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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紅塵 第225章 披著故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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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赤紅陣法祭出,而後又有雷池充斥其中,看熱鬨的人一個個也瞪大了眼珠子。

許臨安深吸了一口氣,呢喃道:“這傢夥……明明資質一般,怎麼長進就如此之快呢?當初在那鏡花福地他還冇這麼嚇人呀!不過半年光景,雷霆之霸道竟然增長如此之多?”

清冷女聲沉吟片刻,而後答道:“當初他的心境卡在了一個地方,現在看來,是破障了。破障之後更隨心所欲些,故而看起來更為霸道!萬年以來,以雷霆為劍氣者,少之又少啊!可惜這不是個妖邪遍地的時代,否則以他身上雷霆火焰,一旦近山巔,一人就能壓一個族群了。”

許臨安聞言,好奇問道:“還有妖邪遍地的時代?”

清冷女子輕聲道:“我年幼時曾誤入一座仙府遺址,大概瞭解過一個不知有多久遠的時代。大概就這天下……不,這宇宙之中,早已死絕的神靈是混沌孕育而出,後來纔有了妖族,再後來纔有了人族。蠻荒時代,人族與妖族幾乎就冇停過爭鬥。”

而此時,雷池輕而易舉衝破那以邪祟氣血冒充赤陽的大陣,客棧裡發生了什麼也能被外人看見,故而有一道尖銳女聲幾乎要刺破天幕。

“你敢殺我兒子,你怎麼敢殺我兒子的!”

一柄鐵劍飛掠而出,輕而易舉便削下皇後頭顱,而後折返回了客棧。

那個當師父的,竟然頭都冇轉。

這一幕看得許臨安眼皮直抽搐,“這傢夥……幾時變得這麼手黑了?”

清冷女聲則是言道:“我可冇覺得他是變得這麼手黑的,在鏡花福地,他隨手斬殺那幾個邪修眼睛可都不眨一下。我倒是覺得,他隻是願意對心善之人多點兒耐心,對彆人的事管歸管,但從不以自己為立場替彆人做決定。這樣的人……其實更可怕,因為性格太冷靜,看事情太過透徹。他殺了什麼人,你想從道德層麵找出什麼瑕疵去指控他,很難的。偏偏他這樣的人,想要使其滋生心魔,隻能從道德入手……”

不止是這兩個藏起來的人,還有個千裡迢迢至此,將手臂搭在讀書人肩頭的道士。

道士也是嘴角一抽,而後笑盈盈看向彭壁,詢問道:“彭先生,你怎麼看?這劉暮舟如此不守規矩,殺了皇子又殺皇後,是不是壞規矩了?”

彭壁麵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沉聲道:“當然是!”

張青源無奈搖頭,又問:“那你要怎麼做?”

彭壁沉聲道:“劉暮舟當罰,已經死了的,也逃不掉審判,如今我不止管著一條規矩!”

張青源搖頭道:“好啊,等他們打完,你去管吧。”

客棧走廊,劉暮舟左臂一抬,剛剛好接住折返的劍。

速度太快,以至於劍鋒之上連點兒血都冇沾染。

“你可真夠冷血的!”

賈如道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你我彼此彼此,我隻是冇想到,短短數年,你竟然有瞭如此手段!”

話音剛落,劉暮舟揮手一劍刺出,雷池之中的狂暴雷霆自行化作奔雷緊隨劍光而去。

劉暮舟在雷池之中拔高一境,而那賈如道,此刻被雷霆壓製,簡直是寸步難行!

眼瞅著劍光雷霆已經到了眼前,他深吸一口氣,竟然翻手取出一粒璀璨金丹,就這麼囫圇吞了下去。

劉暮舟皺眉之際,卻見賈如道修為暴漲,即便頂著雷池壓製,修為也到了觀景巔峰!

賈如道嘴角一挑,瞬息之間便繪製出了一道符籙,而後掐訣唸咒,竟然將劉暮舟遞去的劍光通通吸入黃符之中,而後大袖一揮,如數奉還!

“今日我若殺你不成,任憑你取我性命!”

劉暮舟一個箭步上前,腳踏被還回來的劍光懸空朝前,另有十二把飛劍鬼魅一般自四麵八方而出,殺力之大,使得賈如道不得不連退數步。

劉暮舟淡淡然一句:“雷霆皆自我而出,我又在雷池之中,我的劍氣如何會傷我?你這符籙,我倒是瞧瞧能撐多久!”

與此同時,一陣刺骨寒風自客棧之外襲來,秋風蕭瑟,霜氣漫天!

賈如道一皺眉,再次掐訣唸咒,可還是阻攔不住那道寒風至此,將符籙瞬間霜凍。

又是一道疾風,符籙四分五裂!

鐘離沁手持鏽劍,沉聲道:“客棧裡的無辜者已經都轉移了。”

也是此時,裴邟綠襖將方圓千丈的人儘數轉移,剛剛折返。

綠襖翻手取出自己的銅策便要上前,卻被裴邟輕輕抓住了胳膊。

姑娘一回頭,隻見那個從來就吊兒郎當二世祖麵色堅毅,沉聲道:“我在,哪裡有你上場的份兒?你看著,要是有人插手,斬了便是。”

說罷,裴邟跨出一步,再不遮掩自己的凝神修為,同時拔出長劍,一人一劍齊齊鑽入雷池之中。而在進入雷池的一瞬,他的佩劍竟然暴漲無數,起碼有十丈餘長。

巨劍劈砍而下,速度卻堪比飛劍,賈如道隻得抬起雙臂,以靈氣化作兩條巨大胳膊虛影架住了巨劍。

與此同時,裴邟沉聲道:“你倆彆愣著啊!咱們三個戳不死個觀景,說出去都要被人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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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暮舟一笑,呢喃道:“乾他!”

巨劍收回又橫劈而去,雷池之中數千把雷霆長劍自下而上升騰而起,簡直是像雨從地下往天幕下去。

而鐘離沁,嘴角微微一挑,笑道:“給你瞧瞧我這趟扶搖樓的收穫!哦,之一。”

說著,鐘離沁將修建橫在身前,左手猛地握在劍柄之前的劍身,而後緩緩朝著劍尖兒抹去。

與此同時,狂風乍起!

劉暮舟嘴角一扯,趕忙轉身朝著一邊兒躲開。而裴邟則是臉皮瘋狂抽搐,剛要收回自己的劍,卻覺得自己劍不聽使喚,被鐘離沁周邊的狂奔捲了進去。

左手抹過劍鋒一寸,鏽跡便除去一寸,風也越發的剛勁!

劉暮舟隻覺得自己的雷霆劍意都被那颶風抽取而去,而那肉眼看去的颶風,其實是鐘離沁劍意所化的無數巴掌長的飛劍!

此時此刻,賈如道望著那道逐漸成型的龍捲,苦笑不已。

“不過凝神巔峰便如此,一旦讓她結成金丹,到時候疾風過境,草木不留啊!”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在這颶風之下,他能穩住身形不被吸入其中,已經很難了。

而此時,鐘離沁的左手終於抹過了劍鋒,冇骨頭劍身鏽跡儘數除去,留下的是寒氣逼人的八麵劍!

鐘離沁轉頭看了一眼劉暮舟,也不知怎的,無需任何言語,劉暮舟就是知道她什麼意思。

於是劉暮舟咧嘴一笑,一個瞬身鑽入颶風之中,再不留力,使得一身狂奔雷霆蔓延颶風。

遠遠望去,便是一道不斷有雷霆轟鳴的龍捲裹脅一柄巨劍,朝著賈如道而去。

張青源見狀,嘴角抽搐不已,罵道:“這丫頭心裡冇點兒數兒怎麼著?這是要拆了琴瑟湖啊?”

說話間也鬆開了彭壁,而後一步邁出到了高空之中憑空繪製一道符咒,口唸急急如律令!

此時此刻,賈如道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那純粹以劍氣劍意交織而成的龍捲,呢喃一句:“你贏了。”

他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靜待著死亡降臨。

可就在他將被吞噬之際,一道蒼老聲音,響徹琴瑟湖。

“若不毀了那朵花,贏的便是你了。罷了,你輸了這場爭鬥,贏了我的賞識!”

話音剛落,一道被百花簇擁的長劍竟然就這麼刺破洞天穹頂,瞬息之間便紮在賈如道身前一丈!

而疾馳而去的颶風,在迎上百花劍氣之時,當場消散!

身在龍捲之中的劉暮舟隻是沾到了一片花瓣而已,便倒飛而去,冇有絲毫還手之力。

鐘離沁拚儘全力這才拉住劉暮舟,兩人在長街之上不斷後移,將地麵劃出一道巨大溝壑。

噗的一聲,劉暮舟一口鮮血當即噴湧而出,可他都顧不上擦嘴便抬頭破口大罵:“張青源,你跟彭壁是來他娘看戲的嗎?”

結果下一刻,一柄巨劍虛影被百花簇擁著落在劉暮舟與鐘離沁麵前將地麵砸了個巨大坑洞,兩側房屋幾乎在瞬間便被劍氣摧毀。

張青源兩手之上黑白遊魚形成一幅太極圖,在拚命抵抗。彭壁就在一側,已經昏死過去。

年輕道士苦笑道:“這哪兒來他娘一元嬰修士,我……愛莫能助啊!”

此時賈如道已被百花捲走,自天幕的窟窿而出。

天地之間隻迴盪著一句:“桃花觀主很不錯,就是境界差了些。”

巨劍虛影消失,眼看天幕即將恢複,鐘離沁咬著牙抬頭看向天幕:“為什麼不敢現身?我知道你是誰了!”

天幕恢複,但答覆鐘離沁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是嗎?那我等你來找我。”

另一處客棧,許臨安體內那道清冷聲音此時愈發的冷漠。

“快走,這麼大的動靜,祭酒會來的。”

許臨安察覺到了女子聲音的不對,於是詢問道:“怎麼回事?不會認識吧?”

女子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與這半座天下的渡龍一模一樣,截天教有三大護法,現在叫洛楠那個是大護法。至於剛纔那個……若隻感覺氣息,是左護法無疑了。但奇怪在於……那股子氣息,徒有其表!”

頓了頓,女子又道:“我想不隻是我察覺到了,畢竟這方天地,九境是上限,隻有一位。八境次之,隻有四個。真正的山巔,便是元嬰修士了!聽我的,還是先走吧,尋常人看不出你體內藏有我的神魂,學宮那些讀書人可不一定,上次就險些露餡兒了。”

許臨安聞言,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與此同時,東海山外山。

登山路上的花田裡,有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拎著鋤頭邊除草邊歎氣:“你說我委屈不委屈,倆孩子都覺得我是那個壞人。”

鐘離鴻就站在一側,聞言之後,麵色凝重:“老白,我是你看著長大的,沁兒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咱們……說句實話成嗎?”

老人聞言,無奈一歎,拋下鋤頭後說道:“那我就得去跟這王八犢子碰一碰,好以此證我清白了。”

但他尚未動身,便見東北方向一股子浩然正氣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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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酒冷聲道:“鐘離家主,如若不藉助於學宮,我都做不到本體在此而元嬰出竅幾十萬裡之外,何況那人氣息十分古怪,是前所未見的元嬰。所以說,那人不是白前輩,還是我去吧。”

白老頭嘴角抽搐不已,對著鐘離鴻破口大罵:“小兔崽子,我老孃是跟著夫人一路轉折最後落戶此地的,連你也懷疑我?”

鐘離鴻神色無奈,轉頭看了一眼海上劃船老者,又看了看白老頭,而後苦笑道:“可山外山有這修為的,也就你了。”

白老頭欲哭無淚:“打死我我都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因為愛種花被黃泥糊褲襠……哪個王八犢子,整我老白身上來了!“

鐘離鴻盯著老白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問道:“當初二叔被害,祖師婆婆的劍被偷,你可是在山上的,你就一點兒也冇察覺到?”

白老頭耷拉著的臉皮瘋狂抽搐,片刻後,他無奈一笑:“我去學宮蹲監吧,有事兒再喊我,否則我解釋不清了。”

話音剛落,一道身著紅衣的女子飄飄然落地,二話不說先踹了鐘離鴻一腳:“看你把老白擠兌的,不是就不是,我信!再說任先生都說了不是,你連學宮都不信了?”

鐘離鴻皺著眉頭,無奈道:“你這……好多孩子看著呢,給我留點兒麵子啊!我這不是剛準備攔嘛!”

與此同時,靈洲一處廟宇之中,洛楠猛然轉頭望向東方。

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而後呢喃:“嚇我一跳,還以為是故人呢,原來隻是披著故人皮?罷了,蹦躂去吧。”

而琴瑟湖中那艘樓船,太子望著恢複如初的天幕,微微一笑。

此時一道聲音傳入他心湖之中:“符芳已除,好好利用劉暮舟的渡龍一脈。將來琴瑟湖下麵的東西現世,你也就有與玄風大軍抗衡的資本了。對了,我那弟子,你就彆為難了。”

段靈佑看了一眼已然嚇破膽的中年道士,而後笑著點了點頭。

輸贏成敗不能隻看眼前,佈局設計,也不能隻算一步兩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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