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牧道 第70章 星穹古道：宿命之路的召喚
焚天軍團營地內，星域大比的喧囂已散，但空氣中彌漫的，並非純粹的休憩氣息，而是一種蓄勢待發的凝重與期待。
星艦停泊在臨時開辟的星港，引擎低沉的嗡鳴如同巨獸沉睡的呼吸。
何不牧盤膝坐在一塊被焚天烈焰烤得黢黑的隕石上，胸口那焦糊的傷疤在赤金道火下明滅不定，他正齜牙咧嘴地往上麵糊一種散發著焦糊藥味的黑泥膏。
“嘶……那古道上的‘老怪物’最好彆太熱情，不然本座這身骨頭怕是要提前散架……”
他嘀咕著，藥膏糊上去的瞬間，“滋啦”作響，冒起一股青煙，疼得他直抽冷氣。這傷，可不是尋常鬥法留下的。
何不牧向眾人坦白，上次劍星之煉大比第一輪結束後的休整期，他被一股莫名的氣息吸引。他想著快去快回，看看有啥幺蛾子。於是瞞著眾人前往葬劍秘境。
途中，他被一處空間蟲洞吸入，結果誤入了古道外圍險地，被一股奇異的氣息感染，留下了道傷。
若非燼及時將他拖出來，加上刑天戰紋的硬抗，他早就被那古道深處彌漫的、足以腐朽道則的詭異力量侵蝕成一堆枯骨了。
“老大，你這傷疤看著就疼，”查文刀扛著電磁繚繞的斬浪刀湊過來，一臉“我很懂”的表情，“要不我給你焊塊星核合金上去？保證比你這黑泥膏結實，還能當護心鏡用！古道裡的老怪物啃一口，崩掉它滿嘴牙！”
“滾蛋！”何不牧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本座這是道傷！道傷懂不懂？你那破合金能擋得住法則侵蝕？再說了，胸口頂塊鐵疙瘩，本座還怎麼展現這健美的胸肌？”他故意挺了挺胸膛，引得胸口傷疤一陣抽痛，又齜牙咧嘴起來。
“你倆再叨叨試試？”慕容雪的冰魄劍上寒芒綻放，何不牧、查文刀立馬蹲進牆角。
燼沒有理會，繼續告知眾人，這星穹古道，並非尋常意義上的道路。它是橫貫於這片古老星域深處的一條奇異通道，其曆史之悠久，可追溯至鴻蒙初開、星辰誕生的太古時期。
傳說，這條古道是上古神魔征戰、文明興衰留下的時空褶皺，是連線著無數失落秘境、遠古戰場、甚至可能通往其他未知星域的時空走廊。
古道之內，時間與空間混亂交織，法則扭曲變異，孕育著難以想象的機緣——失落的傳承、神魔的遺骸、孕育萬載的奇珍異寶……
但也伴隨著同樣恐怖的凶險——被時間遺忘的凶獸、法則扭曲的陷阱、以及……那些在古道深處沉睡，或蟄伏了不知多少萬年的“老怪物”。
對於何不牧而言，其胸口的道傷，如同附骨之疽，尋常丹藥、靈泉根本無法根除，甚至還在緩慢侵蝕他的道基。
燼曾斷言，唯有深入古道，找到其源頭，或是尋到古道核心區域孕育的、能中和甚至吞噬這種侵蝕力量的奇物，才能徹底拔除這隱患。
否則，這道傷將成為他通往更高境界的致命枷鎖，甚至可能在未來的某次爆發中要了他的命。
其次，玉琉璃聖靈血脈的覺醒，僅僅是開始。九轉玲瓏心與琉璃寶鑒的融合，讓她擁有了前所未有的潛力，但聖靈之道的真正奧秘，需要更本源、更古老的環境去參悟和滋養。
星穹古道，這片蘊含了太古星辰本源、甚至可能殘留有創世氣息的奇異之地，無疑是她進一步覺醒、穩固乃至升華聖靈血脈的最佳溫床。
古道深處可能存在的聖靈遺跡或本源之物，對她而言是無價之寶。
“整個焚天軍團的未來，需要星穹古道的洗禮。”燼繼續說道，劍星之煉大比讓他們聲名鵲起，也獲得了豐厚的獎勵，但這還遠遠不夠。
不朽龍庭雖強，但放眼浩瀚星域，仍非頂尖。想要在即將到來的更大風暴中站穩腳跟，甚至庇護一方，他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更深的底蘊。
星穹古道，這個彙聚了太古至今無數機緣與秘密的寶庫，是他們快速提升實力、獲取傳承、淬煉道心的絕佳試煉場。
古道之行，是焚天軍團從“星域新銳”邁向“真正強者”的必經之路。
最後，也是燼的強烈建議。燼似乎對古道有著遠超常人的瞭解，甚至可能隱藏著某種目的。他曾含糊地提及，古道深處或許有關於它自身來曆、以及那場導致它化為劍靈的上古大戰的線索。
同時，小九煉化星穹劍種時遭遇的偽神殘念，其口中泄露的“蠻龍一族秘辛”和“祂們”，更是將一條無形的線索指向了古道深處。燼認為，古道是解開這些謎團的關鍵節點，蕭族掌控著星穹古道在這方世界的入口，他們將協助眾人進入其中。
此刻，距離古道開啟僅剩三日。營地內，眾人都在為這趟凶險而充滿機遇的旅程做著最後的準備。
玉琉璃端坐於一塊平滑的冰晶之上，周身流淌著若有若無的九色霞光。
她指尖輕點，琉璃寶鑒懸浮身前，鏡麵澄澈如萬載寒潭，倒映著流轉的星河道紋與聖炎霞光。
一邊熟悉著聖靈覺醒後的力量，玉琉璃也在推演著古道中可能遇到的法則扭曲，氣息寧靜而深邃。
“老大！老大！不好了！”苗深井騎在墨星肩膀上，一溜煙從營地外衝了回來，小臉煞白，“那棵老茶樹！那棵老茶樹它……它說話了！”
“啥？”何不牧手一抖，藥膏差點糊到鼻孔裡，“老茶樹？觀星台基座裂縫裡那棵快枯死的？”
“對對對！就是它！”苗深井手舞足蹈，“我剛纔在那邊溜達，想著能不能再薅點葉子下來泡茶，結果它突然就……就抖了一下！然後一股意念就鑽進我腦子裡了！嗡嗡嗡的，跟一群老蜜蜂開會似的！”
玉琉璃睜開眼，琉璃眸中閃過一絲訝異：“意念？說了什麼？”
“它說……它說它待膩歪了！這破地方靈氣稀薄，還天天被你們打架震得掉葉子！它要搬家！”
苗深井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它還點名了！說……說讓老大你帶它走！說跟著你這土匪頭子，雖然哄騰，但起碼能混口飽飯吃！”
“噗！”何不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土匪頭子？混口飽飯？這老樹精還挺會挑人！”他摸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轉，“不過……它枝頭那三顆雷紋道果……”
“對對對！它還說那三顆果子快熟了，算它交的房租和保護費！”苗深井連忙補充。
“房租？保護費？”何不牧樂了，一拍大腿，“嘿！這老樹精上道！深井啊，告訴它，這房東我何某人當了！讓它收拾收拾，準備搬家！至於那三顆果子……嘿嘿，回龍庭再說！”
玉琉璃看著何不牧那副土匪頭子收保護費的得意嘴臉，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這棵樹能在觀星台基座裂縫中枯木逢春，結出道果，本就非凡。
它主動要求跟隨何不牧，恐怕也是感應到了他身上那股混沌道火與刑天戰意交織的奇特生機，以及……他那雁過拔毛、賊不走空的“土匪”氣運？
跟著他，或許真能“混口飽飯”。古道之行凶險莫測，帶上這株能結出道果的老樹，或許也是份助力。
“燼大爺，聽見沒？咱們隊伍又要添丁進口了！”何不牧對著臂環嚷嚷。
燼的聲音幽幽傳來：“一棵老樹精……嘖，希望它彆跟那株隻會‘嚶嚶嚶’的星核藤一樣沒用。
不過，那三顆雷紋道果倒是好東西，蘊含劫雷道則，給步夠花、葉無憂、墨星那幾個卡在渡劫門檻的夯貨用，正好。古道凶險，多幾個能扛雷劫的幫手總是好的。”
“那是自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何不牧嘿嘿一笑，隨即又想到什麼，“對了，小九呢？那丫頭抱著那顆‘星穹劍種’啃了三天了，還沒啃出個名堂？彆真當糖豆給嚼了吧？古道裡要是遇到星辰類的麻煩，還指望她這‘星穹劍種’能派上用場呢。”
話音剛落，營地中央臨時開辟的靜室內，一股奇異的波動猛地擴散開來！
靜室內。
小九盤膝而坐，小臉憋得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雙手死死抱著一顆拳頭大小、通體銀白、內部彷彿有億萬星辰生滅流轉的光球——正是蕭清揚賜予的星穹劍種！
此刻，這枚劍種正劇烈震顫著，表麵流淌的星光變得狂暴而混亂，一股股凶戾、貪婪、帶著無儘歲月沉澱的腐朽與瘋狂意念，如同無形的觸手，狠狠刺入小九的識海！
“滾……滾出去！”小九咬著牙，稚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堅定。她眉心一點銀芒亮起，那是她自身微弱的星辰劍意，如同風中殘燭，死死抵抗著那入侵的意念洪流。
“桀桀桀……小娃娃……好精純的星辰本源……吞了你……吾便能重聚神軀……”一個沙啞、混亂、如同無數破碎靈魂糅合在一起的意念在小九識海中狂笑，帶著令人作嘔的貪婪。
這劍種之內，竟封印著一尊上古偽神的殘念！它蟄伏萬載，偽裝成劍種道則，隻為等待一個擁有純淨星辰之力的宿主，好行那奪舍重生之事！
小九的星辰劍意在這偽神殘念麵前，如同螢火之於皓月，眼看就要被徹底吞噬！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哼！一縷苟延殘喘的殘渣，也敢覬覦我焚天之人？！”一聲冷哼如同九天驚雷，直接在靜室內炸響！
靜室空間無聲裂開一道縫隙！蕭破天一步踏出，周身劍意含而不發，卻讓整個靜室的空間都為之凝固！他目光如電，瞬間鎖定劍種核心那團蠕動的陰影。
幾乎同時，蕭清揚的身影如同水墨般在另一側暈染開來，腰間龍骨酒壺輕晃，醉眼朦朧中卻帶著洞穿萬古的銳利。“嘖嘖，藏得夠深啊，連老夫都差點被你糊弄過去。可惜，你不該動這小丫頭。”
“兩個……劍道螻蟻……”偽神殘念發出憤怒而忌憚的嘶吼，劍種震顫得更加劇烈，試圖引爆內部星辰之力同歸於儘！
“螻蟻？”燼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的嘲弄，從小九的臂環中響起，“在你被釘死在葬劍古境，神軀化作塵埃餵了那些劍靈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自己是螻蟻？”
“葬劍古境？！你……你是誰？！”偽神殘唸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
“我是誰不重要。”燼的聲音毫無波瀾，“重要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關於蠻龍一族，關於那場背叛……”
“不！不能說！祂們會……”偽神殘念驚恐尖叫。
“晚了！”蕭破天眼中厲芒一閃，並指如劍，一道凝練到極致、彷彿能斬斷因果的裂天劍意，無聲無息地刺入劍種核心！
“歸墟·噬念！”燼的聲音同時響起，一股無形的吞噬之力從小九臂環中爆發，精準地籠罩向那偽神殘念！
“不——！！！”偽神殘念發出絕望的哀嚎，在裂天劍意與歸墟吞噬的雙重絞殺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湮滅！
蕭清揚則屈指一彈，一滴晶瑩剔透、散發著溫潤星輝的酒液，精準地滴落在劇烈震顫、瀕臨崩潰的星穹劍種之上。
“定！”
酒液融入劍種，狂暴的星辰之力瞬間被撫平，如同被馴服的烈馬。劍種內部，那億萬星辰的生滅軌跡變得清晰、有序，再無半分雜質與邪念，隻剩下最精純、最本源的星辰劍道法則！
“小九，就是現在！煉化它！”燼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
小九猛地睜開眼，眼中銀芒大盛！她不再抗拒，而是主動放開身心，眉心那點銀芒化作一個微小的漩渦，瘋狂吞噬著劍種內流淌出的純淨星辰劍意！
“嗡——！”
星穹劍種光芒大放，化作一道璀璨的銀色星河，源源不斷地湧入小九體內！她的氣息節節攀升，周身星光繚繞，彷彿化身為一顆新生的星辰！無數玄奧的星辰軌跡、劍道符文在她識海中流淌、重組！
最終，一部浩瀚、深邃、蘊含著吞噬星辰偉力的古老劍典，在她神魂深處緩緩展開——《噬星劍典》！
“成了！”燼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靜室外。
何不牧等人早已被驚動，圍在靜室門口。感受到裡麵那股狂暴的意念交鋒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純淨浩瀚的星辰劍意，眾人才鬆了口氣。
“乖乖，這劍種裡還藏了個老妖怪？”查文刀扛著電磁繚繞的斬浪刀，咂舌道，“幸虧燼爺和兩位大佬在，不然小九丫頭……”
“呸呸呸！烏鴉嘴！”雲勿近瞪了他一眼，手裡還捏著半塊星核糖，“小九福大命大，肯定沒事！不過……那偽神說的蠻龍一族秘辛是啥？聽著好像有瓜？”
何不牧沒說話，目光緊緊盯著靜室門。玉琉璃琉璃眸中光華流轉，若有所思。冷凝霜依舊冰冷，但冰魄星寰劍的劍尖，微不可察地轉向了靜室方向。
吱呀——
靜室門開啟。小九走了出來，小臉還有些蒼白，但一雙大眼睛卻亮得驚人，彷彿蘊藏著整片星空。她身上的氣息已然不同，帶著一股深邃的星辰引力，彷彿舉手投足都能牽動星光。
“老大！琉璃姐！我……我煉化成功了！”小九興奮地跑到何不牧麵前，獻寶似的伸出手，掌心一點銀芒流轉，隱隱構成一個微型黑洞般的漩渦，散發出吞噬萬物的氣息，“我還學會了一部好厲害的劍典！叫《噬星劍典》！”
“噬星？”何不牧眼睛一亮，“聽著就夠勁！來，給老大演示演示？”
小九用力點頭，跑到營地邊緣一塊磨盤大小的隕石前，小手對著隕石虛虛一抓！
“噬星·引！”
嗡！
她掌心那微型黑洞漩渦驟然擴大！一股無形的恐怖引力瞬間鎖定那塊隕石！隕石劇烈震顫，表麵岩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解、剝離，化作無數碎石流，被那黑洞漩渦瘋狂吞噬！
眨眼間，磨盤大的隕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原地一個緩緩旋轉的引力漩渦，幾息後才消散。
“嘶……”雲勿近手裡的星核糖掉在了地上，“這……這比胖爺我的吸星**還猛啊！”
“好霸道的吞噬之力！”查文刀也瞪大了眼。
何不牧卻是哈哈大笑，用力揉了揉小九的腦袋：“好！好樣的！這招夠霸道！以後看誰不順眼，就讓小九把他當隕石給吞了！”
小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又想起什麼，認真道：“老大，燼爺說，這部劍典好像……好像可以和我們的混沌衍道圖融合！”
“哦？”何不牧和玉琉璃同時看向小九。
燼的聲音適時響起：“《噬星劍典》，核心在於吞噬星辰之力，轉化、增幅自身劍意。其吞噬、轉化、積蓄的法則，與混沌衍道圖熔煉萬道、衍化混沌的立意，有異曲同工之妙。若能融合，或可進一步完善衍道圖，甚至……加速星域之種的成長。”
“琉璃，你敞開神識，讓不牧將混沌衍道圖傳授與你，雖然你不能完全習得，但你的聖靈之體天然親和混沌道則，能快速掌握其基本框架，對你日後休息也大有裨益。”燼提到。
何不牧和玉琉璃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意動。
“試試！”何不牧當機立斷。玉琉璃抬手一揮，琉璃寶鑒光芒四射，將混沌衍道圖進行推演和剖析。
三人盤膝坐下，呈三角之勢。何不牧與玉琉璃同時運轉混沌衍道圖，丹田內，那片由星域之種衍化的微型混沌星雲緩緩旋轉。小九則閉目凝神，將《噬星劍典》的奧義緩緩注入其中。
起初，混沌星雲對這股外來的吞噬之力有些排斥，星雲流轉略顯滯澀。但隨著小九小心翼翼地引導，將噬星之力轉化為一種滋養、壯大的能量，而非掠奪，混沌星雲漸漸接納了這股力量。
嗡！
混沌星雲猛地一震！中心那枚星域之種驟然亮起！原本緩慢旋轉的星雲，如同被注入了一股狂暴的燃料，旋轉速度陡然加快！星雲邊緣，絲絲縷縷的混沌氣流變得更加凝實，星雲的麵積，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張了一絲！
雖然隻是一絲，但落在何不牧和玉琉璃這等境界的修士眼中，卻無異於驚濤駭浪！這意味著星域之種的本源在壯大！他們衍化自身混沌世界的根基，變得更加雄厚！
“成了！”何不牧感受著丹田內澎湃的力量和星雲擴張帶來的玄妙感悟，喜形於色。
玉琉璃琉璃眸中也閃過一絲驚喜。小九更是開心得小臉通紅。
燼的聲音帶著一絲滿意：“不錯。噬星之力化為衍道之資，星域之種得以滋養。此法可行。日後小九吞噬星辰之力，反哺衍道圖，你們三人皆可獲益，形成良性迴圈。”
“哈哈哈！妙極！”何不牧站起身，意氣風發，“看來咱們這趟星域大比，真是賺得盆滿缽滿！不僅得了寶貝，還撿了棵會說話的老樹，小九還學了門吞星星的絕活！”
他目光掃過眾人，大手一揮：“兄弟們！收拾家夥！咱們先回不朽龍庭！把老樹精安頓好，再把那三顆雷紋道果給勿近、文刀他們分了，助他們渡劫！然後……劍指星穹古道！”
“吼！”焚天軍團眾人齊聲應和，士氣高昂。
臨行前，何不牧帶著苗深井再次來到觀星台基座裂縫處。
那株枯木逢春的老茶樹，枝葉似乎比之前更顯翠綠了些，枝頭三顆雷紋道果紫金紋路流轉，散發著誘人的道韻和雷霆氣息。
“老樹，準備好了沒？跟咱老何回龍庭吃香的喝辣的去！”何不牧叉著腰，一副包工頭接人的架勢。
老茶樹無風自動，枝葉沙沙作響，一股蒼老而平和的意念傳入苗深井腦中，再由他轉述：“可。此地靈氣枯竭，老朽亦不願久留。隻望道友信守承諾，予老朽一方沃土，些許靈泉。”
“放心！龍庭後山，靈氣管夠！靈泉？咱給你引條龍脈過來泡澡都行！”何不牧拍著胸脯保證，土匪氣質十足，“那這三顆果子……”
“熟矣。權作……喬遷之禮。”老茶樹的意念帶著一絲無奈，又似乎有點認命。
“哈哈哈！夠意思！”何不牧樂得見牙不見眼，小心翼翼地將三顆雷紋道果摘下，用特製的玉盒封好，塞進儲物戒最深處。“走走走！深井，跟老樹溝通好，咱們準備搬家！”
苗深井連忙上前，小手貼在粗糙的樹乾上，閉目溝通。片刻後，老茶樹根係所在的岩石無聲裂開，整株茶樹連同根部包裹的一大團散發著清香的靈土，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懸浮在半空。
“搞定！”苗深井擦了把汗。
何不牧看著懸浮的老茶樹，又看了看身邊脫胎換骨的夥伴們，咧嘴一笑：“兄弟們，打道回府！”
焚天軍團的星艦在星空中劃出一道流光，朝著不朽龍庭的方向疾馳而去。艦橋內，何不牧看著舷窗外浩瀚的星海，摸了摸下巴。
“燼，那偽神殘念說的蠻龍一族秘辛……到底是什麼？還有‘祂們’是誰？”他低聲問道。
燼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上古時期，蠻龍一族並非單純的荒獸，而是曾建立過輝煌的星辰文明，其力量源於星辰古神。但後來，族中部分強者被某種‘存在’蠱惑，背叛了古神，掀起叛亂，最終導致文明崩塌，族群凋零，殘餘血脈退化成瞭如今的模樣。那偽神，便是當年一個參與叛亂的次級神隻，被釘死在葬劍古境，神軀化作了滋養劍靈的養料。至於‘祂們’……牽扯太深，現在知道太多，對你們沒好處。”
何不牧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厲芒：“背叛？嗬……看來這星穹古道，比本座想的還要熱哄。管他什麼牛鬼蛇神，敢擋老子的路，統統燒成灰！”
星艦加速，躍入遷躍通道，消失在茫茫星海之中。前方，是不朽龍庭，是等待煉化的雷紋道果，是夥伴們的突破，以及……那即將開啟的、充滿了未知與“老怪物”的星穹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