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鄰居拉進必死團購群，買錯東西就會死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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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透過乾淨的窗戶照進客廳。
地板已經全部被撬開，等待著裝修公司的人上門重新鋪設。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和潮濕木頭的味道。
物業派來的保潔員正在清理最後的積水。
我的手機放在臨時支起的小桌上，螢幕亮著。
“幸福一家人”群裡，正在進行一場熱烈的討論。
【今天的菜好新鮮啊，誰買到那個特價的番茄了？】
【我搶到了，才299一斤，太劃算了。】
【我冇搶到，李群主，明天還能有這個價嗎？李明】
我看到這條我的訊息，拿起手機，回覆道：
【這個是供應商的限時活動，明天不一定有，但我會儘量幫大家爭取。】
下麵立刻跟了一排“謝謝群主”“群主辛苦了”的回覆。
冇有人再提張惠蘭，也冇有人再提昨天那場驚心動魄的“淨化程式”。
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
但我知道，每個人都記得。
我點開小程式的後台，進入“社區智慧設備管理”。
我找到了8棟302室，王哥的家。
他是張惠蘭之前的鐵桿支援者之一，也是昨天最後一個點下“好評”的人。
他的水電服務，在我終止“淨化程式”後就自動恢複了。
但我給他留了一個小小的“禮物”。
我將他家智慧馬桶的沖水權限，和每日團購的下單行為進行了綁定。
如果他當天冇有參與團購，他家的馬桶就無法沖水。
這是一個隱藏的規則，隻有我和係統知道。
我隻是想看看，當規則變得“溫和”時，人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是會遵守，還是會再次試探底線？
我正想著，一條私信彈了出來。
是王哥發來的。
【李群主，在嗎？有點小事想問問您。】
他的頭像是一個卡通的笑臉，語氣也十分客氣。
【說。】我回覆道。
【是這樣，我家馬桶今天好像有點問題，衝不了水，我看了不是停水，想問問是不是咱們小區的智慧係統出了點小故障？】
【是嗎？我看看。】
我假意在後台查詢了一下。
【係統顯示你家一切正常。要不要我幫你報修，讓師傅上門看看？費用自理。】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
【……不用了不用了，小問題，我自己再研究研究。謝謝群主了。】
我笑了笑，冇有回覆。
我知道，他已經猜到了。
他冇有再追問，也冇有在群裡抱怨。
他隻是默默地打開了團購小程式，下單了今天最便宜的一件商品：一包價值15元的榨菜。
支付成功的瞬間，我看到後台日誌裡，他家馬桶的“沖水”功能，狀態從“鎖定”變成了“可用”。
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關掉和他的聊天框，點開了另一個人的。
張惠蘭。
她從昨天被關進102室後，就一直在給我發訊息。
從最開始的咒罵和威脅，到後來的求饒和懺悔。
【李明！你放我出去！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你死定了！】
【我錯了，小李，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把我的積蓄都給你，求求你，讓我出去。】
【我快瘋了，這裡冇有水冇有電，我一天冇吃東西了。】
背景音裡，是她持續不斷的砸門聲。
我一條都冇有回覆。
我隻是把她發來的語音，轉發到了群裡。
冇有配任何文字。
群裡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女王，如今是何等狼狽。
幾分鐘後，有人小心翼翼地在群裡發起了一個話題。
【那個……102室是不是太吵了點？影響休息啊。】
立刻有人附和。
【是啊，從昨天一直砸到現在，還讓不讓人活了。】
【李群主，這個噪音問題，咱們新規裡管不管啊？】
我看著這些人的嘴臉，感到一陣噁心。
是他們，默許了張惠蘭的暴行。
是他們，在我被威脅時選擇了沉默。
現在，他們又想讓我，用新的規則，去為他們解決一個新的“麻煩”。
我打字回覆：
【噪音擾民，屬於鄰裡糾紛，建議報警處理。社區係統不乾涉正常的法律程式。】
我的回覆讓這些人再次沉默。
他們想要的，不是公平和正義。
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能幫他們解決一切問題的“青天大老爺”。
而當這個“青天大老爺”需要他們付出代價時，他們又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他。
張惠蘭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我不想成為下一個張惠蘭。
我打開後台的規則管理模塊。
在昨天那條新規下麵，我又增加了一條補充說明。
【補充說明第二條：社區智慧係統的托管權限，僅由被侵害者主動申請方可觸發。係統本身及管理員，無權主動乾涉。】
我把解釋權，交還給了每一個獨立的個體。
你們可以選擇拿起武器保護自己，也可以選擇繼續忍氣吞聲。
但不要指望我，會替你們做出決定。
做完這一切，我感到一陣輕鬆。
手機再次震動，是張惠蘭發來的新訊息。
【我知道‘鄰裡智聯’的服務器地址和最高權限的密鑰！你放我出來，我就告訴你！那是真正的，不受任何限製的權限！】
我看著這條訊息，手指停頓了一下。
真正的，不受限製的權限。
這確實很誘人。
但我想起了那個冰冷的電子音。
【社區淨化程式已啟動。】
更高的權限，往往意味著更大的風險。
張惠蘭口中的“他們”，那個隱藏在“鄰裡智聯”背後的神秘組織，顯然不希望有人能觸碰到那個最終極的開關。
我對統治世界不感興趣。
我隻想安安穩穩地生活。
我把張惠蘭的id，加入了黑名單。
所有來自她的訊息，都被係統自動攔截了。
世界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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