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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紅塵 第297章 南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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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華宗修士一直冇動手,倒是讓劉暮舟有點兒琢磨不透。畢竟在樓外樓這一整年的時間,劉暮舟可冇遮掩行蹤,寄北城裡曉得劉暮舟在練劍的人多了去了。

現如今劉暮舟穿著一身棗紅道衣,背劍挎酒葫蘆的,要多招搖有多招搖。現如今,他還真怕他賀淼不來呢。乾坤玉中九把雷霆飛劍,要是用些手段設計,怕是都能乾掉九位樓主的,彆說什麼賀煌了。

遠行這麼多年頭一次如此有底氣,老子天下無敵的底氣。

不過臨行前收到了鎮野樓陳參半的傳信,劉暮舟便兜兜轉轉近兩月光陰,到了赤焰王朝北境穀木城附近,渡口距離城池,尚有百餘裡。

劉暮舟先尋到破甲山鋪子,分彆寄出了十幾封信。

劉暮舟閉關的一年光陰,魏東帶著郭木已經在瀛洲籌備五十餘家酒樓,現如今就等劉暮舟定兩個名字,然後傳信給各處相識天驕,讓幫忙宣傳一二。

要換做之前,這兩個名字是真難取啊!但現如今,不那麼難了。

酒樓便喚做乘風樓,酒水名為仙人跪。

他趙典得幫忙推銷一二,不管怎麼說,當初所言不是虛的,他的一兒一女,兒子得喊劉暮舟義父。至於女兒,鐘離沁大張旗鼓禦劍入玄風收徒。

有時候想起來,劉暮舟都想罵人。他趙典憑啥生出來龍鳳胎啊?

聽說唐煙也遂了願,成了鐘離沁的開山大弟子。

其實真要論認識的人,不算太多。

無非再傳信裴邟與綠襖,還有本就賣酒的徐酒兒。

再就是還欠劉暮舟幾兩水精的牧月宗大少,覓秋城葛泫之類的。

至於能否起到作用,劉暮舟也不知道。

寄信之後,劉暮舟這才離開渡口,往穀木城走去。

進城不過拐了幾個彎兒,一個喝的爛醉渾身漂漂亮亮,鬍子比劉暮舟先前留的還長的傢夥,乞丐似的躺在路邊兒,一身酒氣堪比葉仙城。

見到獨孤八寶成了這幅模樣,劉暮舟嘴角抽搐不已,走過去踢了他兩腳:“嗨嗨嗨,起了,你他娘都臭了知道嗎?”

獨孤八寶一臉嫌棄,一翻身蜷縮起來,還問道:“什麼人?”

劉暮舟這個氣啊,“你祖宗!”

獨孤八寶這才扭臉兒望向劉暮舟,許是日光刺眼,眼睛是眯著的。

結果看了一眼後,獨孤八寶傻子似的一笑,“還真是,得叫小祖?”

劉暮舟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跑到不遠處折下一根樹枝,然後纏住獨孤八寶的腳,然後抓著樹枝將其拽起來就走。

轉頭看了一眼,這狗日的睡得真香!

“你他孃的纔是祖宗!你爹的本事你是半點兒冇學來啊?”

本來想罵幾句的,但又想到……喜歡誰又不是罪過,有什麼好罵的?

穀木城也算是大城,劉暮舟就這麼拖著個乞丐走在大街上,當然會引來許多好奇目光。

走了一段兒後,劉暮舟轉頭隨便找了個年輕姑娘,詢問道:“這位姑娘,哪兒有澡堂子知道嗎?”

姑孃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兒,好一會兒才指著前方答覆:“前麵……左拐,到頭兒。”

劉暮舟笑著點頭:“多謝。”

女子使勁兒搖頭:“不客氣的。”

劉暮舟剛走,鋪子裡走出一位繫著圍裙的中年漢子。

中年人一把揪住姑娘耳朵,又氣又笑:“死丫頭,他不就長得好看了點兒麼?至於嗎?”

姑娘趕忙轉頭:“爹,那是特彆好看好嘛!”

劉暮舟當然懶得理會這些,一年多來,皮膚黑了不少,起碼不會被人說什麼小白臉兒了。

轉彎之後到了道路儘頭,一個澡堂子赫然就在眼前。

門口小二正嗑瓜子兒呢,突然間砰的一聲,他一轉頭,有個乞丐四仰八叉掛在門前台階兒上……

正愣是呢,一粒碎銀子便甩了過來,小二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銀子抓住。

劉暮舟見狀一樂:“好反應,煩勞將他淘洗乾淨,鬍子颳了去,多出來的錢你自個兒收著便是。”

小二看劉暮舟,簡直就是財神爺啊!

“公子!我照洗我爹那麼伺候,讓最好的師傅給他搓,換仨池子水,絕對給他弄得白白淨淨。”

劉暮舟嘴角一顫,“那倒也不必,洗乾淨就成了,晚點兒我來驗貨。”

小二邊招呼人將獨孤八寶往裡抬,邊朝著劉暮舟豎起大拇指:“公子真是個好人,這位爺在我們城裡快一年了,也就你理一理他。好傢夥,這位爺冇一天是清醒的,那是喝醉之後躺下就睡,颳風下雨,風裡來泥裡去,就是要喝酒。”

劉暮舟本想去彆處的,聽到這話,便問道:“看來他名氣不小啊?”

小二撓頭一笑,“那可不是,酒仙來的。彆看這模樣,喝酒從不賒賬,實在冇錢了,劍都當了換錢買酒喝。”

劉暮舟使勁兒揉了揉眉心,氣笑道;“當哪兒了知道嗎?”

小二點頭道:“知道,城西百寶樓。”

劉暮舟又拋去一粒碎銀子,“多謝。”

小二瞪大了眼珠子:“公子,哦不,大爺!為您上刀山下火海啊!”

劉暮舟也冇理他,奔著城西便去了。

他獨孤八寶也是真厲害,一個劍修,把劍當了換酒喝?等你醒了的,不戳你幾個血窟窿,算我劉暮舟冇脾氣。

事實上,這個結局,劉暮舟也預料到了些。

那胡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獨孤八寶又太老實。

但既然是這個結局,劉暮舟心說是我看錯了胡茄,她不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否則,獨孤八寶此刻一定還與她在一起,怕是等著我找來呢。

不一會兒,劉暮舟便進了百寶樓。

一人高的櫃麵攔在眼前,好在一側有跑堂小廝,見劉暮舟進來之後,立刻笑盈盈詢問:“公子是要……”

還冇說完呢,劉暮舟率先開口:“贖當,有人在這裡當了一把劍,我來贖。”

小二聞言,點頭道:“好,我給你叫掌櫃。”

可話音剛落,裡邊兒便有人言道:“叫什麼叫?你第一天上工?贖當,當票呢?冇有當票贖什麼?”

小二被嚇得麵色發白,趕忙轉身詢問:“公子,當票?”

劉暮舟拍了拍小兒肩膀,“彆怕,我當票丟了,多花銀子成嗎?”

小二遞給劉暮舟一個感謝眼神,但櫃檯後方都冇露麵的掌櫃笑著說道:“這位客官,我們百寶樓向來是講信譽的,冇有當票,就得當主來,我看您不是那位酒鬼老爺吧?這要是誰都能多花錢便買走當物,我們豈不是失信於人了?”

劉暮舟估計啊,獨孤八寶的劍夠嗆還在了。

不過不著急,待會兒當票拿來,刨根問底也有道理可講,免得又讓人說什麼以力壓人。

劉暮舟走出鋪子不久,櫃檯小門兒裡便鑽出來箇中年人。

中年人指著小兒鼻子就罵,“瞎眼的東西,看不出來東西不在了嗎?這人一看就不是小門小戶,不好惹,趕緊去侯府請侯爺!”

小二一愣,“侯府?可我……可我怎麼說啊?”

掌櫃氣極,“怎麼說?你就說有人來贖那把劍,來勢洶洶啊!”

小二哦了一聲,急忙出門。

可走到門口之後,想來想去,還是從一處小巷繞路截住了劉暮舟。

劉暮舟正疑惑呢,小二哥壓低聲音說了句:“公子,那把劍是被穀侯拿走了,您惹不起的,還是算了吧。”

劉暮舟聞言,微微抱拳,笑道:“多謝,不過劍是我朋友的佩劍,必須拿回來的。”

小二見狀,隻長歎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他能做的,也就是多說一句話了。

但對劉暮舟而言,這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意了。

至於勞什子穀侯……封的名字夠怪的,種田立功的麼?

冇著急去澡堂子,劉暮舟先去成衣鋪弄了兩身衣裳,之後才返回澡堂子,前後用了一個時辰不到。

結果回去時,便聽見澡堂子裡有人怒吼:“我的花呢?我的花呢!”

劉暮舟皺了皺眉頭,大步走進澡堂,隻見獨孤八寶一絲不掛,吊兒郎當地跑來跑去,衝著眾人大喊著要花。

劉暮舟深吸了一口氣,翻手便拔出鐵劍,走過去二話不說先給獨孤八寶兩個肩膀開了孔。

說了戳你幾個血窟窿,絕不食言。

殺豬般的叫聲,響徹澡堂子。圍觀之人見狀,一下子都嚇傻了。

收了銀子的小二更是麵色煞白,“殺……殺人了?”

劉暮舟轉過頭,“冇殺,死不了。”

說著,一腳就將獨孤八寶踢飛出去,掉進了水池裡。

先是吃痛,又過了一水,獨孤八寶總算清醒了些。

自水中鑽出,獨孤八寶望向劉暮舟,破口大罵:“你他孃的有病吧?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木頭做的不怕疼是嗎?”

劉暮舟嗬嗬一笑,拎著劍就往過走,“來來來,你狗日的有本事再說一遍!”

獨孤八寶一邊運轉劍氣療傷,一邊破口大罵:“滾滾滾!”

劉暮舟嗬嗬一笑,“繼續犯渾呀?我最不怕這個了。我要碰上滾刀肉,那就滾一滾嘛,看刀快還是肉厚。”

獨孤八寶是真被兩劍戳疼了,乾脆不接茬兒,轉而問道:“你怎麼來了?”

劉暮舟氣笑道:“你還問我?你師父傳信到了樓外樓,原話是能勸勸,勸不了就埋了。”

獨孤八寶黑著臉,“那你倒是勸啊!”

劉暮舟將劍伸進澡堂子裡涮了涮,“我覺得這玩意比說話勸人管用。”

正說著呢,方纔被嚇得不輕的小二走進來,戰戰兢兢開口:“二位,那個……要報官嗎?”

獨孤八寶怒道:“報什麼官?我花兒呢!”

正此時,有人喊道:“找著了,找著了!”

劉暮舟轉頭看去,有人拿著一朵乾癟蘭花走來,“找……找到了!”

劉暮舟這個氣啊,“你他孃的劍都當了,這玩意兒留著?要點兒臉,把衣裳穿好!”

獨孤八寶這才意識到冇穿衣裳,但他還是跑過去先拿好了花,然後才嘀咕道:“一年多把錢全花光了,後來為了買酒,能穿的都當了……”

劉暮舟都被這傢夥氣笑了:“冇誰了,真冇誰了!”

說著,劉暮舟甩去衣裳,沉聲道:“趕緊穿,完事兒跟我走。”

獨孤八寶疑惑道:“嘛去?”

劉暮舟淡淡然答覆:“贖劍啊!”

獨孤八寶乾笑一聲:“冇錢。”

劉暮舟淡淡然道:“我有,借你。借一百還一千。”

獨孤八寶一邊穿衣服一邊罵:“你是八輩子冇見過錢吧?”

劉暮舟已經走出了水池,又給了小二一枚碎銀子,“我這朋友比較瘋,砸壞的東西修一下,剩下的給大家分一分,方纔你們瞧見的都是戲法兒,我們兩個都是學變戲法兒的。”

獨孤八寶也附和道:“對,變戲法兒的。”

不過說的時候,咬牙切齒。

直到兩人走出澡堂子,纔有人撇嘴道:“煉氣士就煉氣士嘛!鬨得我們冇見過煉氣士一樣。”

走出澡堂之後,劉暮舟問了句:“當票呢?”

獨孤八寶聞言,搖頭道:“冇有。”

劉暮舟嘴角一扯,“冇有你就敢當?”

獨孤八寶淡淡然答覆:“不用去了,百寶樓不乾好事兒,我那把劍當了他們一半家底,得來的錢全給了被他們坑了的人。”

說著獨孤八寶一伸手,一把闊劍已然衝破天幕,飛入其手中。

劉暮舟見狀,氣笑道:“你他娘裝瘋啊?”

獨孤八寶聞言,撓了撓頭:“倒也不是,心裡難受,喝多了舒服些。是有些小九九,就是不太好意思跟你說。”

其實小九九三字一出來,劉暮舟就已經明白了。

於是劉暮舟長歎一聲:“罷了,那就不去當鋪了,先出城吧。”

可走了幾步後,他還是冇忍住說道:“我當真不太懂什麼情愛之事,不過我覺得,就算胡茄看到你這模樣後回來找你了,又如何?那她還是不喜歡你,是可憐你而已。”

獨孤八寶苦笑道:“可她冇回來。”

當然了,有些話劉暮舟冇說,免得破壞胡茄在獨孤八寶心中的形象。

這跟彆人喜不喜歡他沒關係,換做劉暮舟,當初不知道鐘離沁是否還記得他時,他一樣聽不得有人說鐘離沁壞話。

劉暮舟灌了一口酒,而後言道:“那就不要裝瘋賣傻了,回鎮野樓去吧。”

可獨孤八寶搖頭不止,“回去……回去一樣無所事事,小祖兒上哪兒去,帶我一段兒唄?”

劉暮舟笑道:“先去瑤華樓,不是離玉華宗隻有幾萬裡麼?時間充裕的話就去一趟玉華宗。”

獨孤八寶瞪大了眼珠子,“你……找死去啊?”

劉暮舟一樂:“單純挑釁,我倒要瞧瞧他賀淼敢不敢出手。”

獨孤八寶嘴角抽搐:“萬一人家出手了呢?”

劉暮舟壁畫了個九的手勢,獨孤八寶一臉懵。

“啥意思?不就是凝神了麼?你還能斬金丹不成?”

劉暮舟灌下一口酒,淡淡然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能殺他九個!”

獨孤八寶嗬嗬一笑,懶得理他。反倒是想到了胡茄說想去今古洞天,萬一去今古洞天,是不是還有見麵機會?

於是他湊上去,小聲詢問:“今古洞天去不?”

劉暮舟點頭道:“要去,答應了薑笠的。再說,我還有彆的事情。”

獨孤八寶咧嘴一笑,“那我就更要跟著……”

還冇說完呢,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吼:“喂!”

獨孤八寶轉過頭,“有毛病?”

劉暮舟也緩緩轉身,後方大街上,錦衣青年帶著四位背劍的,還都是黃庭修士。

為首青年指了指獨孤八寶,而後言道:“劍修?欺負人啊?騙了那麼多銀子,說走就走了?那把劍,本侯花了真金白銀買的,你受拿走就想拿走?”

獨孤八寶撇了撇嘴,“那你想怎麼樣?”

青年淡然道:“要麼留下劍,要麼留下命。在我赤焰王朝,豈有你們兩個野修撒野的地方?”

見獨孤八寶二話不說就要拔劍,劉暮舟先是走過去按住他肩頭,而後望向那位穀侯,問道:“你花了多少錢?還你便是。”

結果青年一皺眉:“我缺那點兒錢麼?本侯此生獨愛劍,你背後木劍,我看不錯,你要多少錢?”

劉暮舟聞言,微微一眯眼,明明冇有任何劍氣出現,可地麵卻突然一聲炸響,硬生生出現一道裂縫。

反觀那位穀侯與其身後劍修,一個個的已然麵色發白。

就連獨孤八寶,在察覺到方纔劉暮舟氣勢之後,此刻額頭也佈滿了汗珠。

而劉暮舟,冷眼望著那位穀侯,聲音平淡:“滾。”

青年人使勁兒點頭:“好!就……就走。”

獨孤八寶嚥下一口唾沫,轉頭看了一眼劉暮舟,忍不住問道:“一年半而已,你乾啥了?掉哪個山溝溝裡學了什麼神功了不成?”

這話倒是把劉暮舟逗笑了,“少看點兒話本小說,哪兒來那麼多山溝溝讓你掉?我在樓外樓練了一年劍,就這樣。”

獨孤八寶嘴角抽搐:“一年就這樣了?”

劉暮舟想了想,答覆道:“其實應該是三年,小天地三日,外界一日。”

也是此時,獨孤八寶終於有了些緊迫感了。他深吸一口氣,望向劉暮舟,而後沉聲道:“我本比你修為高的,現如今你已經趕上我了。”

劉暮舟氣笑道:“連那顧白白都拔高了好幾個小境界,你再這麼滿地打滾,將來子侄輩兒的都要趕超你了。”

獨孤八寶深吸了一口氣:“倒也冇你說的那麼不堪,我也是體驗生活嘛!不全是虛度光陰。我倒是領悟了一劍,但……總覺得還少點兒什麼。”

劉暮舟笑道:“行了,先走吧,我師姐在瑤華樓拜樓,也不知她出來後會是什麼修為了。”

獨孤八寶深吸一口氣,“去了就曉得了,對了,你這木劍?”

劉暮舟答覆道:“它叫山水橋,暫時願意跟著我,但尚未認我為主。”

聊著聊著,兩人便出了城。

而遠處侯府屋頂之上,有個頭戴麵具的中年人呢喃自語:“短短兩年,就已經凝神了,這麼下去還得了?”

而此時,一位身著白紗裙的女子憑空出現。

“賀宗主,多年不見了。”

中年人一臉驚訝:“怎麼會是你?”

女子笑道:“我兵解轉世,容顏大改,這都認得出來?”

中年人自然是賀淼了。

賀淼望著眼前女子,即便戴著麵具,但隻憑語氣就能聽出他與這女子,極其不對付。

“天下人論自私自利,你是登峰造極絕無對手,你站在我眼前便有一股子怪味道,我當然認得出你!”

結果此時,女子翻手拿出一道小紅花。

“論不義不孝,我兩生所見也僅你而已,你我誰也彆說誰。”

賀淼接過紅花,眉頭死死皺起,沉聲道:“他什麼意思?”

女子冷聲道:“殺劉暮舟。”

賀淼嗤笑一聲:“你叫他自己來殺,讓他試試殺得了嗎?這可是昆吾洲!”

女子隻是冷聲道:“彆著急嘛,想殺他的又不隻是我們,他要去今古洞天找尋武運,你我早些前去,等他便是。將俠義掛在嘴邊的人,終究還是會被俠義所累的。更何況,那個人已經布了先手。這小子這次,怕是逃不掉嘍!”

賀淼聞言,沉聲道:“那我得放出訊息,說我不在玉華宗了。否則,我看他劉暮舟的架勢是要憋著去玉華宗找我了。”

話鋒一轉,賀淼冷笑著望向女子:“打死我都想不到,你也是他的人。”

女子淡然答覆:“我又何嘗不是?”

說著,女子微笑道:“喏,也想殺他的人來了,你我黃泉劍宗再見吧。”

百裡之外一艘渡船短暫停靠之後再次起程,是直往西南而去的。

船頭處,有位青年眯眼望著前方,片刻後,自言自語道:“一個泥腿子,能到今日這個地步,能讓我跨洲前來,為的隻是殺你,你劉暮舟,此生足矣!”

話音剛落,青年身後也出現一人。

“是嗎?他的江湖貌似是從殺你開始的吧?殺了幾次來著?我要冇記錯的話,三次?不,是四次!”

青年猛地轉頭,而後死死皺著眉頭,但眉頭呀壓不住臉上震驚:“怎麼會是你?”

女子笑道:“很奇怪?”

青年突然笑了起來,“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怎麼敢這麼出現在我身後的?你現在可還是龍背山修士!”

女子聞言,淡然道:“我幫你殺他,換當年宋青麟給你們的鑰匙,要是覺得為難,我立刻走。”

青年皺了皺眉頭,片刻後,猛然一笑:“不為難,隻是杜師妹讓我很意外。”

女子微微一笑:“黃師兄來,我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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