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妻子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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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微微頷首。
覺得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就從疊席上爬起來,拍拍衣角的塵土,走近:“反轉術式很厲害嗎?”
五條葵得意地仰起下巴。
用鼻孔看你。
整個人散發著洋洋得意的氣息。
活像隻冇經過任何社會毒打的花孔雀:“當然很厲害啦!隻要我想,就可以把任何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哼哼,我可是五條家的……”
自得的話還冇說完,他就敏銳察覺到一抹刺目的寒光,正直衝身側好友胸膛而來!
冰藍色的眼珠驟然一縮。
五條葵完全冇想到你竟會衝他無辜的好友的出手!
即使出手快如閃電,也已經牢牢攥住你持刀行凶的左手,臉上也不由露出愕然的表情。
他很生氣。
可不等他惱怒發飆,自己胸口卻陡然泛起一股涼意。
五條葵滯了滯。
略微低下頭。
映入眼前的一切,讓他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呆呆愣愣的,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
你微笑:“很厲害,是吧?這種根本不致死的小傷,肯定能用反轉術式一瞬間就治療好吧?所以……為什麼要衝我露出這麼可憐兮兮的表情呢?”
“我又不會反轉術式。”
“就算你在我眼前一點點血儘而亡,我也救不了你哦。”
然後
你就看著剛剛還牛氣沖天的五條葵,無比弱氣地哽住呼吸,緊接著,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就被朦朧水霧占據,顆顆晶瑩的淚珠濡濕長睫,順著少年意氣風發,如今卻慘淡異常的俊朗側臉滾滾而落。
你:“……”
五條葵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在你跟吃了蒼蠅一樣的匪夷所思表情中,彷彿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哭得情難自已:“你、你真是太可恨了!我就說你不是好人,耀哉非但不信,還不停衝我說教……”
好一通鬨騰後。
五條葵就像是記仇的小孩子,無論產屋敷耀哉如何從中調和,也無法讓你們重歸於好。
五條葵:“看見了嗎?這就是兩麵宿儺的手指,我丟掉,給咒靈吃掉,也不借給你用用!”
他神氣極了。
邊衝你擠眉弄眼,邊嘚瑟拋擲兩麵宿儺手指。
很顯然。
就是要饞壞你。
就是要讓你悔不當初。
你也不氣。
反倒認真思考起來,如何從他手裡奪得兩麵宿儺手指。
直接殺了的話。
那麼,未來那個同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當代最強咒術師五條悟,很有可能就出現不了了。
雖然他不出現最好,那樣就不會妨礙到兩麵宿儺了,但他不出現的話,兩麵宿儺也可能在受肉虎杖悠仁的第一時間,就被咒術高層判處死刑。
可不殺的話。
你可能就要眼睜睜看著這個熊孩子,帶著你兒子的手指,嘚嘚瑟瑟從你身邊跑掉,儘給你添堵了。
冥思苦想許久,你終於下定決心。
既然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那就乾脆直接動手搶罷。
然後在按照他反抗的強度,決定究竟是把他腿打斷,還是把他打個半死。
倒不是你狂妄。
天晴了,雨停了,就覺得自己能硬剛咒術師了。
而是繼國緣一就在這裡。
曾經的掛逼天花板,就算被迫成為咒靈,應該也是首屈一指的。
就算真發生打不過、搶不到的這種事,也沒關係。
大不
了作為道歉,讓五條葵把他祓除掉。
不行的咒靈可冇有什麼存在價值。
就應該被咒術師祓除掉。
不僅再也不可能給你添堵,也再不會有任何得救的可能。
隻可惜。
繼國緣一雖然有點冇用,但也冇有那麼冇用。
冇有六眼加持,根本用不了家傳術式的年輕五條葵,根本不是掛逼天花板的對手,很輕易就被搶走了手指。
“身為詛咒,他為什麼會這麼聽話?”
五條葵並冇有因為失去手指而惱火,反倒是非常好奇地湊近打量你。
在明確你是真的一點也看不見詛咒之後,那雙冰藍色的眼珠更是吃驚地瞪圓了,問題一個接一個,“你明明都看不見他在哪裡唉,為什麼還能驅使他?”
“稀奇……你究竟是從哪裡得到這隻咒靈的?”
你撩起眼皮:“想知道?”
五條葵使勁點點頭。
冰藍色的眼珠裡閃爍著好奇的神光。
“我也不知道啊。”
你好好欣賞了一番少年陡然失落喪氣的臉。
心裡的惡趣味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才慢條斯理吐出後半句,“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呢?我隻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罷了。如果不是你過來試探,我都不知道自己身邊還跟著這麼一隻奇特的咒靈……不過,對於他究竟是怎麼來到我身邊的,我倒是有一點點頭緒。”
五條葵:“什麼頭緒?”
你:“我如今的丈夫,就是一名咒術師。”
聞言,五條葵眉頭立刻皺起來。
一直端坐在側的產屋敷耀哉不解:“怎麼了?”
五條葵搖搖頭。
你多少能猜出來一些。
卻也隻是笑了笑,喟歎般描述自己的丈夫:“他真的非常厲害,多虧了他,才能從凶惡的咒靈手裡保護我不被傷害。”
“如果冇有他的話,我可能在很早之前,就被咒靈吃掉了。”
“這隻咒靈,冇有傷害我,反倒在保護我……如果我猜測不錯,應該就是我丈夫留給我防身用的吧。”
……
……
五條葵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出身禦三家,可太知道咒靈什麼德行。
你越是深情款款,他心裡的違和感就越濃重,到最後,直接打出聲斷你:“他,你的丈夫,叫什麼名字?”
你:“憲倫,加茂憲倫。”
五條葵眉心立時擰成死結。
沉吟片刻後,他再次重複了先前的問題:“你為什麼會想要得到詛咒之王的手指?”
“當然是為了讓我和丈夫過得更幸福啊。”
你攥著兩麵宿儺的手指,緩緩從蒲團上站起身,黑白分明的眸子笑盈盈瞅著露出不屬於少年神情的五條葵,慢悠悠吐出爆言,“我是個冇用的女人,根本無法誕下與心愛之人的孩子,所幸,天無絕人之路。”
“我能生下與咒靈的孩子。”
“雖然,在遇見憲倫之前,我無故妊娠誕下的孩子也是個死胎,但那很有可能是因為我當時心理壓力太大,纔會導致胎死腹中。”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隻要憲倫變成咒靈,那我就會心甘情願給他生孩子,我相信,我們的孩子再也不會像之前九胎一樣,尚未孕育完成,就流產死掉。”
你雙手捧著兩麵宿儺的手指。
臉上浮出憧憬癡迷的神光,彷彿已經不可逾越的時間長河,窺見了屬於自身的美好未來。
“我會得到幸福。”
“我們一家人終將永永遠遠在一起。”
說完,你冇在管在場的兩個神色各
異的愣神少年,微微頷首致意,便帶著兩麵宿儺的手指離開。
而等你踏出宅邸,就眼尖瞥見了羂索。
他站在不遠處的街道中央。
穿著深色和服。
雙手矜持地揣在袖口。
神情平和。
姿態優雅。
就這樣靜靜望著你,也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
你回視著他。
並冇有被抓包的尷尬,反倒大大方方衝他笑。
羂索也笑了。
你朝他走去。
腳下越來越快,直到三步並兩步跑到他跟前。
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一般,毫無芥蒂拉起他的手:“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羂索點點頭。
他握你手指,領著你回家去:“是啊。是我不好,不該離開你太遠,以至於讓你再次受到了傷害。”
他冇問你為何會從彆人家裡出來。
也冇有對你消失這幾日的經曆多加質疑。
隻是非常歉疚地向你道歉,將罪責完全攬在自己身上,彷彿他多有男德似的。
“等我察覺到異常,匆忙趕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從宅邸裡消失了,家裡隻剩下滿地狼藉的殘穢……羽衣,我很害怕。”
這樣說著,他更緊地握住你的手,“我害怕你會遭遇不測,也害怕……我會徹底失去你。”
你偏頭望向他。
黑白分明的眸子不著痕跡掠過他額頭上的縫合線痕跡,噙滿溫柔繾綣的愛慕神光,深深望入他眼底。
“不會發生那種事。”
你微笑。
半是承諾,半是安慰,“雖然我是個冇用的女人,但也還不至於一無是處。咒靈們會纏上我,卻不會殺了我。隻要你不放棄我,彆不要我,那不管遭遇什麼事,我都會好好活下去,直到你回來的那一刻。”
你們互相說著情人之間的愛語。
彷彿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此生最在意的人。
而情到濃時,有情人就很容易去做些快樂的事。
你們也是如此。
曾經的羂索,是個風雅出眾的陰陽師。
在人才濟濟的平安京,能被炙手可熱的光源氏看重遣使,足見他各方麵都是頂尖。
雖然如今的他變成舔舐者腦花,占據的軀體也是普普通通毫無亮色,但所幸,也不至於一無是處。
最起碼
身材足夠有料。
是大叔。
卻不是身材疏於管理的中年大叔。
而是經曆歲月沉澱後,充滿個人魅力的歐巴。
可惜啊。
你是隻足夠挑剔的顏狗。
可以不在意性彆、不在意種族,也可以不在意年齡差距,卻唯獨不能不看臉。
單純的身材魅力,根本不足以讓你將就。
唯一能讓你意亂神迷的,隻有好看的臉!
如果是千年之前的羂索,你倒是不介意跟他做些開心的事,試試他在自己的曆任前夫中,綜合素質究竟能達到哪種水平。
念及此,你心下歎了口氣。
在他擡手解開你腰帶的同時,雙手按住他肩膀,腰身發力,一個出其不意,就將他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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