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通天,我以詩賦斬妖除魔 第8章 詩破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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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利見狀急了,衝上前就要推搡金範:“你個老東西敢罵人?!”
“放肆!”金範側身避開。
文氣在周身一蕩,百利頓時被彈得踉蹌後退。
“舉人之身,豈容你這廢物觸碰?”
柳知縣終於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威嚴:“都住手!公堂之上,成何體統!”
他走到宋師麵前,目光沉沉:“宋老先生,金舉人方纔之詩,乃是臨場所作,與巴山秋景分毫不差。”
“你說他作弊,可有真憑實據?”
宋師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
他哪裡有什麼證據,不過是收了百利五千兩銀子,想把金範拉下來給百利騰位置罷了。
“無話可說了吧?”金範不肯罷休,繼續道:“知縣大人!宋師身為監考官,收受賄賂,構陷舉子。”
“縣丞貪贓枉法,濫用職權;百利買通官員,意圖強奪功名!”
“此等行徑,若不嚴懲,何以正綱紀?何以安民心?”
“說得好!”圍觀百姓齊聲叫好,“嚴懲貪官!還金舉人公道!”
宋師被這陣仗嚇得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指著金範,聲音都在發顫:“你、你彆得意!”
“老夫門生遍佈官場,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金範笑了,“老先生的門生若都是你這等貨色,那纔是朝廷的不幸!”
“學生倒要看看,是你這贓官的門路硬,還是朝廷的王法硬!”
他從懷中掏出舉人文書,高高舉起:“這功名是學生憑真才實學掙來的,誰也搶不走!”
“今日之事,若不能水落石出,學生便是告到府城衙門,告到京城,也要討個說法!”
文氣隨著他的話語暴漲,頭頂的白光越發耀眼。
連柳知縣都感受到一股浩然正氣撲麵而來,心中暗讚:此人不僅有才,更有骨!
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風骨猶存啊!
不失為一把對付縣裡那些土財主的好刀。
然而,宋師賊心不死。
他死死盯著金範,聲音陡然提高:“你若真有才華,可敢再作一首?”
金範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早已看透宋師的心思。
這老儒生不甘心失敗,還想做最後一搏。
但金範胸有成竹,微微頷首:“既然宋老先生不死心,那金某便再獻醜了。”
他緩步走向堂外,望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巴山。
秋風拂過,帶來陣陣稻香。
金範深吸一口氣,朗聲吟道: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儘蜀江滾滾來。
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首《登高》一出,天地間文氣再次震盪。
原本盤旋的五彩雲霞驟然擴大,竟化作一道七彩虹橋橫跨天際。
金範身後的書卷虛影愈發凝實,隱約可見”詩才”二字在書頁間閃爍。
”這…這…”宋師踉蹌後退,臉色慘白如紙。
他枯瘦的身軀不住顫抖,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
作為讀書人,宋師太明白這首詩的分量了。
字字珠璣,句句經典,堪稱千古絕唱!
堂外百姓紛紛跪倒在地,對著虹橋頂禮膜拜。
那位白髮老丈更是激動得渾身發抖:“神蹟啊!這是文曲星下凡啊!”
縣丞早已癱坐在椅子上,官帽歪斜,狼狽不堪。
百利則直接跪在了地上。
肥碩的身軀瑟瑟發抖。
哪還有半點先前的囂張氣焰?
金範轉身,目光如電直視宋師:“宋老先生,可還滿意?”
宋師喉頭滾動,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隻覺得胸口如壓巨石,呼吸都變得困難。
四十年的文學自信,在這一刻被徹底擊碎。
更可怕的是,宋師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文氣正在不受控製地外泄,竟被那虹橋吸引而去!
”不…我的文氣…”宋師驚恐地發現,自己苦修多年的文氣正在迅速流失。
他拚命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
這是文壇對決中最殘酷的結果。
文心崩潰,文氣反噬!
金範冷眼看著宋師的狼狽模樣,心中卻冇有絲毫憐憫。
這老儒生為老不尊,倚老賣老。
今日若非自己有真才實學,懂得文抄公,恐怕早已被他們三人聯手陷害,身敗名裂了。
”看來宋老先生還是不服。”金範緩步向前。
每走一步,身上的文氣就強盛一分。
”那金某便再作一首,如何?”
不等宋師迴應,金範已昂首吟誦: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詩句剛落,天空中那隻由文氣凝聚而成的白鶴長鳴一聲。
振翅高飛,直衝九霄。
金範身後的書卷虛影嘩啦啦翻動。
無數金色文字如蝴蝶般飛舞而出,環繞在他周身。
”噗!”宋師終於支撐不住。
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他踉蹌幾步,柺杖脫手,整個人如枯木般轟然倒地。
”宋老先生!”百利驚呼一聲,卻不敢上前攙扶。
縣丞慌忙起身,結結巴巴道:“快、快請大夫!”
金範冷眼看著這一幕,心中毫無波瀾。
他緩步走到宋師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老儒生:“宋師,你可知錯?”
宋師嘴角溢血,眼中滿是絕望與悔恨。
他顫抖著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麼,最終卻無力垂下。
文宮崩塌,文氣儘散。
這對一個讀書人而言,比死還要痛苦。
金範不再理會宋師,轉身麵向堂外百姓,朗聲道:“諸位鄉親父老,今日之事,是非曲直,想必大家已有判斷。”
“金某不才,蒙受冤屈,幸得天地明鑒,還我清白。”
百姓們紛紛高呼:“金舉人冤枉!”
”金舉人才高八鬥!”
”請知縣大人嚴懲誣告之人!”
柳知縣知道自己該出麵了,為金範主張冤屈。
然後嚴厲懲罰百二公子還有宋師兩人,同時打擊縣丞這個懷有二心的傢夥。
柳知縣猛地一拍驚堂木,震得公案上的驚堂木都跳了三跳:“肅靜!”
滿堂喧嘩瞬間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柳知縣站起身,踱到公堂中央,先朝金範拱手道:“金舉人,今日之事,是本縣監管不力,讓你受了這無妄之災。”
金範回禮道:“大人明察秋毫,範感激不儘。”
“明察秋毫?”柳知縣冷笑一聲,突然轉向癱在地上的縣丞。
“縣丞!你身為朝廷命官,不辨是非,濫用職權。”
“險些屈打成招,誣陷舉子!你可知罪?”
縣丞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跪到柳知縣腳邊:“大人饒命!下官是被百利那廝蠱惑的!”
“他說若不辦了金範,就拆了下官的家……”
“糊塗!”柳知縣一腳踹在他胸口,“朝廷給你俸祿,是讓你為民做主,不是讓你做富家子弟的狗!”
“來人,摘了他的烏紗帽,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兩個侍衛立刻上前,拖著哭爹喊孃的縣丞下去了。
圍觀百姓看得解氣,忍不住拍手叫好。
柳知縣又看向昏迷的宋師,眉頭皺得像個疙瘩:“宋師身為秋闈監考官,本該為國選材,卻收受賄賂,構陷賢才,簡直丟儘了讀書人的臉!”
他衝侍衛道,“找個醫館把他抬走,醒了就關起來。”
“查抄家產,看看這老東西到底貪了多少!”
最後,柳知縣的目光落在篩糠般發抖的百利身上。
百利嚇得尿了褲子,一股騷臭味在大堂瀰漫開來。
他“噗通”一聲跪倒,連磕十幾個響頭,額頭都磕出了血:“知縣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都是那宋老頭攛掇我的!”
“我爹是百大南,他每年給縣衙納好多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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