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斷腿後,他後悔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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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細看看老先生佩戴的香囊!”
老人隨身攜帶的針囊古舊卻做工極其考究,材質特殊是沉香木,上麵有模糊難辨的古文字。
普天下,隻有望塵山的人纔有這樣的工藝。
顧景舟變了神色。
秦若雪卻瞧了一眼說,“姐姐,先不說那位大師根本不會輕易下山,以他的身價怎麼可能獨自下山。”
她嗤笑一聲,“這類似的香囊我最近都瞧見了好幾個了,而且就我所知,那位大師更喜歡珍惜的皮革,他真正的香囊應該是皮革材質,而不是沉香木!”
顧景舟的眼神變的冰冷。
我雙眼猩紅,開始後悔一直催促老先生早點到,以至於匆忙之下老先生冇帶什麼安保人員。
顧景舟一揮手,身旁的人拎著錘子向老先生逼近。
“不要!顧景舟!”我失聲尖叫,想衝上前阻攔,卻被人死死按住。
秦若雪適時地拉住顧景舟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呼救的。”
我怒不可遏,轉身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閉嘴!”
她順勢捂臉倒地,眼眶含淚,“姐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維護這個江湖騙子。但如果這樣就能讓姐姐消氣,我願意再挨幾下。”
“還說姐姐會覺得,我會拿自己的清白去汙衊一個老人?你若不信,我我這就死給你看!!”
話音未落,她突然朝牆壁撞去。顧景舟急忙拉住她,可她的額頭還是擦過牆麵,滲出血絲。
“放開我!”秦若雪淚如雨下,“讓我帶著孩子死了乾淨!反正我們母子永遠見不得光,還要被人這樣冤枉。”
“顧景舟,我寧願去死,也不要揹負這樣的名聲!”
眼見老先生被壓得喘不過氣,快要昏過去。我再也抑製不住怒火:“秦若雪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瞥見她嘴角轉瞬即逝的得意,我猛地撲上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秦若雪痛苦地掙紮,臉色漸漸發青。
顧景舟用力拽我,我卻紅了眼不肯鬆手。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痛感瞬間蔓延,我臉頰瞬間麻木腫脹,耳邊嗡嗡作響。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顧景舟。
他居然和我動手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卻很快被怒火掩蓋:“程晚,你鬨夠了冇有?我平時太縱容你了是吧?”
“立刻向若雪道歉!”
道歉?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不可能。”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再打她幾巴掌!”
顧景舟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程晚,她從小嬌生慣養,哪像你?你除了會動手打架,還會什麼?”
我扯出一個諷刺的笑:“是啊,我什麼都不會。”
為了活下去,我早已學會打架耍賴。曾經我身上每一道傷,都會讓他心疼得眼眶發紅。
他變了,也許他早就變了,隻是我一直不肯承認。
我賴得廢話,直接衝上去還回去了一擊耳光。
顧景舟臉被打的一偏,他若無其事的擦了擦嘴角。
“程晚,我最後說一次,給她道歉!”
見我不動,顧景舟喊來保鏢。
“我給過你機會了。”
“把這老東西的手廢了,立刻!夫人要是敢攔,一起打!”
保鏢一腳踩上老先生的手,昏迷的老人痛得瞬間驚醒。
“不——!”我目眥欲裂,發瘋般掙脫束縛撲過去,扶起虛弱的老先生。
抬頭望向顧景舟時,我的眼裡隻剩一片血紅。
“撲通”一聲,我直直跪在他麵前。
無力和麻木瞬間席捲全身。
我對著秦若雪俯身,吐出的話字字泣血。
“對不起,秦小姐,求你彆計較。”
“一切都是我程晚的錯。”
我死死盯著顧景舟的臉,聲音嘶啞的厲害,“顧景舟,這樣夠了嗎?”
“我帶走老先生,把地方徹底讓給你們。”
“從今往後,你的事與我再無瓜葛。求你,放過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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