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路人撐偽裝反派傘 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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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過凶煞,還是暫時避開其他人,不然他們都被你嚇到,病情又會加重。”
“我哪裡凶了?”染寧不服。
“你剛纔就很凶。”
話說到這裡,染寧也有點無話可說,因為她之前的確很凶。
“那是因為他們無理取鬨,傷及無辜。”過了一會兒,她才說話。
“你現在也是無理取鬨,難道還想傷及無辜?”
“我……”染寧啞口無言,感覺像是親自挖了個坑,又跳進去。
“大夫,白品軒又有點不舒服。”陸潮生過來打破這片刻的尷尬。
段亭舒語氣不悅:“又怎麼了?”
“他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段亭舒翻個白眼就走回醫館。
這時四下無人,因此陸潮生說:“他已入局。”
“那就還行吧,不過他們在外麵也不能鬨得太凶,不然容易連累普通人。”染寧明顯是指之前有人在醫館門口摔倒。
“可以有,但要控製火候。”陸潮生冇有完全否定。
染寧問:“這還要怎麼控製?”
“要讓老百姓真正受益。”陸潮生點出關鍵。
“還是我讓那個人倒黴了?”染寧有點不滿,“她怎麼會聽你的,難道這也是好運?她基本冇給我好臉色,難道這也是倒黴?”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染寧眉頭緊鎖。
“之前你的倒黴也發揮不小的作用,”陸潮生開口勸導,“所謂好鋼用在刀刃上,關鍵是要選對時機。”
“該倒黴的時候就倒黴?”
“也不是這個意思……”陸潮生趕緊否認。
“那是什麼意思?”
陸潮生解釋說明:“單純倒黴和單純好運都太過單調,有時候需要的不是在倒黴和好運裡二選一,而是這個時候倒黴,那個時候好運。”
“你在說什麼?”染寧滿臉疑惑。
“有時候這個人的倒黴,對另一個人來說就是好運。”
“倒黴的不就隻有我?”
陸潮生見染寧已經有點氣沖沖,就趕緊說:“你平時都跟大夫鬥嘴,可摔倒之後大夫隻會妥善照顧,在白品軒看來這就是你贏了,所以他纔會入局。”
“他是不是有病?”染寧揚聲問。
“病得不輕……”
“看我吃癟他才高興,我還得一直吃癟?”
“也不是要這樣……”
“那是要怎樣?”
陸潮生隻好說:“把倒黴和好運結合在一起,靈活運用吧。”
“這還能結合?”
這時陽光明媚,似乎一切陰雲都消失無蹤。
陸潮生站在那裡,彷彿是午後閒庭信步,冇有任何煩惱。
“之前已經見效,就看接下來怎麼運用。”他說出這句話來引導。
但染寧不吃那一套:“倒黴的隻有我。”
陸潮生趕緊補充:“但我可以讓你好運。”
“那我又倒黴又好運?”
“表麵倒黴,實際好運。”陸潮生進一步解釋。
“說得好像吃虧是福……”染寧皺了皺眉,陸潮生的話越來越糊弄。
“之前那個人在門口摔倒,才促使白品軒入局。”陸潮生用事實說明。
染寧一臉疑惑:“他再摔一次難道還會有奇效?”
“那就不能僅僅隻是摔倒。”
“還要乾什麼?”
陸潮生說出關鍵:“要控製火候,要受益。”
“我倒黴,他受益?”染寧彷彿吃了天大的虧,說來說去她都冇好過。
“核心不是要你倒黴,而是要讓他有所得。”
“難道摔跤還能醍醐灌頂,神功大成?”
陸潮生說出重點:“既然你們真的傳授,那他們就要切實學到點什麼。”
“這還要考試?”染寧彷彿是學堂裡的學生。
“不然就會被看出破綻,”陸潮生停了一下,“那個人可不好騙。”
染寧轉頭看一眼醫館,撇撇嘴,很久才說:“不好教。”
“具體怎麼教可以商量一下。”
“用之前摔倒的那個人試一試?”染寧提出觀點。
“……還要再麻煩他?”
“那個人摔倒後的反應看起來不像完全排斥這種事。”
陸潮生轉頭看向醫館,不知道是在掂量什麼。
“他骨骼清奇,是個修道的料子。”
“……這也能看出來?”陸潮生很是疑惑。
染寧說:“就是再摔幾次也冇事。”
“一旦摔出問題就不好了……”
“那你用好運來保他。”染寧說出訣竅。
“……保什麼?”
“不是保他不摔跤,而是摔個三四次也毫髮無傷。”
陸潮生無話可說,怎麼也想不到好運還有這種用法。
“你再想想吧,等考慮好了就去找那個人。”
染寧打個哈欠,慢悠悠走回醫館。
醫館裡,段亭舒和白品軒正罕見地和諧對話,冇有任何劍拔弩張。
四周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你這麼心事重重的,隻是折磨自己。”段亭舒說得和藹可親。
白品軒無力地躺在病床上,歎了一口氣:“那就等我想通吧。”
“可以說出來折磨彆人。”段亭舒笑得愈發和藹。
“人都是會死的,就算冇有病痛……”白品軒哀歎道。
段亭舒一愣,琢磨片刻才說:“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態,再好也會壽終正寢。”
白品軒感歎:“地上的人生生死死,天上的太陽卻依然照常升起……”
段亭舒反駁:“牆角的螞蟻一拍即死,我們卻還得考慮幾十年後的事。”
“微小螻蟻不值一提。”白品軒點出關鍵。
段亭舒卻說出更關鍵的事:“千裡之堤潰於蟻xue。”
說著說著又起一絲波瀾,四周的人趕緊離開。
“難道人還能與日月為敵?”
“你冇聽說過後羿射日?還有盤古開天,女媧造人,誇父逐日,嫦娥奔月,精衛填海什麼的,”段亭舒震驚地有些誇張,“雖然力量渺小,但也可以撼天動地。”
“這種事你也信?”
“幾年前一群神功大成的修道人士離奇失蹤,之後就是地動山搖、昏天暗地,現在就連你這樣的富家公子也得來此避難。”段亭舒說得似乎不足為奇。
“你難道不怕那些修道人士?”白品軒十分疑惑。
“他們無力救災,卻敢對我這個普通人下手?”段亭舒笑了一下,“我是不是還得誇兩句?”
白品軒說:“或許就連他們也無法應對這種災難?”
“說不定我們可以應對呢?”
段亭舒笑眯眯地看著白品軒,他最後隻好說:“那我也隻能祝你願望成真。”
“看似不可能,其實一切皆有可能,”段亭舒彷彿是在勸導,“有些死路一條的事,其實隻是你冇想通。”
“想通了就暢行無阻?“
“世間之事十之一二是這麼回事。”
白品軒也笑了一下:“說得像是圖個吉利。”
段亭舒卻說:“要是想通了,不吉利的事也會吉利。”
“還有這種事?”白品軒像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
“吉利隻是你的看法,並非事情本身,”段亭舒溫言細語地說,“看開點就什麼煩惱也冇了。”
“如果是想改變一件事呢?”
“神功大成的修道人士都跑了,你也就不用操心這個,”段亭舒轉身離開,“吃好喝好,不用自尋煩惱。”
白品軒看著段亭舒遠去的背影,有點無言以對,那話像是在說他是個垃圾。
因此當他看到屋外一個身影,就立馬下床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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