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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卿有兩意 第15章 吃荔枝 半盞茶時間就被她撫弄得繳械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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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荔枝
半盞茶時間就被她撫弄得繳械投……

在預感又一陣劇痛襲上心胸之時,林媚珠輕聲道:“世子,讓妾來吧。”

這個人她根本推不開,也沒有理由能推開,他是自己的丈夫,隻要他想,她就得給。

沈長風扼住她手腕的力度稍減,但在瞧見她臉上一副看破生死風輕雲淡的模樣,莫名覺得窩火。

她想要的不就是自己寵幸她?如今這般矯揉造作又是演給誰看?思及此,沈長風非但沒有鬆開禁錮,反而勒緊了她的月要,大力一扯,頸後腰後的係帶齊齊斷開來。

掌心抵著她的腮,他逼著她仰臉看自己,“還裝?”

林媚珠垂下眼瞼,睫翼柔柔擦過他的指腹,“世子這樣,妾的手痛得很,讓妾身自己來吧。”

沈長風看著她臉上未乾的淚痕,手上動作頓了頓,林媚珠輕輕一掙,轉過身來。

她的掌心柔軟,有些涼,但他的熱很好均衡了這點。

她的手指生得勻稱修長,想必撥弄算盤珠子時也是這般靈活。

林媚珠跪坐在竹蓆上,陣陣涼意自小月退沁上小腹,雖是暑氣蒸騰的夏夜,她卻輕輕打著顫。她撐起月要,屏息慢慢貼近。兩唇即將交觸的一瞬間,他偏開了臉。

啊,差點忘了,他說過自己身上有味兒。親吻這樣親昵的互動,她還不配。

林媚珠睜眼,自嘲笑笑,退開了些,單手將半掛在腰上的紅綢抹月匈並被撕|裂的外衫解了下來。

箍著她月要的掌心變得炙熱,她被托著往上提了提,而後細密如蟻般啃噬的痛在她的腦海中炸開來。

紅荔枝的滋味遠勝於世間所有佳肴。

很難想象,這株從嶺南移植的細枝竟能滋養出這般豐盈的果子。

他幾乎要溺死在這洶湧的白色海洋裡。

林媚珠望著輕晃的承塵,眼神有些空洞,她努力讓自己在耳邊嘈雜聲中聽清西洋鐘的滴答聲,意識漸漸跟著抽離,無孔不入的疼痛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了。

那帶著熱自心的聲音貼著她耳畔響起,帶著未饜足的不滿和壓抑,“手彆人亭。”

他銜起他最愛吃的荔枝,連皮帶肉地咬下,懲罰性地卷著果肉天口|咽。林媚珠嘶了一聲,黑檀立柱布滿汗跡斑駁的淩亂指印。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背,將縮到角落的人再次撈出來。

涼風吹過,腹下隱痛忽然變得明顯,似有冰冷的鐵坨猛地往下砸入柔軟的皮肉,隱痛猛地加劇成墜痛。林媚珠的手跟著一緊,忽然聽到身前人喉嚨隱|忍哼了聲。

她從未聽過他這樣的聲音,似是某種小獸的嚶|口寧,有些女喬氣,又好似受了欺負,想叫人多些撫慰憐惜。

而後她的掌心熱融融,沈長風渾身似卸了鎧甲,軟軟跌入她的懷裡。

竹蓆被浸得濕漉漉,潺潺淌著汗。

林媚珠驀地鬆了口氣,幸而這場晴|事並未持續太久。

兩人都在遄著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月星氣,很快又變得黏膩沁涼,林媚珠上半身毫無遮蔽,隻覺得渾身又臟又臭又痛,她從他雙臂下尋了縫隙,光著腳下地,道:“淨室還有熱水,妾去……”

話未講完,她感覺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林媚珠遽然嚇退一步,張嘴欲分辨,卻險些咬到舌頭。

她一貫會將未用完的熱水蓄起以便不時之需,這是從嶺南帶來的習慣,絕非有意影射他快。

但她也知曉這時候越解釋恐怕他臉上會越難堪,正躊躇間沈長風從榻上翻身而起,臉色陰晴不定,忽地高聲喚了句,“晨嶽,上藥!”而後大步走入了淨室。

房外傳來簡潔有力的應答聲,推門聲隨之而起,林媚珠慌亂地撿起地上一件外衫罩在身上,閃入層疊垂幔後。

習武之人五感靈敏,進門之時晨嶽餘光便掃到一抹身影從眼皮子底下溜走,隻留下幾縷清香並一雙瑩白的腳踝。珍珠紗簾輕輕晃動,底下玲瓏可愛的腳趾顯得侷促不安,此時正緊張地蜷縮著立起,幾乎貼上了牆壁。

隻此一瞥已是褻瀆,晨嶽低頭斂眉,暗中調整內息,目不斜視走入了淨室。

及至林媚珠擦洗完身子,已是後半夜。

身側之人呼吸均勻,似是睡了過去。林媚珠枕著半邊手臂,腕上的珠玉釧硌著她的臉,她卻渾然不覺。

怕驚醒枕邊人,她用儘身上的力氣將咽喉裡酸脹的濕意往肚子咽,卻又牽動了胸口處的傷痕,她悄然將自己往外挪了挪,疼痛隨著夜色變得越發濃重,一呼一吸間,在她的身上泛濫開來。

她應該輕推身旁熟睡的丈夫,告訴他自己很難受,她想要一杯熱水,一碗止痛藥,又或者,隻需要一個簡單的擁抱。

但是她什麼也沒做,隻是默默將自己身子弓起,像一隻死透了的蝦,眼神呆滯地望著半空。

這明明是夫妻間最平常不過的親密活動,但她卻沒能從中獲得片刻歡愉,反而是痛苦,以及深深的恥辱。

相比於他不愛自己的現實,更難接受的是他居高臨下的審判。林媚珠忽然意識到,不管她怎麼努力,她永遠也無法平等地站在他的身旁。

不需要其他理由,隻因為她是林媚珠。

這個名字已經給她打上了烙印,人們一想起林媚珠,就會意味深長地笑道,啊,是她啊。

所有人在提到她的事時,都會先入為主地用批判的口氣談論,即使她可能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站在那兒,也會有人說她企圖勾引空氣。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原罪。

林媚珠無力地闔上雙眼,一滴滾燙的淚從眼角滑落。

她也沒有多傷心,隻是覺得,這日子有些難過。

翌日一大早,一個挎著醫箱的身影匆匆走入清暉堂。

楊大夫擦了擦鬢邊的熱汗,立在內堂等著被召見。他感到有些不安,傳口訊的人是沈長風的內侍青鬆,他當時還未睡醒就被拎上了馬車,險些將憋了一夜的尿嚇出來。叫得這樣急,究竟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難道是世子身上的傷加重了?

及至楊大夫把完脈,又細細將沈長風背後的傷檢視,心中的大石才緩緩放下,眉間褶皺舒展開來,“世子的傷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脫痂,會比較癢,記得不要撓……”

一擡頭,他發現沈長風臉色有些凝重,眼神帶著些審視,分明就是不認同的模樣。

“我身體,有沒有彆的問題?”

楊大夫被他看得腳心冒汗,短短幾瞬將畢生所學過了遍,道:“成年男子脈來一息四至五至,世子關脈柔和有力,脾胃健康;寸脈不浮不沉,心肺清陽得宣也……”

沈長風打斷他,沉吟道:“有沒有什麼藥……”

難道世子覺得傷好得不夠快?怕傷好了不美觀?他馬上補充道:“某這就開些膏藥,保證藥到疤除。”

沈長風看他的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就這?我像是在意這些的人嗎?

楊大夫看著沈長風眼底那點烏青,想起如花似玉的世子妃,還有方纔脈搏中些微暗示,福至心靈,眉毛一抖大聲道:“世子尺脈沉取不絕,氣血充盛!腎氣固也!”

沈長風臉色稍霽,心道約莫是憋得久了,昨夜才會半盞茶時間就被她撫|弄得繳械投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

想起她笨拙卻滑膩的指節,沈長風喉頭又燒了起來。他舉起茶盞,不緊不慢呷了口,貌似無意道:“順道也給她請個平安脈。”

昨夜他無意中發覺林媚珠手腳有些冰涼,想她約莫是月信來了有氣血不足之類的毛病,正巧讓人看看。

正在收拾的楊大夫很快反應過來這個“她”指的是誰,身邊的藥童卻不明所以,悄聲道:“師傅,您不是前天才給世子妃請平安脈嗎?”

沈長風乾咳兩聲,楊大夫打了個哈哈,應道:“是是,今個兒過來本就是要請平安脈的。”隨後他轉頭給了徒弟一個爆栗,又道:“不知世子妃尊駕何處?”

左右答道:“世子妃清早去了莊子。”

這些庶務沈長風一向是不管的,便將人打發在偏廳候著。然而等午膳時分,楊大夫苦著一張臉又來了。

原來楊大夫在廳堂等了又等,沒見著人,打聽了莊子的位置便動身前去找林媚珠,哪知到了莊子卻那裡的人卻說林媚珠回府了。大熱天時,他在路上折騰幾裡路,活像被煎烤了兩麵的魚,站在沈長風麵前回話時頭頂還滋滋冒著熱氣。

沈長風不解,莊子不算遠,她辦完事不回府去哪兒了?想起上次她被歹人扣在天香樓的事,沈長風心中一沉,問道:“晨嶽呢?”

下人回道:“是跟著世子妃一道兒出門的。”

這時廊下傳來雜亂的人聲,那毫無章法的腳步聲恰踩中他的心跳。他一眼便看到晴兒哭腫的雙眼,凜然道:“怎麼回事?”

緊隨其後的晨嶽張嘴想要說話,卻被搶先一步。

晴兒撲通一聲跪下了,“世子妃不見了!求世子快派人去找!奴婢已經在莊子找了幾個時辰,沒有半點姑孃的蹤跡,莊子的農戶說她臨走前交代她要走了,再不回來了!”晴兒哭著不住磕頭,“昨晚那樣……今早起來奴婢就覺得姑娘很不對勁,整個人懨懨的,話也不多說一句……”

“奴婢怕世子妃想不開!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晴兒說得顛三倒四,但沈長風還是很快在她的話裡梳理出有用的資訊:林媚珠不見了。她並未收到脅迫,是自己離開的。她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周遭一切如潮水般退去,眩暈之際,沈長風清楚感覺到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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