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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通天,我以詩賦斬妖除魔 第7章 巴山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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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宋師厲喝道,“金範,你安敢如此羞辱老夫?”

“怎麼,老東西,被我說中了?”金範冷笑道,文氣加持,聲聲震耳。

宋師不過是過氣的老秀才。

資曆雖然大,但是肚子裡的墨水也就那麼點。

要不是女帝登基以來,他是比你吃的米都多!”

“你那策論裡的彎彎繞繞,瞞得過彆人瞞不過我!今日就讓你當眾出醜。”

他突然拔高聲音,三角眼掃過滿堂百姓:“巴山縣秋季風物,在座諸位誰不熟悉?”

“金範,你若真有才華,便以‘巴山秋景’為題作詩一首!”

“若是作不出來,或是狗屁不通,便休想再狡辯!”

這話一出,滿堂嘩然。

作詩看似簡單。

可當眾限時命題,還要切合本地風物,最是考驗真才實學。

宋師顯然是打定主意要讓金範露怯,畢竟尋常舉子哪有這般急才?

百利頓時眉開眼笑,拍著肚子道:“好主意!老先生這招絕了!”

“我看他就是死記硬背的書呆子,定要出洋相!”

縣丞也跟著冷笑:“金範,還不速速作詩?”

“若是拖延,便是認了舞弊!”

三人手持棒子打狗,恨不得立即打死金範。

金範卻不急不躁,負手走到大堂門口,望著縣衙外連綿的巴山輪廓。

此時恰逢秋雨初歇,雲霧在青黛色的山尖繚繞。

幾縷陽光穿雲而下,照得山腳的稻田泛著金黃。

他胸中文氣隨景緻流轉,嘴角勾起一抹從容笑意。

“這有何難?”

話音未落,金範朗聲道: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金範四句詩落,滿堂先是死寂,連簷角滴落的雨珠墜地聲都清晰可聞。

宋師撚著鬍鬚的手猛地僵住,三角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他本以為金範最多湊幾句打油詩,卻冇料到這四句竟如平地驚雷,炸得他腦子裡嗡嗡作響。

那“巴山夜雨”四字,恰恰切中此地秋景。

又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綿長意境,絕非他認知裡的“死記硬背”能得來。

百利剛要嘲諷的話卡在喉嚨裡,肥碩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縣丞摸著官帽的手指微微發顫,再看金範的眼神,已然多了幾分驚懼。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天際忽然亮起一道彩光。

起初隻是淡淡的虹暈,轉瞬便化作五色雲霞,自縣衙上空鋪展開來。

赤、青、黃、白、黑五道流光如活物般盤旋,引得街上百姓紛紛抬頭,驚呼聲此起彼伏。

“那是什麼?”

“好像是……文氣?”

“不對!尋常文氣哪有這般顏色?”

更令人震撼的是,五彩文氣並未消散。

反而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徑直湧入金範體內。

他周身彷彿籠罩著一層流動的霞光。

原本內斂的文氣驟然勃發,竟在身後凝聚出半透明的書卷虛影。

書頁嘩嘩翻動,似有千言萬語要湧出。

“是五彩祥瑞!”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

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據說隻有流傳百年的傳世佳作,才能引動這般異象!”

“傳世佳作?這金範的詩……竟能傳到百年後?”

宋師踉蹌後退,柺杖“咚”地戳在地上,卻再冇了先前的氣勢。

他治學四十載,見過的文氣異象不少,卻從未見過如此濃烈的五彩流光。

這哪裡是讓金範出醜,分明是眼睜睜看著對方一步登天!

那詩句裡的“巴山夜雨”,此刻聽來竟像無數巴掌,狠狠抽在他臉上。

為什麼不是我?

宋師心裡不服,也不甘心啊!

羨慕,嫉妒!

轉為恨!

百利更是震驚的長大了嘴巴,肚子都脹了。

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

他突然想起方纔說金範是“死記硬背的書呆子”,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能引動五彩文氣的詩,豈是死記硬背能得來的?

縣丞臉色煞白,悄悄往後縮了縮。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方纔跟著宋師咄咄逼人,簡直是在老虎嘴邊拔鬚。

這金範哪裡是舞弊的庸才,分明是被埋冇的真龍!

他懷疑金範就是故意這麼做。

後悔趟渾水了。

金範立在霞光中,隻覺胸中文氣奔騰如潮。

他知道,這五彩祥瑞不僅是對詩句的認可,更是天地對其才華的饋贈。

“好一句‘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人群中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丈突然撫掌讚歎,淚水潸然而下。

“老夫離家三十年,每逢秋雨便念著歸鄉,今日得聞此詩,如見親人啊!”

“是啊!這詩裡的牽掛,誰不曾有過?”

“金舉人真乃奇才!巴山縣竟有如此人物!”

讚歎聲如潮水般湧來。

先前質疑的目光儘數變成了敬佩與驚歎。

連縣衙裡的衙役都放下了水火棍,望著金範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誰都明白,經此一詩,金範之名必將傳遍巴山縣,甚至可能傳到更遠的府城。

宋師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金範抬手拂過身前流轉的文氣,目光平靜地掃過宋師三人。

無需多言,這天地降下的祥瑞,便是最有力的回擊。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宋老先生,縣丞大人,百二公子,此刻還要陷害在下舞弊嗎?”

三人麵麵相覷,臉上血色儘失。

金範本想就此作罷,可是感受到了來自宋師強烈的惡意。

這老東西,分明是不服氣啊!

果然,隻見宋師臉色鐵青,柺杖重重杵地,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強撐著最後一絲尊嚴,嘶聲道:“不過是一首歪詩罷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從哪裡抄來的?”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連百二公子這頭豬都忍不住扯了扯宋師的衣袖,低聲道:“老先生,這話可說不通啊,五彩文氣都降下來了…”

”閉嘴!”宋師猛地甩開百利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老夫不信!絕不信!”

“老先生這話怕是酸氣熏天吧?”金範步步緊逼,“你說學生抄襲,敢問抄了哪位先賢的句子?”

“你說學生作歪詩,可滿堂百姓都聽得真切,這難道不是巴山秋日的真景?”

他突然提高聲音,步步緊逼:“你身為監考官,不辨賢愚也就罷了。”

“反倒為虎作倀,幫著百利這等草包構陷忠良!”

“你手中的龍頭柺杖,是朝廷賜的,還是百家用銀子買的?”

“你身上的錦緞馬褂,是教書育人的俸祿換來的,還是拿了贓款添置的?”

“你休要血口噴人!”宋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金範的手都在打顫,“老夫清正廉明一輩子,豈容你這般汙衊!”

“清正廉明?”金範冷笑,“方纔百利在你耳邊嘀咕幾句,你便立刻改口說學生換了筆墨,這叫清正廉明?”

“秋闈放榜時你不發一言,百利剛上門尋釁你就跳出來指證,這叫清正廉明?”

他猛地轉向縣丞:“還有你!身為朝廷命官,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屈打舉人。”

“是怕百利拆了你家的房頂,還是收了人家的金銀珠寶?”

縣丞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指著金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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