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往事:藍道再起風雲 第19章 開牌生死兩茫茫
三張牌玩到這兒,林夜寒在心態上已經完全占據了主導優勢。
也因此,更加的有恃無恐起來了。
這時,賭桌上已經沒有人說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徐五爺
這些年來,跟在勝爺屁股後麵,林夜寒看藍道上的老千們玩牌,分分鐘就有過百萬的,那是稀鬆平常,但是,過千萬的,這特麼的真少見。
很多人可能弄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有錢,一個晚上就輸了個傾家蕩產。
那是因為,事出有因啊,彆人專門為你設好了套,給你一副你覺得必贏的牌,你跟,你就死定了,你不跟,你心裡又覺得虧得慌,差不多要後悔一輩子,哪怕是時隔多年,你還在尋思那天晚上什麼鬼事都沒有,自己握在手上的這副號牌,純粹是撞大運撞來的好牌,自己要跟指定能贏。所以說,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跟!!!跟了,結果就是你一翻兩瞪眼,牌一開,你的大舌頭直接就掉桌子上了
在藍道千門裡,一直都有著一個至高的哲理,想要不輸,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彆玩,彆上桌。隻要不上桌,你永遠不會輸!!!
這個時候,再看周大老闆,陰沉著臉,不是那麼太好看,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份淡定:「五爺呀,你看,怎麼說啊?」
周定文畢竟是做商貿起家的,不是專業老千,他也不知道徐五爺是不是十拿九穩。
此時的徐五,用行話來說,已經上了茶了。按照當今的網路術語,意思就是已經完全上頭了。
隻見他緊鎖著眉頭,沉聲道:「哼,我就不信小兔崽子會有多厲害!周老闆,給我拿錢,再加一張紅花,我要看他的牌!!!」
周老闆一聽這話,心裡就盤算開了,既然五爺這麼狠厲,那應該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了。再說了,剛才的話全都撒出去了,這要是不頂上,以後還怎麼在溫州的江湖上玩啊?
打定主意,姓周的又硬著頭皮拿過來一張房契,林夜寒掃眼一看,上麵寫著的是龍灣瑤溪那邊的一間彆墅的房契,就這個,在當時也值不少錢。除此之外,周老闆還新立了一張字據,又戳了戳沙發上坐著的其中一娘們。
周老闆身邊的小娘們,和他剛才所戳的娘們,此時已成了兩張賣身契,擱那兒任由贏家處置。
那麼,她們就不知道抗爭嗎?不會的。那是因為,這些交際花,都是大佬們花大價錢養起來的。平時用來招待客戶啊,腐蝕領導什麼的,早就身不由己了。
立完字據,周定文再次用手指了指那兩個娘們。
這兩個小娘們對於自己成為籌碼一事,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也許,對於她們來講,自己就是乾這檔子營生的,反正是劈開兩條腿,跟誰睡還不是睡啊?再者說了,貴賓間裡的這幫所謂的大佬,哪有一個是好貨?不都是撈偏門的麼?正好,自己也算是撈偏門的,無所謂
籌碼一上桌,徐五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冷聲道:「臭小子,我今天就是想要看你的牌!!!嗬嗬嗬嗬,跟我玩心理戰,我上局的時候,恐怕你媽還在家奶孩子了吧?嗯?我就不信你是三個老a!!!」
徐五說的是反話。
因為什麼呢?他說不信林夜寒是三個尖,其實,他已經吃定林夜寒這把牌就是三個尖。
徐五是這麼尋思的:這把牌是林夜寒發的,這小子是老千啊,那他指定會把最好最大的牌留給自己。
什麼牌最大啊,當然三個尖啊,三個a豹子啊。
嘴上這麼說,手也沒閒著,站起來就要翻林夜寒門前的三張牌。
整個貴賓間裡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林夜寒甚至都能聽到身後謝東的老婆和女兒謝燁既濃重又慘烈的呼吸聲,不用說,已經緊張的不能再緊張。
林夜寒眯縫起眼睛,就見徐五往前這麼一挪的時候,胸口「唰」的一下以極快的速度閃過了一條黑影,卻不出意料的被林夜寒看的個真真切切。
林夜寒很不屑的笑了笑,心說,你個猴頭佬(贓話,老頭子),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不單單袖筒子裡有活,連衣服前襟上也裝了一個胸柳啊,兩套雙匣子,你這是有備無患啊。
胸柳和袖柳大差不差,同一個原理,都是彈牌器,也都在手臂、胸口上捆裝,用衣服蓋著。
那麼,他出這種千,難道不怕被查出來嗎?
的時候,你不能隨隨便便就去翻人家兜、搜人家身。
第二,今天是人家的主場啊,你想翻人家,能那麼容易嗎?
林夜寒一看,心說,事情到了現在這地步,你老不死的還在這兒玩柳活呢?可惜呀,你要是剛剛不動用自己胸前的機關,你興許還能贏。此刻,你黑影那麼一閃,把牌那麼一換,今天,你可真的輸定了!!!
這時,眾人清清楚楚的看見徐五親手將林夜寒的牌翻了過來
「啪!」
隨著手掌這麼一拍,三張牌這麼一翻,徐五整個人當場就傻了,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嘴裡不住驚歎道:「尼那(諧音,你媽),這,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啊?怎麼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啊?測操(臟話,操)」
「2,3,6?真的2,3,6?」
沒錯,林夜寒門前的三張並不是什麼豹子,也不是什麼金花,也不是什麼青龍、混龍的,就是236!!!
三個單張散牌,單打獨鬥比單張的話,是倒數老二的牌。
「我操,真的是2,3,6。」
不知道誰這麼一喊,林夜寒就聽自己身後撲通一聲。
不用猜,肯定是謝燁躺地下了。
緊接著,謝燁阿媽也嚇的「撲通」一聲雙腿發軟就跪了下來,臉色跟死了孩子似的,一臉的哭喪樣,嘴裡還不住的叨咕著:「哎呀,哎呀,完了,我們娘倆算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