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徒弟後,魔尊他動心了 第14章 第 14 章 “隻是好看而已嗎?沒有…
“隻是好看而已嗎?沒有……
夜晚似乎格外漫長。
小燁子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另一邊的司瑤卻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她又來到了吹雪院後山的清風澗,不同於那一夜,她坐在水塘邊洗著腳,豈料在水中,一個男人從水底中浮了起來。
他沒有穿上衣,精壯勁瘦的上身毫不保留地展現在司瑤麵前。
皎潔月色下,司瑤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黎燁。”
水中的黎燁朝司瑤緩緩走去,他的目光不再似那夜初見之時的陰鷙冷情,反倒是淬了幾絲溫柔情深。
“司瑤。”
他居然如此稱呼她。
甚至來到司瑤麵前,伸出了手,輕輕地把玩著她胸前的青絲。
如此的黎燁,司瑤怎會見過?
當然,仔細說來,他們之間不過隻有過那一場露水情緣而已。
所以,她又對他瞭解多少呢?
夜色下,他往日淩厲的輪廓變得柔和,就連語氣也是充滿了親昵,“你在這裡等我?”
司瑤微愣,不過很快也笑嘻嘻的,“黎燁,你過來這兒,是特意來找我嗎?”
她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隻知道自己似乎能感覺到彼此清晰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黎燁低眉,望著司瑤浸泡在水中的腳,這一對雪白的雙足讓他的目光許久沒有移開。
司瑤輕輕撩起水,水花簇簇,她銀鈴兒般的笑聲縈繞黎燁的耳邊。
“你老是盯著人家的腳做什麼?”
黎燁這才移開視線,卻毫不避諱地撞上司瑤的眼神,“那夜我怎麼沒有好好留意,你的腳竟生得如此好看。”
那夜……指的自然是兩人糊裡糊塗在草叢裡酣暢淋漓的那夜。
司瑤平日裡雖然臉皮厚,但此刻聽到黎燁說得如此直白,又想起那夜雲雨,她終究還是雙頰發燙。
她深吸一口氣,擡起眼簾,不甘示弱,起身勾住了黎燁的脖子,“那夜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好好欣賞,我們的魔尊黎燁竟然生得猶如天人。”
黎燁唇角輕啟,“隻是好看而已嗎?沒有彆的?”
司瑤直勾勾地看他,“我不知道你說的彆的是哪方麵?”
黎燁似笑非笑,俯下身,湊在她的耳邊,低沉的聲音輕輕響起,“你好歹身為合歡宗長老,居然連這都不知道,我都懷疑你是裝的……”
那細碎的聲音響在耳旁,窸窸窣窣的氣息撓得司瑤頸子發癢,她的心中更像是過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
她還想辯解,這場夢卻結束了。
司瑤有些納悶,為何自己夢到了黎燁,距離他身隕,已經過了快半年了。
回想起夢中的場景,司瑤不禁搖搖頭,果然夢都是反的,倘若如今魔尊黎燁複活,他第一個想殺的怕就是她吧,怎會如夢境中那般與她親昵?
司瑤沒對夢境作過多回味,睜開眼的時候,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又是新的一天,司瑤接下來需要每日督促小燁子修煉了。
按照昨夜與小燁子說的修煉計劃,這些時日,她需要強化的是小燁子的體質。
所以她時常告知小燁子,鍛體尤為重要。
好在小燁子非常配合。
隻不過司瑤有些納悶,這幾日的小燁子話又變少了,反而沒有那晚上的熱情主動。
她連自己中了惑心散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小燁子當時中了同樣的毒才會那般反常。
某日,清風澗二裡之外的竹林處,司瑤帶著小燁子進了一間竹屋。
竹屋很新,像是新搭建的。
裡邊兒蔓延著濃重的草藥味道。
在竹屋裡正中央,有一木榻,木榻上鋪了一層竹蓆。
司瑤指著木榻道:“小燁子,脫了衣服坐上去。”
小燁子目光微滯,“……脫衣服?”
他顯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司瑤點頭,“對,沒錯。”
小燁子神色有些奇怪,他看著司瑤,不為所動。
對他而言,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合歡宗的長老,合歡宗之人又是什麼行徑?
眼下又涉及到脫衣服,此處又是竹屋、又是木榻的,幾個關鍵之物聯係在一起,小燁子不難懷疑司瑤會不會對他圖謀不軌。
“還愣著做什麼呀?”
司瑤的話音響起,小燁子的眼中充滿抵抗,“師父,我還沒成年……你做這事,怕是也不符合咱們宗內的規矩。”
“哈?”司瑤瞪大雙眼,不解其意,“你在說什麼呢?”
小燁子的眼神飄向木榻處,“難道我理解錯了嗎?
司瑤琢磨了小燁子的表情,很快也會意了,不由得捧腹大笑,“哈哈哈,小燁子,你在想什麼呢?為師讓你去木榻待著,是想幫你針灸。”
隻是針灸而已?
小燁子麵色難掩尷尬,隻好硬著頭皮脫掉上衣雙腿盤坐在木榻之上。
這些時日,司瑤讓他如何修煉,他都還是很配合的。
看到小燁子準備就緒,司瑤翻出了針灸工具包,屋中此時也點起了艾草,一時之間,艾草的味道彌漫在空氣裡。
小燁子望向司瑤,眉眼流轉間,“師父還懂醫理?”
“不不不。”司瑤搖著頭,“我這針灸是跟你黔夕姑姑現學的。”
小燁子眉心微皺,現學的……半吊子的功夫會不會把他某個xue位紮壞了?
他深吸一口氣,難道真由這女人胡來嗎?
“你不要擔心,為師有分寸。”司瑤彷彿看出了小燁子的擔憂,“這針灸之術,加上接下來我秘製配好的藥草燻蒸,會對你鍛體大有幫助。”
聽到這,小燁子有種寄人籬下的無可奈何。
為了待在司瑤身邊,另找法子與時機奪回元神,眼下隻能忍氣吞聲了。
他閉上雙眼,不再多言。
好在司瑤輕手輕腳的,位置也沒有找錯,沒用多久,施針完畢,她便轉了個身施法,屋中設有兩大蒸爐,很快蒸爐中的藥材被煮沸,騰騰熱氣縈繞在小燁子身邊。
“好了,你在此處燻蒸一個時辰,為師在外邊等你。”
司瑤走後,小燁子依舊坐在原處打坐。
針灸與燻蒸的效果還是起了作用,他覺得身體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雖然早有修為的他無須真正的鍛體與煉氣,但司瑤為他所準備的這些藥材也是有很大益處的。
尤其他這副軀體剛剛重塑,確實需要各種滋養。
他擡眼,望向窗外在竹林中靜靜守候的司瑤。
他突然覺得,眼下既然無法立即拿回元神,殺回重樓門的計劃也隻能緩和。
而且若他行蹤暴露,之前陷害他的昭楚也會隨之而來。
若是那樣的話,實力沒有恢複到鼎盛時期的他根本不是昭楚的對手。
就像晏傲之前所言的,暫且待在合歡宗臥薪嘗膽,也任由司瑤這麼折騰也挺好。
如此一來,他之前浮躁的內心倒也平靜了許多。
竹林幽幽,司瑤靠在竹節旁,抱著雙臂打著盹兒。
不一會兒,聽到不遠處傳來窸窣的腳步聲。
她閉著雙眼,懶洋洋地道:“夕夕你來了。”
黔夕走到司瑤身側,目光飄向身前不遠處蒸氣環繞的竹屋,“你徒弟在裡麵呢?”
司瑤這才擡起眼皮,慢悠悠伸了個腰,“是啊,我剛施針結束,正在給他燻蒸。”
黔夕道:“你彆施錯了,到時候弄得你徒弟半身不遂。”
司瑤打了個嗬欠,眼角瞬間擠出一絲晶瑩的淚珠,“不至於,你教我的,我都牢牢記住了。”
黔夕這才放心,又道:“半年之約快到了,你有沒有什麼準備?”
司瑤定了定神,適才還慵懶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喻珂怕是等了許久了吧?”
“問你話呢,你到底有沒有準備好,她可是在宗主那邊說好的,半年之期一到,便要向你挑戰。”
黔夕這話一出,司瑤雙目微寒,“她一個金丹大圓滿向我挑戰?哪來的臉啊?我跟她打,豈不是以卵擊石?”
聽到這,黔夕更急了,“你果然沒準備好,你停滯築基多年,遲遲無法突破。可宗主那邊已經答應喻珂了,半年之期一到,她若能將你打敗,吹雪院長老之位便是她的。”
司瑤呼吸加重,胸口微微起伏,“宗主也是,如此不平等的要求,居然也答應了。”
黔夕長歎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司瑤,“吹雪院在你手中落魄數十年,這麼多年,你的所作所為,宗主估計也忍你很久了。”
司瑤沉吟著,神色赧然,“確實,也隻怪我這些年太過懶散,毫無作為。宗主多半也想藉此機會把我這個長老給換下去,畢竟她也是為宗門考慮,吹雪院總不能一直碌碌無為閒置下去吧?”
她又突然笑了一聲,“前有喻珂與花穗設計害我打麻將欠下花穗一筆債,不過好在那筆債我還了。可後有喻珂挑戰,這一遭接一遭的,喻珂是勢必要拿下吹雪院的。”
黔夕見她如此言語,不由得戳了她一下,“司瑤,難道你打算躺平了?仍由喻珂將吹雪院奪去?”
司瑤轉過臉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黔夕,“你猜。”
黔夕氣結,“姐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是這幅樣子!我真是替你著急!”
司瑤嘿嘿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等那天來了再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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