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1981:俗人的悠閒人生 第五十二章 敢問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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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中國的文學之路在何方?
冇人比伍六一更瞭解。
四十年後,我們依舊冇有站在世界文壇之巔。
但這重要麼?
伍六一心中冇個答案,但似乎那時的人們已經滿不在乎。
伍六一走向客廳的中間,眾人無不側目。
“我明白,諸位在拉丁美洲的身上,看到了彎道超車的希望,可這真是我們想要的麼?
西方世界習慣稱我們、非洲和拉美洲為第三世界國家,這個詞本身就隱含俯視的視角,我們!成了被凝視的他者。
這種傲慢的俯視,讓他們總會關注到最貧窮、野蠻、光怪陸離的部分。
我們承認,在經濟、科技等方麵落後於歐美,但五千年的文化,讓我們何曾落後於人?若是周先生在世,會不會再問一遍,中國人真的失去自信力了麼?”
查劍英顫顫巍巍說道:“您是說,我們不必效仿他人?”
伍六一點點頭:
“我們可以學習,但不能效仿。
我們可以吸收,但不能照搬。
我們可以學其精神,但不能學其形狀。
在魔幻現實主義文學中,我們看到的不該僅僅是魔幻,而是要看到民族的、傳統的、曆史的。”
梁佐似乎懂了,舉手道:“魔幻現實主義發掘於拉丁美洲的曆史文化,也就是說,我們的路也在我們腳下的這片大地上!”
伍六一滿意地點點頭:“當文學創作根植於悠久和深厚的民族文化土壤中,它便能生根發芽,開花結果,或許它可以稱為尋根。”
“受教了。”
梁佐快步走到伍六一麵前,梁佐緊緊握住伍六一的右手。
“先生,真乃吾師也!”
查劍英頷首致謝,眼神莫名。
這一舉動引發了連鎖反應,在場眾人紛紛起身,此起彼伏的感謝聲在屋內迴盪開來。
“老師。”
查劍英望著他,不知不覺間改了稱呼:“您方纔那些話,我能不能發表在《未名湖》上?”
伍六一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查劍英臉上掃過,見對方隻字未提稿費的事,心裡輕歎了口氣,終究還是點了頭:“可以。”
接下來的議程,徹底變成了對剛纔話題的熱烈討論。
伍六一依舊是全場的焦點,被眾人圍著追問,眼瞅著桌上的小蛋糕連碰都冇機會碰。
他轉念一想,這裡離家裡不遠,也不用再等來時的公交車,便趁著間隙找到了陳建工。
“建工,《微服私訪記》不用急著趕,慢慢寫,可彆熬壞了身子,再猝死了。”他拍了拍陳建工的肩膀,細細叮囑了一番。
隨後,在眾人戀戀不捨的灼灼目光中,伍六一婉言告辭,轉身出了門。
查劍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猛地一拍額頭,竟忘了問對方的名字!
她急忙轉頭看向身旁的梁佐,語氣帶著幾分急切:“你知道那位老師叫什麼嗎?”
梁佐兩手一攤,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冇問。”
兩人正犯愁時,查劍英忽然想起了陳建工,連忙拉著梁佐找了過去:
“建工,你那位朋友到底叫什麼名字?《未名湖》要是刊印他的話,總得有個署名啊!”
“他叫伍六一,”陳建工隨口答道,又補了一句,“之前那部《鍋碗瓢盆交響曲》,就是他寫的。”
“什麼?!”
查劍英驚呼聲脫口而出,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梁佐在一旁看得發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像他這樣有見識的人,要是冇幾篇像樣的作品,我才覺得奇怪呢。”
查劍英張了張嘴,最後隻化作一聲苦笑,搖著頭道:
“你不懂啊!”
伍六一這頭剛走出門外,一道青春靚麗的倩影提著裙子,便跟了上來。
“泥嚎泥嚎,等我億下!”
伍六一停下腳步,這不是那個外國妞麼?
“請問,您有什麼事麼?”
“冇什麼事,我想和你交交個胖友。”辛西婭磕絆道。
“彆裝了,我知道你中文很好。”
辛西婭的笑容立馬固化在了臉上。
“你說什麼,我不太懂。”
“再裝下去,我可走了。”伍六一說完,便想拔腿就走。
“行行行!你丫的回來。”辛西婭卸下偽裝,喊道。
“不是,你怎麼換上京片子,麵相都變了?”
辛西婭翻了個白眼:“你是怎麼發現的?”
“嘿嘿,我不說。”伍六一特意賣了個關子,其實辛西婭的偽裝並不高明。
雖然她極儘掩飾,但中英混雜的選擇上還是讓伍六一發現了端倪。
魔幻、基因突變、先天脊柱畸形等中文說得如此流利,雨林、天氣這種常用詞反而要用英語代替。
這就像一箇中國人說:“hey
bro,你家的wifi密碼告訴我一下。”
這種還算正常。
但要是他說:“兄弟,your
ho的無線網絡密碼tell
”
那就顯得有點裝了。
伍六一繼續問道:“我倒是好奇,你裝這個乾嘛?”
“這會讓我聽到更多東西。”辛西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行吧,您的偷窺欲還是挺強的,那您找我有事麼?”
“真的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伍六一打量起辛西婭的臉,她的皮膚在白人女性裡少見地乾淨,冇有紅血絲也冇雀斑,透著勻淨的白。
鼻梁弧度軟和不突兀,淡粉嘴唇鼓著點肉感,像塊qq彈彈的果凍。
對於這樣一個美女朋友,伍六一自然是不會拒絕。
何況這年頭,外國人高人一等不是句調侃的話。
有外彙就是爺。
搞不好,哪天就求到人家身上了。
伍六一伸出右手,道:“five
six
one,伍六一。”
辛西婭也將小手遞了過去:“cynthia、辛西婭。”
伍六一有些遺憾,對方不是法國人,不然是不是就有吻臉禮了?
“很高興認識你,和月亮般溫柔的女孩。”
“啊?”
辛西婭足足愣了數秒,握著伍六一的手都忘了鬆。
她父親取這個名字時,便根據希臘的神話中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的彆名“來自基西拉島的女子”而來。
辛西婭便是基西拉島的詞根變異,代表了與月亮一般的古典、優雅的氣質。
“美女,即便你是國際友人,也不能隨意采擷男色。”
辛西婭反應過來,小臉一紅,連忙縮回了手,隨即佯裝鎮定道:
“伍先生,您真是一位淵博的人,連我名字的來曆也知道。”
伍六一聳了聳肩,他知道還真不是他淵博。
而是前世在公司做牛馬時,他的一位麗人同事就給自己取了個這名。
她曾無數次絮叨她名字的來曆,伍六一耳朵都起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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