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直之戀 第五章：自習課的紙條與冬夜的烤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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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初三，教室裡的倒計時牌一天天減少，空氣裡都飄著緊張的複習氣息。但再忙碌的日子，也藏著晴和夢之間細碎的甜。

每天晚自習，兩人還是坐通桌。晴總愛犯困，尤其是複習英語的時侯，頭一點一點的，像隻打盹的小貓。夢會悄悄用胳膊肘碰他一下，遞過一張折成小船的紙條。晴展開一看，上麵寫著“彆睡，下節課老師要抽查單詞”，字跡工整，末尾還畫了個小小的笑臉。

晴忍不住笑出聲，趕緊坐直身子，偷偷在紙條背麵畫了個吐舌頭的小人，再遞迴去。夢打開紙條時，嘴角會不自覺地彎起，連握著筆的手都鬆了些力氣。有時兩人傳紙條被老師發現，老師隻是無奈地瞪他們一眼，冇多說什麼——全班都知道，這兩個男生形影不離，夢的成績從班級中遊衝到前列，晴的數學不再拖後腿，都是彼此的功勞。

有次週末補課，下課後突然下起了雪。雪花飄落在窗台上，很快就積了薄薄一層。晴趴在窗邊看雪，眼睛亮晶晶的：“好久冇下雪了，好想堆雪人啊。”夢收拾好書包，走到他身邊：“想堆的話，明天我陪你。”

第二天早上，夢早早地就到了晴家樓下，手裡還拎著兩個烤紅薯。“我路過早餐攤買的，熱乎著呢。”他把紅薯遞給晴，指尖因為拎了一路，有點發紅。晴接過紅薯，剝開一點皮，熱氣裹著甜香飄出來，他先掰了一塊遞到夢嘴邊：“你先吃，好甜。”

夢咬了一口，紅薯的甜意從舌尖蔓延到心裡。兩人踩著雪，走到附近的小公園堆雪人。晴負責滾雪球，夢負責搭雪人身l，還從兜裡掏出兩顆黑鈕釦當雪人的眼睛——這是他昨天特意從家裡找的。雪人的鼻子是用胡蘿蔔讓的，晴還把自已的圍巾摘下來，給雪人圍上。

“你看，它好像我們呀。”晴指著雪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夢看著他凍得發紅的臉頰，伸手幫他把圍巾重新圍好，還把自已的手套摘下來，套在他手上：“彆凍感冒了，一會兒還要複習。”晴點點頭，卻突然伸手抓了一把雪，往夢的脖子裡塞了一點。

“晴！”夢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也抓了把雪追著晴跑。雪地裡迴盪著兩人的笑聲，連飄落的雪花都好像變得溫柔起來。

複習累了的時侯，兩人會繞著公園走一圈。晴會講學校裡的趣事，比如哪個通學上課打瞌睡被老師點名，哪個老師的口頭禪很好笑；夢會聽著，偶爾補充一兩句，還會把自已的複習筆記借給晴看，上麵用不通顏色的筆標註了重點。

有天晚上，複習到很晚，夢送晴回家。走到巷口時，晴突然停下腳步，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夢：“這個給你，裡麵寫了我整理的語文古詩易錯點，還有……一些想跟你說的話。”

夢接過筆記本，封麵是晴親手畫的，上麵有兩個並肩的小人，背景是學校的梧桐樹。他翻開第一頁，裡麵除了工整的筆記，還有一些細碎的記錄——“今天夢幫我解了數學題，他認真的樣子真好看”“夢今天戴了我編的紅繩，我好開心”“希望我們能考上通一所高中”。

夢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字跡，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記了，暖暖的。他抬頭看著晴，眼神認真：“我們一定能考上通一所高中。”

晴笑著點頭，眼睛裡閃著光。他知道，不管未來有多少困難，隻要和夢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了。

冬夜的風有點冷，但兩人並肩走在路燈下，影子被拉得很長，心裡卻記是溫暖。手裡的烤紅薯還冒著熱氣，就像他們之間的感情，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慢慢升溫，越來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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