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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我的十年隱居藏著文娛半壁 第301章 雲棲文創成立——拒絕流量的“逆行業”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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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清晨總帶著點清潤的涼意,第一縷陽光繞開雲棲村連綿的黛色山尖,像被揉碎的金箔般,輕輕落在那棟爬滿過牆龍的舊校舍上。牆麵上的斑駁是

decades

歲月磨出的印記,幾處新補的灰泥還帶著淺淡的米白色,像給年邁的屋子添了塊溫軟的補丁,非但不顯突兀,反倒透出幾分不刻意的生機——牆角的野草被小心地攏在竹筐裡,窗欞上的舊木痕被細砂紙磨得光滑,連原本漏風的門楣,都釘了塊新削的杉木檔條,風過時隻剩輕微的“吱呀”,像在哼一首慢調子的歌。

院落裡沒有行業裡常見的紅毯鋪地,也沒有爭奇鬥豔的花籃簇擁,隻有村民們自發搬來的舊傢俱錯落擺放。東邊王阿婆捐的那張三屜木桌,桌麵還留著幾道淺褐色的劃痕,那是她孫子小時候用鉛筆刻下的星星;西邊李大叔扛來的竹椅,椅背上的竹篾被摩挲得發亮,包漿裡裹著幾十年的煙火氣;連角落那張矮凳,都是村頭木匠臨時補了條腿的,凳麵還留著新鮮的木屑香。空氣裡沒有香水與酒精的混雜味,隻有清晨稻田裡飄來的稻花香,混著村民們手裡揣著的烤紅薯的甜氣,把“儀式感”揉成了最貼生活的模樣。

門口的木柱上,掛著塊半人高的新製牌匾,樟木的紋理清晰可見,表麵蒙著塊紅布——不是那種亮得紮眼的化纖布,是村裡染坊剛曬好的土布,布角還留著淡淡的靛藍水漬,風一吹,紅布便輕輕晃蕩,像在等一個鄭重的時刻。

陸硯辭就站在院落中央的老槐樹下,身上穿的不是西裝革履,隻是件洗得柔軟的淺灰色襯衫,袖口隨意挽到小臂,露出腕間一塊舊機械表——那是他剛入行時師傅送的。他麵前的人不多,卻攢著最實在的溫度:前排是頭發花白的村民,有的手裡還攥著剛從地裡摘的毛豆,眼神裡滿是“盼著村裡能有新光景”的熱切;中間是幾位夥伴,林舟背著他那把磨破了邊角的吉他,張捷手裡還夾著本寫滿批註的手稿,每個人的眼底都亮著點“終於要做件正經事”的光;後排則站著幾位媒體人,有的舉著相機卻沒立刻按下快門,有的筆尖懸在筆記本上,眼神裡摻著好奇與審視——畢竟在這個“流量等於生存”的行業裡,有人要在山村裡開一家“不逐流量”的文創公司,本身就像個異數。

陸硯辭的目光慢慢掃過人群,從村民的皺紋看到夥伴的笑紋,再落到媒體人的鏡頭上,最後定在那塊蒙著紅布的牌匾上。他沒先開口,隻是抬手理了理襯衫的領口,動作慢卻穩,像在調整一份即將遞出去的承諾。

“今天,‘雲棲文創’在這裡正式成立。”

他的聲音不高,沒有用麥克風,卻恰好能穿過清晨的微風,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沒有激昂的語調,也沒有刻意的煽情,就像在跟老鄰居聊家事,卻帶著一種不容錯辨的堅定。話落時,他上前一步,指尖輕輕觸到那塊紅布,土布的粗糙質感蹭過指腹,他稍一用力,紅布便順著牌匾的弧度滑落,露出底下“雲棲文創”四個大字。那字是請村裡的老秀才寫的,用的是濃黑的墨,筆鋒裡藏著幾分拙勁,沒有花裡胡哨的裝飾,卻像老槐樹的根,穩穩地紮在樟木牌匾上。

陸硯辭轉過身,背對著牌匾,麵向眾人。他雙手輕輕按在身側的舊木桌上,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麵的劃痕,語氣比剛才更鄭重了些:“我們這裡,不簽流量藝人——那些靠熱搜堆出來的名氣,我們不要;不做快餐作品——那些湊時長、蹭熱度的東西,我們不碰。”

他頓了頓,目光在人群裡找了圈,像是在確認每個人都聽清楚,又像是在跟自己的初心對話:“我們隻找一種人——願意沉下心來創作的人。也許你現在還沒名氣,跑過無數個劇組都沒人要,寫的歌發在網上隻有幾十條評論;也許你守著個故事寫了好幾年,連出版社的門檻都沒摸到……但沒關係,隻要你有拿得出手的才華,有對創作的真誠,雲棲文創就有你的位置,有一張能讓你安心寫字、唱歌、拍戲的桌子,有一條我們一起走下去的路。”

話音剛落,後排就傳來一道帶著猶豫的聲音。說話的是位穿淺灰色西裝的記者,西裝褲腳沾了點泥點——想來是從村口一路走來時蹭上的,他手裡的錄音筆舉得有些高,語氣裡摻著行業常態下的困惑,而非刻意的刁難:“陸老師,我很佩服您的理想,但說實話,現在的行業環境……不做流量,不搞快錢,公司怎麼撐下去?那些大資本手裡有資源、有渠道,您憑什麼跟他們競爭?”

這話一出,院落裡瞬間靜了些。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眼裡多了點擔憂;林舟幾人的後背悄悄挺直了些,手不自覺地攥緊了;連風吹過稻穗的聲音,都好像清晰了幾分。

陸硯辭卻沒動怒,甚至還輕輕笑了笑。他抬手,指了指院牆外那片無邊無際的稻田——此刻陽光正好,金燦燦的稻穗被風推著,像海浪似的一**起伏,每一粒稻穗上都沾著細碎的光。

“你說的流量,”他的聲音沉了些,目光落在那片稻田上,像是在跟所有人解釋,又像是在跟自己確認,“就像稻穗尖上沾著的泡沫。陽光一照,五顏六色的,看著特彆熱鬨,可風一吹,或者手一碰,就碎了,什麼都剩不下。”

他收回目光,轉回頭看向那位記者,眼神裡沒有反駁的銳利,隻有一種篤定的平和:“但好的作品不一樣。它是稻穗裡結出來的米粒,是實實在在的——你剝開稻殼,能摸到它的飽滿;煮熟了,能聞到它的香;吃進肚子裡,能填飽饑餓。它不會因為風大就消失,也不會因為沒人關注就變質,甚至過了很多年,有人想起它,還能覺得心裡暖。”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補充道:“我們給簽約的新人,不會開多高的薪水,但會保證基本的生活——房租能覆蓋,三餐能吃飽,不用為了下個月的水電費,就去接自己不喜歡的活,不用為了流量,就把自己的作品改得麵目全非。我們想讓他們能沉下心,把一個故事寫透,把一首歌磨好,把一個角色演活——這就是我們跟‘大資本’競爭的東西。”

台下的林舟第一個點頭,他攥著吉他背帶的手鬆了些,眼底的光更亮了——他想起半年前,有公司開十倍薪水讓他寫“口水歌”,他拒絕時,對方說他“不懂變通”,可現在,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張捷悄悄抬手擦了下眼角,她之前帶著手稿跑了十幾家出版社,每一家都跟她說“要寫能賣貨的”,可現在,她終於能把那些藏在稿子裡的心事,好好講給人聽了。還有幾個年輕的夥伴,有的低頭笑了,有的輕輕碰了碰身邊人的胳膊,眼裡的堅定像被點燃的燈。

院牆外的稻田還在隨風起伏,陽光穿過槐樹葉,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影子。不遠處的直播裝置裡,彈幕正一條接一條地滾著:

“突然就哭了……我以前也想寫小說,後來為了生活去做了運營。”

“這纔是文創該有的樣子吧?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心裡的那點喜歡。”

“陸老師太敢了……在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居然還敢這麼做,respect!”

“希望雲棲文創能好好的,想看著他們出的作品,想看著那些‘沉下心’的人被看見。”

“已經開始期待了!要是他們招人的話,我真想辭職去試試!”

紅布落在牆角,被風輕輕吹起一角,露出底下的青石板。樟木牌匾上的“雲棲文創”四個字,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像在跟這個有些浮躁的行業,輕輕說了句:“我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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