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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領主:我建神話天庭為運朝 第822章 東極妙嚴,力士懾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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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叡越看越喜。

殿外若木根深葉茂、遮天蔽日、鬱鬱蒼蒼,枝乾挺拔蒼勁。

樹影斑駁中走出的神羊,雖通體黝黑。

額間獨角卻泛著通透的青碧色。

角尖金芒閃爍,隱隱透出“辨邪祟、識善惡”的威嚴。

哪是什麼尋常相羊。

分明是傳說中能“觸不直者去之”的公正神獸獬豸!

任由欣喜在眼底慢慢散開。

古卷裡說。

獬豸是瑞獸,能除邪祟、護明君。

金鑾殿內的亂象未及蔓延,楓木天兵已如潮水般湧入。

還在慌亂躲閃的大魏百官。

不過瞬息便被天兵製住。

畫地為牢神通將人牢牢縛在原地,既無劇痛,卻也掙脫不得。

殿內的哭喊聲、求饒聲漸漸低了下去,隻剩天兵甲冑碰撞的輕響。

為首者快步上前。

露出麵容。

劍眉星目,下頜線繃得利落,眉宇間帶著幾分久居上位的乾練。

鉤鈐走到殿中。

先對著獬豸躬身一拜,動作恭敬,卻不顯卑微。

“天庭正七品上階,妙境值守神君鉤鈐,率三千楓木天兵,特來馳援。”

“見過兩位大人。”

七品神君鉤鈐又躬身朝著九靈元聖拜了一拜。

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枚星符。

符身泛著歲星的淡青靈光。

正麵刻著鬥部的玄妙道文,背麵印著“鉤鈐”二字與七品神君的印鑒。

“此乃下官星符,煩請大人驗明身份。”

九靈元聖接過鉤鈐的星符。

映出鉤鈐的履曆。

鬥部房日兔星君麾下,隨木德星君值守大夏往生妙境三百年。

江東江西山中,多有楓木人。

於楓樹下生,似人形,長三四尺。夜雷雨,即長與樹齊,見人即縮依舊。

楓木天兵血脈源自傳說中的蚩尤桎梏所化。

天旱求雨,以竹木束縛樹冠。

鉤鈐鎮守往生妙境、籍係星宿,命在天曹。

梳理陰陽兩界平衡有功,且降伏楓木靈族,招為親衛,因此功連升五階。

從正八品靈君到正七品上階神君。

後來,這隊楓木靈族親衛,漸漸擴充為三千楓木天兵。

個個能引木德靈氣、操持鬥部星戈,成了東方妙境最得力的守軍。

九靈元聖掃了一眼無動於衷的左慈,又看了眼,眼底的欣喜越來越濃的曹叡:

“元放,你可莫要小瞧了人家。”

九靈元聖笑著開口。

聲音裡帶著幾分科普的意味。

“天庭官階森嚴,這正七品上階神君,在外已是牧守一方天地的封疆大員。”

九靈元聖頓了頓,指尖虛點,在空中凝成一道簡易的天庭官階圖譜。

最下層是九品靈官、靈兵。

往上是八品靈君,再到七品神君,頂端隱約可見六品天君的輪廓。

“常言道官大一級壓死人。”

“尋常九品靈官、靈兵,便是凡間的土地神隻、山嶽神隻,都得受七品神君節製。”

左慈聞言,眉峰微動。

他身為天庭正九品下階靈君,雖掌探查氣運之責。

卻也明白“七品”與“九品”的差距。

那是橫跨兩級官品、六個階位,手握實權與虛職的天壤之彆。

尤其是“牧守一方”四字。

意味著鉤鈐能調動一方的靈氣、差遣屬地的神隻。

絕非左慈這僅帶“靈君”頭銜的散職可比。

因此,左慈看向鉤鈐的目光多了幾分鄭重。

不再是初見時的淡然。

“再往上。”

“可就是護法天王、五嶽正神、道門天師的六品天君官位,才能壓其一頭。”

九靈元聖繼續道。

目光掃過鉤鈐,帶著幾分讚許。

鉤鈐聽著誇讚,未露半分得意,隻是再次躬身:

“全賴木德星君提攜,鬥部同僚相助,下官不敢居功。”

“此次奉星君之命馳援洛陽。”

“定不負兩位大人所托,看好這些偽官,不讓他們擾了清剿邪祟的大事。”

鉤鈐目光掃過被縛的百官時,帶著上位者的威嚴,顯然是久掌兵權的模樣。

曹叡坐在帝座上,聽得心頭振奮。

他雖不懂天庭官階的細節。

也聽出鉤鈐是“大人物”,連帶著三千楓木天兵,都是能鎮住場麵的力量。

之前的恐懼、委屈。

此刻,暗暗都化作了對未來的期盼。

有九靈元聖、左慈,獬豸。

還有這位七品神君相助,夢境中的邪祟定然能除,大魏的朝堂定然能清!

曹叡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激動:

“神君遠道而來,辛苦了!”

“待清了殿中的邪祟,朕定以大魏最高規格相待!”

鉤鈐聞言。

轉向曹叡,微微躬身,卻未行大禮。

他是天庭七品神君。

雖為馳援而來,卻也需守天庭與凡間的尊卑之彆。

隻因,諸天所有運朝的皇帝,法理上皆為盧雲的臣子!

“來人,取九辰吞星珠。”

說完,一隊真仙境的楓木天兵,雙手托著一隻紫檀鑲青金的寶盒。

天兵列成兩排,將寶盒穩穩護在中間,直至遞到鉤鈐麵前才齊齊止步,躬身退後。

鉤鈐伸手打入數道繁瑣的法訣,化作“鎮”“封”“啟”三字,依次印在寶盒的鎖扣上。

隨後他取出七品神君官印。

官印上的“鉤鈐”二字與星符上的印記相觸。

金芒順著指縫淌進寶盒。

鎖扣“哢噠”一聲彈開。

一顆龍眼大小的寶珠靜靜躺在盒中,珠身泛著九色光暈。

鉤鈐又將星符貼在珠身,星符上的鬥部符文與寶珠符文相契,發出一陣細微的嗡鳴。

半刻鐘過去。

鉤鈐額間滲出細汗,顯然催動這顆寶珠需耗不少仙氣。

直到最後一道法訣打入。

鉤鈐才鬆了口氣,抬手對著寶珠虛引:“去。”

九辰吞星珠騰空而起,九色光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穩穩懸在殿中,珠身緩緩轉動。

最終將光暈最盛的一麵對準了帝座上的曹叡。

不過瞬息。

一道淡紫光束從寶珠中射出,落在曹叡身上。

光束剛觸到少年天子,便如潮水般擴散開來,穿透金鑾殿的宮牆,漫向洛陽城的每一個角落。

再順著大魏帝都的龍脈,往大魏的山川百嶽蔓延而去。

左慈能清晰感知到光束中的資訊流。

洛水的每一處暗流走向、北疆草原的每一寸草葉波動。

甚至連冥土陰世的魂魄輪回投胎、地脈的靈氣走向,都化作細碎的光點,順著人道光束湧入九辰吞星珠內。

這些資訊不是零散的片段。

而是完整蝕刻大魏天地痕跡的道譜!

哪裡有靈氣淤積,哪裡有詭氣潛藏,哪裡的陰陽裂隙在擴大,都在九辰吞星珠內清晰呈現。

龐大到令人心悸的恐怖資訊量。

讓左慈這位地仙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整個大魏天地的山川百嶽、水瀆河溪、陰陽兩界全都成為恐怖的資訊流,投入九辰吞星珠內。

珠身上,有巳字戊號詭境的製式字樣,迅速轉為大魏二字。

而這時。

鉤鈐眼神一冷色,攥緊星符的手猛地一揚。

殿中空懸的九辰吞星珠驟然轉勢。

九色光暈不再收斂。

反倒如潮水般鋪開,淡紫光束似水銀瀉地般朝著殿內眾人輻射而去。

光束觸到楓木天兵時,隻化作輕煙掠過。

觸到左慈與九靈元聖,便溫順地繞開。

一沾到被縛的大魏文武百官,便驟然收緊,如細針般紮進他們的皮肉,讓原本還在低吟的官員們瞬間噤聲。

“真作假時假亦真。”

鉤鈐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天庭神君威嚴。

“爾等既投身大願藍格菩薩、黃天世尊,還不速速顯明真身?!”

下一刻。

衛臻、鐘繇、夏侯楙、陳矯和徐宣等大魏文武百官,全都額頭顯露一個偽字。

說明,其出身皆是來自大魏版往生詭境之中。

隻是,大魏皇城有更高層次的大神通者出手遮蔽了他們的異常,亦或者所有人都是異常的一部分。

“陛下!臣等冤枉!”

衛臻最先反應過來,肥臉漲得通紅,掙紮著想要撲向帝座,被楓木天兵的藤蔓縛得更緊。

“臣等皆是食君祿、為君分憂之人。”

“每日處理政務,怎會是詭物?”

“定是寶珠出了錯!還請陛下明察!”

鐘繇也跟著附和,瘦高的身子晃了晃,強裝鎮定道:

“是啊陛下!”

“這夥人來曆不明,寶珠更是不知從何而來。”

“定是想汙衊朝臣、擾亂朝堂!”

“臣願以家族名譽擔保,絕無半分詭邪之氣!”

鐘繇話雖硬,可額頭的“偽”字卻在光束下愈發清晰。

曹叡坐在帝座上。

他看著殿中這張“鐘繇”的臉。

腦海記憶裡。

真正鐘繇不是這樣的。

真鐘繇的書法蒼勁有力,曾握著曹叡的小手教他寫“國泰民安”,墨汁沾了滿手也不惱。

會在早朝時直言進諫,哪怕惹得先帝不快,也會堅持說“為百姓計,臣不敢不言”。

眼前這東西。

隻會攥著假文書狡辯,額間的“偽”字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曹叡眼睛發疼。

曹叡目光掃過殿內。

衛臻、夏侯楙、陳矯、徐宣……

每一張臉都熟悉,每一張臉又都陌生。

真衛臻曾在曹叡幼時遇刺時,用身子擋在他身前,胳膊上捱了刺客一刀,至今留著疤。

真夏侯楙會在秋獵時,把他抱到馬背上,指著遠處的雁群說“陛下將來要像這雁群,帶著大魏飛得更高”。

真陳矯和徐宣,會在朝堂上為了“減稅”爭得麵紅耳赤,卻都是為了關中的百姓。

現在,這些“人”的額間都頂著“偽”字,身上裹著化不開的詭氣。

真正的仙魏大臣們去哪裡了?

“病逝”了?

還是被這些詭物害了?

甚至……他們是不是也變成了這樣的“偽官”,藏在某個角落,連自己都認不出?

九靈元聖冷笑一聲。

“難道是天庭冤枉了爾等好人不成?”

“不見棺材不落淚,倒要讓爾等看看,什麼是‘邪祟的歸宿’。”

“東極妙嚴,敕召黃巾!”

說完,九靈元聖掐出一個法訣。

殿外突然颳起狂風。

一隊黃巾力士大步而入。

這些力士並非天庭精銳道兵。

準確說,是“雜役道兵”。

沒有神職,沒有信徒,每日的活計是掃地、遞水、擦拭法器,偶爾幫天兵搬運糧草。

昔日信徒口中的“黃天威嚴”,在天庭的法理麵前,連半分影子都找不到。

個個生得青麵獠牙,額間綁著褪了色的黃巾。

上麵沾著些乾涸的黑漬,像是斬過詭物的殘痕,身著短褐,腰間彆著柄鏽跡斑斑的鐵斧。

為首的力士往殿中一站。

他對著九靈元聖躬身行禮,聲音粗啞:

“黃巾力士,聽候大人差遣!”

而見此,衛臻、鐘繇、夏侯楙、陳矯等人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惶恐不安的跪下。

這一幕落在百官眼裡。

衛臻最先變了臉色。

陳矯和徐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絕望。

陳矯剛想開口喊“冤枉”,就見衛臻已沒了聲息。

鐘繇癱在地上,夏侯楙跪著發抖,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手指死死攥著衣角。

“我等……我等拜見黃天世尊!”

最先開口的是衛臻。

他再也撐不住,聲音發顫,帶著哭腔,對著空無一人的殿門方向磕起頭來,額頭撞在金磚上,很快滲出血跡,混著冷汗蹭得滿臉都是。

“求世尊饒命!”

“是小的沒用,被天庭寶珠識破了……”

“求世尊莫要舍棄小的!”

鐘繇見狀,也跟著哭喊起來,之前的文吏架子徹底垮了:

“世尊開恩!”

“小的還為您鑄了半尊金像!求您現身護著小的!”

鐘繇磕著頭,連腰間的玉帶鬆了都沒察覺,滾落在地。

獬豸站在原地。

俯瞰著仙魏大殿內發生的一場哄劇,又不禁回想起,當年在大夏領主大殿文獲狀元的少年。

一個身影在大殿上快步穿行,捧著卷策論。

帶著少年人的赤誠,一步步走向他的案前,衣袂身上帶著筆墨的清香氣。

黃天泥塑神像成了天庭的護法道兵。

每天在天庭努力打雜,為天兵天將服務的那一刻起。

就顯得大漢過去數百、上千年的黃天信仰。

什麼君權神授、黃天普世的東西,在盧雲建立的天庭麵前就跟哄著玩一樣。

所有往生詭境裡的黃天勢力、黃巾餘孽全都成為了小醜。

自己拿命珍視、捨身供奉的‘黃天神像’隻配在天庭掃地打雜……

隻因,盧雲陛下說了。

凡邪祟造物,歸序則用,頑抗則滅。

“青城仙府何其有幸……”

“出了一位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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