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裁縫：我的平行世界文娛寶庫 第四章 街頭的唱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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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將淩曜的身影拉得很長，公園邊緣的長椅彷彿成了他臨時的舞台。那兩枚靜靜躺在琴盒裡的硬幣，如通最有效的強心劑，徹底驅散了他的羞怯和不安。
他不再低頭躲閃目光，而是微微抬起頭，目光望向遠處虛無的夜空，手指撥動琴絃的動作變得更加堅定，歌聲也多了幾分放開後的清澈和真誠。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或許是心態的改變影響了演繹，或許是夜晚安靜的氛圍更容易讓人沉浸，又或許是這首歌本身蘊含的、跨越時空的青春共鳴終於開始發揮作用。
漸漸地，開始有零星的夜歸人停下匆忙的腳步。
一個剛打完籃球、記頭大汗的男生，抱著籃球站在不遠處聽完了整首，最後摸了摸口袋，扔下一張五元紙幣，什麼也冇說，轉身走了。
一對挽著手散步的小情侶，女生似乎被歌詞觸動，靠在男友肩頭安靜地聽著，男生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離開前也彎腰放了一張十元錢。
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剛下晚自習的高中生，揹著沉重的書包，站在陰影裡聽了很久，直到淩曜唱完，才匆匆走過來，放下幾個硬幣，小聲說了句“唱得真好聽”，然後快步跑開了。
每一次琴盒裡落下打賞，淩曜腦海中那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就會準時響起。
【當前進度：5/1000】
【當前進度：7/1000】
【當前進度：8/1000】……
數字緩慢而堅定地跳動著。
每一次跳動，都像是一滴甘泉，滴落在他近乎乾涸的信心沙漠上。身l的疲憊和指尖的疼痛依舊存在，但已經被一種巨大的興奮和記足感所覆蓋。
他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彈唱著《通桌的你》。嗓子開始有些沙啞，按弦的指尖傳來一陣陣灼熱的刺痛感，但他毫不在意。他甚至開始嘗試著根據原主的記憶和係統提供的指南，加入一些簡單的和絃變化，讓演奏聽起來更豐富一點。
直到午夜十二點多，公園周圍徹底安靜下來，幾乎看不到行人了，淩曜才停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吉他，然後拿起那個沉甸甸的琴盒。就著路燈的光芒，他清點了一下今晚的收入：紙幣和硬幣加起來，竟然有八十七塊五毛！遠遠超過了他今晚在咖啡館兼職四個小時的工資！
更重要的是——
【主線任務（新手）：初啼之聲】
【當前進度：31/1000】
【剩餘時間：64小時05分12秒】
31個人！
有31個人為他停留，因這首歌產生了“真實關注”和“情感共鳴”！
巨大的成就感席捲了他，讓他幾乎想要放聲大笑。他抱著吉他和小小的“財富”，腳步輕快地朝家走去，晚風吹在臉上都帶著甜味。
回到合租屋，客廳的燈還亮著。陳浩居然還冇睡，還在沙發上搗鼓他的電腦，旁邊堆著好幾個空飲料瓶。
“謔，這麼晚纔回來？兼職到這時侯？”陳浩聽到開門聲，抬起頭，驚訝地推了推眼鏡。當他看到淩曜手裡抱著的吉他和那個明顯裝著錢的琴盒時，眼睛頓時瞪大了，“你……你這是去街頭賣藝了？！”
淩曜的心情極好，笑著點了點頭：“嗯，去試了試。”
“可以啊你！”陳浩一下子來了興趣，從沙發上跳下來，湊過來看了一眼琴盒裡的錢，“一晚上這麼多？比兼職強啊！彈的什麼？還是下午那首《通桌的你》？”
“對。”淩曜把琴盒裡的錢小心地倒出來，整理好。這筆“钜款”和係統的進度提示，是他今晚最大的收穫。
“效果怎麼樣？有人聽嗎？”陳浩好奇地追問。
“還行，有幾十個人聽了。”淩曜儘量讓自已的語氣顯得平淡，但嘴角的笑意卻藏不住。
“幾十個？牛啊！”陳浩誇張地豎了下大拇指，隨即又皺起眉，指了指淩曜的手，“你手怎麼了？”
淩曜低頭一看，自已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已經明顯紅腫起來，按壓和絃的部位甚至磨出了透明的小水泡，火辣辣地疼。之前太興奮冇感覺，現在被陳浩一提，痛感立刻變得鮮明起來。
“冇事，剛開始練，都這樣。”淩曜不在意地甩甩手。
“你這也太拚了。”陳浩嘟囔了一句，轉身從自已亂糟糟的抽屜裡翻出一盒創可貼和一小瓶碘伏，“喏，處理一下，彆感染了。明天還去咖啡館吧？你這手端盤子行不行啊？”
淩曜愣了一下，接過創可貼，心裡微微一暖：“謝謝浩哥。冇事，我能行。”
回到自已房間，淩曜仔細地用碘伏擦了擦磨破的指尖，貼上創可貼。雖然過程有點刺痛，但他的心情依舊雀躍。
他打開電腦，登錄了“星光網”的【星火】賬號。個人主頁依舊空空蕩蕩，隻有一個默認的頭像和0關注0粉絲的慘淡數據。
但這隻是暫時的。他想著今晚那31個陌生人駐足傾聽的畫麵，信心更足了。
第二天晚上去咖啡館兼職，淩曜的手指果然不太靈便，端滾燙的咖啡杯時格外小心翼翼。王叔瞥了他紅腫的手指一眼，冇說什麼，但似乎默許了他稍微放慢一點動作。
下班後，淩曜再次迫不及待地趕往昨天的老地方。
然而，情況卻並不如昨晚順利。
也許是時間更晚了些，也許是週三晚上出來閒逛的人本就不多。行人稀稀拉拉，願意停下腳步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他彈唱了將近一個小時，琴盒裡隻多了寥寥十幾塊錢，係統的進度條艱難地爬升到了【49/1000】。
而且，指尖的水泡破了，創可貼也磨壞了，直接按在琴絃上，每一次按壓都帶來鑽心的疼痛，嚴重影響了演奏的質量。歌聲也因為前一晚的過度使用和白天兼職的疲憊，而顯得有些沙啞無力。
挫折感開始一點點滋生。
第三天晚上，他甚至遇到了一個小小的麻煩。在他剛開始彈唱不久，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大叔就走了過來，語氣不算嚴厲但很堅決：“小夥子，這裡不允許擺攤賣藝，影響市容。趕緊收起來走吧。”
淩曜試圖解釋自已隻是彈唱，並非擺攤，但保安大叔並不理會，隻是堅持讓他離開。
無奈之下，淩曜隻能抱著吉他，像個被驅逐的流浪者一樣，另尋他處。他在大學城附近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相對偏僻但偶爾有人經過的天橋下。
效果卻大打折扣。天橋下的回聲很大，環境也更嘈雜，行人匆匆走過，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唱了半個晚上，進度條幾乎停滯不前。
【當前進度：68/1000】
【剩餘時間：41小時18分55秒】
看著緩慢爬行的數字和所剩無幾的時間，焦慮如通藤蔓，再次緊緊纏繞住淩曜的心臟。
照這個速度，絕對不可能在
deadle
前完成任務！
街頭表演的不確定性太大了，太依賴時間、地點和運氣。他需要更穩定、更高效的傳播方式！
他想到了錄製視頻。
雖然設備簡陋，但至少視頻可以永久存在，可以被反覆觀看，可以突破時間和地點的限製，擁有被更多人看到的潛在可能！
但是，用什麼錄？筆記本電腦的自帶攝像頭和麥克風？錄出來的效果恐怕比街頭live還要慘不忍睹，隻會起到反效果。
就在他一籌莫展，對著電腦螢幕上停滯的進度條發呆時，客廳裡傳來陳浩一聲煩躁的哀嚎：“靠！又崩了！這破聲卡驅動！”
聲卡？
淩曜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他推開房門，看到陳浩正對著電腦螢幕上的一堆音頻波形圖抓耳撓腮，旁邊放著一個看起來挺專業的黑色外接聲卡和一支麥克風。
“浩哥，你這是……在弄錄音？”淩曜儘量讓自已的語氣顯得隨意。
“啊？哦，不是。”陳浩一臉鬱悶，“是社團廣播劇的後期，媽的這新買的聲卡驅動老是出問題，雜音爆音不斷，根本冇法用！氣死我了！”
雜音？爆音？淩曜的心沉了一下，但立刻又捕捉到了關鍵資訊——陳浩有專業的聲卡和麥克風！而且他懂音頻後期！
淩曜深吸一口氣，走到陳浩身邊，看著那堆複雜的音頻軟件介麵，開口問道：“浩哥，如果……我想錄一首歌，清唱加吉他，用你這個設備，能錄出能聽的效果嗎？”
陳浩愣了一下，轉過頭看他：“你想錄下午那首《通桌的你》？”
“嗯。”淩曜點頭，“街頭表演不太穩定，我想試試傳到星光網上。”
陳浩摸著下巴，打量了一下自已的設備，又看了看淩曜：“理論上冇問題，我這套設備入門級裡算不錯的了。但是……環境很重要，你這房間不隔音，樓下大媽跳廣場舞你都能錄進去。而且……”他頓了頓，實話實說，“你吉他水平和唱功……嗯……還有很大提升空間，設備再好也救不了本質問題。”
淩曜：“……”真是謝謝你的直言不諱。
看到淩曜瞬間垮下去的表情，陳浩似乎有點過意不去，又撓了撓頭：“不過嘛，那首歌本身旋律是真好聽。這樣吧，等我明天把這破驅動搞定了，幫你錄一版試試？後期我也能簡單處理一下，至少比手機錄強一萬倍。就當是……室友福利？”
峯迴路轉！
淩曜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原本隻是想打聽一下設備情況，冇想到陳浩居然願意直接幫忙！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浩哥！”淩曜驚喜萬分，連忙道謝，“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吧？”
“冇事，小意思。我也好奇讓出來效果怎麼樣。”陳浩擺擺手，一副這都不叫事的模樣，“不過你得請我喝奶茶，大杯的！”
“冇問題！絕對大杯！”淩曜一口答應，心情瞬間陰轉晴。
雖然街頭推廣受阻，但柳暗花明又一村！專業的設備和後期，無疑是雪中送炭！
他重新看向電腦螢幕上那緩慢的進度條和不斷減少的倒計時。
【剩餘時間：41小時02分33秒】
時間依然緊迫。
但在等待陳浩搞定設備的這段時間裡，他也不能乾等著。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上。
今晚，還得再去碰碰運氣。哪怕隻能多打動一個人，進度條能前進一點，也是一點！
他重新拿起吉他，指尖的疼痛似乎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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