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摘星辰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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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用傷害我的方式來幫助鄭瑩瑩……
他明明承諾過,永遠不會讓我受傷的。
他在騙我。
就在這時,有人拿起匕首躍躍欲試的上前,在眾人的起鬨聲中,朝我走近。
2
“既然都說是行為藝術了,這菜刀總得有人試試手感吧?”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拿起刀,笑容斯文卻讓人發毛,
“來,讓我們體驗一下,割開喉嚨是什麼感覺。”
“不要!我不要!”我拚命向後縮,聲音卻軟得像棉花糖。
就因為我和大家不一樣,所以這些人都欺負我。
我的哭喊反而引來更興奮的笑聲。
就在冰涼的刀鋒即將刺向脖頸時,喬言終於抬手擋住了他。
“注意分寸,瑩瑩的作品需要的是話題和衝擊力,但鬨出人命就不好收場了。”
他語氣冰冷,彷彿在製止一場無關緊要的玩笑。
原來在喬言哥哥心裡,
我的命,還比不過她作品的熱度。
那男人悻悻地收回刀,貪婪的目光仍黏在我滲血的傷口上。
轉身時我聽見他低聲嗤笑:
“都玩成這樣了,還差我這一刀?”
鄭瑩瑩上前來打圓場,嗓音甜得發膩:“各位,展覽還剩最後半小時哦,要珍惜和穗穗互動的機會呢,下次她可能就不願意來了。”
說完她便拿起攝像機走到我麵前,特意彎下腰將鏡頭貼近我裸露的胸口。
“笑啊,你不是最會傻笑嗎?”她提高音量,“你可是我的藝術繆斯啊!”
接著俯身貼在我耳邊,輕輕道:
“薑穗,彆擺出這副死樣子。”
“傻子就好好當個傻子,彆總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你以為喬言為什麼對你好,他早就規劃好怎麼利用你來辦這場藝術展了!”
看著她得意的笑容,我疼得渾身發抖。
她是壞人!
等回家告訴喬媽媽,一定要用藤條狠狠打她手心!
爸爸走後,喬媽媽就是對我最好的親人。
那年冬天,她摸著我的頭說:“穗穗,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來做你的媽媽。”
從那天起,我和喬言哥哥一起長大。
他教我認字,我陪他玩耍。
直到那個黃昏,喬言哥哥被一群混混堵在巷子裡拳打腳踢。
我瘋了一樣衝過去,用自己單薄的身子死死護住他。
後來醫生對喬媽媽說:“腦部受損,智力恐怕永遠停留在十歲了。”
喬媽媽流著淚,當著全院病人的麵狠狠打了喬言哥哥一巴掌:
“從今往後,穗穗就是你的親妹妹,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照顧穗穗一輩子!”
她總說:“穗穗彆怕,有媽媽在。”
沒錯,就算喬言哥哥不要我了,就算全世界都嘲笑我是個傻子,我還有喬媽媽。
她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
3
整整六個小時,每一秒都漫長如年。
當展館廣播響起閉店通知時,我身上的傷口已經凝固成暗紅色的痂。
喬言終於走過來,解開我手腕上浸血的繩索。
看到我滿身的傷痕,他眼底掠過一絲心疼:“怎麼被弄成這樣?他們下手這麼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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