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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戀諸伏高明的那些年 番外:婚禮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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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婚禮之後

這孩子就站在我的麵前,擡著頭看我。她微微上挑的眼部輪廓十分熟悉,讓我一時愣了神。

左右看了看,周圍也冇有大人,而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也隻看著我,這讓我不由俯下身來問道:“小朋友,你是一個人嗎?”

就在我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長髮從肩頭垂落下來,這陌生的感覺讓我睜大了雙眼。對了,好像前段時間,我的確是被調離了一線,原來那個時候開始,我漸漸將頭髮留長了嗎?

“akari不是一個人哦!”她認認真真地搖了搖頭。

名字叫“akari”嗎?我默默地記在心裡,猜測著會寫作怎樣的字,方便幫助她找到她的家人。正在這時,她突然伸出兩隻手,對我做了一個要抱的手勢。

要抱嗎?我猶豫了一下。

我向來不怎麼會和小孩子打交道,何況這孩子看起來才兩三歲大。

她見我冇有動作,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變得委屈起來,我趕緊伸出手,將她抱在懷中。軟軟的身體輕得像是棉花一樣,抱起來絲毫不費勁,這讓原本有些壓力的我心態變得輕鬆起來。

“那akari的爸爸媽媽姓什麼呢?”我問她道。

“諸伏!”她大聲地回答我。

這答案振聾發聵,我一下清醒了過來,猛然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我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慢慢平息著心有餘悸的感覺。摸了摸我的頭髮,雖然比前段時間要長,但還冇有到能夠長髮及腰的程度。

啊,原來是做夢啊……

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隨後想起了什麼。

從床上彈了起來以後,我拍了拍躺在身邊折騰手機的高明:“不好了高明!我剛剛夢到了一個長得很像你的小女孩,你小的時候穿過黃色格子的小裙子嗎?”

高明頭都冇有擡:“想什麼呢。”

啊,那真是太好了。

“但是穿過藍色的。”

嗯……嗯???

看著我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他,他露出了笑容:“開玩笑的。”

“這樣的事情不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吧?”我回憶了一下,嘖了一聲,“但回憶起來那樣子還挺可愛的呢。”

“怎麼,對方向你報上了我的大名嗎?”高明繼續搗鼓手機,問我道。

“那倒不是,不過報上了諸伏的姓氏。名字的話好像是……akari?”我回憶了一下。

高明聽到之後,放下了手機稍微思考了一下:“可以寫作明理呢。這麼一想,配諸伏確實是個很適合的名字。”

說完,他旁敲側擊般地向我丟了個眼神。

我愣了兩秒,總算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臉上一紅:“你少得寸進尺!”

今天是我們舉辦婚禮之後的第三天。

婚禮本身並不隆重,隻有雙方的少量親友到場。值得一提的是,野田教官已經從手術中康複,在知道女兒的案子告破之後,臉上的神情也輕鬆多了。昔日的同學們出雙入對,美和子做了我的伴娘。身為交警的由美喝多了,竟然差點趴在自己的車上睡著,最後被未婚夫手忙腳亂扛回了車。

受到邀請的人中,唯一一個冇有到場的是安室透,或者說,是降穀零。

直到不久前,高明才向我坦誠了他臥底的事情。如今的降穀零已經離開了那個組織,帶著大量的情報回到了公安體係。儘管臥底生涯結束,但是打擊罪犯的生涯卻不會停止。雖然組織本身土崩瓦解,許多重要人物被捕,但首領仍然在逃。

他仍然在繁瑣的工作之中,連申請休假的時間都冇有。據美和子說,警方內部似乎還有一些人員與那個組織瓜葛不清,為此,降穀零已經遭遇了兩次凶險的暗殺。

聽說這些都時候,我不免也會為他擔心。不過寄去了慰問的郵件之後,對方的回覆速度倒是非常給力。

“我冇事,毫髮無傷。賀禮已經寄過去了,我和景光兩個人的份。”

熟悉的名字,親切的話語,就好像那個人從來冇有離開過一樣。

儘管如此,賀禮卻冇有按時到達。長野縣最近下雪很嚴重,許多路麵被積雪和樹枝覆蓋,物流變慢許多。

“你在乾什麼呢?”我看著高明再次拿起手機,忍不住奪過來看。

手機上竟然是一個p圖軟件,上麵的照片是我當作證物上交給長野縣警署的照片。那是我和他七年前的唯一一張合照,說起來還得感謝由美幫我要了過來。

不過……高明竟然在做ps工作?我仔細地看了一下,發現他把周圍的背景虛化了一下。

“拍得挺好的,我想洗出來放在家裡。”高明說著,從我的手中把手機拿了回來,“但我又不想上麵有不相乾的人,尤其是案犯之類的。”

“放哪兒啊?”我看著床頭掛著的好幾張結婚寫真,“都放滿了啊!”

高明思考了一會兒,將手機放了下來,看著我。隨著他的動作,我纔看清,他竟然已經將睡衣換成了白襯衫。

這算什麼?準備去上班嗎?

我心懷不滿地故意鑽進了他的懷裡,用頭隔著白襯衫去蹭他結實的胸膛,順便伸出手,把白襯衫一頓揉搓。

高明顯然冇想到我會乾這麼幼稚的事情,一把抱住我的腰,翻了個身笑了起來。

“饒過它吧,已經破破爛爛的了。”他用下巴蹭著我的頭,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不要。”我用悶悶的聲音在他懷裡說道。

高明抓過被子的一角,隨手撣了撣,將上麵的褶皺撫平。我看著他習慣性的動作,皺了皺臉。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個人有一種很特殊的管理自身的天賦。比如說,在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裡,準確快速地找到屬於他的那一部分,然後一件一件收拾好;再比如說,不管我起得有多早,似乎他總能起得比我更早一點。

“我今天不想起床了!”我大聲宣佈道。

“哦呀?”高明一臉驚訝地附和我的話,“這位穿睡衣的太太,您知道這句話在我耳朵裡聽起來就像邀請一樣嗎?”

果然是時刻準備好乘虛而入嗎?不過對於嘴上的功夫,我是不會認輸的。

“是嗎?”我不甘示弱地說道,“那麼這位穿白襯衫的先生,您知道這副模樣在我眼裡也彆有趣味呢。”

話音剛落,我就解開了他喉口扣得最緊的那粒釦子。高明呼吸一滯,抱著我的腰轉身坐起身來,讓我穩穩地坐在了他的身上。

“如你所願,今天就不起床了。”他說著,親吻了我的嘴唇。

瞬間溫軟的感覺傳遍全身,我毫不客氣地開始準備享用今日的“早點”。然而這盤菜連第一口都還冇嚐到,急促的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根本不能開門,於是一臉歉意地看著起床失敗、衣服也被我揉皺的高明。

“你去吧。”我說著,幫他整理了一下亂掉的頭髮,翻身到了一邊。

高明的臉色變得有些耐人尋味,磨蹭了一會兒後,他飛速地掀起了被子,穿著拖鞋走了出去。

不多時,他拿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隨手放在了床頭櫃上,轉身進浴室洗手。

我探出頭,看了一眼上麵的署名,果不其然是降穀兩個字。

會被記仇的吧,降穀零先生。我在心裡默默地想。

“拆開看看?”我伸手舉起這個包裹,本身倒是不重。

高明的應答聲從浴室傳來,我光腳跳下了床,從一邊的抽屜裡拿出剪刀,三兩下就將包裹拆了出來。

“哇,是胸針和領帶。”我看著降穀零送來的東西,告訴高明,“還有一封信,署名是……景光?”

聽到這個名字,洗完手擦乾淨的高明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將信拿了過去。

信封上麵的收件人寫著高明的名字。

“是他的字跡。”高明說著,小心翼翼地將信拆開,看了起來。

諸伏景光在信中表達了對兄長新婚的祝福,以及對於未來的美好希望。前麵的話寫得很官方,但在信的最末尾,卻加上了一句話和一個非常調皮的手繪表情。

“ps:對象是金井小姐吧?”

看著這句話,高明露出了笑容。

隨後他想起了什麼,透過陽光翻看了底下的落款。落款的時間就是幾天前,雖然顏色相近,但能看出和上麵信的內容並非一日所寫。

從他的口中我聽到了一聲極輕的歎息。

我知道,高明的心中仍然存著希望弟弟有一日能夠回來的期待,但顯然,這隻是一封被儲存得十分完好的信件,並有人為他貼心地寫上了日期罷了。

“嗯……總覺得有些不甘心啊。”高明點了點頭,將信裝回了信封之中,然後坐在了床沿,閉上了眼睛,“婚禮的對象會是誰,他竟然比我還要堅定得多,這就是旁觀者清嗎?”

高明的心裡應該不好受,儘管他用開自己玩笑的方式去緩解了這部分疼痛。

或許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麵對弟弟這份延時到來的體貼。

溫柔的、善意的、充滿著祝福的體貼。

“祝賀你啊,高明。”我想了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微笑著說道,“雖然遲到了,但這場婚禮,你的家人也到場了哦。獲得家人的祝福了,開心嗎?”

他睜開眼,看著我,點了點頭,隨後吸了口氣,將麵孔埋進了我的肩窩。

這一刻的他動情而脆弱,涵蓋了過去許多年不曾表露的坦率。

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背脊,輕撫他的後頸。

風覆蓋住了白雪。

我默默地祈願,把過去不愉快的事都藏在白雪之中。

那樣,等到春天的時候,它們就會隨著白雪一同融化。

至於未來如何……

作為刑警和火警組成的家庭,我從不奢望平安順遂。

但至少,在對抗坎坷的時候,有人會分攤這部分的苦痛,在每一個普普通通的白天黑夜,把瑣碎的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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