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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兩個億,我辭去工作回了老家。
到車站打電話讓我爸來接我,他問我怎麼回來了。
我開玩笑說被裁了,失業回家啃老。
大暴雨,我等到了傍晚也沒等到他來接我。
我冒雨自己趕回家,剛到門口就聽到嫂子抱怨:“就那麼急啊,下著大雨還去過戶,看把我淋的。”
媽媽說:“還不是為了你們好,香香失業了,難不成你們願意把房子還給她?”
大嫂冷哼了一聲:“她回來讓她出去租房子啊,我可不習慣和小姑子住一起。”
1
我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因為全身濕透了冷的。
還是心寒。
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水珠從臉頰滾落,落入唇邊,我抿了抿唇。
是鹹的。
今天這雨,是鹹的。
站了很久,我還是抬手敲了門,這家裡媽媽重男輕女,爸爸沉默寡言,哥哥向來疼愛我。
他應該不會和他們一樣把我趕出家門的吧。
來開門的是媽媽。
她臉上堆著不太自然的笑容。
“香香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進門換鞋,就聽她在旁邊解釋道:“這雨大的,你爸爸一直沒法出門,還想著等會兒雨小點了,再去車站接你。”
“你是怎麼回來的,打車嗎?”
“嗯,滴滴排到了。”
我換完鞋,看著旁邊有三四雙濕漉漉的,裝作毫不知情的問她:“你們出去了?”
媽媽瞧見了地上的鞋,眉頭一皺,卻還是找了理由。
“下雨前我們在你嫂子孃家,剛回來就都弄濕了。”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拉著行李箱朝我的房間走去。
屋門開啟,裡麵堆著雜物。
我站在門口望向媽媽,“媽,這怎麼回事?”
我媽扯了扯嘴角,一臉難為情。
“這不是家裡東西太多了,你又不常回來住,所以就想著先用來堆東西了。”
“我之前的東西呢。”
我媽連忙拉開陽台的門,衝我說道:“都在這兒呢,你嫂子都給你收起來的。”
我看著陽台上那幾袋子東西,裝得亂七八糟。
“你的意思,還是誰的意思?”
“這房子是我出的錢買的,我連一個房間都不配有嗎?”
媽媽垂著頭,裝作一臉無奈樣,嫂子在外頭趾高氣昂的喊道:“譚香香,你買的房子了不起啊,這是要趕我走嗎?”
“你們都是一家人,就我一個是外人。”
我懶得跟她吵,直接推開了書房門,我哥在裡麵坐著打遊戲。
“哥,我的房間你們拿來堆雜物了,我住哪兒?”
我哥摘下耳機,看著我說道:“等我幾分鐘,馬上結束。”
我就站在那兒看著,他打完了那局遊戲,起身走了過來。
“彆生氣彆生氣,都是老媽和你嫂子,總說家裡東西多沒地兒放就堆你房間去了。”
“這樣,我和你嫂子出去住幾天酒店,你住我們房間。”
哥哥說著,又問我:“你這次回來多久?”
“要我說,上海那麼遠你就彆回去了,回家來在家邊工作,一家人也好互相照看。”
這話我聽過很多很多遍。
以往我都會說,我專業不對口,在這個地方找不到工作不說,找到了也是沒有多高的工資,所以還是回上海。
可這次我應了下來,直接說道:“我也這麼想,這些年在外麵飄夠了,準備回來了。”
“我準備常住,所以讓你和嫂子去住酒店肯定不現實,讓媽她們收吧,那那個房間收出來住就行了。”
2
我哥怔了一下。
隨後就說:“收,讓她們馬上收。”
話音剛落,嫂子就嚷嚷道:“往哪兒收,這家小的腳都下不去了!”
幾人站著,誰也沒動。
僵持許久,我哥才說道:“你們不收我來收。”
說著就要往屋裡走,我媽一把拽住他,“你知道怎麼收嘛就你收。”
我瞧著我媽,也不糾結收不收的事情。
“不收也行,我之前買的那套公寓不是空著的嗎?要是給我,我過那邊去住。”
我朝我媽伸手,她遲遲沒反應。
我看看她又看看我哥。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哥難為情的說道:“香香彆生氣,那套公寓現在是你嫂子的弟弟在住著,你過去不方便。”
“哦。”
“那不是還有一套?江陽花園那套,鑰匙給我。”
幾人也不為所動,沉默了很久沒說話的我爸,這時也幽幽開口了。
“香香,你這是回來要房子來了?還是說朝大家顯擺這幾套房都是你買的?”
我差點氣笑了。
“爸,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是嗎?”
“我在這裡問了這麼多句,我住哪兒,你一聲不吭,我自己安排,你吭聲了,還說我顯擺。”
“我還沒見誰顯擺自己買了三套房無處可住的!”
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但誰都不說話。
我知道,他們就是想把“失業”的我趕走。
我也不屑於和他們擠在這個房裡,但既然他們不仁,那也彆怪我不義。
既然這麼想趕走我,那就徹底一點。
“都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趕我走,是嗎?”
父母大哥都閉嘴,嫂子厭惡的看了我一眼,“沒見誰家小姑子三十多歲了不嫁人還住哥嫂家裡的,偶爾住就算了,失業了你準備一直住這裡?你自己心裡不該有點數嗎?”
我輕笑一聲,語氣不爽。
“輪不到你說話,我問我爸媽和我哥哥。”
嫂子被凶,哥哥當場黑了臉,回頭看著我語氣也很不爽。
“譚香香,我可以慣著你,她沒有義務慣著你,麻煩你對她說話客氣點。”
我瞧著他笑道:“我對她沒意見,還不是因為你不說話。”
“譚凱,三套房我買的,一套你做婚房用,一套你小舅子住,你一個既得利益者,在這兒裝什麼?”
“有本事三套房都還我啊,帶著你媳婦和老爹老孃出去住。”
我說完譚凱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他還沒說話,我爸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厲聲嗬斥我:“譚香香!你放肆!”
我不理會他的大聲嗬斥,冷靜的說道:“我再問你們一遍,是不是三套房子都沒我的住處?”
“是!”
這話是我媽回的。
我點點頭,望向他們。
“這麼說,你們要和我斷絕關係,對吧?”
他們沉默著,我沉聲說道:“行啊,既然如此,那咱們今日就斷絕關係,從今往後我譚香香無父無母無親人。”
我拉著行李箱出了家門。
定了個酒店先住進去。
打電話給律師朋友諮詢,三套房我全款,寫了彆人的名字是否能要回來?
她問我有沒有贈予協議,包括口頭協議。
我說有一套我說過是孝敬父母的,給他們養老住,其他沒有。
律師說,那這套可能不好徹底要回來。
我問是不是把名字改成我的都不行。
律師說產權要回來是沒問題的。
我直接把家裡的事情告訴了她,並聘請她做我的律師,我要把三套房子都要回來。
結束通話電話,我心裡空蕩蕩的,像是心口被剜了一塊。
從高中畢業,我勤工儉學,到大學畢業留在上海,我加班加點省吃儉用,買了這三套房。
掏空了我所有的積蓄。
原先我計劃的是一套給父母養老的,一套我準備自己回來住,另一個準備出租賺點錢,這樣我就可以退休了。
可我的父母,霸占一套還不夠,他們就算是把我給他們的那套給了譚凱,我都沒那麼生氣。
他們是想三套都占了。
把我趕出家門。
就因為我失業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己銀行卡裡那一三後麵的七個零。
哭著哭著就笑了。
這有什麼,我還有錢,我這輩子躺著花花到死都花不完。
我洗個臉去餐廳吃了個飯,回來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早的我就跑到了金陵灣彆墅的售樓處。
這是我們市裡最貴的彆墅區了。
精裝修七百多萬刷了一套。
我拎包入住,又請了個保姆,每天做做飯打掃一下衛生。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半個月。
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了她咆哮的聲音。
“譚香香,你瘋了是不是,竟然告我們!”
我輕笑了一聲。
“劉女士,你是誰?我告的是譚凱,霸占了我買的三套房子,那可是我全款買的。”
“譚香香,你翅膀硬了,鬨點矛盾你竟然還想上法庭,好啊,我也去告你這不孝女!”
“你真以為你幾句斷絕關係就能斷了,你哥說了,現在法律上沒有這麼一說,你隻要沒死都得給我們養老。”
“好啊,那你就去告啊,隻要你告法院判多少我給多少。”
“我聽說,一個月給個幾百塊就行的,我不是給不起。”
“對了,聽說還可以給物資,我到時候買五百塊的衛生巾給你,法律也是認可的,你去告!”
我媽被我氣的半死,在電話裡破口大罵。
“你個賤丫頭,你給我等著,你哥回來看到律師函不打死你。”
“你讓譚凱來,我等著。”
掛掉電話,隔壁鄰居端著水果上門,是個比我年紀稍大一點點的姑娘,看著有點眼熟。
“你好,我是隔壁鄰居,叫顧瑩。”
我恍然反應過來她是我們市的電視台主持人。
“你好你好,我是譚香香,快進來。”
她擺了擺手:“不了,我就是過來和你打聲招呼,我們同學聚會在我家,一會兒怕吵到你,請多見諒。”
我笑了笑:“沒事的。”
她看了看我笑道:“哎,你年齡和我們也差不多,要不過來一起玩。”
“我一開始以為這裡住了年紀大的長輩。”
我想拒絕,奈何她熱情又自來熟,拉著我就走。
家裡有保姆在,我也沒管啥,我說去換鞋,她也說沒事,就這樣穿著拖鞋去了她家。
進去時她家屋裡已經坐了好些個人了,她介紹了一句我是她鄰居,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快就聊了起來,一起燒烤。
我是沒想到,這顧瑩,竟然是我大嫂的同學。
她和譚凱一起來的,進來瞧見我就直接衝了過來。
“譚香香,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微笑著看她張牙舞爪的模樣。
顧瑩不知我們的關係,拉過大嫂李嬌,開口準備介紹我。
可李嬌嘴快,她看著眾人說道:“這就是我和你們吐槽過的,我那個年紀大不嫁人還失業回家啃老的小姑子。”
“真是對不住,沒想到她竟然跟蹤我們。”
在場的人都知道,我是顧瑩親自拉過來的鄰居。
既然是鄰居那就是住在這個彆墅區裡。
這儼然和李嬌口中的我,不相符。
大家都麵麵相覷。
顧瑩看向我,詢問道:“你們認識?”
我笑了笑:“真是巧,這是我大哥大嫂,沒想到你們是同學。”
顧瑩是東道主,笑嗬嗬的說道:“可不就巧了嗎?”
“李嬌,譚香香不是跟著你們來的,她是我鄰居,我想著大家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便喊過來一起燒烤了。”
譚凱和李嬌都是一臉不可置信。
“什麼?她是你鄰居?怎麼可能?”
顧瑩不知道這話怎麼接,看向我,李嬌也看向我:“譚香香,你不是失業了嗎?你一個人租房還租彆墅住?”
“沒租,我買的。”
李嬌聞言哈哈大笑,“怎麼可能,你不是買那三套房掏空了?還被公司辭退了,你那裡來的錢買?”
“還買彆墅,你莫不是被趕出家門後有了妄想症。”
“我是辛辛苦苦上班十來年,買了三套房,你們也知道我掏空了,所以就肆無忌憚的霸占三套房,聽到我辭職回家了,就迫不急的把我趕出家門。”
“沒關係,我已經請了律師,那三套房我會拿回來。”
“所以麻煩李女士和譚先生,早點去買自己的房子,彆到時候被法院判下來強搬走沒地兒住。”
一席話下來,在場的人就開始竊竊私語。
更有甚者直接問李嬌:“李嬌,你不是說你公婆給你們買的三套房子嗎?還天天吐槽你小姑子又懶又醜快奔四了還不嫁人,還說人失業了回家啃老,真是不要臉。”
“你這……”
我聽著笑了,“原來你是這樣在後麵顛倒黑白的啊。”
“沒關係。”
“剛才劉女士給我打電話來了,說是她收到律師函了。”
“你們一會兒回去就能看到。”
人家的同學聚會,我們在這裡喧賓奪主,在人家家裡吵架實在是不好,我懶得和她們糾纏。
看向顧瑩說道:“顧女士,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好好玩,等空了過來我家。”
我說完就要走。
李嬌一把拽住我。
“譚香香,你說清楚,買彆墅的錢哪兒來的,是不是你媽給的?”
我看看她又看看譚凱,淡淡道:“隻有你老公有媽,我沒有。”
說完我甩開她的手離開了顧瑩家。
李嬌和譚凱追了出來,看著我進了彆墅也想跟進來,我直接把大門從裡麵鎖上。
請的保姆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叫楊清。
她社恐,瞧著這對夫妻她比我還害怕。
我笑了笑。
“不怕。”
“把你身份證號微信發我,我準備出去旅遊幾天,你一起。”
楊清愣了一下神。
“我剛工作,沒錢旅遊。”
我笑了笑,“我帶你出去,自然我出,吃喝住行跟我一起。”
“那咱們去哪裡?”
我想了想上班這麼久,我從不敢奢望自己能有閒錢有時間去旅遊。
一時間竟也回答不上來去哪裡。
回頭問她:“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她說道:“想去西南小鎮。”
“那行,咱們就去。”
迅速定了第二天的機票。
她給家人打了電話,說了出去旅遊的事情,她家裡人還有些擔心,怕我帶她去割腰子。
我哭笑不得。
她回答說不會。
可彆說,我和她剛認識半個月,就說帶著她旅遊去,真是有一定嫌疑的。
小姑娘看著不是多話的,我同她說道:“旅遊是臨時起意,外麵那倆人,是我哥哥和嫂子。”
“我彩票中獎了,辭職回來了。”
小姑娘一臉羨慕的看著我,倒也沒有問中多少。
我繼續說道:“我爸媽重男輕女,他們隻聽到我失業回來啃老,就把我趕出來了。”
“我原先買了三套小房子,可是現在一套他們住著,一套我嫂子弟弟住著,一套他們空著吧也沒說,但我就是無處可去。”
“本來辭職回來,我是想著我有錢了,可以帶著他們過好日子了,可以一家人開開心心的躺平了。”
“可誰知道,隻有我把他們當家人,他們把我當嗎嘍。”
我說完之後,楊清也不太會安慰人。
隻是淡淡說道:“雖說是家人,但親情不被珍惜也沒必要堅持,不過是給彆人欺負自己的理由。”
我笑了笑。
“你說得對。”
“所以彆擔心,我不是會割腰子的壞人。”
楊清被我逗笑。
李嬌他們扒了一會兒就回去顧瑩那邊繼續參加同學聚會,換我的話就沒臉回去了。
一直到傍晚他們聚會才結束,我見大家都開著車離開。
隻有李嬌和譚海,是走著下去的。
大家散了之後,顧瑩就來了我這邊。
我讓楊清泡了杯咖啡給她。
她說為今天的不愉快感到抱歉。
這哪能怪她。
要說抱歉也是我說。
誰知道還能這麼巧的遇見李嬌。
但想到李嬌譚凱知道我現在住的地方,按照他們的尿性,肯定會找來。
我提前和顧瑩打了聲招呼。
“我家人應該會上門騷擾我,我會在物業裡麵發他們的照片,不讓放進來,但我大嫂可能會報你的名字找你。”
顧瑩沉默了片刻說道:“譚小姐放心,他們不在我的受訪名單裡麵。”
“多謝。”
當天晚上應該是譚凱他們回家說了。
我媽的電話又進來了,開口就問:“譚香香,你哥哥說你買彆墅了,你什麼時候瞞著我們買的?哪裡來的錢?”
“與你們有何關係?”
說著我就掛完電話拉黑。
剛拉黑完一個譚凱的微信就進來了。
“譚香香,你真是越來越沒教養了,竟然拉黑爸媽。”
我回複他:“你有教養在家啃老,還霸占我買的房子,還我房子,廢物男。”
譚凱應該是破防了,給我打視訊。
我順手把他也拉黑了。
全家人的電話微信拉黑之後,我在物業群裡發了她們四個人的照片,叮囑道:“這四個人請大家不要放進來。”
第二天早上我和楊清就飛往春城。
因為拉黑了糟心的人,玩了半個月都沒人打擾。
楊清拍了vlog,晚上在做剪輯。
“譚總,你介意露麵嗎?”
“不介意。”
她嘿嘿一笑,埋頭剪視訊,我沉沉的睡了一覺起來。
她視訊爆了。
我們雙雙上了熱搜。
下麵的評論清一色的
#神仙老闆#
#這就辭職去做保姆#
#小姐姐,你問問你老闆,還需不需要廚師,我做飯很好吃的#
#你老闆家還缺花匠嗎?我專業對口#
網友們熱聊得非常開心。
賬號瘋狂漲粉。
她看著我有些不安,“譚總,怎麼辦?”
我笑了笑,“什麼怎麼辦?好事啊,接住這潑天富貴,你做賬號吧。”
她抿了抿唇:“那收入我和你分。”
就我現在的錢,其實沒想和她分什麼,但她目前和我很合得來,做飯也好吃,我隻是有些擔心。
“你不會辭職吧……”
不知為何,我這句話出來,她噗嗤一笑,我也笑了。
“怎麼可能,除非你辭退我。”
我笑了笑,“那咱們回去得單獨簽一份合同啊,賬號收入你自己留著,你彆辭職就行。”
“不辭職,但賬號視訊主角可是老闆你哎,你不分錢怎麼行,不管多少,咱們分。”
“成,不辭職就成。”
無心插柳柳成蔭,我倆都很開心。
事情一直發酵到晚上。
有人轉發且評論抨擊我。
不孝女,拉黑父母兄嫂,自己已經有一套彆墅了還在讓律師去打官司搶房子,營造好老闆人設,背地裡是個黑心肝的。
網友愛起鬨。
早上爆紅,晚上翻車。
瞬間就讓網友嗅到了瓜味。
就像那地裡的猹,紛紛出動。
楊清沒想到這個事情,其實我也沒在意。
“譚總,怎麼辦?”
楊清不是叫我譚總就是老闆,她非說這樣正式。
我一聽她喊就感覺自己還在上班。
“沒事,先不要回應,讓他們蹦躂一會兒。”
輿情一直發酵到了第二天,有幾個賬號在轉發評論打臉這個人,我翻了翻,是我原先的同事。
她們都在幫我澄清。
說我工作上特彆拚,在上海租房子都捨不得租一千塊以上的,每個月的工資都攢了起來,在老家買了房子孝敬老人,據她們所知,我買了三套房子,都在父母的名下。
所謂的搶房子,隻是把自己的東西要回來而已。
不過寥寥幾句,被淹沒在了數萬評論中。
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整理了這些年的所有打錢記錄。
我用楊清的賬號開了直播。
網友紛紛湧進直播間。
從我大學勤工儉學,到後來轉賬買房各種記錄,全都放了出來。
網友還懵圈中。
我在直播中說道:“我辭職了,和爸爸開玩笑說我失業要回家啃老了,我父母嚇得當天就把我買的三套房,都過戶給了我哥哥,我回家之後,三套房我連一個房間都沒有。”
“我是當天被趕出來的。”
“大家可以聽錄音。”
有人質疑錄音的真實性,說怎麼有人隨便就能拿出錄音,更像是有備而來。
我回複她,因為我給爸爸打電話讓他接我,一下午都沒來,我自己淋著暴雨回去,到門口正好聽見他們聊天。
嫂子抱怨過戶那麼急,害她被雨淋。
媽媽說,還不是為了他們好,不然我失業回去了,那三套房子他們是不是願意還我?
我嫂子還說,讓我出去租房子,她不習慣和小姑子住。
對了,三套房其中一套是公寓,那個家裡沒我位置,我說我去公寓,但是我公寓住著我嫂子的弟弟。
憑什麼呢?
就因為我是個女兒嗎?
我憑什麼要把辛辛苦苦賺了十多年的錢,白手送人?
是家人是親人,我纔可以給。
既不是了,我當然是要要回來的。
在這裡也說一句,如果有與我相同遭遇的女孩子,請保護好自己的錢包,小時候都得不到的愛,長大後也不是用錢能夠買回來的。
彆像我一樣傻,一直一直花錢,以為用錢就能換來親情和愛。
最後給我們的,不過是失望。
評論裡有人問彆墅怎麼回事?
我笑了笑,本來想著財不外露的,但也無所謂了。
“上天眷顧,運氣好,買了張彩票中獎了。”
“我之所以辭職回老家,其實是想拿著錢帶著她們一起好好過的,是她們嫌棄我是個失業的。”
話出來之後,評論區都被臥槽鋪滿了。
還有人在刷好爽好爽。
這纔是真正的報應。
我回複之後,微信的家族群裡出現了討伐我的聲音。
“香香,你這可真的太過分了,中大獎了就算計父母把他們甩出去?小姑娘這麼有心機可要不得。”
說話的是我大姨。
我在群裡說道:“大姨沒心機,早些年借走的十萬塊麻煩早點還我,你好心,那你買三套房給舅舅啊?怎麼不見你買?”
“三套房子我買的,我連一個房間都不能有,當我什麼?”
譚凱在群裡質問我:“怎麼就是一個房間都不能有了?”
我甩手就把錄音丟群裡。
“諸位,按說我和他們斷絕關係,和你們也就不是什麼親戚了,這群,我就不呆了,另外欠我錢的幾家麻煩在一個月內湊好錢還我,不然我依舊會找律師起訴。”
“從我這裡拿出去的,一毛我都會收回來。”
“誰家想替他們四個人打抱不平,那就麻煩你先把他們接去你們家,把我的房子騰出來還我,我就撤訴。”
一頓輸出之後,我退了群。
我和楊清還在旅遊,我們又去了一趟海南。
不知是誰支招,我媽還真去法院起訴我贍養他們了。
但是很可笑,她還沒到需要贍養費的年齡。
被法院駁回。
倒是我起訴他們要回房子的判決下來了。
三套房子都要求還給我,一個月內完成過戶。
譚凱拖著不過戶,我直接讓人天天去他公司堵他,要是不敢我就攪黃他工作。
我爸和我媽瞞著譚凱和李嬌,來彆墅園區找我。
保安不讓進來,倆人竟然跪在了門口。
物業經理覺得這樣影響形象,給我發資訊。
我出去見了她們。
老兩口陰沉著臉,我媽罵習慣了,張口就像繼續罵我,被我爸按住。
他望著我問道:“香香,都到門口了,不請爸媽進去坐坐嗎?”
我譏笑一聲,覺得好生諷刺。
“不必了吧,就像我在你們家裡沒位置,這裡是我自己的家,也沒你們的位置。”
我爸沉默了下去。
我媽咬牙切齒的問我:“是不是就是不想讓我哥哥好過。”
我有些不解。
“如何是讓他好過?給他當一輩子的血包?”
“這麼多年了,我還做得不夠多嗎?還要讓他如何好過?”
我語氣凶狠,我媽瑟縮了一下。
“你那麼心疼他,你去賣血啊,你賣血養你好大兒子去,彆來扒拉我,我看著你們就覺得惡心。”
“譚香香,我們生你養你,如何對不起你?”
“生我?生我下來伺候譚凱,我出生就是為了給譚凱做保姆,養我,譚凱穿的衣服丟給我,高中結束後我就是自己賺錢讀書了你們不記得了?我那會兒穿著譚凱的舊衣服被同學嘲笑找你哭你不記得了。”
“我都記得。”
“我有錢的第一時間,是想回來讓你們都過好日子。”
“可我說我失業的那一瞬間,你們是想著怎麼把我趕出去。”
“你們也配說生我養我?”
“讓譚凱趕緊過戶,不過戶我搞黃他工作,李嬌也是,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聘了幾個花臂大哥,每天陪著譚凱上下班,他們隻等我一聲令下,就讓譚凱被開除。
過了半個月後,譚凱撐不住了,被領導談話,不得不喊我去過戶。
我沒出麵,讓律師代勞。
三套房子都換成了我的名字。
過戶後我才知道,學區房住著的是嫂子父母,公寓住著的是嫂子弟弟。
我的親生父母,就是連兒媳婦都不如。
也是,兒媳婦是她們兒子的心尖尖。
我是什麼?
是她們的奴才罷了。
我絲毫沒客氣,派人強迫他們搬了家。
譚凱小舅子和嶽父嶽母被趕出來之後,李嬌和譚凱大吵了一架,鬨著要離婚。
說起來也是很有戲劇性,花臂大哥問我,賣不賣二手房,他想要買一套。
也看過我父母他們現在住的那個,離醫院地鐵都很近。
我打了個折賣給了他。
過戶之後他迅速的就帶人把我爸媽和哥哥嫂子都請了出去。
四人無家可歸,想來投奔我。
避免物業那邊難做,繼續聘請花臂大哥在門口守著。
守了幾天他們沒見到我。
回了老家。
嫂子鬨著和譚凱離婚,譚凱失手殺了李嬌。
被警局帶走。
老兩口哭天喊地的去求李家人諒解。
但李家不願意,最終譚凱被判死刑。
老兩口聽到訊息後直接暈了過去。
後續的一切,我都沒有再關注。
或許等他們需要贍養的時候起訴我,我也會依法院判決給他們五百塊。
可是失去了兒子,他們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誰知道呢。
而我帶著楊清開始了我的全球旅居生活。
《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