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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我的十年隱居藏著文娛半壁 第279章 盛典與計劃,從理唸到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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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洲自然綜藝盛典”的會場設在首爾的一座傳統韓屋酒店內,沒有華麗的舞檯布景,隻在廳內擺了數十張原木長桌,桌上鋪著靛藍色的韓麻桌布,每隔幾張桌子就放著一盆小巧的盆栽——中國的翠竹、韓國的桔梗、日本的櫻花苗,三種植物錯落擺放,像極了三國文化的溫柔交融。

盛典當天,來自中日韓三國的綜藝人、學者、手藝人濟濟一堂。有人穿著中國的棉麻長衫,有人身著韓國的藏青色韓服,還有人穿著日本的素色和服,大家圍坐在長桌旁,麵前擺著三國特色的茶點——中國的桂花糕、韓國的打糕、日本的和果子,氛圍輕鬆卻不失莊重。

陸硯辭作為評委會主席,坐在主位旁的長桌前。點評環節開始時,他沒有拿著提前準備好的稿子,而是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綠茶,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壁,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嘉賓,語氣平和卻帶著十足的分量:“這幾天看了大家帶來的作品,最讓我感動的不是鏡頭有多精美,也不是環節設計有多巧妙,而是每個人都在作品裡,放進了自己‘家鄉的味道’。”

他先看向韓國《歸園田居·濟州篇》的團隊:“你們鏡頭裡,金福順阿姨醃泡菜時,手指捏著辣白菜的力度,還有奚琴跟著海浪節奏演奏的旋律,讓我想起雲棲村的張嬸編竹籃時,手指繞著竹絲的弧度——那是手藝人獨有的、藏在細節裡的溫度。這份‘不刻意’,比任何‘爆點設計’都更打動人。”

接著,他又轉向日本《山村音樂會·京都篇》的代表:“森山先生用尺八吹童謠時,庭院裡石燈籠旁的水流聲,還有老奶奶點茶時茶筅劃過碗底的‘沙沙’聲,這些自然的聲音,比任何背景音樂都更有力量。因為它們不是‘配’上去的,是生活本來就有的聲音,是你們對本土文化最真誠的尊重。”

沒有空泛的讚美,也沒有生硬的批評,每一句點評都落在具體的細節上,精準又溫暖。在場的嘉賓們頻頻點頭,韓國導演鄭宇成甚至拿起筆,認真記下他提到的“手藝人的細節”;日本的鈴木惠子則在筆記本上畫了一個小小的茶筅,旁邊寫著“生活的聲音”。點評結束時,全場響起了長時間的掌聲,不是出於禮貌,而是發自內心的認同。

閉幕論壇上,當主持人問到“未來亞洲自然綜藝該如何發展”時,陸硯辭站起身,走到會場中央的投影幕前。幕布上原本播放著三國綜藝的精彩片段,此刻被他切換成了一組照片——第一張是雲棲村的老木匠,正拿著刨子給孫子做木鳶;第二張是濟州島的金福順阿姨,抱著剛醃好的泡菜,給鄰居送了一罐;第三張是京都的茶奶奶,蹲在庭院裡,教小女孩點茶。

“這幾年做綜藝,我常想一個問題:我們拍鄉村、拍傳統,到底是為了什麼?”陸硯辭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語氣裡多了幾分深沉,“不是為了‘懷舊’,也不是為了‘獵奇’,而是因為這些山村生活、傳統技藝,正在慢慢消失。雲棲村以前有五位老木匠,現在隻剩下兩位;濟州島會做傳統奚琴的匠人,平均年齡已經七十歲;京都的茶道,願意沉下心學的年輕人也越來越少。”

他頓了頓,抬手切換投影畫麵,出現了一行清晰的字——“亞洲山村文化保護與記錄計劃”。

“所以今天,我想提出一個計劃:由中日韓三國的優秀製作團隊聯手,拍一部大型紀錄片,名字叫《亞洲山村紀行》。”陸硯辭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會場的每一個角落,“我們不拍‘明星體驗’,不做‘娛樂化剪輯’,就用鏡頭深入三國的山村——去中國的雲棲村,拍張嬸編竹籃的全過程,記錄她哼的老歌;去韓國的濟州島,拍金福順阿姨醃泡菜的老法子,聽她講海邊的故事;去日本的京都山村,拍茶奶奶點茶的技藝,記錄她教徒弟的耐心。我們還要拍這些山村麵對現代化的變遷:年輕人是否願意回來傳承技藝?傳統生活方式如何與現代文明共存?我們要把這些都記錄下來,不是為了‘好看’,是為了‘留住’——留住這些文化的根,也讓更多人看到,我們亞洲不同的山村,其實有著相似的對土地的眷戀,對傳統的守護。”

話音剛落,會場裡先是短暫的安靜,隨即爆發出熱烈的響應。韓國sbs的金素妍第一個舉手:“我們團隊願意加入!之前拍《歸園田居》時,積累了很多濟州島山村的素材,也和當地的手藝人熟了,能更好地記錄他們的生活。”日本nhk的鈴木惠子也立刻附和:“我們可以負責京都及周邊山村的拍攝,還能聯係當地的文化保護機構,獲取更詳實的民俗資料。”中國的幾位製作人更是當場表示,願意協調資源,支援雲棲村及其他中國山村的拍攝。

盛典結束後,“亞洲山村文化保護與記錄計劃”正式啟動。陸硯辭受邀擔任紀錄片總策劃,他沒有坐在辦公室裡指揮,而是親自跟著拍攝團隊,跑遍了三國的十幾個山村。在雲棲村,他陪著拍攝團隊蹲守了半個月,記錄張嬸從選材、削竹、編織到成品的全過程,連她編累了時,用竹絲撓撓頭的小動作都沒落下;在濟州島,他跟著金福順阿姨淩晨四點去海邊挑泡菜用的海鹽,記錄下海水漫過腳踝的清涼,還有阿姨說的“海鹽醃的泡菜,纔有大海的味道”;在京都山村,他坐在茶奶奶的庭院裡,看著鏡頭記錄點茶的每一個步驟——從煮水的溫度、抹茶的研磨,到茶筅的擺動幅度,連奶奶說的“點茶要心平,水才會甘”都完整收錄。

拍攝過程遠比想象中艱難。為了拍中國雲南山村的梯田插秧,團隊在雨裡蹲守了三天,才拍到村民們踩著泥水、唱著插秧號子的畫麵;為了拍韓國慶州山村的傳統釀酒,團隊跟著匠人熬夜,記錄下米酒發酵時“咕嘟咕嘟”的冒泡聲;為了拍日本北海道山村的冬季伐木,團隊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溫裡,凍得手指都握不住相機,卻還是堅持記錄下伐木工人喝著熱湯、聊起家人的溫暖瞬間。陸硯辭常跟團隊說:“我們慢一點沒關係,多等幾天也沒關係,一定要拍‘真的’——真的動作,真的聲音,真的情感。”

大半年後,《亞洲山村紀行》正式播出。沒有宣傳噱頭,沒有流量明星站台,卻在亞洲範圍內引發了巨大反響——在中國,網友們留言“看張嬸編竹籃,想起奶奶給我編的竹蜻蜓,現在還放在抽屜裡”;在韓國,觀眾們自發分享“我媽媽也會醃泡菜,用的是和金福順阿姨一樣的老法子”;在日本,很多年輕人看完後,主動去報名茶道、尺八的培訓班,說“想學著留住這些老手藝”。紀錄片的總播放量很快突破十億次,甚至有東南亞的電視台主動聯係,希望能購買版權,翻譯成當地語言播出。

更令人矚目的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看過紀錄片後,將其評為“文化多樣性傳播優秀作品”,評價中寫道:“《亞洲山村紀行》沒有刻意強調文化差異,而是聚焦於‘人類共通的生活情感’——對土地的熱愛,對傳統的守護,對家人的牽掛。它用最樸素的鏡頭,搭建了一座文化橋梁,讓不同國家的觀眾在彼此的生活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正是文化多樣性傳播的核心意義。”

頒獎那天,陸硯辭沒有去現場,而是在雲棲村的院子裡,和張嬸、老木匠們一起,圍著電視機看了頒獎直播。當聽到紀錄片的名字被念出時,張嬸激動地握住陸硯辭的手,手裡還拿著剛編到一半的竹籃:“你看,咱們村的竹編,讓全世界都看到了!”老木匠也笑著點頭,手裡的刨子還沾著木屑:“以後我要教更多孩子做木鳶,讓這手藝一直傳下去。”

陸硯辭看著院子裡的翠竹,看著電視機裡播放的紀錄片片段——雲棲村的稻田、濟州島的柑橘園、京都的庭院,畫麵裡的人們笑著、勞作著,聲音裡滿是生活的溫度。他想起當初在盛典上提出計劃時的初心,想起拍攝時的點點滴滴,突然明白:所謂“理念落地”,從來不是一句口號,而是從“想留住”到“去記錄”,從“一個人的堅持”到“一群人的努力”,最終讓那些藏在山村角落裡的文化,像翠竹一樣,生根、發芽,跨越國界,長成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永遠被記住,永遠被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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