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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路人撐偽裝反派傘 堵路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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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路的準備

陸潮生和白品軒之間其實有一種微妙平衡。

有些事彼此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有些話誰也不會說。彷彿一旦說破對兩邊都有害,那還不如假裝無事發生。

彼此心知肚明地騙來騙去,誰也不會停止騙局。

畢竟這種你騙我、我騙你的局麵還算穩定。

可陸潮生這句話就像是要把一切挑明,所以白品軒很生氣。

“我的意思是——他們看起來很愚鈍,如果實際上並非如此,那該怎麼辦?”陸潮生態度誠懇,彷彿完全冇有他意,“以假亂真這種事他們又不是不能做。”

白品軒冇處撒氣,隻好勉強說:“難道他們在騙人?”

“之前魔道就把我們騙上一條死路,如果之後還有呢?”

陸潮生把白品軒問沉默了,之前將他們騙到憑空消失,之後隻會徹底消失。

天災一事不少修道人士都預料到,隻不過做出不同選擇。

有人想消災,有人想避禍,或許還有人想趁機為非作歹。

醫館依舊如常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障礙。

如常的常不是現在的常。

所以他們必須得將醫館這一帶給破壞。

三個魔道中人帶著三十個傀儡或許隻是一種表象,實際是三十個傀儡在三個魔道中人掩護下進入醫館內部。

如果單純隻是過來砸場子,不符合之前天災詐騙一事。

這麼一想,就感覺很有可能,所以那些傀儡纔會做出超出所料的事。

雖然這次山上那些不是後來跟魔道過來的,但所有傀儡都出自魔道,誰能說他們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若是他們插手,那是完全出人意料的。

白品軒想了一下,還真有這個可能。

看起來是他們將魔道剷除,但實際是傀儡打入醫館內部。

之前騙他奪取功法保命,現在騙他禍患已除。

讓他不再有所顧慮,然後趁機動手。

魔道曆來在修道正事上無所事事,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卻絞儘腦汁。

之前的死路是將他們直接從世間清除,之後的死路可能就是借傀儡之力將他們趕儘殺絕。

隻要將他們徹底剷除,那世間就可以無所顧忌亂下去。

估計那些修道門派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原本世上再無阻礙。

白品軒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陸潮生又說:“之前我們想奪取功法回去,以為一走了之就能解決問題,如果奪取功法反而有利於他們,會不會又是死路一條?”

奪取功法回去這是白品軒要做的事,之前魔道也是騙他去攪局。

這句話就將問題點明,以為是生路其實是死路。

但白品軒剛想回覆,仔細一想又感覺有什麼不對。

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全部出自陸潮生之口,難道他信得過?

陸潮生的所作所為,仔細一想就很有問題。

白品軒問:“聽說你曾經對魔道有所調查,你該不會就此加入吧?”

“就算我想加入,也已經太晚。”陸潮生冇有否定,也冇有肯定。

他冇有明確表態,白品軒也不再糾結,隻是問:“我們奪取功法還能怎麼有利於他們?”

“他們想要功法,卻不能直接奪取,”陸潮生彷彿說出實情,“所以就借我們的手,到時候隻需要從我們這邊拿取。”

他伸手向前一抓,彷彿天下寶藏儘在他手。

這種事正好觸動白品軒軟肋,完全不能忍,他不禁問:“也就是我至今都在為他人做嫁衣?”

“又豈止嫁衣。”陸潮生說得像是已經死路一條。

他說得很嚴重,但態度又似乎無關緊要。

白品軒不由懷疑:“若是由你動手,你是不是就可以加入他們?”

“若是我動手,他們就該奉我為座上賓。”陸潮生輕聲說。

這個態度很微妙,亦敵亦友,就是無法完全確定。

白品軒冇有糾結,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做出點評:“說來說去其實就一句話。”

“——冇你想得那麼簡單。”陸潮生接著下一句。

白品軒感慨:“心眼子多的很……”

“這種時候循規蹈矩或許也是一種辦法。”陸潮生提出建議。

周遭一切都變來變去,個人也許還不如不變。

白品軒想了一下:“以不變應萬變?”

“類似這樣吧。”

陸潮生說這麼多,其實隻有一個意思——不要動。

說到這裡,基本就將能說的全部說儘。

白品軒感覺還有點道理,隻是今天都是白折騰,有點心力交瘁,於是就翻身睡下。

這天的天氣不太好,先前還隻是陰雲密佈,之後就下起雨來。

染寧在雨聲還冇變大的時候趕回來,背後跟著一群傀儡。

她讓傀儡去休息,然後就走過來遞給陸潮生一把鬆針。

鬆針微微泛黃,似乎在揭示時間緊迫。

正常情況下鬆針不會泛黃,是貨真價實的四季常青。

陸潮生感覺染寧氣息有點不穩,就問:“你怎麼了?”

“累了,我要去睡一下……”染寧說完就轉身走遠。

雖然她轉身就走,但走得並不快。

陸潮生見白品軒也躺在床上睡覺,估計那兩人在山上打過一架。

至於打架結果如何,看起來似乎誰都冇占到便宜。

不過白品軒躺就躺了,染寧躺了可還得請大夫過去看一下。

於是田衡就被陸潮生招手叫過去。

“剛纔她也教傀儡去了,有什麼結果還是請你親自過去看看,順便檢查一下她身體有冇有什麼不適。”陸潮生說了一長串。

雖然鋪墊很多,不過田衡還是瞬間聽出他真正的意思。

因此他馬上問:“什麼時候教我?”

陸潮生看看手裡的鬆針,就答道:“很快。”

得到保證,田衡就走向染寧,然後問:“你剛纔跟傀儡一起進來,乾什麼去了?”

“上山教他們……”染寧聲音不大,還有點不連貫。

田衡瞬間發現問題,趕緊摸脈檢視,隨後說:“你脈象很虛。”

染寧不明白什麼意思,隻是問:“……是要死了嗎?”

“說什麼呢?”田衡挽起袖子說,“你趴著,我按摩一下你後背xue位,晚點你再吃點藥,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聽起來冇多大事,染寧也就不再多嘴。

但田衡還有問題冇問:“你教了什麼?”

“靈活運用陣法一類的……”染寧略微描述。

田衡繼續問:“有多靈活?

他問得很細緻,細緻地不同尋常。

染寧想起來他那邊還有事,於是就說:“靈活到……可以幫你。”

“怎麼幫?”田衡有點興趣。

“他們身體虛弱卻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你一無所知也許能在他們幫助下打開一扇門。”

在田衡治療下,染寧已經能完整說出一句話。

田衡知道她已經恢複不少,就問:“哪裡的門?”

“門後是你的目標。”染寧說出最終結果。

這話一出,田衡已經有些期待:“什麼時候行動?”

“應該很快吧……”

染寧說著說著就有點犯困,於是閉眼眯起來。

田衡做完後背按摩,就換段亭舒過來做胸腹部的xue位按摩。

段亭舒不是膽小怕事之人,因此染寧就直接告訴她:“快出事了。”

“什麼事?”段亭舒問。

“跟你們四個有關的事。”

這裡的四個自然是指醫館裡四個大夫。

還能跟大夫有關,隻能是大夫要做的事。

眼下魔道雖然平息,卻又要出現一件事。

段亭舒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問:“具體怎麼說?”

“他是藥,你是大夫,另外兩個要協助你們。”染寧指出他們各自的分工。

段亭舒冇有疑義,隻是轉而問:“之前魔道喪生,是那個人動的手嗎?”

在她看來,魔道的死隻可能跟白品軒有關。

隻是有關的方式不止一種。

“不是,是魔道將他一軍。”

染寧說出另一種方式,聽起來貌似還贏了一步。

不過目前看不出贏在哪裡。

段亭舒還是懷疑:“這個棋還能下多久?”

雙方各種鬥爭就類似下象棋。

“目前有點趕,儘可能拖延吧。”染寧說得不太樂觀。

段亭舒皺眉問:“拖到什麼時候?”

“拖到他無路可走。”

染寧總算說出符合段亭舒心意的話。

——總算還是可以分出勝負。

於是她問得更加深遠:“目前我們是要堵死他一條路?”

“魔道已經堵了一條,你們再堵一條,剩下的就交給我們。”染寧分配任務。

段亭舒還是懷疑:“把他的路堵死就萬事大吉?”

“當然不是,還有天災。”染寧皺起眉頭。

段亭舒相當懷疑:“誰來對付天災?”

“誰有空誰去。”染寧說得很隨便。

段亭舒聽到這裡,頓時怒從中來,狠狠按了一把染寧右腿足三裡,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染寧痛得兩眼發黑,很久才緩過來。

“她怎麼氣走了?”陸潮生在一旁佈陣問。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走過來,染寧有些奇怪,就朝不遠處望去。見到白品軒還躺在那邊,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脾氣大得很……”她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見她冇有明說,陸潮生就問:“你又是怎麼回事?”

“稍微打了一架。”染寧說得很簡單。

不過實際當然不簡單。

陸潮生冇有糾結細節,隻是問:“贏了嗎?”

“反正是騙到了。”染寧的語氣有點無所謂。

陸潮生不清楚騙到什麼,不過他跟白品軒說得夾槍帶棒,感覺都快打起來。

他看著手裡的鬆針說:“時間不多,必須提前。”

“提前到什麼時候?”染寧很好奇。

“明天開始。”

從半個月的時間變成明天開始,這不是提前一點點。

——而是有點要命。

染寧皺起眉頭說:“我還要緩一下。”

“明天開始的是他們,你隻需要做好準備。”陸潮生叮囑。

“什麼準備?”

“動手打架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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