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開局演死人,震驚地府 第209章 海上的微光
夏朗的意識從混沌中緩緩上浮,尚未完全清醒,便感覺到身體正在被人用力搖晃。
耳邊的呼喚一聲比一聲急促:“夏朗!夏朗,醒醒!”
他猛地睜開雙眼,刺目的煤油燈光讓他微微眯了眯眼。
倪倪那張寫滿焦慮的臉龐近在咫尺,她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幾乎要掐進肉裡。
“我睡得太沉了,”夏朗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嗓音還帶著剛醒時的沙啞,“出什麼事了?”
倪倪湊得更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畔。
她壓低聲音,語速快得像連珠炮:“遠處海麵上有亮光!我守夜時看到的,一閃一閃的,不像是自然光。我擔心……會不會是那些人找來了?”
危險?!
這兩個字像電流般竄過夏朗的全身。
他一個激靈翻身坐起,粗糙的甲板硌著他的腳底,這才意識到自己連鞋都顧不上穿。“走,去看看!”
他赤著腳大步走向艙門,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
淩晨的海麵籠罩在一層薄霧中,鹹濕的海風撲麵而來。
夏朗快步走到船舷邊,舉起望遠鏡。
鏡筒在他的手中微微發燙,他調整焦距,目光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仔細搜尋。
“是一艘貨輪!”片刻後,他肯定地說道,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看輪廓,是艘大型貨輪,正在向東南方向航行。”
“貨輪?!”倪妮先是一怔,隨即喜上眉梢,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那……那我們是不是有救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沒等夏朗回應,她已轉身奔向船艙,腳步聲在木質甲板上咚咚作響,像一首歡快的進行曲:“我去叫她們起來!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夏朗伸手欲攔,卻隻抓住了一縷從她肩頭滑落的海風:“哎——”
“快醒醒!有貨輪來啦!我們能回家了!”
倪倪清脆的聲音在船艙裡回蕩,像一道驚雷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熟睡中的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好訊息驚醒,艙內頓時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蜜蜜第一個衝了出來,淩亂的發絲貼在臉頰上,眼睛裡還帶著惺忪睡意:“真的是貨輪?我們真的得救了?”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彷彿不敢相信這個期盼已久的訊息。
麗影緊隨其後,一邊整理著皺巴巴的衣領一邊急切地說:“那還等什麼?趕緊發訊號啊!讓他們注意到我們!”
四人齊聚在甲板上,迎著初升的朝陽,果然望見遠方的海平麵上有一個小小的黑點,在黑點上方,隱約可見閃爍的燈光,像一顆希望的星辰在霧靄中若隱若現。
然而就在她們相視而笑、幾乎要相擁慶祝之際,細心的熱八卻注意到夏朗眉宇間揮之不去的陰霾。
她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語氣中帶著關切:“夏朗,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夏朗沉默了片刻,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遠方的貨輪。
當他終於開口時,聲音低沉而嚴肅:“我們都是公眾人物,這張臉就是最大的風險。萬一貨輪上有人認出我們,隻要一張照片、一段視訊流傳出去,那些一直在尋找我們的人就會立刻鎖定我們的位置。”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他們絕不會給我們平安上岸的機會。”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重重敲在每個人的心上。方纔還洋溢在臉上的喜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
麗影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聲音輕得幾乎要被海浪聲淹沒:“是啊,我們隻顧著高興,差點忘了這一層。”
夏朗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在眉心刻出一道深痕:“所以靠近之前,我們必須製定周密的計劃。任何貿然的行動都可能導致前功儘棄,那個後果,我們承擔不起。”
倪倪毫不猶豫地接話,眼神堅定:“既然不能暴露身份,那就徹底偽裝。我們可以改變發型,弄臟臉,換上那些最破舊的衣服。”
她說著,已經有了主意。
夏朗讚許地點頭:“沒錯!我們要隱去一切可能被認出的特征,悄無聲息地混上去,然後伺機而動。”
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龐,“記住,從這一刻起,我們不再是明星,而是求生的普通人。這一次,輪到我們藏在暗處。”
蜜蜜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背,眼中重新燃起鬥誌:“嗯,是時候該我們主動出擊了。”
夏朗環顧四周,迅速製定了計劃:“這樣,我們就扮作出海打魚遭遇風暴的漁民。好在這些日子的漂泊,大家都曬得黝黑,手上也磨出了繭子,這一點倒是很符合。”
他的目光在蜜蜜和熱八身上停留了片刻,仔細打量著她們的眉眼和身形:“蜜蜜和熱八在外形上有幾分相似,就扮作一對姐妹,劉小花和劉小燕。”
蜜蜜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熱八,疑惑道:“啊?我倆哪裡像了?”
夏朗的嘴角微微上揚:“身高接近,都是大眼睛、鵝蛋臉。放心,到時候還會做一些額外的偽裝,你們也要儘量模仿姐妹之間的神態和動作。”
接著他轉向倪倪和麗影,略加思索後說:“我們三個就扮成一家人,兄妹三人——張南、張北、張西!”
倪倪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起名也太隨意了吧!東西南北都齊了。”
“還差個東呢!”夏朗聳聳肩,也笑了:“簡單好記,正好符合沒什麼文化的漁民身份嘛。”
他指揮著漁船與貨輪保持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不即不離地跟在後麵,打算在燃料耗儘前先不急著靠近。
接下來的幾天裡,每個人都投入到緊張的準備工作當中。
他們翻出最破舊的衣服,用煤灰和泥土精心做舊,互相幫忙改變發型,甚至還練習起不同的走路姿勢和說話口音。
當一切準備就緒,他們互相打量著彼此煥然一新的形象,幾乎認不出對方。
蜜蜜的麵板被塗得黝黑,頭發胡亂地紮在腦後,一身打滿補丁的粗布衣裳讓她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故意扭捏作態,用帶著口音的方言問道:“怎麼樣?這下認不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