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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替實習生出氣,未婚夫在我身上刻滿醫學論 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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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隨著傅藺征沉至穀底的質問聲落下,全場死寂無聲。

向安悅見到傅藺征本是歡欣雀躍,可此刻卻被那股冷意壓得背脊莫名生涼,而江芷姚也沒想到自己發個脾氣竟然被大Boss撞上,囂張氣焰瞬間落下,心臟跳得飛快。

得知訊息的導演和監製也火急火燎趕來,沒想到就一會兒的功夫,化妝間裡就亂成了一鍋粥,連忙請傅藺征坐下,臉色鐵青追問倆人:“傅總問話沒聽到?到底出什麼事了?!”

江芷姚攥著手心,垂著的眼珠一轉,兩秒後眼眶擠出淚意,聲音嬌柔開口:

“傅總您好,我是飾演女四號的江芷姚……我剛剛隻是想換一套更加符合我落魄千金人設的頭飾,所以鬥膽和花絲鑲嵌的老師提了點建議,沒想到起了點小爭執,是我影響大家了,我給大家道歉……”

江芷姚落下眼淚,朝眾人深深鞠了一躬,楚楚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舒槿都看傻眼了不愧是演員啊!!

江芷姚哽咽:“傅總,我知道我就是個小配角,算不了什麼,但我是為整部劇考慮,我不希望我的造型會影響出品的質量,可能是我表達有誤,讓容小姐誤以為是我太驕縱,其實沒有的……”

江芷姚自知自己有背景有後台,在哪兒都有人包容,傅藺征不可能會為了區區一個打工人教育她。

剛纔是她聲音最大,主動認個錯,場麵上過得去肯定就行了,說不定還會在傅藺征眼中落一個懂事的人設,更討人歡心。

江芷姚哭得梨花帶雨,副導演一直很袒護江芷姚,見此小心翼翼賠笑:“傅總,芷姚她性子直率,說話可能衝了點,但肯定出發點是好的,容小姐也辛苦了,大家在一起共事難免有些摩擦,也正常……”

“正常?”

傅藺征眼底如淬了冰:“張導處理事情一直就是這樣和稀泥的?”

副導演嚇得收住話口,傅藺征長腿交疊坐著,掀起眼皮看向江芷姚:

“昨天是你把花絲鑲嵌的頭飾弄壞了?”

男人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極重的壓迫感。

江芷姚眼睫一抖,這事他怎麼知道的?!誰能把這狀告過去的……

江芷姚偷偷瞪了容微月一眼,又擠下幾顆眼淚:“傅總,昨天是我不小心碰壞的,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但好在容小姐連夜修好了,她挺儘責的,我隻是覺得這頭飾太素……”

傅藺征看向她,慵懶扯唇:“嗯,是挺醜的。”

江芷姚:!!

她就說她的眼光是對的!

江芷姚壓下紅唇,嬌聲道:“傅總,其實也不醜,畢竟是她們辛苦做的,就是不適合我。”

“摘下來,換了。”

傅藺征道。

周圍人麵麵相覷,沒想到大老闆會給她撐腰,江芷姚連忙讓助理摘下,嬌滴滴問:“傅總,那您建議我換哪套呢?”

傅藺征修長手指轉動無名指的婚戒,看向她的眼神寒意直達瞳底,笑意涼薄:

“飾品有問題麼?”

“我說的是,換人。”

全場嘩然。

江芷姚臉上笑容僵住。

傅藺征長腿交疊,冷眼看她:“不是挑三揀四?那就滾吧,什麼都彆戴了。”

“這麼漂亮的花絲鑲嵌給這樣的演員,拍出來能對得起觀眾?”

傅藺征向來發火時說話極狠,不論男女,不留情麵。

江芷姚像是被當中抽了個耳光,臉色蒼白,這下慌了:“傅總,我、我錯了,我隻是想友好協商而已……”

“按頭讓人道歉也叫友好協商?”

傅藺征笑了:“這麼喜歡當領導,不如這個出品人的位置給你坐?”

江芷姚欲狡辯,這時懷裕走進來,帶著查到的昨天下午的化妝間監控。

帶著聲音的視訊裡很清晰,從一開始江芷姚就對飾品的佩戴滿臉不耐煩,多次羞辱容微月和晴月閣的飾品,還用蠻力扯壞飾品,神色傲慢,毫無歉意。

鐵證如山,全場的人看向江芷姚,後者徹底啞口無言。

傅藺征環視全場,黑眸冷沉:

“劇組裡的所有的手工飾品,都是為角色量身定製,耗費大量人力物力,逐層審核通過,有問題來找我,誰要是擅自破壞,惡意詆毀,就是和一樣的處理結果。”

設計師們從初稿開始不斷反複修改精進,匠人們日日夜夜認真辛苦製作,再到劇組逐層確認,江芷姚今天憑心情說換就換,是在辜負所有人的心血。

江芷姚唇色蒼白,傅藺征冷眼看她:“道歉。”

她呆愣住,傅藺征道:

“和容小姐道歉。”

江芷姚從小到大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公主,從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受過這種委屈,氣得轉身欲走,傅藺征冷鷙嗓音傳來:

“你今天要走,就彆想再踏進這個圈子。”

這是直接拿封殺警告,全場掀起暗潮,周圍領導都不敢勸阻,江芷姚指尖掐進掌心,眼眶通紅,幾秒後喉間卡出幾字:“抱歉容小姐……是我不該對你們的飾品不尊重。”

容微月神色淡淡,傅藺征對懷裕道:“把人帶出去,談好昨天對晴月閣造成的損失賠償,算在她個人頭上。”

“是。”

江芷姚:“……”

她失了魂往外走,一群助理們烏泱泱跟上。

全場安靜間,向安悅心驚肉跳,默默嚮往後縮,誰知傅藺征視線朝她捕捉而來,嗓音泛涼:

“道歉的頭是你起的?”

向安悅心虛聲抖:“傅總,一開始是我誤會了,我也是為了劇組……”

“是麼?”

向安悅心慌看向容微月:“對不起微月,我沒搞清事實就妄作判斷,是我誤會了……”

傅藺征冷笑:“劇組花錢請美術指導是為了保障整體視覺風格,不是帶頭挑事,以向小姐這樣的專業和人品,我很難相信你能給《霜雪吟》提供什麼好的幫助。”

他把她的工作筆記甩在桌上:“去找製片結清尾款,我們另請高明。”

向安悅腦中砸下巨石,“傅總……”

傅藺征站起身,居高臨下掃視全場,聲線冷沉:

“我再說一次大家既然共事,就該互相尊重,遇到問題合理協商,在我手下,如果再發現踩人立威、拉幫結派,把劇組搞得烏煙瘴氣的行為,全部給我走人。”

全場都被震懾到,鴉雀無聲。

最後向安悅也被請走,傅藺征看向容微月,柔淡道:“容小姐,你的時間也很寶貴,以後遇到這樣的問題,直接和導演反饋,不需要花時間和人多費唇舌。”

她看著他,心頭湧生熱意,頷首。

這是說給旁人聽,總導演忙應下,也代表劇組和容微月道歉。

事情處理完,大家散開,也有幾個演員過來安慰容微月,大家都表示很喜歡她做的飾品,更是討厭江芷姚這種資源咖久矣。

容微月暖心道謝,繼續給大家戴首飾,到高黎身邊時,容微月感謝她剛才幫忙說話,女人淡笑:

“是彆人欺人太甚了,好在傅總出麵了,而且你剛剛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反駁她,很有勇氣。”

容微月彎眉,“我也就是實話實說而已,謝謝高黎姐。”

剛才大家在旁邊看到容微月的不卑不亢,都暗生佩服,正常人都被江芷姚那態度嚇得認錯了,隻有她還一臉淡定。

但容微月也知道自己有底氣不是因為傅藺征,而是從小到大她都有點脾氣,遇到底線絕不退讓,就算今天傅藺征不來,她也絕不會道歉。

戴完飾品,舒槿激動小聲道:“姐,剛剛傅總給你撐腰好帥啊!!一看到你受欺負他就來了,也太愛了。”

容微月也沒想到傅藺征竟然會來,正好懷裕來找她:“嫂子,征哥請你去過去,他在等您。”

容微月獨自過去,推開門,就看到傅藺征一個人在會議室裡,身姿慵懶倚著辦公桌。

關上門走到他麵前,“傅藺征?”

見他神色淡漠,她星眸彎彎,忍不住扯他衣袖:“老公,老公?”

傅藺征壓下唇角,“叫老公也沒用。”

他把她拎遠了點:“站好了彆動手動腳,教育完彆人,你以為你不需要教育了?”

她呆呆,睫毛撲閃:“我怎麼了……”

“平時就知道和我窩裡橫,昨天受了委屈為什麼一聲不吭?我們什麼關係?要不要再給你複習一遍結婚證?”傅藺征擰眉,“你知不知道我趕過來的時候有多著急,就怕你受欺負。”

其實容微月真沒多生氣,本來她就對江芷姚不屑一顧,可此刻看到傅藺征的生氣,她真的意識到,她現在不再是一個人了。

她鼻尖冒酸,低下頭:“我覺得沒什麼大事,我能處理得來,也怕你生氣,就沒和你說……”

男人沉眸攬住她腰,把她抱到辦公桌上,俯身看她,聲音無奈寵溺:“又不是真凶你,哭什麼?”

容微月搖搖頭,明白他意思,傅藺征抬手摩挲她臉,柔聲道:“遇到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既然我們結婚了,你就該光明正大依賴我,知道麼?”

他眉梢挑起:“你老公不就是來為你解決所有一切難題的?我要沒這本事,憑什麼娶你啊?”

容微月怔住,眼眶微潤。

“知道我家公主有能力,不需要靠我也能處理,但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

傅藺征拖腔帶調道,“婚後兩個人要互相扶持沒聽過?有空去提前背背婚禮誓詞,提高點思想覺悟。”

她眼尾微彎,扯他衣袖:“我知道了,以後我遇到事情會告訴你。”

“彆光長了張嘴,”他啞聲落下,“下次再這樣,回去要狠狠打你屁股。”

容微月臉頰冒紅,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昨晚就感覺你不對勁了,我就讓懷裕去查了。”

其實來的時候他想公開他們的關係,高調給她撐腰,可是他知道她其實需要的是公正和尊重的對待,她本來就沒有做錯,如果用傅太太的身份,或許會讓人覺得她是靠著這層關係才被保護。

容微月感動可又擔心:“可這樣會不會影響拍攝進度?”

傅藺征說來之前都安排好了,女四號還沒拍幾場戲,影響不了什麼,而且江芷姚這樣的資源咖留在劇組是個隱患,搞不好還會毀了這部劇。

“今天手好點沒?”傅藺征問。

“好多啦。”

他去旁邊拿了個袋子,裡頭是杯小吊梨湯和青橘蛋糕,“先吃點東西,等會兒幫你按摩。”

“你有時間嗎?”

傅藺征笑,“一大早趕去訓練,不就是想為了早點忙完過來看你?”

她酒窩點起。

另一頭,向安悅去製片處結清了尾款,簽瞭解聘合同,如被扔在零下三十度的冰麵上,氣得發抖。

為什麼?傅藺征對她半分情麵都不留,是因為她行為惹怒到了他,還是因為……容微月?

不,不可能是容微月,都六年過去了,傅藺征肯定看不上她了……

心底的不甘快要衝破頭頂,誰知這時懷裕來找她:“向小姐,傅總請您過去一趟。”

傅藺征找她?

是事情還有轉機?還是想和她解釋什麼?

她連忙跟過去,可滿腔期待在走進會議室的一瞬,突然愣住。

隻見容微月坐著,傅藺征在旁邊親手喂她蛋糕,眉眼寵溺:“怎麼樣?新升級的味道如何?”

“還行,但還是不加堅果好……”

傅藺征勾唇,拿紙巾給她擦嘴角的奶油,低聲哄著:“行,我下次讓他還是按照老配方做。”

兩人親昵甜蜜的畫麵如雷劈在向安悅頭頂。

她腦中空白,難以置信:“你們……”

傅藺征聞聲看了過來,眼底的溫柔一瞬間化為森寒冷意。

他薄唇吐出幾字:“向安悅,當初杜海濱卡晴月閣的稿子,是你在當中推波助瀾的是吧?”

她一怔,傅藺征朝她步步逼近:“當初提案會,也是你看到了微月手有腱鞘炎,所以偷偷慫恿杜海濱,來個加賽是吧?”

前段時間杜海濱離開京市後,傅藺征仍在背後調查,就在前幾天懷裕查到當初杜海濱在出事後找向安悅幫忙求情,但是被向安悅拒絕並威脅了,上週杜海濱喝醉了,就把當初的事和朋友全盤托出,這才被他們知曉。

向安悅聞言心慌垂眼,耳邊突然炸響。

“砰”

男人抬手將玻璃杯甩落在她身旁,四分五裂,水花四濺,向安悅嚇得驚叫一聲。

傅藺征壓抑著怒火,步步走近,她後退著,後背緊貼著門,男人視線落下:“見過杜海濱的手麼?”

那隻碰過容微月的手。

在鮮血中開了朵玻璃花。

向安悅臉色慘白,傅藺征俯身,修長指尖慢條斯理撿了片玻璃,亮晶晶的棱角折射出寒光,他黑眸深深:

“老子不打女人,但你要是再傷害我老婆一個指頭,我不介意讓你試試自己紮自己是什麼感覺。”

向安悅紅著眼眶呼吸發顫,聽到那兩個字,突然一滯。

什麼?老婆?!!!

她視線落向傅藺征無名指上的婚戒,滿臉不可置信,“你們結婚了……”

“現在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了?你再敢弄她試試?”

向安悅血色儘褪,沒想到六年後容微月又勾引到了傅藺征,喉嚨艱難擠出聲音,忍不住道:

“傅藺征,你們明明已經分手了那麼多年,當初……當初是她甩了你……”

傅藺征輕笑:“分手又怎麼樣?老子就喜歡她,以前是,現在也是,隻要她一出現,就能把我迷得神魂顛倒,是我要纏著她,隻要我在,就不會讓她受欺負。”

向安悅眼紅,他冷鷙嗓音落下:“我記得你家裡有個建材公司,你父親的手乾不乾淨你清楚,我不介意去好好幫你審查一下,還有下一次,就不是你一個人承擔這個後果了,聽到了麼?”

向安悅脊背一鬆,快要癱坐在地上。

傅藺征隨手把玻璃碎片扔進垃圾桶,叫來懷裕:“把人帶出去。”

向安悅被帶走後,地麵的玻璃也被處理乾淨,傅藺征走回去,看到容微月怔怔微潤的目光,“嚇到你了?”

容微月搖搖頭,握住他手,“你沒受傷吧?”

“沒有。”

傅藺征從來不對她發脾氣,但她知道他脾氣是很烈的,“我剛剛要是向安悅,要被嚇哭了。”

傅藺征揶揄:“就你這小哭包,你需要被嚇哭麼,我用力點快點你就哭了。”

“……”

她嗔他不正經,“你剛剛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哪些?”

“就……”她害羞,“被我迷得神魂顛倒那些。”

沒想到小姑孃的注意點在這兒,男人笑了:“這都想不通?自己琢磨去。”

她臉頰熱熱,軟聲囁嚅:“你不否認,那我就當你承認了哦。”

傅藺征笑,捏捏她的臉:“行,跟我在一起久了,臉皮倒是沒那麼薄了。”

她壓下唇角。

那還不是被他的厚臉皮影響。

末了吃完蛋糕,傅藺征陪了她一會兒,還有個會就先離開。

早晨的事過去,也沒有人敢議論什麼。

第二天,容微月就收到了江芷姚那邊發來的賠償款,很快新演員和美術指導進組,和大家關係都處得好,對容微月也很尊重。

江芷姚被換掉的事傳到網上,她耍大牌傳開,網友們拍手稱快,後來她的資源一直都在走下坡,名氣大不如從前,也不知道傅藺征有沒有在背後動了點手段。

在劇組忙了幾天,容微月就暫時不用去了。

傅藺征格外留心她的手,又是貼膏藥又是熱敷,還管著她的一日三餐,她虛弱的身體也慢慢調養著。

週末,容微月早晨看完中醫,回來時搶到了兩張小提琴演奏會的票,發資訊給殷綠:

【綠綠,有空一起去聽?】

容微月這幾年雖然沒有再參加小提琴比賽,但在京市有相關的小提琴演奏會她都會去聽,殷綠也挺喜歡的,是她的音樂搭子。

殷綠應下:【好啊,累了一週了,剛好有空,好久沒聽了,多少錢我轉你。】

容微月:【不用,我刷的是傅藺征的卡,他請客。】

殷綠:【哎呦媽呀那我沾光了,傅藺征的錢可太多了,你刷爆他的卡。】

最近容微月這段時間買什麼都是刷他的卡,一開始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她不花傅藺征就不開心,甚至晚上還用那樣的手段逼她花。

她聽說過太多婚後男人摳門,第一次見到這種她不花錢他還不樂意的。

而且傅藺征對她好,對她身邊的人也很大方,幾乎每天他都會給她和工作室裡的小夥伴們點下午茶和甜品,有的時候中午還會給他們加餐,慣會收買人心的。

容微月也瞞不住,大家如今都知道了她有個超級有錢的物件,隻是不知道是誰,呂丹和舒槿也沒往外透露,隻說這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優秀,搞得大家都特彆好奇。

晚上容微月穿了件米杏色的羊絨大衣,內搭藕粉色的針織連衣裙,整個人清婉溫軟,如海藻的黑茶色長發披散,耳畔點綴著一對小珍珠耳釘,好乖好軟。

化完妝,她走去水吧檯倒水,在客廳給呼呼驅蟲的傅藺征抬眼看她,慵懶道:“又穿這麼好看。”

她笑笑,“今天剛好化了個妝嘛。”

“你不化妝也好看。”

她走過來,坐到他旁邊,“我是不是套個麻袋你都覺得好看啊?”

傅藺征吊兒郎當道:“你光溜溜的最好看。”

“……”

她羞赧彎眉,捂住呼呼毛茸茸的耳朵,“孩子還在呢,不能亂說。”

傅藺征勾唇,傾身過來吻他:“它難道不早就習慣了?”

呼呼抬頭看了他倆一眼,又無奈耷拉下腦袋,想拿小耳朵蒲扇蓋住眼睛。

一吻結束,她羞得從他懷中逃出來,“好了我真要走了,聽完音樂會要到九點了,估計我們還要吃個夜宵,沒那麼快。”

傅藺征輕嗤,揉揉呼呼:“行,沒關係,這麼冷的天,就我們爺倆相依為命抱頭痛哭唄。”

容微月再度想到他那句“拋夫棄子”,親他一口:“抱頭痛哭也要多穿點哦。”

她被他抓了過來,她乖乖投降,“我錯了……”

傅藺征輕嗤了聲,“九天。”

“什麼?”

“還有九天你中藥就喝完了。”

他灼灼看著她,語調幽深,“到時候不會放你出去了。”

她耳根冒紅,到時候她也不想出門,肯定要和他做很多的……

傅藺征吻她耳垂,“結束後聯係我,我去接你回家。”

她酒窩點起,“好。”

下樓,殷綠開車來接她,晚飯後,倆人去到劇場,坐到位子上,翻看著今晚的節目單,殷綠詫異:“誒,今晚壓軸曲目的獨奏嘉賓叫……柯尹夢,這名字好熟悉啊,是你以前那個朋友嗎?”

容微月看到這名字,目光微頓。

柯尹夢,她曾經小提琴機構一起上課的朋友,當時老師最看好的就是她們兩個姐妹花,她們經常一起比賽。

“應該不是重名。”容微月輕聲道。

殷綠感歎:“她好厲害啊,竟然是本場的特邀獨奏嘉賓,你和她是不是都斷聯了?”

“嗯,上大學後就沒聯係了。”

當時柯尹夢有個琴譜在她這裡,她有主動聯係過對方想歸還,但是對方沒回複她,這份友誼後來也石沉大海。

這幾年容微月偶爾有刷到過她的訊息,名校畢業,柏林大學音樂係碩士,獲獎頗多,如今炙手可熱。

壓軸時刻,容微月看到柯尹夢一席深藍色的無袖亮片長裙優雅走上舞台,和高中時她乾瘦黝黑的模樣判若兩人,膚白貌美,溫婉大方。

她手穩扶住琴身,提弓下壓,悠揚的琴聲在大廳響起,令所有人沉醉其中。

六年不見,柯尹夢的琴技更加高超。

容微月看著舞台,腦中不禁閃回那場比賽的畫麵,尖銳刺耳的批判聲如水蔓延而來,刺得她渾身發疼。

她低頭喝水,壓下情緒,繼續聽柯尹夢演奏著,被震撼的同時心頭不禁羨慕落寞。

如果當年,她沒有放棄小提琴呢?

如果離開花絲鑲嵌,她現在又會過著怎樣的人生……

一曲畢,掌聲雷動,柯尹夢起身華麗謝幕,光芒萬丈。

演出結束,容微月和殷綠往外走,途徑藝術長廊就看到柯尹夢正被粉絲們包圍著,手中抱著鮮花,笑意妍妍。

容微月不好意思去打擾,誰知柯尹夢轉眼看到她,眸掀起水花:“微月?”

容微月和殷綠走過去,柯尹夢眼神掀起波瀾,回過神一笑:“微月,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今晚能在這裡碰到你。”

容微月含笑和她寒暄,柯尹夢笑笑:“你是畢業後回來北京了?”

“嗯。”

時不時有粉絲過來讓她簽名,柯尹夢簽完,朝容微月莞爾:“我這兩年世界各地演出,上週剛從柏林回來,你現在在乾什麼?”

“我做花絲鑲嵌。”

柯尹夢目光微變,“是你從前家裡讓你做的手工藝品嗎?”

“嗯。”

柯尹夢詫異:“怎麼不拉小提琴了啊?當初老師都誇你是最有天賦的。”

容微月怔了怔,垂眸,“現在……太忙了,就當個愛好吧,你現在才叫優秀。”

柯尹夢笑了笑:“幸運了點,我也算是努力實現自己的目標了。”

柯尹夢的經紀人過來,柯尹夢說和容微月加個微信,“之前的微訊號我都不用了,有空我再約她出來,我們聚聚?”

“好。”

加完微信倆人先離開,柯尹夢目送著,經紀人詫異:“這是誰啊?”

柯尹夢深吸一口氣,紅唇勾起一抹弧度:“曾經的,好朋友。”

另一頭,殷綠忍不住感慨:“感覺柯尹夢變了好多啊。”

“嗯?”

“說不出來,就是感覺和之前不一樣了……以前她特彆內向,現在落落大方了好多,紅氣養人吧,而且她整容了你有沒有發現,鼻子和眼睛都做了,還挺漂亮的呢。”

“她現在也越來越自信了。”

殷綠若有所思:“不過也奇怪,她真想找到你,哪怕換了微信也可以和你說一聲吧,可是大學四年你們就沒聯係過,好像她……也沒主動過。”

容微月也沒想通,今晚柯尹夢對她的態度比想象中熱情許多,“本來我以為她不會和我打招呼的。”

“不過也正常,有些朋友也是斷聯以後又聯係上的,”殷綠感慨,“不過月月,你要是和她一樣,大學學音樂專業,肯定也能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小提琴家的。”

容微月想到曾經的事,低頭:“……沒事,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吧,我不適合拉小提琴。”

殷綠感覺到她的情緒,忙攬住她:“誰說的,你那麼厲害,不過你現在做花絲鑲嵌也很好啊,我家月月那麼厲害,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容微月忍不住笑:“嘴巴真甜。”

“走,我們吃夜宵去……”

倆人走到車旁,殷綠突然接到電話:“……外賣?我沒點啊你送錯了吧……什麼,曉楓花園?”

掛了電話,殷綠說有個她外賣,但地址是她男朋友家,“可他明明說週末出差了啊?是他點的外賣嗎?”

之前殷綠在他家玩,用他手機點過外賣,她打電話給男友,然而那頭一直沒接。

莫名的,心頭惴惴不安。

最近對方對她很冷淡,也不愛和她見麵,殷綠擰眉看向容微月:“寶……我第六感覺得不太對勁。”

容微月對上她目光,當機立斷拿過她手裡的車鑰匙:“上車,我們過去。”

殷綠怔了下,立刻跟上。

一路踩著油門,路上傅藺征打來電話,問容微月何時結束,便得知了她們的行程。

半小時後兩個女孩到小區,走上樓就看到男友家門口有雙黑色高跟鞋,還有還沒拿進去的外賣,開啟一看,竟然是小雨傘。

沒見過出軌還這麼蠢的,殷綠臉色煞白,容微月沉著開啟手機攝像頭,握住殷綠的手:“彆怕,我陪著你。”

殷綠有男朋友的家門密碼,飛快開啟門衝進去,就看到男友方卓正在和一個女的窩在沙發上看電影,桌上擺著吃了一半的外賣。

倆人嚇得彈起,殷綠抄起拖鞋就扔過去:“方卓你個死渣男!!!”

殷綠手邊有什麼就扔什麼,沙發上的倆人抱頭鼠竄,女方提著包跑走,殷綠堵住也想逃的方卓:

“你慫什麼啊?!有膽子出軌沒膽子麵對?!點t還填了我的電話號碼,你要不要臉啊?!你還說出差,你怎麼說你去月球了呢!臟男人!”

殷綠大聲痛罵,方卓被逼急了,惱羞成怒:“行,你看到了也好,我特麼也不想裝了,我們分手吧!殷綠你把我當過男朋友嗎?!在一起三個月了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你說我你愛我,愛個屁啊?守什麼貞節牌坊啊!”

方卓話音剛落,臉就狠狠潑來一杯橙汁。

方卓捂臉,容微月把空杯直接扔他身上,唇角彎起抹冷笑:“你當根爛黃瓜還理直氣壯了?大腦萎縮了,所以隻能用下本身思考?出軌還沾沾自喜?就你這種人不是人,狗不是狗,連物種歸屬都找不到的東西,連垃圾回收站都嫌棄,誰和你睡誰倒大黴。”

方卓惡狠狠瞪她,容微月護在殷綠前麵,麵容清冷:

“怎麼?我說錯了?每個月就賺那麼點工資,天天用著殷綠送給你的筆記本打遊戲,還厚著臉皮找她借錢,你好意思嗎?你這麼想睡女人不如當鴨吧,這樣至少還能賺點錢,哦,不對,我估計你那樣的小黑耗子還沒人看得上,連生意都沒有。”

方卓氣得快要頭頂冒煙,從來沒被羞辱成這樣,臉色漲紅咆哮:“手機給我,你再拍下試試!”

容微月仍舊舉著手機,冷笑:“我不正在拍呢嗎?明天這些視訊就會曝光在朋友圈,順便幫你宣傳一下做鴨廣告,不用謝,免費的。”

方卓爆粗口,衝過來搶手機,即將碰到容微月手的那一刻,腹部就被一腳踹了過來,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哀嚎。

傅藺征身影高大挺拔,將容微月攬進懷中,冷厲黑眸收攏看向地上的人:

“這麼臟的手,誰讓你碰我老婆了?”

方卓滿眼憤怒,還想爬起來,誰知道又有一個衝上去,朝方卓一拳揮去:“渣男!!”

殷綠看到湖安,猛地呆住。

……

半個小時後,四人“戰鬥”結束走下樓。

剛剛方卓被打得哀嚎求饒,殷綠讓他自己把出軌的事曝光在朋友圈,之前她給他買的東西都折現收了回來,乾脆利落地擺脫了渣男。

走下樓,殷綠很詫異:“湖安,你怎麼來了?”

湖安溫聲道:“剛剛我和阿征他們打遊戲,就知道了……殷綠對不起啊,我沒有想窺探你隱私的意思,我……”

“你說什麼呢,我特彆感激你!”

殷綠感謝他們的幫忙,今兒個要是隻有她和容微月,說不定還有危險呢,“我纔不丟人呢,丟人的是出軌的渣男。”

湖安:“是的,他現在在朋友圈都社死了。”

容微月點頭安慰:“綠綠,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種人不值得珍惜,你會遇到更好的。”

“當然了,看清渣男我脫離苦海!”殷綠鼻尖冒酸,抱住容微月,“寶,你剛才太颯了,不愧是你的戰鬥力,把他罵得臉都紅了……”

容微月笑著抱抱她,剛才她就想護在殷綠麵前,一直以來殷綠對她那麼好,她也要保護她的朋友。

容微月抹掉她眼淚,問她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殷綠說現在心情非常愉悅:“走,去KTV!我要高歌一曲,慶祝我脫離苦海!”

於是三人就陪她去了KTV,包廂裡,殷綠喝酒唱歌,儘情發泄情緒,她或多或少還是有點難受,容微月也陪她喝,兩個小姑娘很嗨,兩個男的無奈也管不了。

最後殷綠沒什麼事,容微月倒是暈乎乎的。

殷綠擔心容微月,就讓傅藺征先送她回去,湖安說送她,殷綠喝了酒沒辦法開車,便道謝應下。

回去路上,容微月還氣鼓鼓罵著渣男,一邊說,一邊警告的眼神落在傅藺征身上,男人被她可愛到,無奈笑著揉揉她頭:

“你放心,這種事傅太太永遠不會麵對。”

容微月嘟囔:“我不相信男人,相信男人倒黴一輩子的。”

傅藺征氣笑,“等著,回去收拾你。”

停好車,他把她公主抱回家,容微月被放在沙發上,還揉著呼呼的腦袋:“呼呼,你告訴媽媽,你有幾個腦袋幾個眼睛幾個尾巴呀?我都數不過來了。”

白絨團子呆呆地不敢動,就縮在她懷中。

傅藺征給她倒了杯檸檬水,哄她喝下,無奈言:“容微月,就你這酒量,以後出門彆想碰酒了。”

“我酒量又不差……”

“是麼?”他把她抱到懷中,“還認得我是誰麼?”

容微月眼巴巴看著他:

“認得,是老公。”

傅藺征挑唇,灼灼看她:“再叫一聲,嗯?”

“老公……”

他喉間發癢,將她圈得更緊:“寶寶怎麼喝酒了就這麼乖啊?”

容微月把呼呼放到旁邊,圈住他脖子,“我一直很乖的呀,當然我也很凶的,就像今晚我罵渣男的時候。”

她和他形容著,說還想要喝酒,“今晚太開心了。”

“分手還開心啊?”

容微月靠在他肩頭,情緒莫名變得低落,悶聲咕噥:“分手不開心……不想要分手。”

傅藺征怔了怔,啞聲問:

“不想要和誰分手?”

“不想和……和傅藺征分手,我隻有他了,我不想再離開他了……”

她鼻尖紅紅,淚珠滑落。

傅藺征看到心底刺痛,薄唇吻掉她眼淚,喑啞道:“我們不會再分手,以後永遠都不分手了,好不好?”

容微月點頭,主動尋索他的吻。

傅藺征反客為主,捧起她的臉,如對待易碎的瓷瓶,格外溫柔繾綣。

半晌他停下,問:“抱你去睡覺好不好?”

“我要去洗澡,你也是,好臭……”

他氣得笑了:“老子一滴酒沒喝,被你染的渾身酒味還嫌棄起我了?”

抱她回房間,她偏不讓他幫忙,自己去洗澡。

一個小時後,她從浴室出來,房間裡沒有人,她躺了下來心尖晃呀晃,趴在床上滾來滾去,很快就看到臥室門被開啟。

傅藺征去隔壁洗了澡回來,一身深藍色浴袍,腰帶隨意而係,肌肉線條遒勁利落,寬闊的肩背撐開布料,倒三角的身形將整個人襯得壓迫感十足,彷彿野shou剛洗儘身上的血與火,張拉爆棚。

傅藺征關上門走進來,灼灼黑眸朝她落來,她心頭跟小地鼠亂冒突突跳,故意翻了個身趴著。

忽而眼前暗下,隻剩下昏黃光暈灑在頭頂。

被子被掀開,很快男人身軀如大網覆蓋而來,寬闊結實的胸膛與臂彎將嬌小的她圈住,彷彿一隻被獵豹咬住的小兔子,呼吸都被籠在他烈熾的氣息裡。

傅藺征低頭,視線在她身上停住

她一身黑色真絲細肩帶睡裙,薄蕾輕盈,透明得能看到裡,裙擺纔到大tui根,麵板瑩潤如玉,燈下她柔軟的發絲泛著微光,臉頰熏紅,一雙水眸帶著朦朧醉意,又純又媚。

是特殊的款。

傅藺征呼吸驟然停滯,黑眸翻滾:

“怎麼穿成這樣?”

她彎眉:“我隨便穿的呀……”

“喝醉了膽子這麼大?”

很快傅藺征的吻席捲而來,空氣中清甜的白茶香味和冷冽的薄荷香味糅雜,馥鬱開甜稠的旖旎。

傅藺征的掌如深海的魚不斷遊弋,輾轉潛水,喘聲沉沉:“不是讓你穿睡衣睡褲?”

她輕咬紅唇,“不喜歡睡衣睡褲,我就愛穿這種不行嗎……”

“天天晚上都不想讓老子睡是吧?”

黑裙被地毯擁抱,明豔畫卷完全展現,傅藺征把她翻了個身,更毫無間隔貼近。

在海中有個叫海蚌的動物以貝殼為食,鰓纖毛一下一下卷來浪花,試圖撬開殼子,衝破牢籠。

容微月毫無退路,心跳怦然,傅藺征額頭突突跳著,咬她耳垂:“寶寶,要被你轍摩死了,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想要,嗯?”

容微月聞言耳根泛紅,輕聲問:“那你難受嗎?”

“你說呢?”

她故作懵懵懂看他:“那該怎麼辦呢?”

傅藺征摟著她的力道更緊,“不急,等以後再過幾天就不難受了。”

容微月分成了蝴蝶,傅藺征膝蓋跪在她中間,俯身吻她,如一場海嘯襲來。

容微月指節在他浴袍上抓著,輕軟嗓音貼在他耳邊:“可你現在這樣怎麼睡覺呀,是不是隻要…出來就不難受了?”

他喉結滾動,視線黑海翻沉。

容微月杏眼如媚,下一刻白皙玉足抬起,踩到他胸膛上,一手扯住他浴袍帶子。

男人跪在她身前,肌肉繃如一堵牆,肩寬窄腰,領口微敞,那條古巴鏈泛著冷光,渾身荷爾蒙爆棚,蓄著力量彷彿能把人搗碎。

平日裡那麼高高在上、萬人攀附的男人,令眾人望而生畏,卻在此刻卻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容微月指尖繞著帶子打轉,仰起勾人的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甜媚嗓音帶著蠱誘:

“傅藺征,那你拿出來自己弄給我看,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月月你超會going[星星眼][星星眼]好釣好釣,誰懂這個踩胸膛的sese!![愛心眼]

再說一句,傅藺征你吃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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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個隨機紅包寶寶們!今天一萬一的更新!!!!我瘋了我瘋了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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