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徒弟後,魔尊他動心了 第76章 第 76 章 他緊緊的,抱著她
他緊緊的,抱著她
他又道謝了。
司瑤感歎,
難得,真的難得!
不過她的心情極好,轉過身去對他說道:“下次發作時,
可彆像剛才那般拒我於千裡之外了,不然我真的以為你在跟我賭氣。”
這話彷彿提醒了黎燁似的,他不知死活地又開始了,“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不趕緊去看看你的老相好葉孤偃。”
司瑤沉下臉來,
“這月色如此美好,
你偏偏要趕我去見彆的男人,
黎燁,你真煞風景。”
他的目光多少帶點試探,
“畢竟你說過,他是為你中的毒。”
“嗯,
也對。”司瑤點點頭,伸伸懶腰,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
我還真得去探望他一番。”
眼見她要走,
黎燁心中又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還真是矛盾,愈發搞不懂自己了。
在司瑤即將離去的時候,他控製不住自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這些時日,你想見哪個男人都可以,但我隻有一點要求。”
“嗯?”司瑤睜大眼睛,他到底能提出什麼要求?
便聽黎燁叮囑道:“便是你我共處這段期間,直到我元神歸位,
你都不能與彆的男人……”
“雙修”二字,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過司瑤懂他的意思,司瑤若真想與彆的男人雙修,短期內,她還真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
她笑了笑,“你放心,我司瑤也不是那種三心二意之人,這段期間應付你一個人便足夠了,我還有心思想彆的?”
前半句倒沒什麼毛病,黎燁覺得還行,但後半句是什麼意思?
應付?
他蹙蹙眉,總而言之,等他倆這段奇妙的關係結束,她便可以再有心思找彆人了?
為什麼,心裡有些不甘?
明明元神歸位後,他定會一走了之奔赴魔域,可他為何還要介懷她之後會與哪個男人有瓜葛?
黎燁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
直到司瑤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他纔回過神來。
那張明豔的臉向他湊近,踮起腳在他耳邊悄然說著:“那我走了哦?”
她要走了,去看葉孤偃了。
一想到,那葉孤偃會笑盈盈地喊她“小司瑤”,又或者葉孤偃會對她動手動腳。
黎燁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攥了起來。
他最終,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司瑤拉了懷中。
而後,摟住了她,緊緊的,摟住。
這一切來得太猝不及防,司瑤整個人已經愣住。
她僵在了黎燁的懷中,不明所以,“你……為何突然如此……”
然而黎燁沒有及時給出回應,隻是用力抱著她,甚至低下頭,想埋進她的頸間。
那細碎的呼吸聲,拂在她的耳尖,撓得她渾身酥麻。
他這是怎麼了?
司瑤靠在黎燁的胸膛上,那強而有力的心臟正在她耳邊跳動。
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而後加快了速度,與他的心跳保持著同樣的頻率。
其實她也很緊張。
當她緩緩擡起手,想環抱住他精瘦的腰時,黎燁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發,而後才鬆開了懷抱。
司瑤怔怔望著他,隻聽他說道:“你頭發上有一枯葉,我隻有湊近了些才能幫你拿下來。”
“啊?”司瑤伸著脖子眯起眼,這個藉口有些離譜。
不過她也沒揭穿他,反而覺得新奇,堂堂魔尊黎燁,竟在她麵前,學會撒謊了……
一陣海風吹過。
司瑤終於離去了。
她走之後,黎燁於風中站了許久。
直到月亮落下海平麵,他溫柔的目光漸漸褪去,淡淡地呼喚了“晏傲”的名字。
晏傲出現了,站在背影有些孤零零的黎燁身後。
“尊上,是否還有其他事吩咐?”
黎燁擰著眉頭,“白日裡,天辰島後山魔氣重重,那些搗亂之人有不少是魔族之人,尤其領頭的那位,他雖蒙著麵,但我應該沒看錯,應該是衛攸。”
說到這,他轉過身來,神色凝重,“你在魔域數日,可有聽到什麼風聲?”
晏傲臉色大變,“果然是衛攸神使嗎?他……魔域最近有傳言,昭楚殿下將一半的魔域冰權交給了衛攸。”
對於昭楚,晏傲並沒有承認他新魔尊的身份,而是依舊稱他為二殿下。
聽到晏傲所言,黎燁陰鷙的眼神染上了殺意,“昭楚到底想做什麼?篡位不足十年,便想入侵五大派,一統九州?”
晏傲道:“正是如此,在昭楚殿下謀害您以前,他可是一直進言尊上統一九州的。”
當時黎燁自然沒有同意昭楚的進言。
一千年前,黎燁的父尊吟煌還在位的時候,便已經與妖界和人界九州開戰,造成魔域數十萬將士傷亡,萬千子民喪夫喪子,流離失所。
在那場戰役中,老魔尊吟煌隕落,魔域、妖界包括人界三方損失慘重,也是那時起,魔域、妖界和人界簽下了互不侵犯的條約。
也從那時起,剛成年的黎燁繼位。
他為了遵從父尊遺誌,保證魔域三千年內不能引起戰事,必須彌補戰亂所帶來的重創,讓流離失所的魔域子民享受更多的太平日子。
當時魔域將士損傷慘重,正處於養兵蓄銳的階段,昭楚卻一味進言要進攻九州。
黎燁回絕數次之後,終於引得昭楚動了篡位之心。
回想過去種種,黎燁雙拳緊握,“昭楚這蠢腦子,如今魔域兵力不足,戰器與物資亦不繁盛,若再向九州開戰,妖界必定會摻一腳,到時候受苦受難的隻會是我魔域子民。”
昭楚的部下衛攸,選擇在眾門派齊聚的天辰島引發騷亂,顯然就是向五大門派宣戰。
簡直是**裸的搞事情!
黎燁氣結,昭楚如此做派,搞不好還會讓魔域從此毀滅。
他的元神,必須得儘快歸位了。
合歡宗客院往東,是鸞琴穀客院。
月色下,司瑤來到了葉孤偃的居住的房間。
他已經醒來了。
看到司瑤出現,恨不得從床上支起來。
司瑤連忙將他按了回去,“你身上的毒雖然解了,但還需好好休息。”
葉孤偃躺在床上,滿眼盯著司瑤,“小司瑤,我醒來見不著你,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呢。”
他這話,司瑤可不好接,隻能笑道:“孤偃,多謝你方纔挺身而出,否則中毒的可能就是我了。”
葉孤偃眉眼溫柔,展顏一笑,甚至伸手還撩起司瑤胸前的一縷發絲,“所以,今後小司瑤該怎麼好好謝我?”
這纔是讓司瑤最為難的。
她不想欠彆人的人情,尤其像葉孤偃的人情。
他平日裡調笑慣了,身邊亦有不少紅顏粉黛,這樣的男人,司瑤根本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不過這些對司瑤來說,早在十年前便覺得不重要了。
他和夏重雲一樣,並不是司瑤玉女經接納的物件。
她將葉孤偃手中的發絲抽了回來,嘴上依舊笑嘻嘻的,學著葉孤偃的腔調,“隻要我能做到的,我會儘力而為。”
畢竟,葉孤偃替她中毒,也算是大恩一場。
“噢?隻要你能做的都可以?”葉孤偃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司瑤一眼會意,“我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孤偃,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你若提的是那種事,但是彆忘了,十年前,我們試過的,根本不行……”
葉孤偃眼中掠過一絲黯然,隨即揚起嘴角,搖頭笑笑,“小司瑤,不用說得如此直白嘛,實際上我方纔也沒那件事上想。”
“那還好……”司瑤道,神色都輕鬆了些。
看到司瑤鬆了一口氣,葉孤偃道:“瞧你緊張的,不用擔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相對於夏重雲,葉孤偃好就好在不會太過糾纏人?
他應該是比較看得開的那種人吧。
或許他本身花蝴蝶眾多,所以給人營造出了一種對感情並不專一的態度。
也就因為這樣,當年司瑤也曾撩撥過他,哪怕今後不會對他“負責”,但對他並沒有多少愧疚感。
不過司瑤也知道,或許十年前,在葉孤偃看來,他們之間也不過是蜻蜓點水般的玩玩而已。
如此這般,司瑤倒是沒有多少思想壓力。
“孤偃,時候也不早了,你好生歇息。”司瑤也不打算多留。
葉孤偃卻道:“明日你還會來看我嗎?”
“看呀。”司瑤笑得沒心沒肺的,隻好先答應下來。
離開鸞琴穀客院,沒行多遠,便在路上遇到了喻珂。
喻珂神色凝重,看到司瑤,便道:“這一個下午你都去了何處?這天辰島都快忙成一鍋粥了。”
司瑤乾笑了幾聲,便隨意敷衍了幾句,而後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眼下幾位掌門都在議事對吧?畢竟白天發生了那麼大的騷亂。”
喻珂點頭,“你說的沒錯,傍晚時分,宗主便去天辰島大殿與其他掌門議事了,到現在還未出來。”
說到這,她的眉頭依舊緊皺,“白日的那些魔族,不,也不知道能否稱之為魔族,確切說應該是傀儡。現下幾位掌門也沒摸透,那些傀儡並不像魔域的手法,所以眼下也未確定白日的騷亂是否真的由蠻荒魔域挑起的。”
魔域……
司瑤不由得想到了魔族,想到了黎燁。
她望向喻珂,“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他們選擇在我們眾門派都還未離島的時候出現,要麼就是魔域主動挑釁,要麼是其他不知名的組織借魔域之名禍水東引。”
喻珂握緊了雙拳,“若是魔域主動挑釁,那說明不久的將來,他們定會入侵九州。一千多年了,距離上次魔、妖、人三界戰亂,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這魔域休養了一千年,說不定想捲土重來罷。”
“若真是那樣的話,咱們修真界可便不太平了。”司瑤閒散慣了,並不喜歡戰爭。
也不知道是不是考慮到黎燁的原因,她竟然不願意看到修真界與魔域相互廝殺。
喻珂深吸了一口氣,“總之,接下來的日子可沒那般輕鬆了,或許今夜幾位掌門便會做出決定,我們幾大門派定會有所行動。”
她預料的沒錯。
子時時分,五大派的掌門終於商議完畢。
他們最終做出決定,從明日起,各派分彆組成小隊,前往霧州執行探查任務。
霧州位於九州最西部,霧州再往西,便是高聳巍峨的西莽山脈。
再越過西莽山脈,則是無儘的蠻荒魔域。
由於白日裡天辰島的動亂,幾大派懷疑多半為魔域所為,因此近日須得派長老及弟子到霧州及西芒山脈附近檢視是否有魔族的動向。
明日本是各門派返程的日子,誰都沒想到,一日之間,所有人的計劃行程全都被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