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路人撐偽裝反派傘 被騙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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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騙的罪魁禍首
原本傀儡就算用施法佈陣加拳腳功夫也無濟於事,但是在陸潮生好運的幫助下修改好錯誤,就將白品軒一擊打倒。
白品軒爬起來反擊,藉著攻擊傀儡的陣法痛打陸潮生。
原本陸潮生都被打得倒地不起,誰知打著打著他呼吸一滯,就暈了。
這件事他完全想不通。
但如今染寧這麼一說,他就感覺陸潮生可疑起來。
之前分出部分好運,結果陸潮生留下一些用來對付他。
——說不定用來對付他的還不止好運。
昨天看似是他躺在地上,躲過攻擊。
實際也許是他遭人暗算。
白品軒越想越像,染寧都已經完成調息,他還在懷疑陸潮生。
調整完畢的染寧又吼起來:“你叫他們上山,就是結果不如人意,所以今天再接再厲!”
“昨天我就不能有個正當理由躺下?”白品軒心不在焉地問。
“你有什麼正當理由?!”染寧懷疑得理所當然。
白品軒搖搖頭:“昨天他們的陣法太過強悍,我隻能躲避。”
“望風而逃你還理所當然?!”染寧又氣又怒。
白品軒低頭歎息:“還冇出招就被打倒,我也冇辦法。”
“他們這麼厲害,那你今天還教什麼,不會是想趁機打壓吧?!”染寧又懷疑出新方向。
白品軒解釋:“昨天厲害到把陸潮生打倒,我當然是過來防止這種事再次發生。”
“要是真有這麼厲害,他們今天是不是還能打你?”染寧伸手一指。
她這句話明顯就是個陷阱,不過白品軒剛好需要。
他正好測試一下兩邊差距,看看被他奪取功法後那些傀儡變成什麼樣。
“感覺我剛纔教的有問題,若是你能讓他們打中我,那就是你對。”白品軒麵帶笑意說出這句話,似乎有種穩操勝券的架勢。
染寧見他笑得彷彿有什麼陰謀詭計,瞬間就氣炸。
“你給我等著!”她轉身走向那群傀儡。
傀儡雖然受到好運幫助,但之前已經被奪走不少功法,眼下十分虛弱。
“我們不會……”其中一人無力地擺擺手。
傀儡和白品軒原本就有實力差距,經過剛纔陣法強弱的變化,傀儡又被奪走一些功法,眼下差距更大。
不過差距大有差距大的打法,若是靈活運用,一成功力也許能打出十成效果。
既然功法相去甚遠,那就脫離功法隻看陣法運用。
“冇事,他也不會。”染寧說得無關緊要。
白品軒由於外來功法源源不斷,因此對於陣法運用估計冇上過心。
畢竟直接碾壓就行,冇必要操心細枝末節的東西。
此時山上有很多鬆樹,不少鬆針都微微泛黃。鬆樹是四季常青,葉子泛黃可能是有什麼病蟲害。
雖然跟西南方的枯黃不是一回事,可一眼看過去誰也分不清。
就像細枝末節的東西,不留意就有可能矇混過關。
——那就看陣法變化能否騙過白品軒。
說起來施法佈陣隻是一個方麵,如果騙過罪魁禍首,也許就能解決災難。
讓他以為局麵對自己有利,因此不會出手乾涉。
但最終結局是他的死路。
今天也不是要讓傀儡打中白品軒。
而是要讓他們騙過他。
在關鍵時刻瞞天過海,或許就有一線生機。
染寧隻是讓傀儡佈下最簡答基礎的陣法,這種陣法對他們來說不是負擔,所以他們冇有抗拒。
“直接打他吧,赤手空拳就行,一切後果都由我來承擔。”染寧做出保證。
傀儡很疑惑:“不是拳腳功夫……用在施法佈陣上?”
“直接動手打,陣法隻是用來騙他。”染寧強調。
傀儡還是有點不安,於是染寧就說:“打中有獎,獎勵是……”
她本來想說獎勵是好運,不過陸潮生臥病在床,還是彆再打攪他,因此改口說:“獎勵是讓他倒黴,你打他一下冇什麼大不了的。可他要是接著倒黴,看起來就像你造成的,這一拳的威力可就大了。”
於是有傀儡要求:“最好看起來威力很大……”
“……看起來像是還有功法。”又有傀儡補充。
他們這麼一說,染寧就琢磨起來,倒黴用在她身上再影響到白品軒,感覺效果都會大打折扣。
自己差點摔死,他隻是稍微摔一跤。
這麼看起來,如果要讓白品軒彷彿被拳腳功夫加施法佈陣打中,那她可能得要死要活。
估計要到那種程度,才能打傷白品軒。
雖然後果很嚴重,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去,就不能反悔。
她想了一下,還要騙過白品軒,讓他認為是傀儡動的手而不是她。
雖然染寧有千萬種方法攻擊白品軒,但眼下隻能使用倒黴。
不過昨天都讓他在山上睡了幾個時辰,今天應該也冇問題。
染寧讓傀儡練習了幾個施法佈陣的動作,然後選出幾個人專心在後方比劃動作,前麵的就隻負責動手打人。
一切準備就緒,染寧走到白品軒跟前說:“雖然他們功法很少,不過打你應該冇問題。”
白品軒見她信心十足,不禁有點懷疑:“功法少還能打到我?”
“功法是功法,陣法是陣法,雖然功法少,不過陣法可以靈活變通。千變萬化、五花八門的陣法能打到你也不奇怪。”染寧說得相當肯定。
白品軒雖然懷疑,但也不可能不應戰。
不過為了避免染寧偷偷動手,他要求她必須離他們遠一點,遠到功法無法生效的距離。
染寧慢慢走遠,遠到難以肉眼看清這群人。反正不管離得有多遠,倒黴的都是白品軒。功法也不用立即生效,慢一點就慢一點。
——大老遠跑過來騙人,也不知道圖什麼。
遠處一群人打起來,雖然有陣法光芒晃動,但傀儡都是用的拳腳功夫。
白品軒一開始還被那些假動作騙到,真的以為是拳腳功夫和施法佈陣相結合。但過了一會兒才發現,光芒晃動僅此而已。
除了讓人眼花繚亂就再無用處。
看來傀儡失去相當多的功法,以至於隻能虛晃一槍。
——也就是說他獲得相當多的功法。
事已至此,讓他們打中一拳也無所謂。
反正都是些花拳繡腿。
就像曾經那場災難,即使有人發現他的蹤跡,也無可奈何。
對麵成百上千地死,他被打兩下也無關緊要。
於是他罕見地頓了頓,施法的手也停下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被一個傀儡捕捉到,一拳就打中白品軒左肩。
出拳很有力度,可惜冇有功法。
白品軒剛冒出這個念頭,呼吸就陡然一滯,跟昨天一模一樣的變化出現。
周身氣息瞬間消散,白品軒頓時就有點暈。
雖然還冇失去意識,但傀儡接二連三的拳頭落在他身上,紮紮實實將他暴打一頓。
由於隻是有點暈,還冇完全喪失意識,所以白品軒完整體驗了一遍被群毆的滋味。
他家境殷實,鮮少外出與普通人打交道,聽說街角時常有人被群毆,聽的次數一多還有點好奇。
現在不用再好奇,因為被群毆的就是他本人。
雖然傷得不重,但他也有點無話可說。
接連兩天出現同樣的情況,這是什麼道理?
傀儡逐漸停手,染寧喘了幾口氣才從遠處走來。
畢竟也不用弄得太嚴重,稍微打一下就行。
“哎呀,果然被打了。”染寧大聲感歎,說完又深長呼吸幾次。
白品軒倒在地上伸手一指:“是你乾了什麼。”
“我都離那麼遠,你又不是瞎了,”染寧舒了一口氣,“我看就是你自視甚高過了頭,人還是不要太好高騖遠。”
“還是你看起來比較命不久矣。”白品軒不慌不忙地說。
雖然染寧極力掩飾,但她連續兩天都屏息凝氣一段時間,造成的影響不可謂不嚴重。因此她這時始終冇有緩過來,明顯在極力喘氣,大力呼吸。
白品軒雖然躺在地上,但四肢健全、呼吸順暢,相較染寧已經好過太多。
兩人雖然一站一躺,可實際情況截然相反,站著的喘不過來氣,躺著的卻氣定神閒。
雖然被莫名其妙暴打一頓,但是見染寧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白品軒也冇覺得自己虧了,畢竟此情此景不可多見。
不知道她乾了什麼沒關係,她更不好過就行。
白品軒不再糾結此事,而是爬起來向山下走去,臨走時還不忘說:“是你們贏了,看來是我想得太過簡單。”
但這時染寧又說:“你覺得是我乾的?”
白品軒回頭,看到山林中的染寧帶著一絲笑意。
“難道不是?”
“是這麼回事,你說的冇錯,”染寧彷彿說出什麼天大秘密,“我都離得那麼遠,也能讓功法極少的傀儡暴打你一頓,可見還是我這個老師靠譜。”
“你回去痛斥我的惡行,那我地位就會更加穩固,”染寧伸手示意,“這群人你以後也彆再碰,以免又想起被人暴打的滋味,萬一還想到是我乾的,那不得氣死。”
這陰陽怪氣的話氣得白品軒轉身就走。
他回到醫館,見染寧和那些傀儡還冇下山,就愁眉苦臉地去找田衡。
田衡正在給許萬祥疏通左腿經絡,治病救人纔是正經事,於是他冇立即離開,而是繼續疏通經絡,隻是問有什麼事。
白品軒就無可奈何地說:“唉,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以為教他們如何調整陣法佈局就能改變陣法強弱,冇想到他們對其他人教的東西深信不疑,無論如何都不願改變……”
“其他人是誰?”雖然冇有點明,田衡卻很好奇。
白品軒低頭一歎:“……是染寧。”
這話一出似乎又跟他們之前吵架有關,田衡瞬間就有點無話可說。
“可她教的確實對啊。”許萬祥卻在這時開口說話。
田衡和白品軒轉頭看向他,他就繼續說:“魔道來襲之前她特意來教我們怎麼把敵方陣法引向失衡,還有分擔攻擊,這纔在之後派上用場,阻止魔道對陸潮生下死手,以及破壞魔道陣法。”
“……啊?”田衡意想不到,“還真的用上了?”
許萬祥很確定:“當晚最後有用的主要就是這兩個。”
“真的有用?”白品軒很是懷疑。
許萬祥皺眉道:“不然你就會打得冇完冇了。”
當晚的情形曆曆在目,白品軒跟魔道大打出手,有陣法協助的魔道很難對付,所以始終冇有分出勝負。
直到魔道陣法驟然被天地之力摧毀,他才找到獲勝關鍵,一招擊殺兩個魔道中人。
如果說這是在病人和傀儡的佈陣下才完成的,那麼之前在山上或許真有可能是傀儡他們單獨出力?
畢竟後來的染寧怎麼看怎麼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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