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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女帝解毒後,我走上無敵路 第49章 蛇窟無燈,血路自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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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罪塔

石屑還在簌簌往下落,林凡掌心的劍紋突然像被燒紅的火鉗狠狠烙了一下,刺痛順著經脈直竄心口。

他猛地頓住腳步,指節因攥緊劍柄泛出青白,抬頭望向北方——

那裡本該是星子綴滿的墨藍天幕,此刻卻有一縷暗青色霧氣在翻湧,扭曲的姿態像極了被踩中尾巴的毒蛇,正吐著無形的信子。

“叮——”

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炸開,林凡瞳孔微縮,盯著眼前懸浮的淡藍色光幕:

【緊急任務:東荒幽穀龍氣失衡,妖脈躁動已致三村屠儘。

限時七日查明根源

獎勵:帝氣值
10000,解鎖“龍氣反哺”基礎術式。

失敗懲罰:扣除當前帝氣值50。】

“秦烈,”

林凡聲音裡帶著一絲未散的刺痛感,轉身看向身後的玄甲身影,

“我要去東荒的幽穀,劍紋有反應,我能感應到那裡的龍氣亂得厲害。”

秦烈的玄鐵槍“噹啷”一聲磕在石階上,火星濺起又迅速熄滅。

他冇有回頭,依舊目視著問罪塔深處的黑暗,但向來沉穩如磐石的側臉,此刻卻皺成了核桃,連眉骨下的陰影都透著凝重:

“林主,你確定要去那裡?

東荒幽穀那地方就是個吃人的蛇窟我聽說葉無塵帶三十個玄甲衛進去查探,最後隻抬回個斷了腿的,

他說地底下全是泛著綠光的蛇眼,連石頭縫裡都滲著腐肉似的腥氣,風一吹能嗆得人肺管子疼。”

林凡也皺起眉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獸皮袋。

低頭時,清冷的月光恰好漫過袋麵上繡的星圖——

原本規整的銀星陣列裡,東荒位置的那顆銀星正瘋狂明滅,微光透過獸皮滲出來,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撞動,每一次閃爍都精準叩擊著他的骨血,帶著不祥的震顫。

“阿虎的毒,”林凡喉結滾動了一下,緩緩捏緊獸皮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袋身的獸毛被攥得淩亂,

“青鱗血蓮是唯一的解法。

而那東西,隻長在幽穀最深處的地脈眼上。

我必須去,得在阿虎毒發前找到第二朵血蓮,他撐不了七天了。”

一陣冷風捲著石屑吹過,陰影裡突然傳來細碎的響動。

黑岩縮著脖子從問罪塔的石柱後鑽出來,短刀在掌心轉得飛快,刀刃反射的月光晃得人眼暈,卻掩不住他眼底的忌憚:“

我倒是知道條古道,是當年獵戶偷著走的,能繞開明麵上那片能吞人的蛇陣。不過”

他突然頓住,飛快瞥了眼遠處焦土上的枯樹——

光禿禿的樹椏間還掛著半片碗口大的蛇鱗,青黑色的鱗麵上泛著油光,在風裡晃來晃去,像個無聲的警告,看得人後頸發緊。

黑岩嚥了口唾沫,聲音壓低了些:

“那古道有個規矩,得用活物血祭,不然那裡麵的東西不‘讓路’。”

林凡沉默著抬頭,月光落在他緊繃的下頜線上。

秦烈的玄鐵槍再次抵在石階上,槍桿傳來沉悶的嗡鳴,像是在無聲應和。

黑岩把短刀彆回腰間,縮了縮肩膀,不再說話。

三個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長,重重疊疊地踩過問罪塔前的碎石,

發出“咯吱”的輕響,朝著東方那片翻湧著暗青色霧氣的天際走去,背影在空曠的塔前顯得格外孤絕。

……

幽穀的入口藏在兩座對峙的石山之間,山壁上爬滿青灰色的蛇藤,藤蔓像凍僵的蛇身般緊緊貼住岩石,每根藤上都綴著指甲蓋大的花苞——

花苞通體泛著淡青,頂端的黑斑活脫脫是蛇眼的模樣,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發緊。

黑岩蹲在地上扒拉著腳邊的青苔,指尖剛觸到濕滑的石麵,突然“咦”了一聲,語氣裡滿是疑惑:

“怪了,往年這時候蛇藤早該開腥紅花了,那花一謝能引蛇群,今兒怎麼全蔫了?連點香氣都冇有。”

話音未落,林凡腳底下的泥地突然“咕嘟”一聲翻湧起來,濕泥裹著碎草往上冒。

他本能地攥住秦烈的手腕往後猛跳,靴底剛離地,就見無數白骨從泥裡“嘩啦啦”鑽出來——

細小的蛇骨纏在粗壯的人骨上,甚至還有半塊泛著暗金的龍鱗混在其中,白骨相互咬合著“哢嗒哢嗒”堆疊,轉瞬就砌成一人高的骨牆,將身後的退路封得嚴嚴實實。

“小心頭頂!”

秦烈的吼聲剛落,頭頂突然傳來“嗤啦”一聲裂響,九道血紅色的地脈紋路憑空浮現,像九條被剝了皮的赤蛇在空中互相纏繞,紋路掠過之處,連空氣都透著刺骨的寒意。

黑岩手裡的短刀“當”地掉在地上,他整個人往後縮了縮,手指哆哆嗦嗦指著半空,聲音都在發顫:

“九九曲地蛇陣!是蛇王的護陣!我就說要血祭,要血祭的!

現在陣眼開了,咱們全得成蛇食!”

“再前進一步,地脈噬魂。”

清泠泠的女聲突然從骨牆後飄來,像浸在冰泉裡的玉珠滾過石麵,可尾音卻拖著一絲極細的嘶鳴,讓人想起吐信的毒蛇。

林凡瞳孔微縮,握緊劍柄的手又加了幾分力——

他看見一道青影從骨牆的縫隙裡鑽出來,是個紮著雙鬟的少女,素白的裙襬上繡著暗青蛇紋,眼角下方綴著兩片鱗片狀的青斑,正歪著頭,用那雙泛著淺碧色的眸子盯著他們,眼神裡冇有敵意,反倒帶著點好奇。

原來是青璃。

“小青?”

黑岩的聲音突然變了調,像是見了鬼似的,

“你不是三年前被蛇王抓去當祭女了麼?

怎麼會在這?”

少女指尖輕輕掠過骨牆上的蛇紋,那些原本暗沉的白骨竟瞬間泛起幽藍的光,連空氣中的腥氣都淡了些。

她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件尋常事:“蛇王讓我守地脈,這三年我一直在這裡。”

她忽然抬眼看向林凡,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容極淡,卻像春雪化在冰麵,透著股乾淨的暖意。

可這暖意冇持續多久,她的聲音就多了幾分認真:

“你身上有帝氣,能鎮得住地脈暴走,這也是我放你們進來的原因。”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突然“散”了,化作千萬片青鱗在空中打了個旋,大部分鱗片飄向骨牆,唯有一片輕飄飄落在林凡腳邊,像片被風吹落的葉子。

黑岩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張成了“o”型,半天冇合上:

“幻幻術?她怎麼會這本事?”

林凡淺淺一笑,眼底帶著點瞭然——

這小丫頭分明是在試探,也是在給他們引路,剛纔的幻術看著唬人,其實冇半點殺傷力。

他正想著,腦海裡就響起了係統提示音:

【檢測到“地脈信印”殘留波動,與宿主帝氣匹配度78。

建議追蹤信印軌跡,可直接定位龍氣失衡核心,規避80的蛇陣陷阱。】

林凡彎腰拾起腳邊的青鱗,指尖觸到鱗片時,竟還能感受到一絲類似少女體溫的溫熱,鱗片表麵隱隱有淡光流轉,像是藏著細碎的星子。

秦烈的玄鐵槍重重戳在地上,槍桿震得地麵微微發顫,他眉頭緊鎖,語氣裡滿是警惕:

“這丫頭本來就來路不明,又是蛇王的人,她說的話可信麼?

萬一有詐怎麼辦?”

“她救了我們。”

林凡將青鱗小心收進袖口,抬眼看向那道骨牆,語氣篤定,

“剛纔那九曲地蛇陣,若真要噬魂,以陣的威力,我們現在早成乾屍了。

可你看這骨牆的縫隙,陣眼明顯鬆鬆垮垮,是故意留了破綻讓我們發現。”

黑岩這才哆哆嗦嗦撿起地上的短刀,壯著膽子用刀尖戳了戳最近的骨牆——

白骨輕輕晃動了一下,果然冇發動攻擊。他鬆了口氣,連忙附和:

“少爺說得對!這陣就是個樣子貨,小青姑娘肯定是幫咱們的!

走,咱們按信印指的方向走,繞開那三重骨陣,省得再撞見真的陷阱!”

幽穀骨陣

三重骨陣繞得人頭暈。

他們鑽過蛇骨搭的拱門,慘白的骨節在幽暗裡泛著冷光,每片肋骨都像被刻意打磨過,邊緣鋒利得能劃開衣角;

腳下是用脊椎骨鋪的小徑,骨節間的縫隙裡滲著黑褐色的黏液,踩上去“黏膩”作響,不知是陳年的血還是地脈裡的濁水。

每走十步,頭頂就傳來蛇類吐信的“嘶嘶”聲,那聲音忽遠忽近,像是有無數青蛇貼在石縫裡,正用冰冷的豎瞳盯著他們的後背。

秦烈走在最外側,玄鐵槍橫在身前,槍尖時不時戳向旁邊的骨堆——

有次剛碰到一塊凸起的頭骨,那頭骨突然“哢嗒”咬住槍桿,裡麵竟竄出條拇指粗的青蛇,被他反手一挑,釘在石牆上扭動著死去,腥氣瞬間漫了開來。

林凡攥著袖口的青鱗,指尖能感受到鱗片傳來的微弱震動,每當靠近暗藏的陷阱,鱗片就會泛起淺光,替他們避開兩處埋在骨縫下的毒刺。

他餘光瞥見黑岩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短刀在掌心攥出了紅印,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連呼吸都放得極輕,像是怕驚動了什麼。

“第三重陣了應該”

黑岩的聲音發顫,剛想說“快到出口了”,腳下突然一空——

他踩中的脊椎骨竟翻了個麵,露出底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裡傳來密集的“沙沙”聲,像是有無數東西在爬動。

林凡眼疾手快,伸手拽住他的後領往上提,黑岩踉蹌著站穩,低頭一看,洞口裡密密麻麻全是青蛇的幼崽,正昂著頭吐著信子,細小的身體堆疊在一起,看得人渾身發麻。

“彆踩那些泛黑的脊椎骨,”

林凡指著地麵,

“青鱗的光隻照亮了泛白的骨節,那些發黑的是陣眼機關。”

他話音剛落,頭頂突然落下幾片蛇藤的枯葉,秦烈猛地抬頭,就見前方的石牆上,不知何時爬滿了青灰色的蛇藤,藤上的蛇眼花苞正緩緩張開,露出裡麵猩紅的花蕊。

噬靈瘴

“小心!”

秦烈的吼聲突然炸響,不等林凡反應,他已經伸出鐵鉗般的手,拽著林凡的胳膊往旁猛撲。

兩人重重摔在冰冷的石麵上,碎石子硌得後背生疼,而原本站立的位置,峽穀裡的風驟然變了方向。

原本乾爽的山風瞬間裹著濃烈的腐肉味湧來,青灰色的瘴氣像團活過來的棉絮,“砰”地撞在石壁上,濺起的霧點落在石縫裡,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秦烈反應極快,玄鐵槍在霧裡急劃一道弧,槍尖的寒光剛觸到瘴氣,就聽“滋啦”一聲,

那團霧竟像熱油遇水般炸開,在槍尖上燒出個焦黑的洞,槍桿都泛出了細微的黑斑。

“噬靈瘴!是噬靈瘴!”

黑岩的聲音徹底破了調,他抱著頭往林凡身後縮,短刀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我爹當年跟我說過,這瘴氣吸一口就會神誌不清,見人就咬,吸三口

吸三口連魂魄都得被瘴氣裡的邪祟啃乾淨!”

林凡剛想開口,就聽見身旁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他猛地轉頭,心臟瞬間揪緊——

秦烈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瞳孔縮成了細縫,額角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蠕動的青蛇,玄鐵槍在他掌心被攥得“哢哢”作響,指節處的皮膚都泛出了青紫色。

剛纔撲過來時,他分明用後背擋了最濃的那股瘴氣。

“秦烈!”

林凡立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穩住他的身形,卻被他狠狠甩開,力道大得幾乎要掙斷骨頭。

這位向來沉穩忠勇的北原統帥,此刻像頭被激怒的黑熊,雙目赤紅地盯著那片蔓延的瘴氣,舉著玄鐵槍就要往霧裡衝,嘴裡還含糊地吼著:

“殺殺了這些邪祟!”

林凡急得額角冒汗,手心的劍紋都在發燙,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秦烈的蠻力時,突然感覺心口一熱——

是葉無塵留下的戰魂烙印!

那枚淡金色的印記隨著體內帝氣飛速遊走,竟像開了雙透視眼,讓他清晰感知到空氣裡瘴氣的流動軌跡。

他立刻閉上眼睛,識海裡瞬間鋪開一幅“瘴氣地圖”:

那些青灰色的霧不再是混沌一團,而是化作無數條細小的毒蛇,正順著峽穀右壁的石縫,朝著東南方的低窪處鑽去,隻要避開右壁的氣流,就能繞開瘴氣的核心。

“風從東南來,毒隨右脊走!”

林凡猛地睜開眼,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再次拽住秦烈的胳膊,強行將他往左邊石壁拽,

“貼緊左壁走,三步一換氣!

用內息壓著心口,千萬彆讓瘴氣竄進丹田,否則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秦烈的手指幾乎要掐進林凡的胳膊裡,指甲都嵌進了皮肉,可他殘存的理智還是讓他咬著牙照做,沉重的腳步每落在左壁旁,都要晃一下,像是隨時會栽倒。

黑岩哆哆嗦嗦跟在後麵,雙手死死捂著口鼻,每走三步就屏住呼吸數到三,額角的冷汗滴在地上,剛沾到石麵就被彌散的瘴氣腐蝕出一個個細小的坑,冒著青煙。

也不知在瘴氣裡繞了多久,當峽穀的風重新變得清冽,腐肉味徹底消散時,三個人終於撐不住,跌坐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

秦烈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氣,眼睛裡的血色慢慢褪回黑色,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

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指腹蹭到額角的青筋,聲音還有些發顫:“少爺你剛纔怎麼知道瘴氣的走法?

這東西連老獵戶都隻能躲,冇人能摸清它的軌跡。”

林凡低頭摸了摸心口的劍紋,那紋路此刻還泛著淡淡的金光,戰魂烙印的餘溫在掌心流轉。他指尖輕輕摩挲著冰涼的石壁,冇有說話——

現在還不能說出口,至少在找到龍氣失衡的根源前,這些事隻能暫時藏在心裡。

黑岩突然指著前方,倒抽冷氣的聲音在寂靜的峽穀裡格外清晰,短刀“噹啷”磕在石碑上,震得他虎口發麻,連聲音都帶著顫:

“那那是什麼?”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瞬間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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