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替實習生出氣,未婚夫在我身上刻滿醫學論 043
chapter
42
征月樓外,大雪紛飛,湖麵凝成玉鏡,玉樹瓊枝挺立在寒風中,天地間彷彿畫了幅素色的水墨畫,對岸的建築看不清晰,隻剩下雪白與淺灰輪廓交疊。
大片雪花旋轉飄落,傘麵被覆上一層薄白,容微月依偎在傅藺征懷中,聽到他的話,心頭柔軟發酸。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她的生日。
就像那年她十八歲生日,他拚命比賽連夜趕回國,就是為了陪在她身邊。
不論是六年前,還是現在,他的航班從未延誤,隻要她抬頭,就能看到他逆著風雪,朝她而來。
傅藺征看到她眼眸水潤、鼻尖通紅的模樣,抬手抹掉她眼珠,唇角化開笑意:“怎麼哭成這樣?這麼感動啊?”
容微仰眸看他,軟悶的哭腔像小貓咪一樣:“征月樓的故事他們都告訴我了,你當初給我的信,我也看到了……”
傅藺征笑,“就猜到你知道了要哭鼻子。”
“對不起,我到現在才知道……”
“笨蛋,現在知道了也不算晚,”傅藺征灼灼看她,“反正不管多久,我都等得起。”
容微月眼眶泛紅,將他抱得更緊,半晌傅藺征忍不住親了下她臉頰,往樓裡看去,挑眉逗她:“容微月同學,老師們還在呢,你這樣不害羞啊?”
“唔……”
都怪她太激動了QAQ……
她臉頰燒紅,趕忙從他懷中退出,傅藺征笑著把懷中的冰淇淋桔梗遞去:
“我們先進去和他們打招呼,其他事情等晚上我再告訴你,嗯?”
“好……”
傅藺征攬著她走進大樓,和老師們打招呼,小貓還在羞赧地垂頭拭淚,傅藺征笑了笑把她摟得更緊,眼底藏不住的寵溺:“不好意思啊,給了我太太一個小小的驚喜,她有點激動。”
校領導們:一棟樓還叫小驚喜嗎?!
看到他們重新走到一起,大家也替他們高興,打趣道:“結婚了就是不一樣啊,第一次看到藺征這麼開心,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傅藺征勾唇:“娶到月月,我當然開心。”
容微月彎眉,大家都說被甜到了,教務處主任笑感慨:“你倆當年在學校可是風雲人物,雖然早戀但是成績名列前茅,我們想管也管不了,沒想到畢業後你們還分開過幾年,好在兜兜轉轉又走到一起,這就叫緣分天定。”
邴峰和老師們開玩笑:“你們看看,這代表我當初那句結婚是預言家啊,我說的沒毛病啊!”
“被你說中了!!”
傅藺征無奈揶揄:“您當初那麼說,簡直是給我心裡紮刀子。”
“哈哈哈哈……”
“藺征、微月,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婚禮可彆忘了請老師們啊。”
容微月含笑應下,傅藺征唇角勾起:“當然,各位老師們都是見證人。”
正好兩位都在,副校長拿出捐贈紀念書,請他們在上麵簽字,容微月接過筆,和傅藺征在燙金紙頁上共同寫下名字。
這次,他們的名字是真的寫在了一起。
現場合照留念,倆人還單獨拍了一張,老師把照片傳到他們手機裡,照片裡容微月一襲青色素紋旗袍,披著暖白色羊毛披肩,梨花流蘇發簪將長發挽成一個低髻,如冬日映霜,清婉溫柔。月芐漓謌
她眉眼彎如明月,一旁的傅藺征牽著她,一襲灰黑色大衣勾勒頎長的身姿,麵容周正帥氣,往日銳利的眉眼卻格外溫柔。
容微月忍不住笑,“真好看,對吧?”
傅藺征挑眉:“你也不看是誰和誰。”
從畢業照,到結婚照,再到今天的紀念照片。
往後餘生,每一張照片裡,他又可以牽到她的手了。
臨走時,邴峰還告訴了容微月一件事:“你知道上個月校慶,藺征同學回來又捐建了一棟樓嗎?”
容微月記得同學聚會吃飯前聽大家提起過,邴峰指著征月樓旁邊的那處空地,笑笑:
“地址就和這棟征月樓並肩而立,上個月藺征打電話給我們,說是以你們夫婦共同的名義捐贈,還取好了名字,叫做潮汐樓。”
潮汐……
她想到什麼,心口掀起漣漪,正出神時,傅藺征攬住她,“老師們,那我們就先走了。”
領導們忙說今晚留下來請他們吃飯,餐廳都安排好了,傅藺征捏捏容微月耳垂,笑意慵懶:“今兒不行,月月生日,我們要過二人世界。”
“哎呦這是嫌棄我們當電燈泡了哈哈哈……”
老師們也沒強留,笑著讓他們有空再回來玩。
走出室外,傅藺征護她上了車,兩人上車後,容微月翻看著捐贈紀念書,還覺得不好意思:
“征月樓是你花錢建的,我都沒做什麼,是沾了你的光。”
傅藺征傾身過來捏她臉,嗓音壓低:“什麼是你的,什麼是我的?要不要再複習一下結婚證?”
容微月心頭柔軟,“不用了……”
傅藺征啟動超跑,容微月把紀念書和信封珍視地收進包裡,抱著花一直看他,傅藺征見此唇角挑笑:“容微月,你能不能稍微矜持點,這麼直勾勾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人還會不好意思啊?
她聲音軟軟的:“我就想看你呀。”
傅藺征壓平唇角,“一週不見就這麼想我啊?”
她眸光盈盈:“嗯,不能想嗎?”
傅藺征喉結滾動,手掌心朝她攤開,“怎麼不能,你老公你怎麼想都行,撲上來又親又咬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老子現在也沒有反抗的資格。”
容微月笑著伸去手,就被他握住,十指緊扣。
她溫軟咕噥:“我就說你今天怎麼都不提起我生日的事,我還以為你忙忘記了,早上夏斯禮和湖安他們還和我說生日快樂呢。”
“你生日我怎麼可能忘記?”傅藺征指尖撓她掌心,“中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要登機,是我告訴那幾個朋友們,讓他們今天彆約你。”
難怪今天就連殷綠都說沒時間和她吃飯,她說他霸道,傅藺征壞得一臉坦蕩:
“就這麼霸道,都六年都沒給你過生日了,今晚你不得是我的?”
她耳根發熱,心頭如被泡在蜜水裡,乖乖道:“嗯,都是你的。”
停車到紅燈前,傅藺征忍不住傾身過來把她摟在懷中索吻,氣息纏綿,好想摟進懷中咬一口,“怎麼這麼可愛啊。”
他怎麼能有這麼可愛的老婆呢。
她笑顏烏濃,“你先好好開車……”
傅藺征揉了揉她的頭,不再鬨她,容微月想到過去這幾年,輕聲道:“我之前在杭市讀書,生日我都沒怎麼過,就是隨便吃碗麵條,再買塊三角蛋糕許願下。”
那幾年,她和家裡關係鬨僵,大學朋友又不多,和室友們也相處得一般,殷綠也在其他城市上學。
容微月聲音輕輕:“後來我也不怎麼過生日了,沒什麼可紀唸的,也不喜歡許願。”
最美好的東西已經失去了,她根本不敢再奢望什麼。
傅藺征聽著心口發疼,難以想象那幾年小姑娘一個人有多孤單,握住她的手更緊,低啞道:“以後不許再說沒得紀念聽到沒?這一天對我來說最重要,以後我每年都會在,嗯?”
她心頭柔軟看向他:“好……”
布加迪一路駛向京郊,城市燈火漸疏,容微月好奇問他今晚要去哪兒,傅藺征道:“懷星嶺,還記得麼?”
容微月怔了怔,“是不是我們高中去過的……”
高中在一起後,有天晚上傅藺征開車帶她去懷星嶺兜風,在山頂她窩在他懷中看星星,還約定一起在京市讀大學。
傅藺征應:“這山前兩年被明恒收購開發了,山頂建了個會所,今晚隻有我們。”
駛上蜿蜒山路,夜幕落下,整片山林彷彿被蓋了層雪毯,到達山頂,容微月看到一座依山而建的會所,屋頂覆著厚厚白雪,像個溫暖的冬夜城堡。
下了車,傅藺征牽著容微月走進去,會所負責人在門口含笑恭迎:“傅先生、傅太太好。”
引他們往裡走,對方含笑調侃:“前兩天傅總說要為太太準備一頓生日晚餐,我們特彆驚訝,還是第一次見到傅太太呢,真漂亮。”
容微月臉紅莞爾,輕扯傅藺征的袖子:“他們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啊,會不會傳到你爸媽耳中呀?”
男人低沉含笑嗓音落在她耳邊,“怎麼,想一直偷偷摸摸當我老婆啊?”
她臉紅說不是,倆人穿過茶室,走到最裡麵的餐廳,深栗木風格的裝潢,垂下的玻璃燈散發著朦朧暖光,落地窗邊有張圓桌,上頭擺著餐具和鮮花,黑石壁爐劈裡啪啦點燃著火,格外溫暖。
在圓桌前坐下,傅藺征把玩著容微月的手,“其實我們領證那天晚上,我就和我爸媽說了結婚的事。”
“啊?!”
“男女不同,我不想你這樣默默嫁給我,會覺得委屈,很多事情也得提前準備,將來要風風光光娶你。”
她心頭敲鑼打鼓,“那叔叔阿姨怎麼說的……”
他笑,“怎麼,怕他們不滿意?”
“嗯……我這條件不知道能不能達到他們的標準。”
傅藺征拖腔帶調言:“我喜歡就夠了,為什麼要達到他們的標準?而且就我這眼光,隻想要世界上最好的,是我還怕配不上。”
這人……
傅藺征給她倒了杯果汁:“放心,我爸媽很滿意你,還一直想來看你,但我怕你緊張就說再等等,他們經常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昨天寄到家裡的那些海鮮都是他們買的。”
傅藺征父母知道容微月身體不好,也想對她更好點,容微月怔然:“他們真的很滿意我嗎,可是我還沒有見過他們呢……”
“我隨便說了點你的事,他們就覺得你特彆好,性子也很隨和,”傅藺征吊兒郎當扯唇,“而且我能結婚,他們就偷著樂吧,不然老子單一輩子給他們看。”
容微月酒窩不禁釀了蜜,“那我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叔叔阿姨吧?他們都知道了,我這樣不禮貌。”
傅藺征揉揉她發頂,語氣懶散卻寵溺:“行,我來安排,今天先好好過生日。”
不一會兒,一道道精緻的中式料理端上來,傅藺征一早就囑咐了後廚容微月喜歡的口味和忌口,每一道菜都和她心意。
端上來一盤玉露蒸海鱸,她想夾,傅藺征就讓她先吃其他的,他幫她挑著魚刺,容微月看著,幸福感慨:“以後我跟你出來什麼都不要操心了,張開嘴巴等投喂就好了,你比我細心多了。”
男人懶洋洋挑唇:“就沒見過這麼嬌氣的,這輩子隻伺候過你這麼一個。”
容微月努嘴,“你要嫌太麻煩,就換一個。”
傅藺征黑眸直勾勾看她:“今晚說話小心點,一週沒收拾你了是吧?”
她臉頰燒起一片泛紅,傅藺征喂她吃魚,還在調侃:“怎麼,不繼續說了?”
她心虛咕噥,男人低啞曖昧的嗓音撩過耳邊:“不說也不管用,今晚該有的一次少不了。”
“噢……”她眼睛一彎,“那我等著哦。”
傅藺征眼底暗下,痞拽笑了。
行,是真不害怕,還敢惹他。
一頓飯吃得舒心愉快,飯後,傅藺征帶她在會所裡逛了圈,最後問她:“要不要去看看夜景?”
“好啊。”
他牽著她到達會所最高層,推門出去,容微月沒想到外頭是個延伸出去的觀景平台,雪暫時停了,木質棧道上覆蓋了層白絮,兩側的玻璃欄杆上點綴著玫瑰和暖黃小燈,如星河遍地。
她往外走了點,眺望遠處,京市夜景繁華遼闊,高樓大廈的霓虹燈火和蜿蜒交錯的車流,交織成流動的光海。
她撥出一口白霧,眼睛亮晶晶的:“好漂亮……”
傅藺征幫她圍好圍巾,見她一動不動定在原地,“不走到最前麵?”
她囁嚅:“我恐高……”
傅藺征勾唇牽住她的手,“沒事,不往下看,跟著我走。”
慢慢往前走去,到平台的最前方,她手觸著欄杆上的雪花,轉眼朝他笑:“這裡風景比六年前更好了。”
傅藺征把她圈在懷中,“本來我以為,再沒有機會帶你來到這裡了。”
她怔了怔,靠在他胸膛:“我本來也以為沒有機會再來的……”
傅藺征低頭看她臉頰,嗓音磁沉:“還好,從女朋友的身份變成老婆,六年的時間就算沒白過。”
她笑笑,這時耳邊響起輕快的生日歌,容微月愣住回頭,隻見侍者們笑推著一個燭光搖晃的蛋糕緩緩走來。
傅藺征也在她耳邊唱起生日歌,他聲音低醇好聽,一字字烘軟她心頭,溢滿幸福。
蛋糕推到兩人麵前,侍者悄然退下,容微月聞到清甜的青橘味,“這是青橘蛋糕嗎?”
“嗯,這蛋糕怎麼樣?”
蛋糕奶油是淺綠色,中間有一輪自潮汐中升起的彎月,“這是你買的嗎?”
傅藺征吊兒郎當勾唇:“我的手藝能和外麵買的匹配了?”
“你做的啊?!”
他吊起眉梢,“這很難嗎?”
“難怪有點醜呢……”
“……?”
傅藺征氣笑,“容微月,你就這麼打擊我?”
她笑著說開玩笑的,傅藺征說是他上週去找了瀾高門口的那家蛋糕店學習,在國外這幾天他白天忙完工作,回來就練習,做廢了七八個蛋糕,這是今早做的,跟著飛機一起回到京市,被助理送來了這裡。
傅藺征道:“你不是最愛吃這個青橘蛋糕?以後不管那家店開不開,你在家永遠都能吃得到。”
容微月聞言,眼底積蓄水光,傅藺征明明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但無論是最近給她煲的湯做的菜,還是這蛋糕,隻要和她有關的,他都願意傾其所有去實現。
傅藺征唇角躍起弧度,“行了,彆感動了,蠟燭都快燒完了,還不許個願?”
容微月鼻尖泛酸,雙手合十閉上眼。
過去的六年,她所有的生日願望都隻有一個,就是希望傅藺征在賽場上平平安安,一直快樂幸福,遇到更好的人白頭到老。
她不敢奢望他們還有什麼未來,可今天,她終於可以大膽把願望告訴上天
願身旁的他,可以永遠陪在她身邊,朝朝暮暮,白首同心。
她睜開眼,吹滅了蠟燭,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長條的首飾盒遞來。
她懵然接過,“這是什麼?”
“開啟看看。”
她揭開盒子,裡頭是一條項鏈。
傅藺征說這個項鏈的主石是編號為Lunaria
12-A的真實月球隕石,表麵帶著天然的星灰紋理,是目前世界上為數不多被私人收藏、可用於珠寶設計的,全球稀有。
項鏈用特殊塗層封護,經過無數次打磨切割,被雕刻成一彎皎月的形狀,月亮周圍鑲嵌著一圈宛若潮汐的銀藍色天然鑽石。
項鏈背後刻著“1208”和她的姓氏縮寫,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結婚那天我聯係巴黎那邊一個珠寶品牌定製的,它的名字叫La
Lune
du
Cur,法語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心之明月。”
傅藺征注視著她,眸光深刻:
“這就是我心頭,最美的月亮。”
她聞言眼底泛起水意,彎起唇畔,傅藺征拿起來給她戴上:
“生日快樂,我的公主。”
“往後餘生的每一年,我都會陪你度過。”
容微月心頭衝擊熱意,淚珠滾落,主動抱住他,“這個禮物我很喜歡,有你在,我更喜歡了。”
今年的生日有他在,她已經覺得無比知足了。
傅藺征將她攬緊,抹掉她眼淚,低笑揶揄:“小哭包。”
容微月仰眸注視著他:“今天班主任和我說,大三你去捐建征月樓的時候,你一個人在樓梯間看著我們的畢業照哭了。”
當時傅藺征心裡該有多痛,痛到他會忍不住落淚,容微月眼圈泛紅,“我以為大一我提分手後,你肯定恨透了我,早就忘了我、去談新的女朋友了,所以你是不是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有忘記我……”
傅藺征眼底滾熱,笑:“怎麼這麼笨,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圈住她,指向對麵那座山:“你知道對麵那座山是什麼嗎?”
她懵然看過去,看到對麵被路燈點亮的逶迤山路,隱約勾勒著跑道的形狀,“是什麼……”
“車場,我基本上每天要來這裡訓練。”
車場……
容微月心頭一震,“可是這裡距離禾盛庭要兩個小時,你不是說離我工作室很近嗎?”
男人挑眉笑:“所以你現在明白了麼?”
容微月心頭掀翻浪潮,忽而明白過來:“所以根本不是為了方便你訓練,禾盛庭的房子是你為我買的,夏千棠和夏斯禮的朋友圈也是故意發給我看的?”
傅藺征挑唇看她,所有曾經的猜想在此刻得到了驗證,容微月眼底氤氳水光:“我就說你那麼有錢,怎麼會缺錢到去租房……”
嘴巴上說著沒錢買密碼鎖,她摔了個幾十萬的青銅馬,他卻毫不心疼。
傅藺征低聲言:“這房子離你工作室那麼近,還是你喜歡的裝修風格,甚至我都把呼呼搬出來誘惑你了,你說,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他看向她的眸寸寸發熱,嗓音沉啞:“我就想離你近點,想每天都看到你,更想保護你,怕你再受到那些委屈。”
像小貓釣魚,一步步將她費儘心機引入他的“圈套”,所有的目的都隻為了一個她。
傅藺征聲音低啞:“徐成光婚禮那天,我一早就知道你要來,雖然嘴硬說沒什麼好和你敘舊的,可其實我是推掉事情從國外趕回來,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很想衝過去抱你。”
六年,他等了足足六年,纔敢和她重逢。
“那天在婚禮上,我忍不住一直偷看你,你海鮮過敏,我就衝下樓給你拿藥了,後來你去中美找陳教授,那天我會出現,是因為那天早上我聽他提到了你,在停車場我把話說得太重了,把你氣走了,我後悔了忍不住去你工作室外想看看你,所以那晚就撞到了你被惡意彆車。”
一開始他所有的冷漠都是強撐的偽裝,是他的驕傲自尊讓他沒辦法那麼快低頭,隻能努力製造出一個個巧合。
實際上,從來沒有巧合,一切都是他蓄謀已久。
容微月眼底濕潤,難怪給老師過生日那天,傅藺征看到彭清時會那麼吃醋;她在競選會上被針對,他會發那麼大的火;她被房東欺負,他二話不說就衝去揍人;還有後來他們同居後,他種種口是心非的照顧和維護。
甚至同學聚會那晚,當他誤會她去相親時,會在停車場爆發落淚。
她以為她提出結婚,是主動朝他走去一步,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經朝她走了一百步。
一股熱意湧上心間,容微月聲音輕顫:“我還以為你一開始對我冷漠,是因為恨我,甚至對我好也是為了報複我……”
傅藺征不禁笑:“容微月,你就這麼想我啊?我小心翼翼生怕嚇跑了你。”
他指腹抹掉她眼淚:“我這個人雖然脾氣惡劣了點,但還不至於那麼記仇吧,我怎麼會憑著恨記你那麼多年?”
他俯身看她,喉間滾熱,一字一句道;
“從十八歲到現在,我喜歡的第一個女生,是你,唯一一個,也是你。”
天地風雪俱寂,隻剩燈火溫柔,化在他眼底。
傅藺征眼底光影發燙,深情如炙:
“我用分開的這六年,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這輩子,我非你不可。”
“所以,容微月,不是重逢後重新愛上你,而是六年前到現在,我一直都愛你。”
那句再也不回頭是嘴硬,也是衝動。
他對她,從來隻有愛。
她心底震動,這時頭頂傳來“砰”的一聲,一朵淺金色的煙花在夜空綻放,緊接著一朵又一朵,漫天團簇,如銀河傾瀉,照亮整個夜空。
如天邊泛起了金色潮汐,容微月怔愣抬眸,被美到震撼,心如擂鼓,傅藺征唇角提起:
“今晚,還有最後一個儀式。”
他握住她的手,領口:“不是一直好奇我脖子上的吊墜是什麼?今天可以摘下來。”
容微月迷茫,幫他解下古巴鏈,拿下來看到吊墜的那一刻,猛地呆住。
“這是我們高中一起做過的戒指……”
她看著那對素戒,腦中空白:“分手那天你不是扔掉了嗎?”
傅藺征輕嗤笑:“老子扔掉的那一刻就後悔了,下大雨我腦子抽了扔到草坪裡,後來你走了,我找了整整五個小時,才找回來。”
那天向來是天之驕子的他,為了找這枚對戒渾身濕透,手上沾滿雨水汙泥,狼狽而孑然。
“但也許,是因為我找到了這對戒指,所以我今天才能重新找回你。”
他傾其所有,終於失而複得了她。
傅藺征舉起她曾經那枚刻著月亮的素圈戒指,在她麵前,單膝跪下:
“月月,我之前說過所有的我都會給你,結婚是你提的,所以我還欠你一個求婚。”
容微月視線朦朧,手被他溫柔握住,傅藺征抬起赤紅的眸,單單望向她:
“哪怕知道答案,我還是要再問你一次容微月,你願意嫁給我嗎?
讓我傅藺征成為你的先生,一輩子疼愛你,保護你,給你最美好的愛情,不管未來發生什麼,讓我緊緊牽住你的手,與你共度一日三餐,一年四季,永遠愛你,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夜空漆黑,煙火一簇簇接連盛開,彷彿整片山巔都被光海淹沒。
萬千浪漫,此刻都不及他眼底洶湧的愛意。
容微月看著他,淚水撲簌,點頭彎起唇畔:
“我願意。”
這是她這輩子永恒不變的回答。
她想和他看遍日出和日落,看遍大海和雪景,哪怕簡單平淡,隻要有他在身邊,都是日日歡喜。
聽到她的回答,傅藺征笑著把那枚素圈戒指,推入她右手的無名指。
他起身,容微月淚水晶瑩看向他:
“傅藺征,我也愛你……”
傅藺征將她拉入懷中,俯身落下熾烈的吻。
頭頂,一朵又一朵彎月形狀的煙火在夜空絢爛明媚,光影映照著兩人的臉龐。
傅藺征手箍住她後頸,睜開眼,眼底猩紅,低啞道:“再說一遍。”
容微月落著淚,將所有心意訴說:“傅藺征,我愛你,特彆特彆愛你……”
她緊緊抱住他:“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再也不會鬆開你的手了。”
傅藺征眼尾滑下滴淚,胸口熨開熱意:“能等到這個答案,這輩子都值了。”
……
頭頂的煙花放了許久。
是今天最美的夜色。
把所有塵封的愛意傾訴,一吻結束,容微月靠在傅藺征懷中,酒窩彎起:“傅藺征,今天是除了十八歲生日之外,我這輩子最難忘的生日。”
傅藺征眼底泛柔:“那我就爭取,以後每一年生日都讓你很難忘。”
吃了點蛋糕,她把那枚男士素戒戴到他手上,軟聲道:“沒想到你偷偷把這個對戒藏到現在,放到今天我生日的時候求婚。”
他圈住她,“驚喜麼?”
她點點頭,彎唇:“你怎麼那麼會啊?一身招數都用在我身上了。”
傅藺征眉梢吊起,混壞嗓音貼在她耳邊:“我會的還很多,都能用在你身上。”
她羞赧嗔他,倆人在觀景平台待了許久,最後傅藺征帶著她下樓,侍者也見證了剛剛那場求婚,都含笑投去祝福的目光。
傅藺征問她:“今晚想在這裡休息還是回家?”
容微月想了想,“還是回家吧,什麼東西都沒準備……”
嗯,重要的東西是沒準備。
“對了,呼呼怎麼辦?這麼晚了我們都沒回家。”
“現在終於記起你兒子了啊?”
她臉熱,“我今天真忘記了……”
他笑,抬手揉揉她發頂:“去學校接你之前,我就讓懷裕去小祖宗喂晚飯了,放心餓不著。”
啟動車子,銀黑色跑車駛下山。
路上容微月有點困,就小眯了一會兒,再度醒來時是傅藺征把她抱下車,“睡醒了,公主?”
他抱著她,單手提著花和蛋糕走去電梯,輕輕鬆鬆,容微月紅著耳根:“沒事,我自己能走……”
傅藺征把她抱得更緊,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彆動,按樓層。”
她按下樓層,乾脆懶洋洋掛在他身上。
回到家,呼呼已經在門口,激動地搖尾巴,在腳邊打轉。
容微月看著呼呼,反應過來什麼,心口柔軟。
是哦,如果傅藺征不喜歡她,又怎麼會默默養著他們的狗狗六年呢。
雖然他本來也是個善良的人,但就像建那棟征月樓一樣,他總是竭儘全力守護珍藏他們共同的回憶。
她笑著揉了揉呼呼腦袋,走去廚房,呼呼要跟上,就被傅藺征用腳攔住,慵懶道:
“今晚你爸媽乾正事,不許打擾,敢當電燈泡明天直接扔出去。”
呼呼:……
容微月把蛋糕放進冰箱,而後倒了杯水喝,傅藺征走過來,寬熱的身軀把她困在料理台前,俯身直勾勾盯著:“接下來要乾什麼?”
她唔了聲,耳根發熱,“要準備洗澡了。”
容微月抬眼看他,水眸純媚:
“一起好不好?”
得到小貓咪的主動邀請,傅藺征眼底暗下,下一刻俯身將人輕而易舉打橫抱起,直往房間走去。
外衣和地麵親吻,浴室門被關上,容微月被抱著放在盥洗池上,冰涼的大理石與他灼赤的氣息形成最強烈的對比。
傅藺征手撐在她身兩側的大理石台麵,燙到心口的氣息鋪天蓋地落下。
他指尖去碰旗袍盤扣,容微月害羞想躲,卻被他掐住固定,古董旗袍如青翠山河,揭開由夏入冬,迎來明媚的春雪之景,潔白萸盈盛放,在暖光下如倒了層蜜。
傅藺征筋脈凸崢的手背扣住她後腦勺,撬開齒關,吻如野火燎原,極凶的侵略性撲麵而來,容微月指尖攀住他肩膀,眼睫撲閃,忍不住推開這麼著急的他,含笑囁嚅:“傅藺征……”
大狗狗嗓音沉沉,眼神幽幽:
“不是你說要一起洗的?”
容微月臉頰酡紅,氣息軟綿:“我感覺你不是要洗澡……是要吃了我……”
他指腹慢條斯理撚著她洇紅的軟唇,黑眸yu念沉沉:“我想吃的話,你給麼?”
今晚終於等到她明確回應他的心意,加上小彆勝新婚,所有的情愫和念想早已被堆到了頂峰,難以自控。
吻落到她耳畔,輕咬著,小姑娘如貓後背反拱貼向他懷中,把他襯衣抓得褶皺,眉眼彎彎:“你……你不怕我身體不好了嗎?”
傅藺征喉間乾灼,聽到這話還是保持了幾分理智,啞聲問:“這周去看中醫,中醫怎麼說?”
她眼底狡黠,遺憾道:“醫生說我身體還沒大好,還是需要好好靜養,不能做那些事。”
還是不行……
傅藺征沉沉呼吸,眼底渾濁,感覺這輩子從來沒這麼難過。
她笑:“那你還和我一起洗嗎?”
“你以為其他的就做不了了?”
他握住她纖細指尖,放在他襯衣領口,吻她天鵝頸,“寶寶,先幫我jie開。”
容微月來來回回可就是磨磨蹭蹭,他咬她耳垂,啞聲道:“老子要被你折mo瘋了。”
容微月看著他憋到紅的眸,忍不住笑了,主動勾住他脖子,不再逗他:
“傅藺征,其實我騙你的。”
“什麼?”
“醫生說我身體好了很多,隻要不是太過度……應該都沒事。”
她小聲道:“我就想看看,你憋到瘋是什麼樣子。”
傅藺征氣笑,眼底熱火翻騰:“耍我是吧?”
布裂聲驟然傳來,容微月低頭看到旗袍被扯了個大口子,涼意瞬間襲來,刺得她瞪大眼眸。
男人說了句明天賠給她,肌肉蓬勃,把她整個人拎起來走去浴室,嗓音喑啞:
“寶寶,這是你惹的。”
她被按在瓷磚上,眼尾濡紅,“傅藺征……”
男人硬朗的胸膛如鐵壁般將她整個人困住,帶著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把她完全籠罩,嗓音灼騰啞沸,落在她耳畔:
“沒辦法不過度。”
“你看老子憋了這麼久,今晚會不會c死你。”
〓
作者有話說
〓
[害羞][害羞][害羞]來咯老咯,嗚嗚嗚恭喜終於告白啦,是一直都喜歡[紅心]
誰說阿征不會求婚的!他會主動的!
寫不完啦,明天見啦[害羞]
-
超美好的生日,週末愉快寶貝們,都送紅包啦!![害羞]
然後給寶寶們推個友友的文,正文完結啦,可以宰!很好看!!
《我就親一下》by酥皮芙芙子
【190樂隊主唱X160反差軟妹/體型差甜文/熱血群像樂隊文】
-
池冬槐一直知道,隊內的主唱薄言最看不慣她。
她性子軟,不愛與人爭辯,公認的好脾氣,唯獨薄言看不慣她那
不爭不搶的軟乎做派。
他不止一次說過不喜歡她掉眼淚的樣子。
特彆是她與他朋友戀愛後,薄言對她的態度更是。
某次男友好友圈子聚會,她打電話去,就聽到薄言那極為不耐煩的語氣
“她要來?”
“行,我走了。”
-
後來,男友疑似出軌,她去酒店逮人,結果撞上來看戲的薄言。
池冬槐想,他肯定是故意來笑話她的!
她本來轉身想走,卻被薄言抓住手腕拽回去:“就你這軟脾氣,這樣也不生氣?”
池冬槐不解:“我這不是…”
來抓人了麼!
薄言打斷她的話。
“不是什麼?是不是打算哭著問他為什麼出軌,為什麼不喜歡你了?”
“你這人真沒勁兒。”
池冬槐覺得他果然嫌棄自己:“什麼勁?”
結果,迷茫中。
她忽然被薄言拽進懷裡,他看著身後出來的那對男女,直接低頭吻她。
池冬槐被親得腦子發熱,倒在他懷裡,聽到他悶聲壞笑。
“這樣,學會了沒?”
池冬槐本來一直很討厭他的。
直到那天,她突然發現薄言的吻技很好。
[小劇場1]
前任是樂隊經理,畢竟同一個樂隊裡,總是避免不了有些接觸,薄言與他又是好友。
池冬槐覺得,反正她與薄言也隻是各取所需,倒也不必有公開和明確的關係。
樂隊冰島之行的那天晚上。
她獨自住在稍微有些動靜就嘎吱響、隔音很差的閣樓。
深夜,她被潛入的薄言咬住了唇,qi伏不定的呼吸之間,他製造出聲響,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她。
“寶寶,你好可愛。”
“不想讓他知道就不哭了,你知道的。”
“他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