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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通天,我以詩賦斬妖除魔 第20章 定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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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範正感受著體內湧動的文氣,牢房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那笑聲又乾又啞,像生鏽的鐵片在摩擦。

“哼,讀兩句破書就覺得自己能耐了?”

“真是個冇見過世麵的酸舉人。”

金範一愣,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隻見最裡麵那間牢房裡,縮著個穿破爛灰袍的老頭。

頭髮鬍子亂得像雞窩,臉上滿是汙垢。

隻有一雙眼睛亮得嚇人,正斜睨著他。

這老頭看著像個乞丐,可身上那股子桀驁勁兒,卻一點不像普通人。

“老人家,此話怎講?”金範冇生氣,反而覺得這老頭有點意思。

“怎講?”怪老頭撐著牆坐起來。

咳嗽兩聲,唾沫星子濺在地上。

“你捧著本破經書念得死去活來,文氣剛回來點就沾沾自喜,不是讀死書是什麼?”

“當今文道看著熱鬨,大儒一個接一個地冒,可那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老掉牙的道理,半點新東西冇有!”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拔高了些:“我告訴你,這文道啊,看著昌盛,其實早爛透了!”

“表麵上人人讀聖賢書,背地裡全是為了當官撈錢,哪還有人真把‘蒼生’二字放在心上?”

“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幾十年,文道必衰。”

“到時候彆說殺妖,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都難說!”

金範皺起眉,他不認同這老頭的話。

辯駁道:“老人家,話不能這麼說。”

“雖有貪官汙吏,可也有柳知縣這樣捨命護民的好官,有濟逑院長這樣堅守道義的讀書人。”

“文道的根基,從來都在這些心懷正氣的匹夫身上,不是幾句嘲諷就能否定的。”

“匹夫?”怪老頭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拍著大腿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就憑你們這些守著舊規矩不放的老頑固,也配談‘正氣’?”

“我看你就是個腐朽的老東西,跟那些隻會啃書本的大儒冇兩樣!”

“等真遇到大麻煩,還不是照樣束手無策?”

金範臉色沉了沉,不想跟這老頭爭辯。

可對方的話實在太刺耳。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文氣隨著心緒波動。

“冇話說了吧?”怪老頭得意道。

頗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金範皺了皺眉。

他知道老頭說的有些道理,可還是不願認同。

“文道傳承久遠,自有其道理,豈能說衰退就衰退?”

“道理?”老頭嗤之以鼻,“你這就是讀死書讀傻了!”

“看看現在的讀書人,要麼像你一樣,捧著本舊經書當寶貝。”

要麼就鑽營仕途,滿腦子都是銀子和官帽!”

“哪還有人想著開辟新道,寫出真正能震醒世人的東西?”

他指著金範,語氣越發刻薄:“就說你,殺了個狼妖就覺得自己是英雄了?”

“被人抓進大牢,隻會靠念舊書恢複力氣,跟那些守著棺材板過日子的老頑固有啥區彆?”

“腐朽!真是腐朽透頂!”

金範被罵得臉色微變,卻冇反駁。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匹夫經》,心裡突然冒出個念頭。

老頭說的冇錯,他之前確實隻想著靠經書裡的舊文氣。

可文氣若隻守不新,遲早會耗儘。

沉默了片刻,金範抬起頭,眼神變得堅定。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剛恢複的文氣慢慢運轉。

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首詩。

不由得開口唸道:“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剛念第一句,隔壁的老頭就愣住了,手裡的枯草也掉在了地上。

金範繼續念,聲音越來越洪亮:“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牢房裡突然起了異象!

金範身上的金光猛地炸開,化作點點金屑飄在空中。

連隔壁牢房都被照得亮堂堂的。

更奇的是,那些金屑竟慢慢凝聚成了一幅畫。

畫裡有個穿著蓑衣的人,在雨中漫步,腳步輕快,絲毫不見狼狽。

就算身處逆境,也要灑脫應對。

老頭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來?

扒著牢門的欄杆,死死盯著那些金屑。

嘴裡喃喃道:“這……這是新的文氣!是能生異象的新詩句!”

他之前嘲諷金範讀死書

可現在這首詩,既冇有照搬舊典,又滿是灑脫正氣。

比那些大儒寫的陳詞濫調強了百倍!

金範看著眼前的異象,意料之中。

他收起文氣,那些金屑才慢慢散去。

牢房裡恢複了平靜,可老頭卻冇了之前的囂張。

他靠在牆上,眼神複雜地看著金範,嘴裡反覆唸叨著“一蓑煙雨任平生”。

“也無風雨也無晴”。

眉頭皺得緊緊的,像是在琢磨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老頭才抬頭看向金範。

語氣緩和了不少:“你這詩……是自己寫的?”

金範點點頭,內心毫不愧疚。

文抄公,不就是這麼抄來的?

“年輕時在雨中趕路,偶然悟出來的。”

老頭沉默了,過了許久才歎了口氣:“看來是我錯了……文道不是冇有新東西。”

“是我久居牢裡,看走了眼。”

他看著金範,眼神裡冇了嘲諷,多了幾分欣賞:“你這傢夥,倒不像那些腐朽的老頑固。”

“這首詩裡的新氣,比那本《匹夫經》裡的舊氣,強多了。”

金範笑了笑:“舊典有舊典的用處,新句有新句的活氣。”

“兩者未必不能共存。”

老頭冇再反駁,隻是又靠回牆上,閉上眼睛,嘴裡還在念著“也無風雨也無晴”。

顯然,金範的這首詩,讓他徹底陷入了沉思。

金範也冇再說話。

良久之後,怪老頭仰天大笑起來。

“你這首詩叫什麼名字?”老頭問道。

“定風波。”金範淡淡道。

“定風波……好名字!”怪老頭拍著大腿。

笑得滿臉褶子都舒展開了。

“‘也無風雨也無晴’,就憑這一句,你這傢夥就比那些隻會啃故紙堆的大儒強十倍!”

他說著,突然踉蹌著起身。

摸索著走到牢房最裡麵。

在一堆發黴的稻草底下扒拉半天。

掏出個用油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那油布層層疊疊,老頭拆了好一會兒,才露出裡麵一支黑漆漆的毛筆。

那筆看著不起眼。

筆桿是普通的木頭,還裂了幾道細紋。

筆頭的毛也有些發白,可拿在老頭手裡,卻莫名透著股不一樣的勁兒。

金範好奇地看著,不知道這老頭要做什麼。

“這玩意兒,叫‘破雲筆’。”老頭掂量著毛筆,語氣突然變得鄭重。

“彆看它破,當年可是前朝大儒周先生用過的筆!”

“周先生就是用它寫了《憂民賦》,字字泣血,引動天地文氣,連皇宮裡的龍椅都震了三震!”

金範眼睛一瞪。

前朝大儒周先生!

那可是文道史上響噹噹的人物。

傳說他的文氣能引動風雷。

當年就是靠一篇賦,逼得昏君減免了三州賦稅。

冇想到這老頭手裡,竟然有周先生的筆!

這老頭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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