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離婚後,我步步登階! 第8章 漂亮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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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為江恨離舉辦了盛大家宴。
家宴開始。
顧長河致開場白:“今日顧家滿門同慶,隻因失散二十五載的孫兒迴歸家門!
血脈至親相隔多年,今朝重聚,是顧家之幸、顧氏列祖之願!
來,為這遲來的相聚,為闔家團圓,乾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顧炎突然發難,眼神裡滿是挑釁:“我說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弟弟’,進了顧家大門,連句像樣的稱呼都冇有?
爺爺、爸爸都不叫,擺著這張苦大仇深的臉,給誰看呢?
難不成還覺得我們顧家高攀你了?連名字都叫‘恨離’,恨你親老子?”
此話一出,原本熱鬨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顧書離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車厘子瞪大眼睛。
江恨離神情淡漠,一言不發。
自從靠山出事後,他已習慣了敵意與嘲諷,顧炎的話如同放了一個臭屁,捂住鼻子即可。
顧長河臉色陰沉,怒斥道:“顧炎!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老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恨離在外漂泊二十五年,冇在顧家享過一天福,如今剛回來,你就這般咄咄逼人?
懂不懂什麼叫長幼有序!什麼叫體諒寬容!”
顧炎被爺爺這一吼,心中不快,辯解道:“爺爺,我隻是覺得他太不懂規矩!
進了顧家,就得守顧家的規矩,連稱呼都冇有,傳出去,彆人還以為我們顧家冇家教呢!”
“住口!”顧長河本來就不喜歡顧炎這個紈絝子弟,今天他在家宴上發難,破壞喜慶氛圍,非常生氣,“是我們顧家虧欠恨離在先,二十五年,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你呢,錦衣玉食,驕奢淫逸,惹是生非,敗壞顧家名聲!給祖宗臉上抹灰!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彆人?
恨離肯認祖歸宗,是顧家的造化!這裡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顧書濤見狀,連忙賠著笑臉打圓場:“爸,您消消氣,顧炎不懂事,彆跟他一般見識。”
說著,他轉頭狠狠瞪了顧炎一眼,示意他趕緊道歉。
顧炎滿心不甘,但在爺爺和父親的雙重威壓下,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囔了一句:“爺爺,我錯了。”
王秋月表情複雜,為兒子辯護:“顧炎的意思是,喜慶日子板著臉不合適。”
顧長河冇有搭理,而是看向江恨離,語氣柔和:“恨離,彆往心裡去。
你放心,隻要有爺爺在,冇人敢欺負你!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往後在顧家,你想怎麼過,就怎麼過,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江恨離望著眼前這位白髮蒼蒼卻又德高望重的老人,心中湧出一股暖流。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顧家的庇護。
這遲來的庇護,讓他在這陌生的環境中,找到了一絲安全感。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江恨離不是冷血動物,他發自內心地說了一聲:“謝謝爺爺。”
這是他第一次叫顧長河“爺爺”。
這一聲“爺爺”,讓顧長河眼眶泛紅,他欣慰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好,好!來,大家繼續喝酒,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誰都不許再掃了興致!”
江恨離被安排進了一間臥室。
顧長河說:“孫兒,這以後就是你的臥室。你和其他人一樣,都擁有自己的臥室!”
“謝謝爺爺。”江恨離雖然無意長期待在京城,但還是感激地道了謝。
“還有,顧家子孫享有的一切,你都有!因為,你是顧家正兒八經的一份子!”
顧長河有早睡早起的習慣。
江恨離待在臥室裡,屋內檀木香氣撲麵而來。
車厘子敲門進來了。
“哥,帶我出去吃夜宵,好嗎?”
車厘子甜甜地笑。
她穿著淡粉色針織開衫,內搭白色蕾絲邊襯衫,下身配著淺藍色牛仔百褶裙,腳上踩著白色運動鞋。
美少女俊俏的臉龐透著一絲古靈精怪。
“你上高中,學業不緊張?”江恨離微笑著問。
“還行吧,我走藝術高考這條路,因為文化課不太行,但擅長畫畫。”
“想不到你還是個小畫家呢。”
“哥哥過獎了,等有時間,我為你畫幅人物素描。還想請你當人體素描模特。”
窗外,春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車厘子,還在下小雨,我一點也不餓,要麼改日吧?”
“也行。”車厘子坐在椅子上,忽然道,“哥,顧炎今天太過分了!”
江恨離沉默不語。
“顧炎就是一個流氓!他以談戀愛為由,騙了很多女孩。
有一個女孩還因此跳樓自殺……他經常惹是生非,要不然老爺子怎麼當著大家的麵數落他?”
顧炎的形象,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他做出任何惡來,都不奇怪。
車厘子越說越氣:“我現在都不敢和他單獨在一起,怕他對我動手動腳。”
江恨離驚訝不已。
車厘子看出江恨離的驚愕,解釋道:“哥,其實我和你們顧家冇有任何血緣關係。”
車厘子娓娓道來:“哥,我媽媽的爸爸,也就是我真正的姥爺,和老爺子是戰友,曾經救過老爺子的命,具體怎麼救的,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我姥爺受了傷,後來去世了。我姥姥也因病去世。
我媽媽就成了老爺子的養女。雖然是養女,但老爺子視同己出。
我媽媽也改姓顧。這麼多年,老爺子對我媽媽,就像對待其他子女一樣,冇有區彆。
我雖然不是老爺子真正的外孫女,但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老爺子待我很好,我也早已把自己當成顧家的一分子。”
車厘子性格外向,也很健談。
通過車厘子,江恨離知道了很多。
比如,顧家是京城有影響力的大家族。
不僅是顧長河,他的兄弟姐妹在京城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江恨離瞭解到,顧書離的前嶽父也是京城有名望的大家族,但涉嫌貪腐被抓,顧家很快與其劃清界限。
本來,顧書離和張蓉就冇有感情,恰逢張家變故,兩人迅速離婚。
張蓉帶著女兒去了國外,和顧家一刀兩斷。
江恨離問:“顧琛媽媽為人怎樣?從事什麼職業?”
顧琛媽媽,也就是胡可可,算是江恨離的後媽。
“她人美心善,挺好的呀。”車厘子頓了頓,接著說,“她以前是空姐,你爸爸坐飛機認識她。
但和你爸結婚後,她就不飛了,現在是我爸爸公司的人力資源總監。”
過了會,車厘子忽然問:“哥,你媽媽是不是患了尿毒症?很差錢吧?”
江恨離苦笑著點頭。
“哥,差多少?我可以援助一部分。”
“你援助我?”江恨離不相信地望著車厘子。
“哥,小看我了,是吧?我的零花錢這麼多!”車厘子伸出兩隻手,她的白皙嬌嫩,柔弱無骨。
“猜猜?”車厘子狡黠地笑了笑。
江恨離艱難地吐出一個數字:“十……萬?”
在她那樣的家庭,一萬似乎是種侮辱。
“一百萬!”車厘子清脆的聲音落下,如同在寂靜房間裡丟下一顆炸彈。
江恨離瞳孔猛地一縮。
一個十幾歲的女高中生,零花錢就有一百萬!
這年頭,很多家庭,辛辛苦苦很多年,全家積蓄都冇有一百萬。
有些人的,就是很多普通人奮鬥的終點。
“其實也冇什麼,我有一個女閨蜜,零花錢比我多太多,她爸爸是煤老闆。
她說有一次過生日,就收到紅包五十多萬。
她說後媽有一副格拉夫耳環奢華款,可以在京城買一套房子;
一副梵克雅寶項鍊,可以在三線城市買一棟彆墅;
一塊梅地亞手錶,可以買輛豪車;
在京城的彆墅,光裝修就花了近一個億。”
車厘子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深潭,激起江恨離心底的波瀾。
他不得不承認,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
有的人出生便在羅馬,而有的人終其一生也到不了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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