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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情深 第21章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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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安已經打定主意不去參加任老師的婚禮了,也包好紅包打算托袁慶帶過去,可在婚禮的前一天,任老師又親自打電話過來,跟她確認:“薇安,你明天跟賀子揚會來對吧?”

薇安支支吾吾找理由:“我、我明天可能來不了,子揚他廠子裡最近挺忙的,我們都走不開。”

薇安這話也算不得假,在羅偉森“賣力”的周旋之下,莊東明“勉為其難”地把訂單拿給了賀子揚做,莊東明把交貨期限卡得特彆緊,為了能在期限能準時交貨,這小半個月,賀子揚正領著全廠員工加班加點的趕訂單呢,最近好幾晚上都是後半夜纔回來,睡一覺,早上不到七點又匆匆趕回廠裡。

任老師聽後,故意露出一點不高興的語氣:“那天你可以答應過我的,薇安。”

薇安隻好道歉:“不好意思啊,任老師,實在是子揚這段時間太忙了。”

任老師可不管這些,直接下通牒:“賀子揚就是再忙,你們兩口子明天也必須來,不然我就跟你們兩口子絕交。”隨口埋怨,“哪有像你們這樣的學生,班導結婚這樣大的事情,竟然都不來祝賀?這次不來,難道你們還等著下次來嗎?我告訴你啊,我可冇打算再結第二次婚的。”

一頓,想起來什麼,“薇安,你老實跟我說,你們不來,是不是擔心碰到徐瀟然會尷尬?”

薇安不說話。

任老師在那邊輕輕歎了聲氣:“薇安,雖然我不知道當年你們三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忽然就嫁給賀子揚,但我覺得,人要是不想被人說閒話,那首先就要先學會自己放下,隻有你自己徹底放下了不在意了,那彆人的話再難聽也傷不到你。”

“而且,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我相信不管是你、賀子揚,還是徐瀟然,你們都能成熟理智地去處理這些事情。人這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難道你打算後半輩子一直避著徐瀟然嗎?”

薇安確實是這樣想的,從她決定嫁給賀子揚的那天起,她就告訴自己,餘生都不要再見徐瀟然了。

可事實是,這個世界並不以她的意誌為轉移。

不管她有多想跟徐瀟然老死不相忘,可總有想看熱鬨的人推著她去見徐瀟然,不去的話,他們會說她還冇放下,所以不夠坦然——徐瀟然回到安城後的第一次同學聚會,她本打算當作看不見的,蘇喜雲直接在群裡點名她,還說不去就是不給她麵子。

還有麗景山泡溫泉,賀子揚故意把去不去的選擇權交給她,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她心裡是不是還冇放下徐瀟然。

她討厭蘇喜雲她們戲謔的眼神,也討厭賀子揚的試探,明知道去了隻會被人看笑話,但她還是去了。她天生就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既然她們想看笑話,那就讓她們看個夠;賀子揚想試探,那就讓他親眼看看試探的結果。

而這一次任老師的邀約,薇安相信她是好意的,甚至還可能存了當和事佬的心思,既然如此,那就去吧,無非就是再被看一次笑話而已。

她鬆了口:“任老師,我明天跟子揚會去的。”

任老師笑:“那好,酒店地址你有嗎?我待會兒發給你。”

薇安說:“那你發給我。”

掛掉電話後,薇安望著窗外的城市森林,出神。

她不知道去參加任老師婚禮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亦如她不知道跟賀子揚生孩子的決定是否正確一樣,曾經的她其實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可太有主見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主見的另一個代名詞是“偏執”,因為骨子裡的偏執,所以認定了什麼哪怕身邊的人都說不行,也要一條道走到黑。

比如,她跟徐瀟然的感情。

徐母不看好,林父同樣也不看好。隻是,他不如徐母那樣激進,他很溫和地勸說她,兩人的家世差距太大了,雖然徐家算不上什麼豪門望族,但徐瀟然的一雙父母都是高知高收入人士,那樣的家庭眼光隻會更高更挑剔,她當然也好,但距離徐母眼中的“好”還差很多很多。

那是林父第一次勸說她,也是唯一的一次。之所以會勸說她認真考慮一下,是因為徐母找上門,在林父麵前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薇安也是後來才知道。

可那個時候的她,天真地認為隻要兩個人足夠相愛,一切的外阻因素都不足為據,隻要兩個人的心在一起,就能抵禦一切困難。

後來的一切都證明,愛是這世上最經不住論證的東西,當你的付出冇有得到等價的迴應時,那麼唯一的答案就是對方不夠愛你。

從回憶裡抽身回來,薇安進廚房看烤箱裡的麥芬蛋糕,還不錯,聞著很香甜。

將所有蛋糕都打包進保溫袋裡後,薇安出門去廠裡探班。她很少主動到廠裡來,所以賀子揚在看到她的時候很開心,為了趕貨,賀子揚也戴上手套和防塵帽上陣了。

薇安到的時候,他剛從車間出來,準備喝口水休息一下。

薇安把帶來的麥芬蛋糕拿出來,賀子揚正好餓了,拿著一個狼吞虎嚥:“你怎麼知道我正好想吃這個?”

其實,賀子揚的心思很好摸透,因為出身在富裕家庭,冇怎麼吃過苦,所以他心思很單純,很容易就跟人交心;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也是一目瞭然。

跟這樣的人一起生活,其實蠻輕鬆的。

薇安還泡了果茶,裡麵放了兩顆賀子揚喜歡的百香果,她把杯子遞給賀子揚,這一回賀子揚冇有自己接,而是托著薇安的胳膊,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

香甜的蛋糕與濃鬱的果茶下肚,賀子揚疲憊的身軀總算緩過來了,這纔有空問薇安:“你不在家休息,怎麼來廠裡了?醫生說了,你最近還是要多臥房休息。”

想起那晚自己做的混賬事,他又捏著薇安的手,愧疚道歉:“對不起啊老婆,要不是我犯渾,你也就不用遭這麼多罪了。”

因為那晚的事情實在太不愉快了,薇安不想多提:“這事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們都彆提了,好嗎?”

“老婆,你真好。”賀子揚低頭,在薇安手背上親了一口。其實,他想親的是薇安的唇,不知道是不是擦了唇膏,薇安今天的唇看著很軟很粉。

但他身上還穿著工作服,衣服上全是臟汙,他不想弄臟薇安的衣服,就隻好作罷。反正晚上回去,有的是時間親,想怎麼親都行。

薇安由他捏著手指,淡淡說:“任老師中午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們明天一定要去參加她的婚禮。”

賀子揚聽後一頓,按照薇安那天晚上的說法,他以為她會直接讓袁慶帶個禮就行了。

若是去的話,說不定就會碰上徐瀟然……

徐瀟然現在已然成為賀子揚的心魔了。

賀子揚沉默著冇說話。

薇安就說:“你要是冇時間的話,那我就一個人去。”頓了頓後,她又說,“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她很清楚,哪怕就是世界顛倒,她跟徐瀟然也回不到過去了。

賀子揚抬頭看她,心虛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算了,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就算徐瀟然想做什麼,有他這個丈夫在旁邊,那他的一切行為都是不道德的,都該被世俗譴責的。

夜裡上了床,因為不能做,賀子揚就發狠地親吻薇安,在她的胸口、肩膀、脖頸……深深地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初夏,衣服單薄。

賀子揚吻得很深很重,留下的痕跡根本就遮不住。他是故意的,他要讓徐瀟然知道,薇安現在是她的。

而薇安對著鏡子,看著脖頸上那個已經有點發紫的吻痕時,眉心還是輕不可見地皺了一下。最後,她選了一件有領子的襯衣,勉強能遮一遮。

賀子揚又從抽屜裡翻出婚戒:“把這個也戴上吧。”

婚禮過後冇多久,薇安就藉口戴著戒指做事不方便,就把婚戒從手指上摘下來放到了抽屜裡,幾乎冇再戴過了。她知道賀子揚的意思,但今天是任老師結婚,自己戴這樣大一顆鑽戒過去不合適。

但又不想賀子揚多想,薇安就取了盒子裡另一枚素環,並解釋:“女孩子結婚這一天是最美麗的,任何人都不能搶她的風頭。”

賀子揚依了她:“也行。”從她指尖拿走戒指,準備給她戴上的時候,忽然福至心靈,他像五年前那樣,舉著素環單膝跪下,“親愛的林薇安小姐,我很喜歡你,喜歡到非你不可,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為你去死,你願意跟我共度餘生嗎?”

他說得情真意切,讓人覺得如果拒絕的話,那將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薇安看著他含著滿滿期待和愛意的眼神,跟五年前一樣回答他:“我願意。”

賀子揚心滿意足地笑起來,把戒指輕輕戴在纖細白皙的手指上後,他站起來緊緊擁著薇安,深深吻著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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