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徒弟後,魔尊他動心了 第69章 第 69 章 有麻煩了
有麻煩了
眼下已是入了夜,
各門派的客院很是安靜,大部分的掌門、長老與弟子都赴宴了,唯有合歡宗客院議事廳熱熱鬨鬨的。
江辭風身旁的女子,
指著洛蓉蓉,說她行事放蕩,害了莫雲無法準時參加弟子比試。
司瑤想起來了,白日裡,那個進入前五名的風劍宗弟子,
在抽簽的時候運氣爆棚輪空直接進入第四輪比試。
然而當第四輪比試開始的時候,
這位風劍宗弟子遲遲不見蹤影,
直到最後被天辰島的雷炎長老視為放棄比賽。
“原來,那個輪空的弟子是你啊。”司瑤打量著跪在地上的莫雲。
莫雲沒有回答,
將頭低得不能再低,他似乎還能記起那夜他因醉酒不小心踩到過司瑤的裙子。
一時之間,
他無地自容,隻能等待風劍宗的發落。
而方纔為莫雲打抱不平的風劍宗女弟子又重重哼了一聲,
“若不是你們合歡宗的女修勾引,
我莫雲師兄說不定能拔得頭籌。”
司瑤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個話多的風劍宗女弟子身上,
這個女弟子,她也認出來了。
“噢——”司瑤拉長尾音,“你便是那個敗在我徒弟手下的、天啟尊者親傳弟子?好像叫宋寧寧對不對?”
那女弟子胸口起伏,“我叫宋玥檸,纔不是什麼宋寧寧!”
“啊對對對……”司瑤拍著手,“你如何這般自信,你的莫雲師兄若能及時參與比試,便能拔得頭籌?我徒弟小燁子實力可是深不可測。”
黎燁再怎麼樣,司瑤也當他是自己的弟子,
在眾人麵前,更容不得一個風劍宗弟子如此敢質疑黎燁的實力。
她再看了一眼莫雲,再與黎燁作對比。
那莫雲前幾日喝得醉醺醺的也無可厚非,但今日參與比試這般大的事,他都能缺席,無論何種原因,他莫雲不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
宋玥擰竟敢說莫雲沒有缺席的話,定會拔得頭籌?
司瑤皺眉,心中不服,他怎麼能與黎燁相比?
作為黎燁的手下敗將,宋玥檸看了司瑤身側的黎燁一眼,那種輸掉比試的不甘與屈辱感交織於胸,她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還想分辨,“畢竟我莫雲師兄終究沒出手,隻能說你們合歡宗這次算是走大運了!”
“誒嘿?你這小小弟子怎麼說話的?”曲穗坐不住了,伸手指著宋玥檸,“你們風劍宗輸不起是吧?”
“哼!”麵對合歡宗長老的質問,宋玥檸竟是趾高氣昂,她盯著跪在地上仍舊抽泣的洛蓉蓉,“若不是這個放□□修,我莫雲師兄豈會遭了她的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們一定是故意的,派這女修勾引莫雲師兄,讓他痛失比試,好讓你們合歡宗獲得此次比試的第一!”
“血口噴人!”蘇荷氣結,祭出手中的法器,真想給宋玥檸一巴掌。
司瑤擡眸,望著對麵像是一尊擺設雕塑的江辭風,“天啟尊者,沒想到您如此寵愛徒弟,竟由得她當著你的麵,做起你們風劍宗的主了嗎?”
此語一出,那像“雕塑”似的的江辭風眼皮終於肯動了動,他冷眸一閃,道:“檸兒,你放肆了,回去自行領罰。”
宋玥檸聽到江辭風如此言語,睜大眼睛,花容失色,“可是——”
“住口。”江辭風的話音冰冷到了極點,“長輩麵前,豈容你這般口無遮攔?平日為師是如何教你的?”
“我……”宋玥檸臉紅不已。
江辭風又道:“回去自領二十戒鞭。”
二十戒鞭……
宋玥檸雖為修行之人,但二十戒鞭打在身上也是會疼的。
“師父,您……”宋玥檸委屈至極,雙眼淚花閃閃,差點哭了出來。
“還不退下?”江辭風終於看了她一眼。
宋玥檸掩麵,跑出了客院議事廳。
江辭風這才道:“方纔孽徒多有得罪,還望合歡宗各長老勿要見怪。”
他的目光垂向跪在地上的二人,“眼下,我們還是速速解決此事。”
司瑤聽了蘇荷的表述,大致也知道了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
在夜幕降臨時分,風劍宗弟子依舊四處找尋莫雲的行蹤,在經過合歡宗客院一間廂房的時候,忽聞房中異動不止,還時不時傳來男女歡愛的喘息之聲。
其中一名弟子好奇心大起,便透過房間半掩的窗戶往房中一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在床上與女修赤·裸著全身相互交織的男弟子,不正是他們苦苦找尋的莫雲嗎?
那弟子當即便忍不住,大喊一聲:“莫雲師兄,你真讓我們好找!”
話音一落,那在床上策馬奔騰意猶未儘的莫雲戛然而止,嚇得臉色慘白不已。
他還未整理好衣衫,風劍宗弟子已將此事稟報給了江辭風。
江辭風聞訊而來,見到此狀,那如冰湖的眼底又多了幾絲寒意。
他捲起袍袖,將房中之前還在探索魚水之歡的二人帶到了合歡宗議事廳。
這之後的事,司瑤也知道了。
“正因如此,天啟尊者便要將我合歡宗弟子洛蓉蓉帶回風劍宗?”司瑤笑得雙肩顫了一下,“這於理不合吧?”
江辭風神色冷淡,但此番終於不像方纔當雕塑似的,他開了口道:“若非此女魅惑莫雲,莫雲自不會與她在房中發生那般事。”
蘇荷一聽,情緒激動,“總而言之,你們風劍宗非要把莫雲缺席的原因歸咎於我徒弟上對不對?他莫雲自知有比試在身,分不清孰輕孰重,在輪空之後擅自離席,這又怪得了誰?”
司瑤道:“是呀,這男女雙修一事,難不成是莫雲全然被迫的?你們這些男人,彆總在出了事的時候把責任全推在女人身上,雙修的時候,褲子脫得怕是比彆人還快!”
她的話,讓江辭風眉頭微皺。
言語上雖然露骨了點,但司瑤覺得自己說的沒什麼問題,“莫雲,我且問你,洛蓉蓉逼你了嗎?今日之事,若未被你們風劍宗發現,我想你應該樂在其中吧?”
跪在地上的莫雲驀然擡頭,臉上通紅不止,他嚥了咽口水,又是無言以對。
看他這般表現,自然是認同司瑤所說的話的。
“可是你們合歡宗最擅長使用媚術!”江辭風身旁的另一個男弟子忍不住說道。
司瑤也認得此人,便是那夜扶著莫雲的裴素。
她不得不搖頭感歎,在推卸責任上,風劍宗弟子果然如出一轍。
“我可沒使用媚術!”
一直抽泣的洛蓉蓉終於說話了,“我和雲哥,本就是兩廂情願的!”
“胡言亂語!”裴素和之前的宋玥檸一樣,憤憤不平,“莫雲師弟深知自己修煉的功法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他不可能主動與此女雙修,那簡直與葬送他修煉生涯毫無二異!”
司瑤和蘇荷不由得對望一眼,她倆都異口同聲,“什麼功法如此邪門?”
怎地入了風劍宗修煉功法,還不能雙修?這與青燈苦佛的和尚有什麼區彆?
隻聽裴素繼續說道:“莫雲師弟自入我風劍宗起,選的便是赤陽劍道,此劍若要修成,定不能沾染女色,更不能破了元陽。若元陽一破,終身便無法修煉此劍。”
司瑤明白了,難怪宋玥檸和裴素會如此憤恨。
議事大廳中的喻珂道:“話雖如此,難道你們便要將一切罪責推在我合歡宗的弟子上?”
江辭風道:“對於此事,莫雲自然也有責任,待回風劍宗,莫雲自要去思過麵壁三年。而此女,我們風劍宗亦要帶回。”
按照風劍宗的說法,莫雲的修煉生涯被洛蓉蓉毀了,因此他們非要將這個罪魁禍首好好處置不可。
司瑤擺手道:“江辭風,你們風劍宗行事當真刻板。無法修煉什麼赤陽劍道,另尋他路不就行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偏不信一個破劍道修不了,他莫雲今後就無法修煉不成?”
江辭風眉眼又冷了下來,但對於司瑤的話,他並沒有反駁。
倒是裴素忍不住道:“其他劍道,自然沒赤陽劍道霸道厲害,莫雲師弟苦修多年,卻因此女毀於一旦,旁人見了都覺得十分痛心!他若想繼續修行,得從頭再來!”
“聽見沒?大夥都聽見沒?”司瑤與幾位合歡宗長老眼神交接,“說明莫雲還是能繼續修煉,隻是不能修煉赤陽劍道罷了。”
她又看向江辭風,“所以此事並非沒有轉圜之地,天啟尊者,洛蓉蓉是我合歡宗的人,你們風劍宗本沒有權力將她擅自帶走。而且我看他們二人本就兩情相悅,你又何必棒打鴛鴦?不講情麵?”
“情麵?”江辭風雙眼微闔,他平生最不講的便是這兩個字。
沒等江辭風繼續開口,蘇荷已然站了起來,“說的沒錯,江辭風,彆仗著你是天啟尊者是身份就任意欺負咱們合歡宗,我們合歡宗實力雖不及你們宗門,但也不是好惹的!我的徒弟,你今日如何都不能帶走!而且也沒有理由帶走!”
“莫雲失去修煉赤陽劍道資格,終究拜此女所賜,按我風劍宗門規,她必須受罰。”
聽江辭風這般說,司瑤真覺得此人沒救了,她氣結,“你這人真是油鹽不進啊!”
裴素臉色大變,連忙道:“司瑤長老,還望注意您的措辭!”
司瑤冷哼一聲,指著江辭風,“說了半天你怎麼就聽不明白?這莫雲與洛蓉蓉雙修一事,他又不是被迫的,完全出於他自願。他修煉赤陽劍道,作出如此選擇,造成什麼後果他應當自己負責。”
江辭風卻堅持道:“此女雖說未用媚術,那也是她一麵之詞。”
蘇荷怒火中燒,“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