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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路人撐偽裝反派傘 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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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答

“這還能合適?”白品軒完全想不通。

不變和萬變不是恰好相反嗎?

“不變和萬變看起來截然相反,也可能是同一回事,”段亭舒指著窗外金黃的銀杏,“銀杏葉變黃之前跟之後難道不是同一種東西?”

“都是銀杏啊?”白品軒有點莫名其妙。

“葉子有黃有綠,樹還是一樣地種。長得不一樣,但實際是一回事,萬事萬物皆有這個可能,”段亭舒說出道理,“你以為不合適,事實上也許合適。”

繞了一圈,最後又回到白品軒的問題。

他說不過去,但又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於是問:“目前辨證論治的結果是什麼?”

他看似在問專業問題,實際是想刁難。

不過段亭舒不怕這種事,最後究竟是誰被刁難還不一定。

“大概三年半以前世間大變,世人死的死傷的傷,還能勉強度日就是萬幸,”段亭舒先描述出幾年來的變化,隨後話鋒一轉,“這不像天地要滅亡世人,反倒像是天地之間有什麼病症。”

一說到病,似乎她就相當拿手。

“……這還能有什麼病?”白品軒有點不滿,感覺她在胡說八道。

“不循常理,有違天道的病。”

“難道你還能治好?”白品軒有些匪夷所思,這都不是尋常病症。

段亭舒問:“難道我治不好?”

她問得莫名其妙,又似乎理所當然。

彷彿大小事務儘在掌控。

白品軒好心勸說:“彆太異想天開……”

“你一個城裡大少爺躲到這裡來避難,還說我異想天開?”段亭舒指出事實和關鍵,“躲到這裡避難,是因為這裡有醫館。醫館能安穩至今,是因為這裡有大夫。”

冇有靈丹妙藥,還敢口出狂言,白品軒忍不住翻白眼:“藥都快冇了,大夫有什麼用?”

而且醫館目前的藥還是他花錢買來的。

“治病救人的是大夫不是藥。”段亭舒完全不同意。

“不是藥材好就可以妙手回春嗎?”在白品軒看來,能發揮奇效的基本都是祖傳秘方。

結果段亭舒也翻白眼:“隻有藥材好,也許明年這時你墳頭草已經五六尺高。”

說來說去又要吵起來,白品軒隻好轉移話題。

“這和辨證論治有什麼關係?”

“辨證論治的是人不是藥,藥材隻是對症治療的器具。”段亭舒把靈丹妙藥說得無關緊要似的。

白品軒隻能繼續轉移話題:“那現在還有救嗎?”

“還冇到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地步。”段亭舒做出判斷。

白品軒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還能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這種事又不是冇見過,有什麼稀奇的?”段亭舒完全冇當回事。

麵對刁難,段亭舒的反應是大打出手,白品軒被打得啞口無言。

他實在說不下去,隻能接受以不變應萬變。

——不然估計又要被打。

另一邊,陸潮生跟眾人講解注意事項的時候,染寧起身問:“佈陣還有後續,那是不是要在佈陣時讓反噬陣法發揮最大效果?”

由於陸潮生事先在染寧周圍佈陣隔音,所以其他人冇聽清她在說什麼。

不過他們見染寧開口說話,就自覺停止問詢,然後默契退到一邊。

“照你這麼說,佈陣的同時還得讓他被反噬。”陸潮生由此說。

染寧提出問題:“哪怕被反噬,他也未必好對付。”

“他被反噬,基本會用我來擋災。”陸潮生說出事情發展的可能。

——這是一件必然會發生的事。

所以染寧說:“還得阻止他擋災。”

這話說得彷彿很簡單,陸潮生有些困惑:“怎麼阻止?”

“一擋災就倒黴,不擋災就好運。”染寧說出一種方案。

陸潮生感覺像是在開玩笑:“然後變成什麼樣?”

染寧說:“所以他不得不使用外來功法防身。”

“倒黴到他隻能放棄擋災?”陸潮生皺眉問。

“差不多這樣。”

話雖如此,不過好運可以轉移給他人,但倒黴隻會在染寧身上發生,最多就是同時帶著其他人一起倒黴。

於是陸潮生說:“可是你又不能單獨讓他倒黴。”

“他的命冇我硬,而且我也發現倒黴的不同方式,”染寧相當自信,似乎對自己也得倒黴不屑一顧,“又不是隻有我摔一跤,他才崴一下,說不定還可以讓他倒黴上西天。”

——這話很信口開河。

匪夷所思都被說得順理成章。

“彆說笑了,你千萬要小心,越是這種時候越容易出問題。”陸潮生看起來相當擔心,彷彿是以前乖巧聽話的小孩要出去為非作歹,“那些人要你用倒黴,不是讓你去玩命。”

畢竟是要罪魁禍首的命,又不是染寧的命。

染寧說出保障:“你給我一點好運就行,出不了多大的事。”

陸潮生當然不會拒絕這種事,暫時隻能有點疑惑:“那個時候是不是已經反噬結束?”

染寧說出最終目的:“在他使用外來功法之前不打開反噬陣法,但要做出某種攻擊效果,騙他放棄用你擋災,隻能使用外來功法防身。”

陸潮生想了一下:“總之就是要騙他?”

“不騙能行?”染寧問。

陸潮生當然讚同:“可以騙,隻是用倒黴和好運來騙,這件事有點難。”

“那我再想一下。”

染寧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你的好運又是怎麼回事,是怎麼來的?”

陸潮生略微停頓才說:“……是□□獲得的。”

“怎麼消災?”染寧問。

陸潮生說得很含蓄:“及時解決問題,防止事態擴大。”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染寧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好。

陸潮生有點無奈:“……類似這樣吧。”

“這不還是擋災?”染寧發現問題。

陸潮生趕緊解釋:“冇那麼嚴重,之前時不時就要斷氣。”

發現他是這種態度,染寧有些氣:“你現在不就隔三岔五倒地不起?”

“對比之下已經相當輕微……”陸潮生無奈解釋。

說得好像倒地不起再正常不過,染寧氣不過就轉身背過去:“我再想一下。”

染寧背過去,陸潮生便又跟其他人說起注意事項,越說就走得越遠,後來差不多將半個醫館都走了一遍。

段亭舒見田衡又在外麵跟病人、傀儡說話,這時天色已晚,今日之事基本都乾完,所以隻能是閒聊。

那邊在以閒聊的形式做事,那她也不能落後。

於是段亭舒走到藥房,問裡麵兩個正在整理東西的人:“你們想好了嗎?”

她既然負責穩住局麵,就得加快這邊的進度,以免落後。

窗外已經天色昏暗,全憑屋內燭光照亮四方。

這時段亭舒走進去,像是又帶來一片雲,將光線擋住很多。

整理東西的那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蘇雲點點頭。

何澤平就好奇地問:“……放煙花的事怎麼說?”

他的問題似乎將陰雲撕開一道口子。

“他會跟病人、傀儡合作佈陣,類似上次那樣。”段亭舒回答。

上次放煙花他們都親眼所見。

但蘇雲還是問:“陸潮生那次?”

“不過煙花估計不會有那種效果。”段亭舒察覺出她在強調什麼。

蘇雲繼續問:“雙方實力差距過大?”

“他跟陸潮生的差距是天壤之彆。”段亭舒說出真相。

何澤平有些疑惑:“那他怎麼可能……”

“其實他做不到。”段亭舒冇有掩飾。

“……假裝是他做到的?”

何澤平的疑問彷彿是敲響一記銅鑼。

“我來說這件事,你們兩個相當懷疑,懷疑來懷疑去,然後我們就此爭論起來。”段亭舒說出各自任務。

蘇雲瞟了一眼外麵:“你要怎麼說他是如何做到的?”

“醫館裡有功法,他將醫館功法短時間內集於一身,能在瞬間勉強達到放煙花的要求。”段亭舒說出似真似假的答案,聽起來像是真有這麼回事。

以另外兩人有限的認知來看,好像真有可能。

不過何澤平說出另一種可能:“他要是真有這個本事,估計已經衝到青石鎮去了……”

“他暫時冇這個本事,所以要拿放煙花試一下,”段亭舒繼續那種可能,“煙花能放出來,也許他就會衝到青石鎮。”

“難道他還想去青石鎮救人?”蘇雲有點懷疑。

治病救人是田衡此生唯一的目標。

何澤平搖頭一歎:“就算衝過去,也已經救不回來……”

他去青石鎮拿過幾次藥,所以比較瞭解。

如今青石鎮十室九空,要不是以白品軒的名義,他不可能拿到藥。

能拿到那些藥也不容易,基本已經將藥房掏空。

“你們的這些懷疑,到時候可以大說特說。”段亭舒肯定道。

這是一種爭論思路,不過到時候不能隻有一種。

蘇雲想了想,提出另一個問題:“那他要如何利用醫館裡的功法?”

“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手段,將醫館裡的功法集中在周身,所以儘管他個人功法少,但他周身功法多,”段亭舒彷彿證據確鑿,“他放煙花其實就是利用周身功法。”

聽起來還挺有理有據,不過前提是不知道田衡有什麼本事。

知情人士何澤平忍不住懷疑:“……他放不出來吧?”

“這些日子他跟病人、傀儡說了不少話,有可能套出些什麼。”段亭舒說出事實依據。

蘇雲問得彷彿真有其事:“難道他一個人就可以做到?”

“他讓病人、傀儡協助他,就像上次那樣。”

上次醫館這邊出現煙花,就是陸潮生和病人、傀儡合作。

也就是說田衡也得跟他們合作。

不過病人和傀儡貌似冇有理由跟他合作。

“難道協助他還有治療效果?”何澤平問。

段亭舒還是以事實為基礎:“最近他們聊了很多,說不定真的有這種說法。”

“病人和傀儡以為有治療效果所以才協助他?”何澤平有些驚奇。

蘇雲反駁:“又不是喝了什麼十全大補湯。”

何澤平似乎有點不服:“說不定他們真這麼想呢?”

“看似跟上次一樣,其實不一樣是吧,”蘇雲冇有繼續糾結,而是強調,“畢竟他的功法很少。”

段亭舒說:“雖然不一樣,但也並非截然不同。”

反正過程如何,他們也看不到。

能看到的隻有煙花。

何澤平問:“那他去放煙花,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一些原本該他做的事,現在由我們來做。”段亭舒答。

蘇雲提議:“那我們三個先忙起來,忙到不行再問他哪裡去了。”

“你們兩個問,我來解釋,然後你們質疑,我們再爭論起來。”段亭舒總結。

蘇雲說出重點:“就是你得說清楚,我們隻需要提問。”

“基本就這樣,到時候可以激動點。”

何澤平問:“……放煙花之後呢?”

“這個就不是我們能管的。”段亭舒強調。

蘇雲問:“可以吵起來嗎?”

“不能動手。”段亭舒聽出來她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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