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摘星辰 006
】
就在我徹底絕望時,警笛長鳴。
一列紅旗車隊疾馳而來,為首的車門開啟,一位佩戴功勳章的男人快步走來。
“住手!”
當他看清我被拉扯的狼狽模樣時,虎目含淚。
我望著那張在照片裡見過無數次的臉,淚水奪眶而出。
爸爸……你終於回來了。
剛剛還在打我男人踉蹌著後退,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
他勉強扶住牆壁才沒癱軟在地,聲音發顫:“薑,薑政委。您怎麼親自來了?”
(卡點)
6
我父親薑震山甚至沒有瞥那個男人一眼。
這位肩扛將星的軍人快步上前,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腳步猛地頓住了。
破碎的衣衫下,皮帶抽出的血痕縱橫交錯,
與之前商場裡留下的刀傷、燙傷疊加在一起,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麵板。
他嘴唇顫抖著,那雙握慣了槍的手此刻竟不知該落在何處。
最後,他隻是小心翼翼地用外套裹住我,在觸碰到我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痕時,指尖不受控製地發抖。
“穗穗,”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爸爸回來晚了。”
我緊緊攥住他的衣角,把臉埋在他胸前,淚水浸濕了那枚閃耀的肩章。
這個懷抱陌生又熟悉,就像記憶中那個模糊的影子突然變得真實。
父親轉向喬言,目光如炬:“喬言,三年前我奉命出征,親手把穗穗托付給你。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喬言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
鄭瑩瑩看著眼前的現狀,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輕蔑地笑出聲來:
“薑政委?哪裡來的破政委。”
她晃了晃手機,“我可是要拿國際藝術大獎的人,還要去威尼斯參展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父親麵沉如水,對秘書微微頷首。
秘書立即撥通電話,用流利的英語與對方交流:
“是威尼斯雙年展組委會嗎?這裡是薑震山政委辦公室。參展的行為藝術作品涉嫌嚴重侵權事件現進行緊急通報。該作品在未經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對一名智力障礙少女實施身心侵害,相關證據已整理完畢,已提交貴單位的郵箱。”
鄭瑩瑩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不可能。”她聲音開始發抖,“你們怎麼可能直接聯係到組委會!”
父親平靜地看著她:
“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你申請的那個國際大獎獎項,中方評審組組長是我當年的戰友。”
這時鄭瑩瑩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接起電話,臉色瞬間慘白:
“什麼?我的參賽資格被取消了?為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鄭小姐,我們收到實名舉報,你的作品涉嫌侵犯他人權益,嚴重違反藝術倫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