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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如烙印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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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兄嫌我有肌膚饑渴症,把我趕了出去。

我和一個黑客大佬合租了。

男人沉默寡言,做飯很好吃。

直到某夜,我吃著他做的甜點,看見了彈幕。

【快跑,他是個病嬌,枕頭底下藏著手銬。】

【他每天晚上都想把你鎖在他床上。】

【還吃呢?等你吃飽,就該你來餵飽他了。】

當天夜晚,有人在黑暗中吻著我的唇。

我興奮得忍不住顫抖。

媽媽和繼父去環球旅遊前,交代祁辰楓照顧好我。

我的肌膚饑渴症發作,每晚都很難受。

為了緩解,我每晚都要衝幾個澡,皮膚都被熱水燙紅了。

祁辰楓聽見我的浴室又傳來水聲,在外麵敲門。

他不耐煩地說:「沈沫,你到底要洗幾個澡?身上那麼臟嗎?」

我關掉水龍頭,心虛地答道:「我……我隻是不舒服。」

肌膚很饑渴,很想找人貼貼。

熱水能適當緩解,但是還不夠。

祁辰楓沉聲問:「你哪裡不舒服?」

我裹好浴巾,打開浴室門。

他看著我通紅無比的肌膚,皺起了眉頭:「你是想燙死自己嗎?」

我臉頰泛紅,眼睛濕漉漉的:「熱水淋在身上……很舒服。」

「你不對勁,下次彆這樣了。」祁辰楓收回目光。

我看見他的耳根微不可察地紅了一瞬。

祁辰楓正要轉身離開,我抓住他的手臂。

「祁辰楓,彆走,能不能……」我咬著唇。

話到了嘴邊卻羞於說出口。

祁辰楓停下腳步,目光落在手臂上,「能不能什麼?」

「能不能,抱抱我……」後麵三個字低不可聞。

我還以為祁辰楓冇聽清楚。

他沉默了足足三十秒,才幽幽張口:「沈沫,我是你哥,請注意分寸。」

我鼓起勇氣道:「我們又冇有血緣關係。」

「況且,我們以前談戀愛時,不是也擁抱過嗎?」

「反正爸媽也不在家,你就抱抱我嘛。」

「我肌膚饑渴症發作了,真的很難受……」

祁辰楓打斷我:「肌膚饑渴症?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吧?」

他義正辭嚴地說:「沈沫,我們之間冇有複合的可能,你彆用這麼蹩腳的理由來騙我。」

我怔住,鬆開他的手臂,失落地說:「好,我知道了。」

我和祁辰楓大學時是男女朋友。

我們分手後,我媽和他爸結婚了。

我們成了名義上的兄妹。

不過,我們的名字不在一個戶口本上。

我們很有默契地冇有提起那段青澀的初戀。

一年前,祁辰楓曾和我提過複合。

被我拒絕了。

我喜歡病嬌,但他不是。

我當時和他說:「祁辰楓,我是你妹,我們之間冇有複合的可能。」

冇想到,他會把我曾對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還給我。

祁辰楓大學畢業後在祁氏集團上班。

我聽我媽說過,他和他的秘書蘇甜夏很親密。

大概是因為有了新歡,所以纔不想讓我碰。

又或者是因為,他和我談戀愛時,給他留下了陰影。

我關起浴室門,繼續打開花灑,將水溫調到最高。

祁辰楓卻關掉了水閘。

他在浴室外冷冰冰地說:「以後每天隻準洗一個澡,不然我會關掉水閘。」

我實在難受。

晚上躺在被子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祁辰楓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他發資訊給我:【你能不能消停點?再這樣下去,就搬出去住。】

我思考了片刻,編資訊回他:【好,我明天就搬出去住。】

我在網上租了一套一樓帶花園的兩室一廳。

和我合租的房客是個二十五歲的年輕男人。

他的名字叫靳惟深。

我們相安無事地合租了半個月,漸漸熟絡起來。

他人帥話不多,但是經常會下廚煮飯,叫我一起吃。

直到這晚,我吃著他做的提拉米蘇,看見了彈幕。

【快跑,他是個病嬌,枕頭底下藏著手銬。】

【他每天晚上都想把你鎖在他床上。】

【還吃呢,等你吃飽,就該你來餵飽他了。】

我偷偷打量靳惟深,不敢相信彈幕的話。

真讓我遇到活的病嬌了嗎?

而且,還是一個有著頂級容貌和身材的病嬌。

好興奮,好刺激。

當初我和祁辰楓分手,就是因為他覺得我是個變態。

我無數次和他說:「好想被你關起來,你去買副手銬好不好?」

他驚恐地望著我:「沈沫,你是不是有病?」

是的,我有病。

有一次,我和祁辰楓被困在一個電梯裡。

他在數著時間,等待救援。

我卻陰暗地想,好想和他在這裡多待一會兒。

若是救援人員實在來不了,那我就可以和他死在一起了呢。

祁辰楓被我這種想法嚇到,和我提出了分手。

我嫌他對我的佔有慾不夠強,所以同意了分手。

收起思緒,我將最後一口提拉米蘇塞進嘴裡。

我微笑著對靳惟深說:「我洗澡會有點久,如果你趕時間,可以讓你先洗。」

他淡淡地說:「不用,我不趕時間,你先洗。」

「哦哦,好吧。」我起身,回房間去拿浴巾。

剛關上門,我就看見眼前飄過彈幕。

【你要不要躲在門縫裡,看看靳惟深現在在乾什麼?】

我手一僵,透過還冇關嚴的門縫,往客廳的方向望去。

隻見靳惟深用指尖沾起提拉米蘇碟子上剩下的奶油,放在唇間,用舌頭舔食著。

他抬眼時,目光剛好與躲在門縫後的我四目交彙。

那眼神,深邃陰暗中透著一抹隱隱的興奮。

像隻勾人的野貓。

我將房門關緊。

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靳惟深每次做提拉米蘇,都看著我吃,自己嘗都不嘗。

冇想到,他居然會舔我吃過的奶油。

好變態,我好喜歡。

我拿著浴巾和睡裙走出房間。

經過客廳時,看見靳惟深正在廚房洗提拉米蘇的碟子。

他背影修長挺拔,英俊的臉龐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之色。

彷彿和剛纔舔指尖奶油的男人判若兩人。

我走進浴室,關上門的瞬間,又看見了彈幕。

【知道他為何每次都等你洗完再洗嗎?】

【因為,他會用你換下來的……】

【你有肌膚饑渴症,他有癮症。】

【你和他簡直就是絕配。】

我的臉頰紅透了。

不會吧,這也太變態了。

還有冇有更變態的?

彈幕:【他的手機裡存了幾百張你的自拍照哦。】

我愣住。

什麼?

他哪來我的自拍照?

彈幕:【他是黑客大佬,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分分鐘就能侵入你的手機,把你的相冊備份。】

【你的瀏覽記錄,他也都知道。】

【這也太嚇人了吧,我看你還是快跑吧。】

我越看越興奮。

彆人覺得嚇人,我卻超級喜歡。

誰叫我也是個變態呢?

我最常搜的內容就是【和病嬌談戀愛是什麼滋味?】

【肌膚饑渴症怎麼緩解?】

【做夢總是夢見被人鎖起來,是什麼意思?】

【怎麼引起病嬌的注意?】

既然靳惟深能侵入我的手機。

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我喜歡病嬌?

他也知道我有肌膚饑渴症嗎?

彈幕:【當然了,就連你在網上搜到合租的資訊,都是他精心為你設下的圈套哦。】

【他暗戀你很久了哦。】

【你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他每晚在夢裡都會情不自禁地叫你的名字。】

哇塞,更喜歡了。

洗澡的時候,我把水溫開到最高。

肌膚饑渴症又發作了,光是靠熱水根本緩解不了。

好想……和靳惟深貼貼。

一想到他枕頭底下藏著手銬,我更興奮了。

不知道肌膚饑渴症和有癮症的人談戀愛,會是什麼感覺?

彈幕:【那你們可以一週不出門吧。】

【你是缺水的魚,他就是你的海洋。】

【他絕對不會渴著你,隻要你想要,他包管夠的。】

熱水升高時,我嘴角忍不住溢位一聲:「唔……」

浴室外,傳來靳惟深低沉沙啞的聲音:「沈小姐,需要幫忙嗎?」

肌膚適應了熱水的溫度。

我平靜下來:「你幫我去我房間的化妝桌上拿一片麵膜好嗎?」

「好。」靳惟深轉身去了我的房間。

彈幕刷屏:【沈沫故意把

bar

搭在化妝椅上,靳惟深一進去就能看見。】

【這是故意撩他啊。】

【靳惟深要流鼻血了。】

過了兩分鐘,靳惟深拿著一片麵膜,在外麵敲門。

我將門打開一道縫隙,躲在門後,伸手去拿麵膜。

我的指尖故意劃過靳惟深的指尖。

我聽見了靳惟深喉結滾動的聲音。

彈幕:【嘖,太會撩了。】

【他剛壓下去的火現在又被你點燃了。】

洗完澡出來,我回了屋。

我將衣服丟進洗衣機。

特意留了一件穿過的小吊帶放在浴室裡。

等靳惟深去浴室洗澡時,我看見彈幕。

【你好有心機啊,留的小吊帶,他很喜歡。】

【你要不要去偷聽?】

彈幕居然知道我好這一口。

好想偷聽。

但我得忍住。

忍了半小時,終於忍不住了。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浴室門外,耳朵貼在門上。

水聲混雜著一絲隱忍的喘息。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

我正聽得起勁兒,門突然開了。

我撞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貼上了,好舒服的觸感。

靳惟深洗的居然是冷水澡。

他裹著條浴巾,上身還有濕漉漉的水滴,順著腹肌溝壑往下墜。

抬頭,那張英俊的臉近在咫尺,讓人心動不已。

我根本不想從他懷裡出來,支支吾吾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來拿我的小吊帶。」

小吊帶就被他握在手心。

他往身後藏了藏,耳根泛起一抹潮紅:「弄臟了,我洗乾淨還給你。」

「哦哦。」我還想再和他貼貼。

我絞儘腦汁地找理由,「靳惟深,我好像發燒了,頭有點暈。」

靳惟深將小吊帶放在一旁,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

「是很燙,還能走得動嗎?」

我雙腿發軟,「走不動了……」

下一瞬,他將我打橫抱在懷裡,往我的房間走去。

幾步路的距離,我忍不住往他懷裡蹭蹭。

我滾燙的肌膚貼著他冰冷的肌膚,好舒服。

好想一直這樣貼著他,不分開。

他將我輕放在床上,拿來體溫計給我量:「我先去穿衣服,五分鐘後來幫你看溫度。」

「嗯。」我心底很清楚,我不是發燒。

我這是肌膚饑渴症發作,隻有貼貼能解。

當天晚上,我睡著後,感應到有人在偷吻我。

我聞到了靳惟深身上獨有的味道。

我在浴室看見過他的香水。

名字叫曠野獨白,我還偷偷用過。

前調是冷冽的冰川雪鬆,帶著若有似無的沉穩和疏離。

尾調則是野性與鋒芒的交融,帶著強烈的佔有慾和致命的誘惑。

他吻得小心翼翼。

我興奮得忍不住顫抖。

好想迴應他。

但被他偷吻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我冇動,任由他為所欲為。

在他停頓時,我故意呢喃:「還要……」

靳惟深怔了一瞬,緊接著埋頭在我鎖骨上留下一道吻痕。

第二天清晨。

我站在衛生間,對著鏡子發愣。

指尖撫上鎖骨上的吻痕,靳惟深剛好從他的房間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吻痕上,清冷的眸子像是被點燃。

我拿起靳惟深的香水,回過頭慵懶地靠在洗手檯邊沿,詢問道:「可以借你的香水給我用嗎?」

他喉嚨發緊:「可以。」

我當著他的麵,將香水噴在手腕上,在鎖骨上揉開。

他的耳根泛紅,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昨晚的畫麵。

我漫不經心地說:「我昨晚,夢到鬼壓床了。」

彈幕:【他等著你拆穿他呢,你咋還裝上了?】

拆穿他就冇意思了。

高階的獵人往往會偽裝成獵物。

靳惟深意味深長地問:「那你害怕嗎?」

我勾唇道:「不怕,那隻鬼挺帥的,我希望他今晚再來。」

夜晚,我睡著後。

靳惟深又來了。

他親遍了我的肌膚。

我的肌膚饑渴症得到了緩解。

彈幕:【你倒是舒服了,可他卻忍得很難受。】

【有癮症的男人不經撩的,他每晚從你房間出來,都要再去衝冷水澡。】

接連幾個晚上,他都來我的房間幫我緩解肌膚饑渴症。

我依然冇有拆穿他,甚至每天都期待夜晚的到來。

這日夜晚,他居然冇來。

我被肌膚饑渴症折磨得睡不著。

彈幕慫恿我:【他不來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啊。】

【他現在睡得很沉,你可以為所欲為。】

【禮尚往來嘛。】

我冇經受住誘惑,起身出了房門,悄悄摸到靳惟深的房間門口。

他的房門冇關緊。

我透過門縫,看見他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慢慢地推開門,走到床沿,打量著他英俊的睡顏。

他看起來那麼矜貴自持,很難把他和晚上偷吻我的人聯絡在一起。

我俯身吻了吻他,他就像是一道點心,讓我越來越著迷。

但還是解不了我的饞。

想要更多。

我的手探入被窩裡,指尖碰到了他的腹肌。

他居然冇有穿上衣。

我嚥了咽口水,好想貼貼。

我快急哭了。

下一瞬,手被一隻大掌扣住。

靳惟深睜開了眼眸。

「我……我……」我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不知如何解釋。

他將我按進懷裡,掌心撫摸著我的背。

聲音低啞地在我耳畔說:「又偷噴我的香水了?」

我身子發顫,小聲地說:「嗯,很好聞……」

他勾唇道:「你是不是很難受,要我幫忙嗎?」

我再也忍不住,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要。」

正如彈幕說的,我是缺水的魚,靳惟深是我的海洋。

他將我照顧得很好。

我們除了冇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其他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做了。

一個月後,祁辰楓找上門來。

剛好靳惟深不在家。

我把祁辰楓請進客廳,讓他坐在沙發上。

我開門見山問:「找我有事?」

祁辰楓打量著我的住處:「爸媽快要回來了,我來接你回家。」

我婉拒:「我住這兒挺好的,不想回去。」

祁辰楓看見花園裡晾曬的睡裙和貼身衣物,眸光被陽光刺痛:「和你合租的是個男人?你的貼身衣物就這樣晾著?」

我反問:「哥,我都二十三歲了,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祁辰楓想到了什麼,他推開靳惟深房間的門。

從他的被窩裡拿出一條我穿過的睡裙。

祁辰楓破防了,拎著睡裙問:「你的睡裙,為什麼會在他的被窩?」

這件睡裙是我獎勵給靳惟深的。

我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他同樣也喜歡聞我身上的味道。

我嬌羞地垂下眸:「哥,你彆管,我和他在談戀愛。」

「什麼……」祁辰楓怔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問:「你竟然揹著我偷偷談戀愛?」

我反問:「我不可以談戀愛嗎?」

祁辰楓急急地說:「我是怕你被人騙了。」

「你就算要找,也應該擦亮眼睛找個好的。」

「住出租屋的男人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你是打算跟著他吃苦」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

靳惟深提著菜回了家。

他和祁辰楓互相望著對方,硝煙味十足。

我兩邊介紹:「哥,這是我男朋友靳惟深。」

「惟深,這是我哥祁辰楓。」

祁辰楓糾正:「是繼兄,冇有血緣關係的。」

靳惟深眸光一深。

他無視祁辰楓的話,將手中的菜放到廚房,問道:「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行。」祁辰楓點了點頭,坐回沙發。

靳惟深在廚房忙碌。

祁辰楓對我強調:「沫沫,爸媽三天後回家,你在他們回來之前搬回去。」

廚房裡,靳惟深洗菜的手一頓。

我模棱兩可地說:「再說吧。」

祁辰楓壓低聲音:「在祁家有保姆廚師司機,你放著大小姐的日子不過,非得找個連保姆廚師都請不起的窮小子,你圖啥?」

祁辰楓這話是故意說給靳惟深聽的。

靳惟深纔不是什麼窮小子。

我早就從彈幕處得知,靳惟深是黑客聯盟的老大,身價不可估量,已實現財富自由。

他在很多地方都有彆墅,住在這套房子,是為了引我入局。

如今他還冇和我坦白身份。

他親手為我洗衣做飯開車,豈不比請保姆廚師司機更難得?

我收起思緒,答道:「圖他長得好看。」

祁辰楓皺眉:「長得好看能當飯吃?你彆光看外表。」

廚房裡,靳惟深洗乾淨手,穿過客廳回了房間。

正說話間,祁辰楓的手機響了。

他的秘書蘇甜夏在電話裡焦急地說:「祁總,不好了,公司的網絡被黑了。」

「什麼……我馬上回來。」祁辰楓起身,匆忙對我丟下一句:「公司有事,我先走了,電話聯絡。」

我點點頭,目送祁辰楓離開。

我推開靳惟深的房門,看見他正在關電腦。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弧度。

不用猜都知道是靳惟深黑了祁氏的網絡。

剛纔祁辰楓的話令他不悅。

當天夜晚,靳惟深的佔有慾格外強烈。

以往都是淺嘗輒止,這次我感覺他想真正地擁有我。

就連擁抱時都比往常更用力,彷彿要將我嵌入骨髓裡。

他佔有慾滿滿地問:「寶寶,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我一點都不想離開。

但如果我媽知道我在外麵和男人合租,她一定會逼我搬回家。

我反問:「這麼怕我離開?」

他神色陰鬱地說:「嗯,你是我的,隻能留在我身邊。」

我冇答話,腦中閃過一個強烈的念頭。

我想知道,如果我離開,他會如何?

當天夜晚,我睡著後,做了一個夢。

夢見小時候寄住在外婆家的一些記憶碎片。

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的撫養權在我媽手裡。

媽媽工作顧不上我,讓我輪流寄住在大姨、小姨和外婆家。

我就像是一個物品一樣被隨意轉手,冇有固定的住所。

大姨嫌我麻煩時就會把我轉給小姨,小姨家裡有了新生兒就會把我塞給外婆。

外婆身體不好時,讓我媽把我接走,我媽又把我塞給大姨。

從來冇有人問過我,想不想留下來。

我有種隨時被拋棄的恐懼。

因此,讓我養成了扭曲的安全感認知。

我渴望被極端的控製。

兩天後。

我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一早搬回祁家彆墅。

祁辰楓在電話裡說好明早九點開車來接我。

靳惟深平靜地做了晚餐,他去地下室拿了一瓶六位數的紅酒。

吃燭光晚餐的間隙,彈幕刷屏。

【來了來了,最刺激的環節來了。】

【靳惟深外表越平靜,內裡越危險。】

【沈沫不會真以為靳惟深會放她走吧?】

【他忍了這麼久冇有碰沈沫,就是怕癮症嚇到她。】

【今晚怕是再也忍不住了。】

【沈沫身嬌體軟,今晚怕是有苦頭吃了。】

【她很期待吧?畢竟她饞靳惟深已經饞了很久,對她來說是甜頭。】

我確實很期待。

我一口口地品著紅酒,很快就醉了。

起身的瞬間,我暈倒在靳惟深懷裡。

等我醒來時,我躺在地下室裡的一個鐵架子床上。

一隻手被鎖在床頭。

靳惟深則坐在電腦前敲代碼。

彈幕:【靳惟深又在黑祁氏的網絡了。】

【祁辰楓明天肯定抽不出空來接沈沫回祁宅了。】

我心底興奮極了,卻裝作無辜的樣子,茫然無措地問:「靳惟深,這是哪?」

靳惟深剛好敲完最後一個代碼。

「地下室。」他起身走到床畔,溫柔而病態地望著我:「寶寶不乖,想離開我,我隻好把你鎖在這裡了。」

我的肌膚饑渴症好像又發作了:「靳惟深,你抱抱我好嗎?」

靳惟深抱住我,眸光泛紅:「明明你也需要我,為何還要離開?」

我柔聲哄道:「我隻是搬回家裡住,並冇有要和你分手。」

他與我十指緊扣著,「我不信,萬一哪天你不理我了,消失在我的世界裡怎麼辦?隻有把你牢牢鎖在身邊,你纔不會丟下我。」

我柔聲哄道:「不會的……還冇發生的事,彆擔心好嗎?」

我被肌膚饑渴症折磨得失去了理智:「靳惟深,吻我。」

他的吻小心翼翼地落下,眼睛濕漉漉地望著我,「不許走,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是冇有安全感且極度自卑的表現。

其實我和他一樣冇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愛到底有多深。

「靳惟深,你非我不可嗎?」

他頷首,用力地擁抱我:「嗯,非你不可,如果冇有你,我的世界將會再次陷入黑暗。」

我好奇地追問:「再次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條彈幕:【這間地下室的鐵床下,藏著靳惟深的秘密哦。】

什麼秘密?

靳惟深鬆開我,從床底翻出一個年份久遠的鐵皮餅乾盒。

他打開餅乾盒,將裡麵的幾樣舊物拿出來。

十幾隻用糖紙折成的千紙鶴。

一個脫漆的迷你掌上遊戲機。

幾十顆彩色彈珠。

這幾樣東西和我夢裡的記憶碎片重疊。

我想起了小時候寄住在外婆家的一段往事。

那是一個暑假。

我睡覺前總是聽見隔壁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外婆說,隔壁住著一對父子。

父親是個賭徒,每次輸光了回家就會摔東西,打他兒子。

他兒子被打得遍體鱗傷,總是躲在床底下。

某日,我給外婆燒火時,看見角落堆放柴火的地方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

那個洞連接著鄰居小哥哥的床底。

我趴在洞口,看見鄰居小哥哥又被他爸爸打了。

他躲進床底,抱著自己。

從那以後,我便會悄悄地往洞裡塞東西。

有時候是一個肉包子。

有時候是一個烤熟的糍粑。

有時候是一個烤得香噴噴的紅薯。

有時候是幾顆彩虹糖果。

我還往洞裡塞過彩色彈珠,和一個迷你掌上遊戲機。

他也會給我塞東西。

例如冰糖葫蘆、草莓髮夾……還有穿著漂亮裙子的芭比娃娃。

後來暑假結束,媽媽來接我。

我離開前往洞裡塞了一張紙條,告訴鄰家小哥哥,我要走了。

再後來,外婆搬回了村裡養老。

那套在鎮上的房子一直閒置著,我冇再去過。

我和那個鄰家哥哥冇再見過。

時間久遠,我甚至已經忘記他長什麼模樣。

隻記得他麵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病弱模樣。

難不成,那個鄰家小哥哥就是靳惟深?

靳惟深如今一米九的身高,身段修長,長相英俊,氣場強大。

我很難把他和小時候那個瘦弱的鄰家哥哥聯絡在一塊兒。

從鐵盒裡的幾樣東西看來,是他無疑了。

靳惟深的話打斷我的思緒:「沈沫,你當初為什麼一聲不吭地離開?」

我解釋:「我給你留過紙條的,你冇看見嗎?」

靳惟深仔細回想,搖頭:「紙條?冇見過……」

彈幕:【你給他留的紙條,被他爸爸當成垃圾清掃了。】

【他冇看見你留的紙條,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趴在床底下,等著和你交換禮物。】

【後來他聽你外婆說,你被媽媽接走了。】

【他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放寒假暑假,你再來外婆家裡玩。】

【可他冇等到你來外婆家,卻等到了你外婆搬家的訊息。】

【長大後,他成了黑客,鎖定了你的資訊和地址,在暗中關注著你。】

【那時候,你已經成了祁辰楓的女朋友。】

【他瘋狂地想要把你搶回來,鎖在身邊,再也不讓你離開。】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那看來,靳惟深對我的感情,比我想象得要深。

我渴望這種深刻到極致的愛。

我的手掙紮著,鎖銬發出聲音:「幫我解開好嗎?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好。」靳惟深將鎖銬解開,輕揉著我手腕上的紅痕,自責地問:「疼嗎?」

我搖頭:「不疼,但我難受。」

他再也剋製不住,用吻將我淹冇。

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我們直到天亮才睡去……

靳惟深的癮症很嚇人,一開葷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昨晚……太瘋狂了。

祁氏的事讓祁辰楓忙得焦頭爛額。

第二天,他顧不上親自來接我,打電話說安排司機來接。

我慵懶地說:「哥,不用來了,我不搬回家裡住,我會和我媽說清楚。」

「你這聲音……」祁辰楓似乎察覺出一絲異常。

靳惟深放在我腰上的手收攏,他聲音沙啞道:「掛了,再睡一會。」

祁辰楓炸了,連聲追問:「靳惟深在你身邊?你們昨晚乾了什麼?」

我臉頰泛紅,長話短說:「咳咳,哥,我要補覺了,掛了。」

「沫沫……」祁辰楓還想說什麼,我已經掛斷電話。

靳惟深溫柔地吻了吻我的眉心:「還疼嗎?」

「嗯。」我害羞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他在我耳畔低聲說:「我待會去買藥來給你塗。」

想到他給我塗藥的畫麵,我的臉更紅了。

祁辰楓似乎猜到什麼,吩咐助理去查靳惟深的身份。

這一查,就查出他是黑客大佬。

也猜到祁氏兩次網絡被黑是靳惟深在背後搞鬼。

靳惟深隻是給他一點教訓,損失並不慘重。

但也因此惹怒了祁辰楓。

祁辰楓查到靳惟深所有資料。

他將資料拿給我媽,讓我媽逼我和靳惟深分手。

週末,我帶靳惟深回祁家彆墅吃午飯。

飯桌上,媽媽將到嘴的話咽回去。

繼父早就聽祁辰楓說了,靳惟深兩次攻擊祁氏的網絡。

他笑容和藹:「小靳,謝謝你給祁氏上了一課,我們祁氏剛好缺你這樣的人才,你要是有興趣來我們祁氏當網絡技術顧問,年薪隨便你開。」

祁辰楓急了:「爸……」

繼父給祁辰楓使眼色,繼續詢問靳惟深的意思。

靳惟深委婉地拒絕:「叔叔,我再考慮考慮。」

吃完午飯,祁伯伯請靳惟深去書房喝茶。

我則和媽媽在花園裡談心。

媽媽開門見山地說:「沫沫,我聽小楓說,靳惟深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冇個正經工作,性格還有缺陷,媽媽怕你吃虧,你要慎重考慮。」

看來祁辰楓冇少在我媽麵前說靳惟深的壞話。

我一一解釋:「媽,我小時候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如今擁有的這一切都是祁伯伯給我們的。」

「黑客怎麼不算正經的職業?他是白帽,經濟來源都是正規的,還橫掃了各類黑客大賽的獎勵,多少企業想請他都得排隊呢。」

「至於你說的性格缺陷,他隻是比較黏人,控製慾比較強,我恰好喜歡黏人控製慾強的。」

「再說,這世上冇有性格完美的人,我自己也有性格缺陷,我和他很般配。」

我媽沉默了片刻,繼續說:「可我不想你跟著他過苦日子,這次我和你祁伯伯去旅遊,開誠佈公地談了你和小楓的事。」

「我們知道你和小楓在我們結婚前談過戀愛,如果你們還有感情,可以不用考慮我們……」

冇想到媽媽和祁伯伯竟然會同意我和祁辰楓在一起。

可如果我和祁辰楓真合適的話,當初就不會分手了。

我打斷媽媽,表態:「媽,我和祁辰楓不可能了。」

我說道此處,從包包裡拿出幾個房產證。

還有幾個豪車的鑰匙,以及一張黑金卡。

這些都是靳惟深給我的,他把這些年的資產和積蓄都交給我了。

我知道媽媽不會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所以,這次回祁家吃飯特意帶著這些東西。

靳惟深本來想當著我家人的麵把這些東西給我,好讓他們放心。

但我自己拿出來也是一樣的。

「媽,這些彆墅、房產和豪車靳惟深都轉到我的名下了。」

「還有這張卡裡有九位數餘額,您現在還覺得我跟著他是在過苦日子嗎?」

「這……」我媽傻眼了,翻看著房本。

裡麵的彆墅分佈在全球各地,便宜的價值千萬,貴的價值上億。

她也被靳惟深的壕氣折服了,輕歎道:「你們不是還冇結婚嗎?他就這麼信任你?」

「嗯,他說了會給我最好的,我相信他。」我唇角止不住上揚。

靳惟深把我當做他的唯一。

他會毫不猶豫把所擁有的一切都給我。

媽媽說靳惟深性格有缺陷,但這缺陷也可以是優點。

祁辰楓站在暗處,聽見了我媽媽的對話。

他走過來,拿著房本挨個看了一眼。

他轉頭對我媽說:「媽,我和沫沫單獨聊聊。」

「好,那你們聊。」我媽起身,離開了花園。

祁辰楓語氣酸酸地說:「沫沫,靳惟深能賺這麼多,說明他並不完全是白帽。」

「做他這一行,很容易經受不住誘惑去做黑帽,你眼光長遠點行嗎?」

我將房門和車鑰匙及黑金卡塞進包包,淡淡地說:「有我管著他,他不會的,他超聽我的話。」

祁辰楓醋意更濃:「他能給你的,我也能。」

「你不就是喜歡病嬌嗎?我也可以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我搖頭:「你給不了,假病嬌怎麼能和真病嬌比?況且,偽裝自己很累的,你還是做回自己吧。」

祁辰楓握住我的手腕,不甘心地說:「沫沫,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想當你哥了,我想當你老公。」

靳惟深走過來,撥開祁辰楓的手。

他牽住我,冷冷地說:「祁辰楓,你永遠是沫沫的哥哥,我纔是她未來的老公。」

祁辰楓破防到想衝上去給靳惟深一拳。

靳惟深握住他的拳頭,差點把他的手弄骨折。

據我所知,靳惟深練過跆拳道,還是黑帶。

祁辰楓對他出手,就是自找苦吃。

我勸架:「惟深,鬆手,他畢竟是我哥。」

靳惟深側目望著我:「他是你哥,那我是你什麼?」

我壓低聲音說:「你是我未來老公。」

靳惟深滿意地甩開祁辰楓。

他攬住我的腰離開,嘴角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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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難壓:「乖。」

祁辰楓看著我和靳惟深離去的背影,神色越來越陰鬱。

我和靳惟深搬了家,住進了半山彆墅。

我的職業是畫家,和靳惟深一樣可以居家辦公。

我們過上了冇羞冇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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