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問鼎青雲:從退役功臣到權力之巔 > 第605-606章 灌酒,鬨事!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問鼎青雲:從退役功臣到權力之巔 第605-606章 灌酒,鬨事!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果然,酒宴開始,賀時年還沒來得及吃幾口菜,就遭到了接二連三的圍攻。

並且時機恰到好處,讓人說不出點什麼,唯獨隻有表麵的熱情。

阮南州組織的灌酒策略很有章法,在有人去敬昆東鵬和藍弗寧的時候。

自然有人敬賀時年。

喝了一杯,賀時年正想緩口氣喝點湯,但緊接著又有人來。

也就是說賀時年連和湯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一來二去,半斤酒下去了。

賀時年肚子早就餓了,此時空腹喝下半斤,微醺醉意還是襲來。

阮南州見賀時年眼睛有些泛紅了,他想要一鼓作氣,將賀時年拿下,讓他今天出醜。

正在這時,包廂門被推開。

這個動作很沒有禮貌,很粗魯。

一個禿頂肥臉,挺著將軍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左手拿著杯,右手提著一瓶酒,滿嘴噴著酒氣。

“新來的東開區黨工委書記在哪?”

賀時年看了此人一眼,又看向魯雄飛和阮南州。

見兩人都沒有替他講話的意思,賀時年就道:“你好,我是賀時年,你是誰?”

來人並未回答,上下打量賀時年一番,露出戲謔表情。

“偌大一個東華州,勒武縣沒人了嗎?”

“怎麼就派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過來?”

聞言,賀時年眸子一沉。

這是要給他下馬威的節奏呀!

這種場合,不請自來,推門而入,動作粗魯……

並且沒有人阻止他的言行。

賀時年瞬間明白了,這是有人刻意想要他難看,讓這人來鬨事。

換作以前的賀時年,早就跳起來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需要內斂,更需要更智慧的方式解決問題。

想到這些,賀時年看向魯雄飛,他是縣委書記,看他怎麼處理這事。

魯雄飛果然勃然大怒,狠狠一拍桌子,站起來嗬斥道:“鄧春榮,大中午的你在哪裡灌多了貓尿,竟然敢來縣委招待所撒野?”

“你知不知道這位是誰?他是州委組織部的昆部長,你現在給我滾出去,將門帶好。”

來之前,賀時年做了相應的功課。

聽到鄧春榮的名字,賀時年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他是東開區管委會主任鄧春榮。

鄧春榮看了魯雄飛一眼,目光又落在昆東鵬身上。

“原來是昆部長,失敬…失敬了!”

“昆部長在就更好了,有些話我就想當著昆部長的麵說出來。”

“讓大家給我評評理,說道說道。”

昆東鵬一臉尷尬,卻隻能掩飾起來。

“春榮同誌,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今天是賀時年履任東開區黨工委書記的日子,你不要胡來。”

聞言,鄧春榮咚的一聲,將酒瓶砸在桌子上。

“昆部長,你說為什麼?我鄧春榮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工作的一輩子,熬走了一位老書記,另一位也因貪汙受賄被拿下。”

“但在這個過程中,我鄧春榮潔身自好,堅守底線,從沒拿群眾和國家的一分一毫。”

“但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

“混了那麼多年,我還是一個管委會主任,我不服,我不忿呀!”

“原以為這次我可以順利成為黨工委書記了,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害人精,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位置。”

聽到“害人精”幾個字,眾人臉色都沉了下去。

昆東鵬沉住氣道:“內部矛盾可以內部協商解決嘛!”

“組織的用人任命自有一套指標,並不是誰的資格老,誰就能上,要看綜合能力。”

鄧春榮瞪著賀時年,呸了一聲:“能力?他有什麼能力?”

“我聽說他之前就是一個小小秘書,老闆調走了,就鑽了彆的道。”

“我不知道他鑽了誰的道,但他搶走了原本屬於勒武縣的灌溉係統的一點五個億。”

“他就是一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小子,隻會搞些雞鳴狗盜的下三爛手段。”

“組織上竟然還派這樣的人來勒武任職,簡直是瞎了眼。”

昆東鵬的臉徹底黑了!

鄧春榮不光罵了賀時年,就連他以及背後的組織也一起跟著罵了。

而魯雄飛全身因為這句話氣得發抖。

不管今天的鄧春榮是誰指使的,但在縣委招待所當著那麼多人大鬨。

打的是他這個縣委書記的臉。

賀時年看著鄧春榮,目光落到了一言不發,似看好戲的阮南州身上。

一個小小的正科級乾部,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詞,口無遮攔,大鬨這種場合。

如果說背後沒有人支援,賀時年是不相信的。

他剛好也想看一看,這勒武的水到底有多深,有多渾。

而眼前的鄧春榮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魯雄飛肺都快氣炸了:“來人,將鄧春榮給我拖出去醒酒。”

鄧春榮卻道:“魯書記,我沒醉,我清醒著呢!”

“我今天就想知道一個答案。”

“我辛辛苦苦,為黨的事業奮鬥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讓這個毛頭小子騎到我的頭上,我不服,我要一個說法。”

昆東鵬雖是州委組織部副部長,但對下麵處級一下的乾部並不熟悉,因此也就不好發言。

但心裡的不快在臉上是掩飾不住的。

而魯雄飛作為縣委書記,發生了這樣的鬨劇,理應他出麵。

但賀時年已然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就搶話說道:“我雖然是平調,從寧海到勒武。”

“但我是經過組織程式的,今天也由昆部長和藍部長陪同來任職。”

“有同誌對我有看法,完全應該在我履任之前通過合理渠道提出來。”

“而不應該大吵大鬨,讓昆部長難堪,更讓勒武縣上下都看笑話。”

賀時年這句話是很有水平的,把自己摘下去,卻將昆東鵬推到了前麵。

勒武縣搞出這樣的鬨劇,傷害不到我賀時年分毫。

打的是州委組織部的臉,損的是勒武縣的顏麵。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以後勒武縣的所有乾部都有可能在州組織部記上一筆。

這一筆看似輕描淡寫,但誰能保證關鍵崗位提拔時,不會鬨出幺蛾子呢?

賀時年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大鬨的鄧春榮也平靜下來。

他可還沒有傻到將昆東鵬徹底得罪死。

鄧春榮的目光悄無聲息從自始自終一言不發的阮南州身上掠過。

這個眼神就讓賀時年知道了答案。

這場鬨劇的背後教唆者,不是彆人,正是縣長阮南州。

針對的不是彆人,正是他賀時年。

既然知道了答案,賀時年就知道怎麼應對了。

這兩天賀時年還在想如何在勒武開啟局麵。

這不鄧春榮的出現就是送上門的一次好機會嗎?

賀時年當初隻身去青林鎮,通過懷柔,但占理的陽謀步步為營,坐穩了書記的位置。

同時還將體製的蛀蟲,敗類一並揪出,得到應有的懲罰。

最後,徹底推翻雙齊磷礦,還了青林鎮一個太平發展環境。

如今在勒武,賀時年也有信心徹底掌握權力。

隻不過他在此之前並未想好策略,直到鄧春榮的出現。

賀時年嘬了一口酒笑道:“鄧春榮,你嘴巴很臭,嘴唇發紫,你這是長期酒精過度的表現。”

“我個人建議你去看看中醫,調理一下脾胃,否則隻會越來越臭。”

賀時年話音落下,昆東鵬和藍弗寧兩人竟然笑了。

而鄧春榮的臉色突然絳紫起來。

“哈···啊…唔…”

鄧春榮哈了一口氣,又吸了吸,聞了聞。

“賀時年,放你的大臭屁,你的嘴巴才臭,老子剛才聞了,一點都不臭。”

這次很多人都憋不住了,就連魯雄飛也想笑。

鄧春榮彷彿意識到什麼,指著賀時年爆喝道:“賀時年,你小子陰我,老子和你沒完。”

“哼,哪怕我嘴巴臭,也不能抹殺我這些年的業績,不能掩蓋我的苦勞功勞。”

這次不等賀時年說話,昆東鵬開口了。

“鄧春榮同誌,你有什麼政績?”

“這些年你在東開區,解決了多少農民的就業擇業問題?”

“你提升了多少gdp?”

“又解決了多少拆遷,建設,征地,稅收,發展之間的矛盾?”

“東開區又有多少招商引資,金額是多少?”

“蓋了幾棟樓,建設了幾個商業中心,購物中心?”

“在東開區又有多少人記得或者感恩你這位父母官?”

“如果現在讓全區的老百姓給你打分,你說他們會打多少分?”

鄧春榮被這一連串的問題炮轟得措手不及,啞口難辨。

“我·····我······”

鄧春榮擠出兩個字,愣是沒法繼續說下去。

不過,他腦子還算靈活,反問道:“昆部長,你問我?那這小子呢?這小子又做出了什麼政績?”

“憑什麼他就可以跨縣壓到我頭上?”

昆東鵬目光看向藍弗寧,道:“弗寧同誌,這個問題你來告訴鄧春榮同誌,也好讓他心服口服。”

藍弗寧應了一聲道:“賀時年同誌在青林鎮任職黨委書記期間做了很多事,這裡我就列舉幾條。”

“第一、發展黨建工作,讓青林鎮成為寧海縣組織基層試點工作中心之一。”

“第二、懲治貪官汙吏,將體製蛀蟲和害群之馬繩之以法,受到法律嚴懲。”

“第三、推翻雙齊磷礦,揭露其重重罪行,協助拿下罪犯齊硯山兄弟,挽回損失。”

“第四、推行礦業技改,打造成為東華州礦業技改的標杆。”

“第五、將新農村建設和礦業技改相結合,打造了全州新農村建設新視點。”

“第六、招商引資,引入西陵白藥等產業,並因地製宜,在青林鎮大力發展種植業,商品化種植藍莓葡萄,三七草烏等。”

“第七、發展種植經濟林,將經濟發展和綠色環保相結合,打造了一種全新的發展模式。”

“第八、礦難救人,憑借9人,成功解救了81人,避免了重大人員傷亡和損失。”

“第九、興修水利,任職期間,促成了寧海第二大水庫的修建,目前正在全力施工。”

“第十、修建青西公路,縮短了到縣城的時間,這間接吸引了很多外商前來投資。”

······

藍弗寧列舉的賀時年個人事件,就如炮彈一般狠狠轟擊在鄧春榮的腦袋上。

他的臉越來越黑,而汗水也不受控製出現在他的鋥亮腦殼上。

鄧春榮有些暈乎,並不是酒喝多了。

而是,賀時年做的這些事,竟然比他當官這些年加起來還要多。

“鄧主任,除了這些,還有很多,還需要我一點點列舉嗎?”

“還有,我可以告訴你,賀時年做的這些事,前後僅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

賀時年聽著藍弗寧講述,也有些震驚。

自己做的這些事,藍弗寧竟然記得如此清楚,甚至比他還清楚。

從這點可以看出,她能快速升官,不光長得好看,能力還是挺強的。

這樣的人以後沒理由不升官。

這次震驚的不光鄧春榮,就連魯雄飛也驚詫了。

看了賀時年一眼,魯雄飛似乎明白了。

州委為什麼要將賀時年弄到勒武來,並且放在了東開區。

鄧春榮又看向阮南州,不過這次對方將目光撇開了。

鄧春榮心頭一緊,嘴上的話也就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了。

“哼,那又怎麼樣?你在青林鎮一手遮天,作威作福,讓所有人都替你辦事。”

“但在勒武,在東開區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在這裡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趴著。”

“識相的話,我勸你主動打申請,趁早調回寧海,這裡可不是你打野地方。”

賀時年不怒反笑,道:“鄧春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組織部長呢!”

“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剛才的鄧春榮已經失去分寸,隻要再激一把,他露出的馬腳隻會越多,就會越陷入被動。

賀時年需要鄧春榮失去理智,他今天越丟臉,日後賀時年才越好拿捏他。

鄧春榮道:“我不是組織部長,但在東開區這一畝三分地,我說了算。”

“怎麼,看你的眼神是不信?不信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賀時年笑笑,掃視眾人一眼,說道:“我想鄧春榮這位同誌,不光脾胃上有問題。”

“就連腦子也有問題!”

“你……你放屁!你腦子纔有問題!”

鄧春榮幾乎要將眼珠子瞪出來。

賀時年不理會繼續道:“他在體製內工作那麼多年,到現在還沒有搞懂,政府是在黨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

“從大的方麵而言,東開區在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下開展工作。”

“從小的方麵說,東開區全體班子在我這個黨工委書記的率領下開展工作。”

“鄧春榮同誌作為管委會主任,竟然想要淩駕到黨紀之上,我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膽子?又是誰給了他支撐?”

啪啪啪—

這招陽謀未免太妙了。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