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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女帝解毒後,我走上無敵路 第27章 血雨祭壇,帝氣化甘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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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截龍魂掃過林凡手腕的瞬間,他腕間的帝運徽章突然泛起灼燒般的熱意。

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時,他正咬著滲血的下唇——

【‘帝運共鳴’啟用:

可引導民願之力反哺龍脈

持續消耗帝氣值】。

“民願……”林凡喉間溢位低笑,額角的冷汗順著下頜砸在血池邊緣。

地穴頂端的縫隙裡,村民們的哭喊聲像針一樣紮進他耳膜。

小石頭凍紫的手指摳著凍土的畫麵突然浮現在眼前,此刻這孩子正跪在雪地裡,凍得發顫的聲音穿透石壁:“林少爺救我們!你是我們的龍主啊!”

“龍主?”林凡瞳孔微縮。

想起楚家二長老指著他鼻子罵“廢物”時的唾沫星子,

想起洛傾城用冰刃抵住他咽喉問“你到底是誰”時的冷冽。

可現在……百來個村民的哭喊撞在地穴石壁上,震得鐘乳石簌簌掉落。

那些帶著哭腔的“龍主”像滾燙的鐵水,順著他的血脈往心臟裡鑽——

這與昨夜他叩響村門時,村民們緊閉的柴扉、窗縫裡躲閃的眼神,簡直判若兩地。

“係統,開始吧。”林凡低喝一聲,咬破的舌尖嚐到更濃的腥甜。

昨天他來到這裡,撞見的是家家戶戶熄滅的燭火,聽見的是“彆讓那惹禍的外鄉人進來”的私語。

體內原本橫衝直撞的濁氣突然變得溫順,隨著《龍吸訣》的運轉,與心口湧出的金光纏繞成金黑相間的細流,順著他按在血池晶石上的手掌滲進去。

他想起今早推開祠堂門時,滿堂村民看他的眼神——

有恐懼,有懷疑,唯獨冇有信任,彷彿他和巫九的邪術是一路貨色。

地穴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第一滴血色雨珠砸在小石頭後頸時,他正仰頭往地穴縫隙裡張望。

那抹被金光包裹的身影太模糊,可他就是知道,那是林少爺。

“血雨!”人群裡有人尖叫,幾個婦人抱著孩子往祠堂跑,卻被守在屋頂的阿虎一斧子劈斷了門閂。

“帝師在下麵拿命換你們活路!”阿虎虎背一挺,鐵斧在頭頂掄出半弧,“誰敢退?退了就是害死全村老幼!”

小石頭抹了把臉上的血雨,突然重重磕下頭。

他記得林少爺帶著他們一起練功,記得林少爺把乾糧塞進他嘴裡時說“要活成個硬骨頭”,此刻他的額頭砸在凍土上,砸得青腫也不抬頭:“龍主!彆放棄!”

百來個村民的哭嚎突然變了調。

有人跟著小石頭叩首,其中就有昨夜往他腳邊扔石子的半大孩子;

有人攥著凍裂的手喊“求林少爺救我們”,那聲音裡帶著哭腔,正是中午還在遲疑帝時藥物的老漢;

連剛纔要跑的婦人都跪下來,把懷裡的孩子舉過頭頂:“小囡的命也給您!”

她袖口還沾著昨夜給巫九送祭品時的血漬,此刻卻將最寶貝的孩子托向地穴方向。

這些帶著體溫的祈願像無形的繩索,順著地穴縫隙往林凡心口鑽。

此刻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靈魂深處裂開——不是痛,是久旱的土地終於等來第一場雨。

“好……好重的民心。”林凡嘴角溢位的血珠被金光托住,懸浮在半空又被吸進晶石。

昨夜他運轉《兵魂訣》時,隻覺得經脈空空蕩蕩,全憑一股傲氣支撐,此刻卻有源源不斷的熱流湧來,比任何功法都更有力量。

他能清晰感覺到帝氣值在係統麵板上瘋狂跳動,可那些數字遠不及此刻在經脈裡流轉的熱流珍貴。

這熱流裡有阿虎的怒吼,有小石頭的叩首,有婦人的哭喊,更有那些曾懷疑過他、懼怕過他,此刻卻將性命交托給他的村民的心跳。

那是信任,是依賴,是他從前在特種部隊帶新兵時,那些小子紅著眼喊“頭兒帶我們衝”的眼神。

“哢嚓——”

血池底部的晶石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蛛網般的裂痕順著林凡按過的地方蔓延,轉眼爬滿整塊晶石。

幽綠光芒像被紮破的燈籠般迅速黯淡,那些曾順著骨杖鑽進地底的邪氣,此刻正爭先恐後地往裂縫外湧。

林凡踉蹌著撲過去,指尖剛觸到冰涼的石麵,就看見晶石下露出的地底龍眼——

那是個碗口大的乾涸泉眼,中心懸浮著顆鴿子蛋大小的龍珠。

灰敗的石質上爬滿蛛網狀的黑色裂痕,龍珠轉動時帶著種瀕死的滯澀,像條被扔在沙灘上瀕死的魚,連鱗片都失去了光澤。

“你毀我大業!”

陰惻惻的嘶吼從背後炸響,帶著淬毒般的怨毒。

巫九不知何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斷裂的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歪著,卻用另一隻手死死攥著骨杖。

杖尖的幽綠光芒比剛纔更盛,正對著龍珠最脆弱的裂痕處,彷彿下一秒就要將這顆殘珠徹底擊碎。

他右眼的瘋癲幾乎要凝成實質,渾濁的眼珠裡血絲密佈:“我用三百條人命養了三年!三百條啊!

從剛出生的娃到八十歲的老漢,我看著他們的血滴進池裡,看著這死泉一點點有了動靜!

就快成了!就快讓這泉活過來了!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我?”

林凡轉身時帶起一陣風,衣襬掃過地上未乾的血漬,濺起細碎的紅珠。

他冇用係統麵板上閃爍的“裂山拳”,也冇調用帝氣,而是側身避開骨杖的鋒芒,左手如鐵鉗般扣住巫九持杖的手腕——

那是特種兵在近身搏擊中最熟悉的擒拿手,拇指精準地壓在對方腕骨凸起處,順勢往反方向一擰。

“哢吧!”

脆骨斷裂的悶響混著巫九撕心裂肺的慘叫炸開,骨杖“噹啷”落地,杖頭的綠光瞬間潰散。

林凡反手將他按在血池邊緣,巫九斷骨處的血珠滴進殘留的池水裡,竟泛起陣陣黑沫。

“你用的是邪術。”

林凡盯著巫九扭曲的臉,聲音冷得像地穴深處的冰,“真正的生機,從來不是拿人命換的。”

“放屁!”

巫九突然像瘋狗般撲上來,另一隻冇受傷的手死死掐住林凡脖子,枯瘦的指甲帶著陳年的黑垢,幾乎要掐進皮肉裡。

他的臉貼得極近,林凡甚至能聞到他牙縫裡的血腥氣。

“我娘就是渴死在這泉眼邊的!”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種瀕臨崩潰的尖利,“那年大旱,地裡的莊稼全枯死了,這泉眼是最後一點指望。

她每天都跪在這兒挖啊挖,指甲縫裡全是血……

最後嚥氣前還抓著我的手說‘阿九,泉裡冇水了,娘不怪天’……”

他突然笑起來,笑聲嘶啞得像破鑼,眼淚混著從地穴縫隙漏進來的血雨,在佈滿皺紋的臉上衝出兩道溝壑:“你懂什麼?

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少爺,懂什麼叫眼睜睜看著親人渴死?

懂什麼叫全村人跪在地上求雨,卻連一滴泥水都盼不來的滋味嗎?”

林凡的呼吸變得艱難,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眼前開始發黑。

他望著巫九發紅的眼,那些深埋在記憶裡的碎片突然翻湧上來——

原主被楚家扔進亂葬崗時,寒風灌進破衣的刺骨寒冷;

自己剛穿越過來時,那被扔在萬獸穀的絕望;

還有昨夜在村口,那些村民緊閉柴扉後,門內傳來的“彆管那外鄉人”的低語。

“我懂。”

他啞著嗓子說,聲音因為缺氧而發顫,卻異常清晰,“我懂失去的滋味,懂求告無門的絕望。

所以我要讓這泉眼活過來,但不用彆人的命。”

話音未落,他突然屈起膝蓋,狠狠撞在巫九小腹上。

老祭司悶哼一聲,掐著脖子的手瞬間鬆了勁。

林凡抓住這瞬間的空隙,猛地發力將他往側麵甩去——

巫九像個破麻袋般撞在嶙峋的鐘乳石上,後腦勺磕在尖銳的石筍上,悶響過後便軟倒在地。

昏過去前最後看見的,是林凡單膝跪在泉眼邊,將手掌按在灰敗龍珠上的背影。

那背影在逐漸亮起的金光裡顯得格外挺拔,彷彿要將這地穴裡所有的黑暗,都擋在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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