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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鄉 第25章 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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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柔鄉25

到了夜裡,
雪愈發的大了。

正值冬月末尾,再過幾日便是臘月,天也愈發的寒冷起來。

庭梔堂的主院內,
燭火微晃,隨著方纔開啟的門鑽進來的寒風正搖曳起舞。

微弱的火光將黑暗的屋內照的微微發亮。

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處,女子的細腰上被一隻大手牢牢的桎梏住,
她被迫仰起頭,
那雙美眸卻滿是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氣息交織在一起。

將整個屋內的氣氛渲染到了最曖昧。

男人唇齒間的酒香氣也漸漸的渡到了她的唇齒間,她本就不勝酒力,不然也不會成親那日將烈酒換成了不醉的梅子酒,
如今也不知是男人突如其來的親吻還是他唇齒間的酒香氣,
讓她的小腦袋也跟著有些迷糊。

迷糊間,
她甚至還將手輕輕的伸出,搭在了他寬厚的肩上。

小手觸上的那一刻,男人顯然有些錯愣,原本有些凶蠻的親吻也在瞬間變的溫柔起來。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

這繾綣的吻終於停止,
可這曖昧旖旎的氣氛卻沒有隨著吻的結束而散去,反倒因方纔的吻變的愈發曖昧。

分開後的南枝甚至都沒敢抬起頭去看池瑉,小腦袋一直低著。

池瑉眼神緊鎖著小女人,一個吻似乎讓他蘇醒了不少,他後知後覺自己方纔似乎是有些魯莽了,
可他卻不後悔自己親了南枝,喉結滾動,
嗓音像埋藏多年的老酒那般,
醇厚沁人。

“你難道,
對我一點兒都沒有心動嗎?”

當時,
沒有娶她的時候,
池瑉是知道她心底有一個人的。

但是他隻告訴自己,若是她願意,他一世守著她便都行,哪怕她心底的那個人始終都不會是他,他也願意。

可後來他娶到了她,日日看著她的笑顏,心上人是自己的妻子,麵對她,他覺得自己做不到。

所以人都是貪婪的。

他一開始,隻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後來她知道了,他便想擁有她,擁有後,他便想讓她的心裡隻有他。

可是他眼睜睜的,看著心上人讓一個對他有心思的女人住進了府裡。

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不樂意,甚至還問他想給她安排的住所。

“雖說我沒有妾室,但是我聽彆人都說,納妾,他們家的夫人如何傷心,如何難受,”池瑉像是受夠了這種委屈,往日驍勇善戰的將軍一字一句的滿含怨恨和控訴的道:“為何,我的夫人,卻一點兒都不吃味。”

整個屋內曖昧旖旎的氣氛也隨著他這番話也漸漸消失,南枝怔愣了好一會兒,後知後覺的方纔理順了的意思

“侯爺,妾身為何要吃味?”南枝不解的反問道。

若說之前她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不被她重視,亦或者她的心裡還是依舊沒有他,可如今,她的這句話,便像是將他打入了牢底,然後狠狠的在他心口刺上了一刀。

“也對,”池瑉放在她細腰上的大手,頓感無力的垂落,“我不是他,你又如何會在意我的後院是否多一個人,又或者少一個人。”

南枝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男人在暗暗計較什麼。

她細細的一想,猜到了什麼,小貓似的喚了一句侯爺,而後伸出了小手,將男人即將要爆炸的氣勢給慢慢薅順了,她方纔柔聲的開口安慰道:“侯爺,你誤會了,妾身不是不吃味,而是妾身知道,你對周姑娘沒有什麼想法。”

“侯爺或許忘記了,”南枝抬眸,那雙美眸像是溺人的漩渦,將他的情緒安撫後,深深的拉入進去,“在皇宮的時候,你同我說,讓我放心的時候,我便告訴你,我不怕。”

“你彆想多了,”見男人的臉色漸漸的好看了些,她便繼續道:“我是相信你,而不是不在意你。”

南枝的這幾句話,著實讓池瑉靈敏的腦袋瞬間呆愣了。

他像是這輩子沒聽過這麼些好話,哪還有外界盛傳的運籌帷幄的氣勢,簡直像是一個從未吃過糖的小孩,拿到了糖後,興奮的不敢置信。

整個屋內安靜了好一會兒。

後,才響起男人小心翼翼的試探的聲音,“那夫人你的意思是,你心中也是在意我的?”

他就喜歡撿他想聽的聽。

見小女人沒有回答,他像是知道了喝醉後的好處,利用酒勁,一個勁兒的追問道:“是不是?”

也不知是怎得,見他如此,南枝倒收起了那種畏懼的心思,鼓足了勇氣,不答反問道:“侯爺,你今日喝酒,該不會是因為妾身的原因吧?”

小女人明知故問。

池瑉也不藏著掖著了,她問,他便乾脆直白的告訴她便是,“酒不為你飲,難道為旁人?”

“是因為妾身讓周玥進府的原因嘛?”南枝低聲問。

男人嗯了聲,沉吟了片刻後,道:“我以為,你願意讓我納妾,願意讓彆人也一起分享我。”

所以他難受。

以為自己終究還是無法進入她的心底。

得到他回答的南枝粉唇抿了抿,繼而輕輕的道:“妾身隻是不想你被人非議罷了,她進府,妾身隻當她是來做客的便是,既然妾身能讓她進來,自然是知道她對妾身沒有任何的威脅。”

“那你的意思,是你心中也是在意我的,是嗎?”

他還是固執的要個答案。

雖說她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可他非要她點頭,親口承認才作數。

南枝拗不過他,於是便輕輕的點頭,又覺著臉有些熱,於是岔開話題道:“侯爺是喝了多少?”

話音剛落,她便打算去給他倒一壺熱茶,隻是身子剛動,便一把又被男人給攬住。

南枝的小臉瞬間紅透了,方纔還一副理直氣壯的問這問那,如今倒是又怯生生的道:“侯爺,這這是作甚?”

池瑉平日裡也有喝酒,但卻飲酒有度,今日心裡頭藏有心事,使他一下子便沒了節製,所以喝了酒後便下意識的尋到了小女人住的院落裡,待如今酒醒了些,但是嘗到了甜頭的他,自然不會願意就這般放手。

“頭有些沉,”池瑉蹙眉,看上去,的確是很不舒服。

南枝原本有些羞的,聽見這話,倒是被轉移了注意力,道:“喚周保來瞧瞧?”

池瑉搖頭,乾脆坐在了床榻上,順勢將小女人攬入懷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南枝輕喚一句侯爺。

誤以為是她想要拒絕他,攬住南枝細腰的大手卻愈發收緊了,可見頭沉不過是個藉口,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枝心口微動。

倏地,單薄的肩膀一沉,原來是男人將他的頭抵在了她的肩上,聲音悶悶的道:“借我靠一會兒,便好。”

南枝明瞭。

他即使是靠著她,卻也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大手依舊牢牢的桎梏住她的細腰,但最過分的動作也止於此。

不知過了多久。

池瑉察覺到小女人的氣息漸漸的輕緩,便知她是坐在他的腿上都睡過去了,他抬起眼眸,看著闔眼的女人,若是他真的蠻橫起來,今夜便可以讓她徹底的成為自己的人,可他還是捨不得。

知道她是在意他的,他便知足了。

慢慢的一步一步,讓她徹底的接納他,對他而言,便夠了。

他不急這一晚。

-

翌日。

南枝剛醒來,身側的位置已然有些微涼,可見男人早已離去。

她在丫鬟婆子的伺候下梳妝打扮,有夏荷在,南枝便知道,她耳根不得清淨。

但是她倒也沒後悔要了夏荷,她倒是開朗的討人喜歡。

“夫人,你今日醒的晚,昨日那個進府的周姑娘倒是起的早,天才剛剛亮起,她便站在院子門口了,”夏荷不知宮中發生的事情和周玥入府的緣由,但是她看人的眼神一般都挺準,“也不知是來看你的,還是來看侯爺,她來的時候,恰好和出門上早朝的侯爺遇見了。”

看來周玥的動作很快,勢必是要得到池瑉的。

就衝這大冬日的天,她能那麼早起,為了見池瑉,就知她的耐力不差。

南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拿了一支珠釵給時青,讓她替自己簪上,而後淡淡道:“後來呢?”

“周姑娘對侯爺說話,侯爺沒搭理她,”夏荷偷偷一笑,“夫人,我瞧著侯爺都不看她一眼,你是不是給侯爺灌了什麼**湯。”

隻要到了池瑉這個年紀的人

不說多,後院定然是有那麼兩三個妾室還有通房。

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從一而終。

隻是池瑉的種種行為都是和彆人反著來的,彆人三妻四妾,他愣是在南枝前,一個妾室都沒。

如今,太後塞了一個女人給他,樣貌才智一樣不差,他還是不要。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南枝給他灌了什麼**湯,讓他如此著迷。

“可彆胡說,”南枝輕笑。

與此同時,有個丫鬟上前道:“夫人,周姑娘求見,說是來給夫人請安。”

看來,周玥是鐵了心,要在致遠侯府裡有一席之地了。

侯爺那行不通,倒是懂得委屈一下,來給自己請安。

她既有這份心,她便不能將人拒之門外,畢竟她是太後的侄女兒。

也不好拂了太後的麵子。

南枝對著時青道:“說我在更衣,讓她再等等。”

明明早已換好了衣裳,卻還是這麼說,夏荷靈光的小腦袋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隨和的夫人也有煩厭的人啊。

於是。

夏荷愛屋及烏,恨屋及屋,也不怎麼待見周玥。

-

約莫過了一刻鐘,南枝方纔讓丫鬟去將周玥請進來。

周玥進來的時候,麵上倒是掛著笑意,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顯然是方纔等的煩躁了。

但卻還是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道:“見過姐姐,隻是不知姐姐今日這麼晚醒,叨擾了。”

那能聽不出她是在說她沒有主母的一點風範,起的那麼晚,南枝輕笑,她說話緩慢輕柔,“侯爺說睡晚些好,不然早起也無事。”

這句話,若是彆人說出來,不免有些恃寵而驕,但南枝偏偏就有一種隨和從容的氣質,說話向來也是軟綿綿的,哪怕是指著你罵,都像是在撒嬌。

這句話,顯然有些嬌橫,明顯有些讓人不悅。偏偏,從她嘴裡說出,倒像是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周玥聽見回答後,顯然覺得有些自取其辱,她臉上有些錯愕,默了一下,道:“那玥兒以後便每日都早起向姐姐請安,免得姐姐無事做,也好陪姐姐聊聊天,姐姐意下如何?”

屋內的香爐裡安息香早已被替換成淡淡的梔子花香,南枝剛睡醒的疲倦也漸漸被驅散,美眸輕動了動,她道:“請安便免了,你來者是客,我怎好要你請安。”

聽見這話,周玥便知道南枝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

出了庭梔堂,周玥的臉色便瞬間沉了下來,嘀咕道:“還真拿自己當主母了。”

她尋思著方纔的話,無非就是在警告她,她隻是這裡的客人並非主子,也無需給她請安。

“看上去嬌滴滴的,”周玥心一沉,厲聲道:“沒想到竟是一個狠角,不像是太後說的那般嬌弱。”

翠章聽後,左右看了一下,道:“小姐,我今日去後廚,便向人打聽了一下侯爺和夫人的事情。”

“說什麼了?”周玥問。

“我聽說,那日新婚,婆子們去收拾床鋪,”翠章停下腳步,見四下無人便靠近周玥耳語道:“聽說還是處子之身。”

周玥一聽,那雙標誌的丹鳳眼立刻變得有神。

原來隻是麵上那麼寵愛她,實際還是個周玥輕聲笑了,“那不就好辦多了。”

聽說致遠侯在此之前都還未有過妾室和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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