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電影 第32章 院長夫人
院長夫人
澄林市區,酒店的門開啟,關上。
司徒羽丸看著梁子樞,眼裡是化不開的曖昧柔情。她伸手,掌心捧住梁子樞的下巴,又微微躬身,直至看見梁子樞垂落眼眸,再仰頭,有一個從下至上的動勢,再貼住她的唇。
情愛將空氣燒到沸騰,周遭一切變得粘膩。司徒羽丸的手滑下去,又擡上來,她掀開梁子樞身上單薄一字領衣服,從裡探入,去感受對方細膩的肌膚,肚子、腰,再往上,再往裡,又蓋住一層布料。
梁子樞有點軟。她結束這一場熱烈的吻,有些無力將臉頰抵到司徒羽丸肩膀。
司徒羽丸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去點火。
“教我。怎麼做。”
她手布在人身前,還在揉捏彆人的敏感,嘴上在討教:“這樣對嗎?梁子樞。”指尖在打轉,時快時慢,輕輕重重。
“嗯……”梁子樞顫抖著。
“這裡——還是這裡?”
那時候的梁子樞在司徒羽丸身下,渾身**,她手臂覆在雙眼上,長發在枕頭燦爛地鋪開,沒有回答,輕輕哼出一聲變調。
“這裡是嗎?”司徒羽丸的語氣好正式好認真。
梁子樞仍然沒有說話,不說是不說不是,於是司徒羽丸不住逗弄她,又問她為什麼不說話。
梁子樞沉沉地呼吸,斷斷續續:“我懷疑你在調情。”
司徒羽丸笑:“才發現啊。”
她俯身下來,另一隻手摘開梁子樞用來逃避的手,讓她見光,盯著她眼中迷離,再猛然加快頻率。
滾燙,看見愛人。
梁子樞閉眼,偏頭,紅唇微張著呼吸,身體起伏。
潮濕,聽見水聲。
司徒羽丸的吻落在她側頸動脈。
“謝謝你,子樞。”
新的一年,一月一,出發南海之前司徒羽丸帶梁子樞回了趟家,見父母。
晚宴結束那天晚上,司徒羽丸始終沒有得到司徒鐘的認可,也止不住叔叔嬸嬸的冷嘲熱諷,但都沒關係,不重要。
她還準備了另一份ppt給她的爸媽,裡麵是梁子樞簡介,詳細到方方麵麵。
梁子樞的外貌,她帶著口罩雙手抱臂的公式照、逆光側臉偷拍照、兩人肩並肩幸福洋溢的合照,張張照片都無可挑剔,各個角度都溫婉動人。
梁子樞的簡曆,是真的簡曆,用來找工作的那個簡曆pdf。學曆資質工作經曆發過的論文職業規劃,絨時醫院的口碑評分財政狀況,事無巨細。這人是成功人士的標杆,吾輩楷模。
梁子樞的家庭狀況,獨生女、父母開明、家庭簡單,並且已向父母介紹戀愛狀況,並且並且已得到祝福。
做這些展示的時候,司徒羽丸由衷感歎——梁子樞,好拿得出手。
她接到梁子樞的那通電話前,在澄林的家用電腦麵對麵向父母做這個彙報。
司徒羽丸先說抱歉,她很任性,不計後果,隻是想給大家都來個痛快。
司徒羽丸對司徒樟和顧臻說,遇見她之前我沒想過會這麼喜歡一個人,是我三生有幸認識她,我撿著的大便宜。
司徒羽丸說:“我要和梁子樞在一起,在一起一輩子,這件事情不會改變。我無比清楚,之後的日子是我們兩個人的日子。爸媽,我想讓你們知道,我真的過得很好。我比以前更平和更開心更幸福。我活成了我想活的樣子,我很滿足。”
是梁子樞讓司徒羽丸不再被推著走,讓她長出了體會生活的觸手。
司徒羽丸現在肯定梁子樞果然很適合做她父母的女兒。
她麵麵俱到,大方得體。體貼、善良、事業有成、完美愛人。
吃一頓飯,司徒樟和顧臻挑不出一點毛病,除了性彆。
離開澄林的那一天,豔陽高照,她在小區樓下花壇邊摟著梁子樞的手和父母告彆。
顧臻沒忍住,又悄悄抹眼淚。
司徒羽丸笑著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她說你是多了一個女兒,開心一點,照顧好自己。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周山北路的工作室裝修也到尾聲。
某天司徒羽丸等梁子樞下班,後者在做手術,她閒得沒事熟門熟路過個馬路去到休閒區開電腦做圖。
林薔進來打水,司徒羽丸覺得大概口渴也會傳染,說也要給自己倒杯水喝。
她過去開啟梁子樞的儲物櫃,之前那個杯子被她順手端到工作室去用了,司徒羽丸想都沒想將梁子樞的杯子拿出來接水。
飲水機出水的那一刻,旁邊林薔看飲水機,看水杯,看司徒羽丸,視線畫了個三角形。
那邊司徒羽丸打了個哈欠,嘴還張著,含糊不清說:“乾什麼?”
林薔:“你和梁醫生在一起了啊?”
司徒羽丸精神了,她看過來:“呀,你怎麼知道的?”
林薔皮笑肉不笑,盯著她:“演都不演了啊,你就這麼直接用她的杯子。”
司徒羽丸立馬反駁:“我是想演的啊!”
她正經認真:“我還沒有進行我的大型掉馬現場。”
嗯?要演啊,要演的。
她還沒有在這醫院被新來的實習生欺負,那人說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耀武揚威,然後出來一個人說你小子有眼不識泰山這可是院長夫人!
既然如此,那這個角色就交給你了,林薔!
林薔無語,無語透了:“掉什麼馬?整個醫院都知道,你倆老妻老妻。”
司徒羽丸緩了會兒,身子晃了晃,說話:“那你覺得我這個老闆娘怎麼樣?”她飄起來。
林薔木住了。
然後她笑,不吭一聲,掛著機械僵硬的笑容走開。
走廊,又有聲音傳回來。
謝思杭:“乾嘛,小林?這個表情,又被哪個家長創了?”
林薔:“被老闆娘創了。”
雖然說梁子樞有房有車有醫院,但司徒羽丸不認為她們談戀愛了,她就擺爛了,就理所應當覺得一切都是她的了。
她是開玩笑講自己老闆娘,但更多時候在想,得努力和梁子樞相襯。
所以她計劃買房子,她們兩個人現在有兩套房,想起來住哪就去哪,住司徒羽丸的那套房多些,因為三一五的窩在這。
這天清晨,陽光落在木地板,梁子樞從房間裡出來,穿一套深藍色真絲睡衣,釦子解開兩顆露出鎖骨,棉拖鞋,雪白透粉的腳踝。
“三一五……”她睡眼惺忪,低著頭,垂落長發,有些無奈地撥出這一聲。
三一五包裹住了她的腳脖子,毛茸茸的,這隻貓打算做一隻高筒襪子。
梁子樞走不動,她低聲哄到:“喂——”好溫柔。
結果三一五聽見這句抱她抱得更緊,下巴一下一下蹭著,準備在她身上打地基。
梁子樞無奈地笑,收回視線等待,擡頭望著陽台盆栽的樹枝接著的風。
“三一五!放開阿姨!”房間傳來一聲吼。
《放開阿姨》
輩分整得明明白白。
司徒羽丸習慣睡懶覺,梁子樞上早班的時間太早,她起不來,通常梁子樞會洗漱好之後回到房間和她摟摟抱抱,跟她說一聲要出門。
司徒羽丸買了好多漱口水,就放床頭。然後這種時候會還在做著夢,爬起來漱個口,嘴上唸叨:“好啦,開始親嘴吧。”
她還在等著梁子樞洗漱呢!
梁子樞觀摩著,三一五聽見聲,抻著脖子爬起來,往房間裡麵看一眼,隨後她剛想擡腳,三一五又蜷回來,繼續掛在她身上。
好嘛一個比一個粘人。
梁子樞沒脾氣,她很耐心,最後蹲下來伸手呼嚕呼嚕三一五。
她目光柔軟地盯著三一五,過了會兒,視線移一移,仔細看,她發現實木壁櫃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躺在被黑暗籠罩著的地板,它純白色卻布著灰,在這裡無聲孤寂地等待,九個月之後才重見光亮。
梁子樞伸手將它拿出來。
一支筆。
司徒羽丸不見了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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