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敵軍吊死在城牆後,純恨帝王殺瘋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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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們匆匆趕來,輪流為晗兒診脈,最後集體跪在陸時景麵前:
“陛下,太子殿下憂思過度,又兼藥石延誤,恐怕”
“救不活他,你們全都給朕陪葬!”陸時景一拳砸在床柱上,龍榻都震了震。
太醫們磕頭如搗蒜,慌忙去開方煎藥。
殿內很快隻剩陸時景和昏迷的晗兒。
“晗兒”陸時景輕喚,手指顫抖著撫過孩子滾燙的小臉,“父皇在這裡”
太後不知何時站在了殿門口:“陛下,邊境急報,瓦圖大軍已連破三城。”
陸時景頭也不抬:“派兵部去處理,什麼事都要朕親力親為,朕養這文武百官有什麼用!”
“陛下!”太後聲音陡然尖銳,“你要為一個女人荒廢朝政嗎?沈稚魚死都死了,你”
“她是怎麼死的?”陸時景突然抬頭,眼中寒光凜冽。
“母後不妨告訴朕,瓦圖為何會知道大渝帝後不和?為何偏偏擄走皇後?”
太後臉色微變:“哀家如何得知?”
“是嗎?”陸時景緩緩起身,手中仍攥著那塊染血碎布,“那母後可否解釋,為何當年負責禦膳房酒水的宮人,近兩年接連暴斃?”
“陛下這是在質問哀家?”太後挺直腰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這不是質問母後,隻是這下毒之後斬草除根不留一個知情人的手法,真的很像”
“很像當年母後你殺了我大哥陸時遙,然後栽贓給我,逼我奪位不然我隻有死路一條的手法!”
陸時遙竟然不是陸時景殺的?
那我這麼多年,白白恨他了?
“夠了!”太後厲聲打斷,“陛下是要為一個死人,與親生母親反目嗎?”
陸時景突然笑了,那笑容看得我不由自主地發抖:“死人?是啊,在母後眼裡,沈稚魚死不足惜。那在母後眼裡,朕的兒子呢?”
他指向龍榻上的晗兒:“朕的太子,母後的親孫子,是不是也死不足惜?”
太後踉蹌後退:“陛下瘋了!哀家都是為了大渝江山”
“為了江山?”陸時景一把掐住太後的手腕,“還是為了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
“陛下!”方遠突然衝進來,臉色異常難看,“臣在周太醫舊宅找到了找到了這個。”
他呈上一本泛黃的冊子。
陸時景鬆開太後,一把抓過冊子翻開,瞳孔驟然收縮。
我飄過去一看,渾身一震——
那是周太醫的密錄,詳細記載了我受孕的真實時間,以及太後如何威逼他謊報孕期。
從時間算,即便是不通醫理的陸時景,也很容易看出來真相。
隻是他不曾想過查驗。
“原來如此”陸時景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晗兒是朕的一直都是朕的”
他忽然轉身,看向龍榻上的晗兒,眼中浮現出我從未見過的痛楚與悔恨。
“沈稚魚”他喚我的名字,聲音破碎,“你為何不早說”
我飄到他麵前,想告訴他我曾無數次試圖解釋,卻被他一句“賤人狡辯”堵了回去。
想告訴他我留在宮裡忍受一切屈辱,就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孩子。
想告訴他即使到了最後,我咬舌自儘時,心中所念仍是晗兒
和他。
但我什麼都說不了,隻能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在我死後纔開始拚湊真相。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侍衛慌張跑來:“陛下!瓦圖使者到了宮門外,說說若陛下想取回皇後屍骨,就親自去陣前”
陸時景猛地抬頭,眼中殺意滔天:“備馬。”
“陛下不可!”太後和方遠同時驚呼。
陸時景已大步走向殿外:“傳朕旨意,禦駕親征。”
他最後回頭看了眼龍榻上的晗兒,聲音低沉卻堅定:“等父皇接你母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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