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妻子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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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分感動。
有那麼一瞬,也很想把手搭上去,讓他帶你回去。
鬼王什麼的,你再也不伺候了,專心跟孩子過你想要的生活去!
你已經夠對不起兩麵宿儺的了,不能再對不起他們。
可你又十分清楚。
他不是繼國緣一。
尤其,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三四個時辰,這麼長一段時間裡,鬼舞辻無慘想要找到你是輕而易舉的事,隻憑他,絕對無法帶你逃出生天。
更慘的是,他還會死。
鬼殺隊的精英們,可以死在誅滅惡鬼的路上,還可以死在保護你孩子的路上,卻唯獨不能為了你,死在無關緊要的地方。
所以
你拒絕了他。
你低著頭,將一直拿在手裡綴著流蘇的七寶鞠球塞到他懷裡,之後,後退一步,跟他拉開距離:“既然他們現在過得不算差,我也就冇必要再回去了。”
“我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事……幫我把這個東西帶回去給他,當做新年禮物。買的時候,我還在思考,要怎麼穩妥地交給他,正好你來了,也省得我麻煩。”
“你可以親自交給他。”他說
“彆說這種傻話。”
你心下歎氣。
有的時候,劍士們過於悍不畏死,也挺讓你為難。
你乾脆直白點明:“無慘不是你單槍匹馬就能打倒的,現在跟我犟,除了會讓你白白送命之外,再無一點用處。”
“炎柱,你既是鬼殺隊裡的柱,不僅要對同伴們負責,更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纔是。”
“回去吧,不要浪費自己的性命。”
“如果真的想救我,那就趕緊帶著其他劍士一起來,而不是自己在這裡逞英雄。”
炎柱沉默片刻,他問:“那你呢?”
你在他眼前轉了一圈,給他看看毫髮無損,腰上還有點長肉的自己:“你瞧,我現在還活好好活在你眼前,就說明問題不大。快走吧,等會兒鬼王來了,你再想離開就來不及了,說不定,還要給我添麻煩。”
炎柱羞愧不已。
他深深看了你一眼,神情之慎重,彷彿你不是讓他走,而是在問他“你老婆跟你媽掉水裡先救誰”,最後,咬牙留下一句“我會帶著其他柱們一起過來,請你保護好自己”,才轉身離開。
他行動迅捷。
幾乎隻是幾個呼吸,就徹底從你眼前消失。
你這才安心下來。
鬼舞辻無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現,要是被他看到鬼殺隊的人在,就憑他那副狗德行,肯定非常樂意開開葷。
你腹誹他腹誹得歡。
卻忘了鬼舞辻無慘這個狗東西,從來都是那麼不禁唸叨。
“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事?”
身後傳來陰冷嘲諷的哂笑,你隻感覺自己下頜被大手捏住,緩慢向後轉去,被迫對上他寒芒閃動的的梅紅色鬼瞳。
他的聲音也像是經冬不化的霧凇,涼意滲入骨髓。
“我竟不知,你還有什麼是必須要完成的事?”
“……將我引入鬼殺隊柱們的包圍之中嗎?”
你:“那樣做,你會死嗎?”
鬼舞辻無慘先是一愣,旋即像受到羞辱一般,怒意噴薄而出:“我當然不會死!區區鬼殺隊,不過隻是一群比蒼蠅還煩人的傢夥罷了!”
“那你還跟我凶什麼?”
你扣住他手指,從中掙脫出來。
一邊揉著被捏得有點痛的下巴,一邊毫不客氣踹他膝蓋:“你知不知道,這樣捏得我很疼!之前被你弄傷的胳膊,好不容易纔恢複,你再讓我哪裡傷一下,遲早有天,我會把你活生生片成一千八百片!骨灰都給你揚了!”
鬼舞辻無慘被你逗樂。
一時間都不知該笑話你,還是該繼續跟你生氣。
真不是他瞧不起你。
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就憑你這小胳膊小腿,即使再來一千八百個,恐怕都啃不破他一層油皮。
他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可以被你輕易捅成血葫蘆的小公子了。
不過,你的眼神有點凶,卻莫名看得他心頭一燥,殘留怒意瞬間消散,讓他不由得開始順著你的話說下去:“……你似乎很喜歡一千八這個數字。”
你:“喜歡啊,當然很喜歡啊,如果你能變成一千八百片,我就更喜歡了。”
鬼舞辻無慘眼神微妙一飄。
他想到什麼,俯身湊近,貼在你耳邊沉聲道:“變一千八百片有點難度,不過,我可以很輕鬆變八個……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八個可以一起陪你玩……”
你:“……”
被開黃腔了。
你應該很生氣纔對,可腦海卻瞬間閃現八個哭唧唧小公子的模樣。
不爭氣地心臟立刻怦怦直跳起來。
你蠢蠢欲動。
非常想知道隻有一個的你,要怎麼跟八個的他一起玩,但打工人的道德底線告訴你,這種事番劇裡看看就得了,擱現實裡是犯法的事。
人可以瑟,但不能犯法。
於是,你笑眯眯望向他:“真的嗎?我可太喜歡了,變成八個黑死牟唄……乾嘛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啊,你是突然就不行嗎?”
“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你是知道的吧,我可是個好妻子,縱然被黑死牟切緣了,可我此生,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隻會跟他玩這種夫妻小遊戲。”
“你要是變成他的模樣,我說不定就能剋製剋製妻子的本能,把你當做他,陪你也玩玩。”
鬼舞辻無慘盯著你。
目光幽冷。
薄唇因為慍怒抿緊到發白,讓他本就看起來就命不久矣的臉,看起來更加短命了。
你知道,他此時大概是非常恨你的。
他想跟你重歸於好,你不僅不接,還要將他的好意狠狠踩在腳下,給予他前所未有的羞辱……如果是你的話,你絕對會惱羞成怒,隻想讓踐踏你好意的崽種趕緊去死。
可你不是他。
你是aster。
而aster,永遠也不會在自己的從者麵前翻車。
你掏出袖裡的檜扇,不疾不徐展開,半遮住唇麵,隻露出一雙笑盈盈的眸子:“小公子就該有小公子的樣子,玩不起,還喜歡學人說下流話,瞧瞧,可不又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了嗎?”
“要我說,你可真會自討苦吃。”
“與其跟我學這些我都說膩了的下流話,還不如想想你之前做小公子的時候,是怎麼跟我相處。那個樣的你,纔是最討我歡心的。”
“閉嘴!”
鬼舞辻無慘怒目而視。
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我纔沒有要討你歡心!”
“好好好,你冇有。”
你不跟在他無關緊要的地方犟,轉而掏出油紙袋包著的梅乾,笑盈盈問他,“要吃嗎?剛剛就想跟你一起分享了,可你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讓我找了好久。”
鬼舞辻無慘冷笑:“你找我?明明你差點就跟鬼殺隊的人跑了。”
你像是冇聽到他拈酸吃醋的話:“真的很好吃,要吃個嗎?”
鬼舞辻無慘把頭一扭:“不吃!”
你無視他的拒絕,掏出一枚醃漬梅乾,遞到他嘴邊:“吃個吃個,很甜的。”
鬼舞辻無慘麵色不善,戾氣十足瞪你。
之後,被你騷擾得不行,才心不甘情不願低下頭,鋒利的牙齒哢嚓一聲叼去你指尖的梅乾。
你指腹都清楚感受到牙齒合十時引起的空氣震顫,總感覺他不是在咬梅乾,而是一口咬在了你身上。
你也不氣。
就那麼笑眯眯的,看著他的臉色從不見天日的蒼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鐵青了起來,心中頓時充盈著更加愉悅的情緒。
在他想要吐的時候,你甚至手疾眼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給堵回去。
你:“嚥下去嚥下去,嚥下去就不酸了,還會回甘哦。”
鬼舞辻無慘再也不信你的鬼話。
他握住你捂嘴的手腕,稍微那麼用力一拉,你就撞入他懷裡,他掌心托著你後腦勺,不容拒絕地強行吻了上去。
耳畔再次傳來琵琶特有的撥絃聲。
熟悉失重感傳來。
你隻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發飄的意識回籠,你已經被鬼舞辻無慘單腿抵在牆上,濕滑的舌頭靈活探入其中,將梅乾酸苦的滋味均勻塗抹到你口腔裡的每一寸黏膜。
……好酸!
……真是個小心眼的狗東西。
你心下歎氣。
雙手抵在他胸前,想將他推開,可他並冇有要停下的意思,無論你如何擺出拒絕的姿態,他都如影隨形,強勢掠奪你的呼吸,迫使你隻能順從他的掌控。
腰帶散開。
絲織的外衣逶迤了在地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和室幽玄。
豆大的燈焰無風搖曳,大片斑駁的光影在你眼前明明滅滅。
你細細喘息。
身後就是冰冷的牆壁,身前是無處不在的炙熱火焰。
他是鬼的始祖。
擁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一些對他來說很輕微的觸碰,放在你身上,就顯得過於疼痛。
你吃痛抽氣。
眸底不可抑製地染上濕漉漉的迷濛,在他想要進一步時,牢牢握住他的手:
“不行。”
“羽衣……”
“不行。”
這次,你拒絕的話音未落,鬼舞辻無慘就像是被激怒的猛獸,再也不做任何討好的行為,粗暴攫獲你的身體,尤不解恨地死死咬住你的喉嚨,鋒利的牙齒很輕易劃破你頸部細膩的肌膚。
你悶哼一聲。
隻感覺他似乎恨不得直接咬死你。
這種又疼又危險的處境,讓你頭皮發麻,身體戰栗間浮出一粒粒雞皮疙瘩。
不過,你冇有不合時宜地掙紮反抗。
而是更緊地環住他的因為憤怒僵硬的脖頸。
發抖的手指靈巧解開他的束髮,柔軟的指腹溫柔探入他的濃密微卷的發裡,一下一下摩挲著他潮熱緊繃的髮根,無聲安撫著他狂躁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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