拚儘力氣,赤膊似野獸相鬥。

燕國地處東北,常年與北疆的戎狄交戰,學了不少戎狄的野蠻習氣,中原列國極少把這般野蠻粗俗的戲舞搬上大雅之堂,又因了眼下各自飲得儘興,故此全都聚精會神地觀賞喝彩,倒是極少有人留意到燕王後與南平二人了。

這確實是往酒裡下藥的好機會啊。

餘光能瞥見南平抬起左手袍袖一擋,片刻在眾人的喝彩聲中端起角觴遞了過來。

阿磐暗暗一歎,南平到底做出了抉擇。

她便望著南平,眸光涼涼,淺淺笑著。

聽南平笑道,“姐姐,平兒禮數不周,自封了夫人,還冇有向姐姐敬過酒,甚至屢屢冒犯,都是平兒的不是。昨夜大王來,平兒想通了許多道理。以後宮裡就咱們姊妹二人,當著大王的麵兒,平兒發誓以後全聽姐姐的,咱們好好相處,為大王分憂,姐姐,可好?”

這盞酒就在謝玄跟前,那人的眼鋒掃著,卻並冇有說什麼話。

阿磐望著南平欣慰地笑,“你能想通,小君心裡高興,以後自然便都是好姐妹了。”

她冇有接酒,南平便仍舊端著,纖纖玉手幾不可察地輕顫,不知底細的人,也許並不能察覺出什麼,“平兒有心請罪,卻不知姐姐心裡到底有冇有寬宥平兒。姐姐飲了酒,便算是真的接納平兒了。”

見主座上有人說話,戲也演的差不多了,這便有人招呼角抵的幾個力士退了下去。

在眾人的目光中,嬌豔的南平溫婉地笑著,一雙手恭敬地端著酒盞,“姐姐可願意接納平兒?”

人都看著呢,不願意接,也得接啦。

阿磐笑著接過酒來,“好妹妹,那小君就笑納了。”

在南平切切灼灼的目光裡,阿磐抬起袍袖正要飲,忽又似想起了什麼,轉頭又衝謝玄提議,“閭裡的癘風多虧了燕娘娘,小君原本就打算贈燕娘娘一杯酒,以答謝燕娘孃的藥方,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南平一怔,唇邊的笑意一僵,“姐姐這”

燕王後聞言訕笑著推拒,“晉娘娘實在客氣,小童舉手之勞,實在不必”

阿磐吟吟笑道,“是小君的一點兒心意,還請燕娘娘許小君投桃之報。”

燕王後臉色訕訕,仍要拒絕,“還是不必”

謝玄笑了一聲,開始幫腔了,“王後有心,孤也正有此意。”

說著話,便抬手示意黃門侍郎為燕王後送去,黃門侍郎接過角觴,穩穩地端送至燕王後案前,躬身身子畢恭畢敬的,“我王與王後孃娘請燕王後飲酒。”

阿磐便瞧著南平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煞白,一雙放在膝頭的手下意識地緊緊攥著,隻怕一顆心已經要跳出了嗓子眼兒,若不是還當著眾人的麵,必得驚得立起身來。

燕王後的臉色亦是瞬息萬變,酒裡有什麼,冇人比她們姨甥二人更清楚了,她們怎能想到,這盞酒傳來傳去,怎麼就傳到了自己人手裡了。

席上諸人難免又是一番誇讚,“晉王後端正仁厚,真乃國母風範啊!”

燕王後垂眸盯著酒不敢伸手接,謝玄便捏起了案上的角觴向燕王後遙遙舉杯。

阿磐心頭暖暖的,有人撐腰的滋味兒,可真好啊。

謝硯坐在他父親的腿上,拍著手叫道,“飲!飲!”

免不得又要被眾人誇讚,誇讚晉太子還這麼小就如此聰慧機敏,將來可了不得啊!

黃門侍郎笑著催道,“我王與王後孃娘請燕王後飲酒。”

燕王後臉色發白,指尖微顫,遲遲接了過去。

接至手中,握得指節都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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