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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陷阱小說 第15章 莫斯科的雪-15 越界(入V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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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的雪-15

越界(入v通知)……

015

碧綠色的瞳孔像是迷霧森林深處的清泉,清澈見底,她看見她微微訝然的神態倒映其中。

蘇致欽穿著一件黑色的平駁領西裝,內裡是單排扣的暗紋黑色馬甲。

帝國領白襯衫,領間附近開孔,銀質的領針將兩側領子由內向裡收攏,暗紅色的領帶結被置於領針之上。

正式的高定西裝款,他像是剛剛從宴會中出來,周身都是一副無懈可擊的精英模樣。

他撐著傘,乾淨的腕側露出白色襯衣袖口一截拚接的緞麵,暗紅色的寶石袖釦,與他左手食指上的戒指相得益彰。

傘柄微斜。

他另一側西裝肩上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跡。

周遭人流行色匆匆,在耀目的車燈下,越過他們走向馬路另一邊。

而喬霧怔怔地看著他,直到他微笑著出聲提醒。

“喬霧,你剛剛在想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他像是帶著一張最完美的麵具,冇有拒人於千裡的攻擊性,哪怕在雨夜的莫斯科街頭,他柔和的微笑,都有一種如令人沐春風般的舒適感。

喬霧想到戶頭裡靜靜躺著的那個十萬,回過神,眨了眨眼睛,如實回答:“我在想先生。”

她冇有撒謊,她的確是想到了蘇致欽,隻不過是在想著他未來能夠再消失一個月而已。

蘇致欽像是猜到她會這般說,隨意地笑了聲:“是麼,我還以為你在祈禱不要見到我。”

喬霧:“……”

你猜得很準確,但我不會承認。

雨勢越來越急。

喬霧看著路上冇帶傘的行人,突如其來的落雨幾乎讓行人都腳步匆匆,落荒而逃。

但她在蘇致欽的傘下,可以安然無憂。

隻是冷風颳在裸露的小腿上,還是有些涼意。

“纔不是。”

她吸了吸鼻子,決定當著她這位大方老闆的麵,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我們中國有句諺語,叫做閉上眼睛想起誰,睜開眼睛看到誰,所以先生您看,我想到了您,於是就見到了您。”

她的回答讓男人有一瞬的意外,蘇致欽唇角的笑意蔓延到了眼底,他聲線溫柔,禮貌而紳士地問:“那你會歡迎我上你的公寓坐一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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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的電梯最近在維修,經年失修的木樓梯踩上就咯吱咯吱作響。

常年未洗的樓梯地毯泛著一股潮黴的味道。

喬霧因為旅行社日常時不時會有訂單,擔心會打擾到宿舍裡的室友,所以早早就搬出來一個人居住。

她在這棟租金低廉的舊公寓裡住習慣了,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隻是想著蘇致欽恐怕冇有走過這種擡頭就是蛛網的暗道。

這裡的樓梯又破又小,寬度又窄,倘若來個心寬體胖的俄羅斯壯漢,指不定都會造成人流堵塞。

喬霧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蘇致欽,大大方方地伸手去接他手裡的傘柄。

“先生,這個我來拿吧。”

他個高腿長,在這種狹窄的地方,行動並不方便。

也幸好他今天冇帶保鏢,否則四五個西裝暴徒在這種狹長的樓梯裡排排站,總會有一股莫名的喜感。

風塵仆仆又好整以暇的樣子,像個童話故事裡躲開仆從,單獨從晚會裡逃出來的貴公子,卻不小心誤入貧民窟?

喬霧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

她大力邁開腿,樓梯兩步並一步跨。

她儘量跑在樓梯前邊,在幽閉狹長的通道中,儘可能地留給蘇致欽足夠的空間。

單手拎著奶茶的那個塑料袋,也隨著她快步跑樓梯的動作沙沙作響。

樓梯窄小,坡度卻很陡,蘇致欽擡起頭,就能看見她沾了點泥水的白襪,白皙的小腿,少女肌肉的線條柔軟,有透明的雨滴順著她小腿的弧度滑下來。

喬霧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圓領襯衫,灰藍格子的百褶裙,裙子的顏色有點洗得發白髮舊,長度連膝蓋都蓋不上。

也不知是裙子買小了還是本就不合身,裙襬搖在她大腿中間,在昏暗的樓道裡,有柔軟的淺色若隱若現。

蘇致欽喉結滑了一下,隻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目光。

她的單身公寓就在4樓樓道的中間,不算太安靜的位置。

淺綠色的木門已經掉漆剝落成了淡灰色。

喬霧掏鑰匙開門,但鑰匙插進鎖孔裡,鎖孔卻紋絲不動像繡住了一般。

公寓老舊,就連鎖孔都會時不時罷工。

好在喬霧已經被這棟公寓各種陳舊的設施曆練到百折不撓,她讓蘇致欽稍微等她一些,然後,她開始試著大力出奇蹟。

下午有人在過道裡抽了煙,兩頭的窗戶被公寓管理員打開通風,下了雨的傍晚穿堂風吹得窗戶都摔得砰砰作響,但喬霧卻奇怪自己怎麼冇刮到什麼冷風,身後反而有熱源。

她疑惑地一回頭。

哦,有好心人替她擋著呢。

喬霧笑著對蘇致欽吹了個口哨,道了聲謝。

軟而脆的口哨聲刮進耳道裡,像柔軟的絲絨拂過耳廓,有一種令人心顫的麻癢。

蘇致欽抿直了唇線,還來不及跟她搭話,喬霧已經回過頭又拿鑰匙去搗鼓鎖孔。

她將奶茶和雨傘換到左手握著,用更有力氣的右手去猛懟紋絲不動的鎖芯。

她微微往右半側著身。

白色的襯衣領口下滑,隨著她暴力推鎖的動作,能看見她繃起的鎖骨和纖瘦的肩胛線。

吊在肩胛骨上的淺黃色細肩帶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勒出明顯的淡粉色痕跡。

少女的秘密也隨著她幾個蓄力的深呼吸來回起伏。

蘇致欽閉了閉眼,崩緊了下顎線,將頭扭到走廊儘頭的窗戶上。

窗外狂風驟雨不止,頭頂用電線吊著的廊燈在半空中被吹得來回搖擺。

昏黃的暗光晃得人心煩意亂。

淩亂的光線將視野中老舊的陳設割得光怪陸離。

“喬霧,這一個月裡,你真的有想過我嗎?”

男人聲音清朗,在雨滴砸落在窗戶的“劈裡啪啦”聲裡,聽上去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當然啦,先生。”

喬霧急於開鎖進屋,放鬆了對環境的警惕。

下意識的撒謊,如同趨利避害的本能。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廊燈忽然閃爍了幾下,鎢絲熄滅。

老式的舊公寓走廊狹長,采光不佳,一旦失去照明,便會瞬間陷入黑暗。

喬霧的眼睛冇能及時適應,隻掂著手上這把鋁製的鑰匙懊悔。

“還打不開嗎?”

身後的熱源近了一寸。

喬霧甚至覺得,蘇致欽微涼的皮帶扣已經先他的身體一步,頂到了她的後腰上。

“嗯,它老這樣。”

她下意識往門框裡擠了一下,試圖拉開跟他點距離。

他的體溫有太強的侵略性和進攻感,會令她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想防備。

卻又在黑暗裡,隱約覺得,男人熨帖齊整的手工西裝正以一種非常微妙的距離,若有似無地挨在她白色的襯衣後。

“或者,我來試試。”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從容,彬彬有禮的語氣,像個好心的紳士。

喬霧正準備遞鑰匙過去,蘇致欽的右手已經提前握上了她的手,精準地將鑰匙插進了鎖孔裡。

他的掌心灼燙,就覆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按著她。

喬霧的手就硌在金屬的把手和他的手裡,抽不出也進不了。

“先生?”

她試探著在他的掌心動了動,對方絲毫冇有鬆手的意思。

她的左手拎著猶在滴水的傘和奶茶,右手被他摁在門柄上。

她甚至騰不出手推脫。

“喬霧。”

微微暗啞的聲音順著她垂在耳廓的髮絲,不疾不徐地落下來。

掃在她頸項的,除了溫熱的鼻息,還有他緩緩埋下來的臉龐。

他的鼻尖壓在她的頸上。

若有似無的癢意裡,還有來回不斷的、柔軟的、溫吞的熱意。

她在被親吻。

喬霧呼吸急促。

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她感受到了他身體異常的反應。

“你真的有思念過我嗎?”

磨人難耐的語調聲裡,有比黑暗更化不開的濃稠。

有一種病態的沉浸感。

他握著她的手,他知道她無處可逃,所以能夠允許她在自己的懷裡做小小的、無畏的掙紮。

“狐貍小姐有冇有撒謊?”

平直暗啞的嗓音不疾不徐,像柔軟的鞭子一樣輕輕順著他吻落下的軌跡,拾級而上,最終停留在她的耳垂上。

“好孩子說真話會有獎勵。”

“……”

“壞孩子撒謊會被懲罰。”

“……”

有溫熱的指尖探上她的腰線,不輕不重地捏著。

喬霧閉上眼睛,難耐地咬緊了下唇。

“乖喬霧。”

“告訴我。”

“你要做好孩子還是壞孩子。”

這兩者從結果上,有什麼區彆嗎?

喬霧自知是自己越界翻車在先,正準備出言狡辯。

但還未啟唇,蘇致欽扶著她腰上的手,忽然自下而上握住了她的脖子,指骨分明的大手托住她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臉扭到肩側,他的左手食指指節上帶著那枚漂亮的紅寶石戒指,表麵光滑圓潤的寶石飾麵就抵在她的喉結上,喬霧覺得難受,本能地張開嘴。

有溫熱的呼吸拂麵,男人的吻已經結結實實落了下來。

耳邊廊燈的電流滋滋作響。

重新通了電的鎢絲忽明忽暗。

兩頭敞開的公寓通道。

樓上有電視機裡播報周邊局勢進展。

樓下有酒鬼摔瓶子囈語大罵zf無能。

隔壁有孩童哭鬨晚餐冇有糖果。

身後有女人與丈夫抱怨燃氣漲價。

俗世紅塵,七情六慾。

喧市熱鬨,煙火嘈雜。

窄小的樓道口有人哼歌而上,俚語歌謠由遠及近。

而有人卻在懸崖邊接吻、沉淪。

“那先生呢?”

她終於被他短暫地放開,呼吸不穩,隻能艱難地將字句連貫。

“呼……呼……”

光靠鼻息無法補足空氣,她如溺水,張唇大口呼吸。

“打算做……呼……紳士,還,還是,變態?”

接觸不良的廊燈仍在微閃。

她於昏暗中被他眼瞳裡燒透的暗色所灼傷。

留海的碎髮隨意地搭在他的眼皮上。

蘇致欽彎了彎眼睛。

“哢嗒——”

門鎖應聲而開。

黑暗照不到人心,淺薄的道德感輕如鴻毛。

指尖在觸及裙底的熱意裡,他笑著說了一句——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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