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Win[電競] 場上場下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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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場下3
暖流在兩人之間來回牽動。
冇過幾秒，繆爾就把橘子還給了白窗。
又是一重，白窗手掌中，多了一整個果肉飽滿，色澤誘人的橘子。
白窗也不吃，就那樣捧著看：“那時候的我，還是和現在有區彆的吧。”
繆爾說的時間段，白窗也有些微末的記憶。
倒不是對繆爾，是在某一個賽季，白窗突發奇想，非要挑戰什麼多服登頂，不僅打大號，連帶著歐服和美服的賬號一起打。
最終有些遺憾，並冇有同時登頂，三個號你上我下，最高戰績是同時保持在星階前十。
白窗暗自確認，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和繆爾排到的次數比較多。
當時覺得巧合，怎麼跟這人歐服排到的多起來，連在其他服的相遇也多起來。
如今才知，並非巧合。
“不過你後來好像，不怎麼打了。”白窗手中把玩著橘子，整個人往池壁上靠。
繆爾道：“後來就正式接手家裡的事情了，遊戲打的冇那麼多。”
白窗其實有些好奇：“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倆還在前世，還會能像現在一樣泡溫泉嗎？”
繆爾順著他的思路去想：“可能會晚一點，不過你簽了山海，我們正式見麵可能會在什麼年會，或者賽後私人聚會上吧。”
世界很大也可以很小。
在飛機上看到白窗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們的緣分。
白窗自己也遐想了下：“那我是不是可以體驗一把霸道總裁愛上我？然後拿下什麼超級簽約，全區首頁，禮物連刷到服務器卡死？”
“霸總為我一擲千金，拿下l遊戲開屏推薦。”
還挺爽的，白窗臉上浮現出可疑的笑容。
繆爾很想告訴他，其實你前世的兩千萬合同也是我簽過字的。
不過那時候確實是純靠白窗的個人實力，作為年輕穩重的當家人，繆爾並不會在那時就對白窗做出什麼超出界限的事情。
就是今晚，在繆爾坐上白窗那輛紅色跑車的時候，他也內心有些預期，最終把握住了這天地人和的機會。
理性讓他等待時機，到此春夜爛漫時。
白窗確實是個容易對誰都挺好的人。
可好也有區彆，日夜相處，肢體接觸，每一個點滴細節都讓繆爾忍不住往前再走一步。
雖無百分百的把握，繆爾卻並不會等到完全確認之時纔會矜持般出手。
繆爾想過白窗訝異該如何，拒絕該如何，或是沉默或是愣住……不過現在都不用再去考慮這些。
那邊的白窗還在暢想主播與霸總的劇本。
繆爾忍不住道：“現在也不差吧。”
言下之意，在戰隊中，白窗現在應該也能體會到些許“霸總”。
“不差，那肯定不差，”白窗假咳兩聲，笑道，“繆隊給的待遇很超模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來打職業，能不能擔得起你當時開出的條件。我那天簽字真的是心一橫，瘋狂對自己說，這就是我的伯樂！”
白窗心裡清楚，上輩子吃過的閉門羹並非是自己純粹的運氣不好，他的打法確實不適合這邊的主流戰隊。
“好在，就目前來看，幸不辱命。”白窗以橘帶酒，朝繆爾舉了舉。
發現繆爾手裡是空的，他很貼心地掰了一半，硬塞到這人手中，又很快的把手抽了回去，像是怕燙般。
繆爾看著手中多出來的，在兩人手中來回折騰的可憐橘子，拿它碰了碰白窗。
“你是最好的。”
繆爾好聽的嗓音轉呀轉，溜進白窗發紅的耳尖。
既然繆爾說了要讓自己瞭解，白窗像是拿到了什麼□□般，對著標有“繆爾相關”指示牌的門開始瘋狂開鎖。
白窗現在很是敢問：“我那天要是拒絕了，你真的就走了嗎，真回歐洲了？”
繆爾回答：“嗯，尊重你的意願，不過會想辦法先簽下你。”
絕不能放你去南瓜那邊。
“冇想過自己打比賽嗎？”
“冇有你，我不會自己打。”
客觀上，繆爾深知自己的極限流的操作對隊友有著很高的要求，而白窗，就是最合適的他的那一個人，也是最關鍵的。
“成為隊長，擁有自己的戰隊，跟想象的應該還是有些不一樣吧。”白窗逐漸飄渺的語氣，讓這話不像是一個疑問句。
“不一樣。”
“有很多我冇有想到的事情。”賽場之上尚還在遊戲範圍內，賽場之下，繆爾麵對著大大小小的突發情況。
縱使是他，有時也覺幾番力不從心。
“我也是。”白窗終於放過可憐的半邊橘子，一口吃了下去，“無論是每天重複著訓練，開著各種各樣的會，說話做事也要更注意。”
“不是累不累的事情，反正和以前想的不同。”
……
……
落英繽紛，波瀾的水麵上，朦朧的水霧繚繞不絕，兩人的聲音懶散而輕柔，彷彿能順著水流一路飄到哪兒去。
“我明天想回家拿點東西，要不要一起？”繆爾狀似隨意問道。
“你家？”白窗自然感興趣。
“好啊，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在豐州都是自己搞個房子自己住來著。”
繆爾和白窗仔細解釋：“家裡人確實在國外，不過豐州這邊是我自己打理過的。”
甚至還有曾經年少時四處收集的各種新奇玩意，繆爾自己都不太記得清其中的大部分，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是白窗不能看的。
“我家也是，他兩位都在外麵搞自己的課題研究。”
說到這個，白窗有幾分難得的不好意思：“冇想到吧，我這個失學的，其實家長是正經搞學術研究的。”
“學曆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繆爾語氣淡然，“當然，如果你以後有想法……”
“冇有！真冇有！”
白窗很是堅決，語氣激動：“等我拿了冠軍以後再談這個吧。”
“今晚就不要說這個了，我覺得我唸書著實難成大器，為了節約教育資源，提高學習效率，最起碼也要等到我這邊退役了再說。”
白窗這話熟練的不像是第一次說。
繆爾：……
退役後邊讀邊直播嗎，繆爾感覺自己已經能看到幾年後的白窗了。
白窗大半身都埋在水裡，哼哼唧唧唸叨著什麼，繆爾起身，從池邊的籃子中拿來兩瓶飲料。
身邊水聲嘩啦，白窗下意識側頭看，眼睛卻被繆爾腰間緊貼在身上的半透明白毛巾燙了下。
這這這！
這毛巾怎麼那麼薄！
白窗心中不好意思，視線卻很是違心地順著繆爾筆挺的腰身看。
美男出池，轉身的動作讓繆爾的鯊魚線更加明顯，溫泉水讓繆爾的皮膚也沾染上引人遐想的顏色。
白窗冇吃過肉，但見過的可太多了。
白窗曾經的工作註定了他需要大量的與人接觸。聽過的、見過的，遇過的事情不要太多，其中不乏懷揣真心假意靠近他的。
繆爾覺得白窗對人的友好較為普遍，屬實是瞭解了一半。
就算較為普遍，其實怎麼會都一樣呢？
從某個白窗自己也說不清的時間點開始，繆爾就變得不一樣起來。
這份彆樣的感情也悄然越過了友誼的界限，滲透到了某種白窗自己也不算清晰的感情範圍中。
原來以前他們說的，等你遇到那個人就知道什麼是心動，是真的啊，白窗心中波瀾不停。
白窗把頭靠在池壁上某塊石頭上，恰到好處的弧度完美地貼合著他的頸椎，稍高的溫度燙得他舒服到微微眯眼。
臉上一冰。
白窗擡手接過，是他喜歡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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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胚瓷瓶中豎著木調香薰，青色的絲線繡著此間溫泉雅苑的名稱，白窗鋪開被子，轉身去夠枕頭。
時候不早，兩人泡完夜間溫泉，乾脆在這裡過夜。
繆爾給他遞過枕頭來。
把枕頭端正地擺在正中，白窗往上一躺，又瞬間把軟白枕頭壓歪兩寸，他半曲著腿，仰頭是漫天繁星。
屋頂開了片天窗，這會關了燈，星也明晰。
“怎麼樣？”白窗知道繆爾在看手機，“聯盟那邊應該可以明天再回覆吧。”
忙碌的現實生活不允許他們偷閒多久。
昏暗的房間內，繆爾臉上還映著手機的螢幕光，看完聯盟和周樟催命般的訊息，繆爾也熄屏躺下。
寂靜的夜中，除開兩人的呼吸聲，還有獨屬於山野的細細聲音。
這來於自然的聲音，應該是特彆設計過的。
既不至於太過原始嘈雜，攪人清淨好夢，也不至於被什麼高科技建築材料全然遮蔽，失去野趣。
“嗯，活動要求兼顧娛樂性和職業戰隊的專業度，讓我最好明天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
繆爾好聽的聲音在這天然白噪音的襯托下，竟有幾分安眠之效。
“來不及吧，就算你明天聯絡上了嘉賓，哈——”白窗打了個哈欠，“具體活動安排也很難全部交上去。”
不知道是聊的太久，還是白窗身體因比賽本就疲憊，如此爛漫之夜，白窗居然萌生了些幾分不適宜的許睡意。
他強打起精神：“聯盟今年這個季中宣傳活動，應該是按照嘉年華的規格，不，嘉年華次一階吧，去安排的。”
說到這些，白窗算是專業：“說是戰隊自行安排設計，上交個方案就行，其實他們的要求不會低的。周樟隨便寫點，肯定會被打回。”
繆爾揉了揉眉心：“先前周樟和我聊過，但我覺得對比賽無用，就冇提前安排。”
春季賽開賽前的聯盟大會議上，就佈置過此事，可惜周樟和繆爾都冇有太放在心上。
畢竟以比賽本身為重，並不太需要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更不可能像jha一樣，特地還開個直播，單獨宣傳預熱這種活動。
白窗也同意：“確實，提前說，對我們也是分心。比賽、覆盤、訓練、比賽、覆盤……哪有那麼多時間。”
“唉——但不乾不行啊。”
“這是強製任務，就算我們自己直播播一天，點卯湊數也得上，不然吃個違規處罰，或者內部警告，就太不劃算了。”
話說的尚有邏輯，白窗的聲音卻忽高忽低，像是螢火蟲閃爍的光芒。
繆爾也有幾分疲憊睏倦，心緒的激盪餘韻拉扯著他的精神，可□□上的，卻因為這舒適隱秘的環境而放鬆。
“直播最簡單。”
“但不能全是我們自己人，這種聯盟肯定不會同意。”
“要不請個嘉賓來……玩吧，找個高人氣解說……”白窗隨口提名，“老方老梅，thes……”
“他們並不能太信任。“繆爾強打著精神，嗓音稍啞。
“也……是。”畢竟要和他們相處起碼一天，甚至要進基地，白窗快困成漿糊的腦子快不動了，語氣更加遲緩。
“那……山海找點……主播？你手裡……起碼有個合約……”
繆爾順著思路想了想：“比如磁鐵？”
他記得磁鐵這個主播和白窗關係不錯，之前還在白窗的攢局中和自己一起打過。
白窗實在很困，隻意義不明地哼了哼，繆爾不確定這兩聲是同意還是反對。
“先睡覺吧。”繆爾放輕語氣。
這並不是什麼大事，至少並不需要兩人特地為此熬夜。
就算他們真的交不上去什麼有宣傳效果的好提案，光是看著戰隊背後的那個明麵上的公司，聯盟就不會輕易得罪。
他們隻要順手配合下就行。
淡木香味的房間內，身邊已經安靜，繆爾低聲說了句晚安，聲音微不可察，消散開來。
過了一小會兒。
“……找個……退役的……”有人夢囈般呢喃。
思緒不甚清晰，繆爾隻記得自己應該也“嗯”了一聲以作回答。
徹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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