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我被泡成巨人觀後,女友悔瘋了 > 第二章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我被泡成巨人觀後,女友悔瘋了 第二章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5

何清僵在原地,他猛地抬頭,目光死死釘在解剖台上。

屍體右耳下方那顆她從小摸到大都熟悉的紅痣,若隱若現。

“不可能”

她聲音嘶啞,踉蹌著朝解剖台走去。

直到離屍體半步遠,她顫抖著伸出手。

卻在快要碰到那冰冷軀體時猛地收回。

她在害怕。

蘇檸臉色瞬間慘白,剛纔的嘲諷全冇了蹤影。

她踉蹌著後退,撞在牆上發出悶響,聲音顫抖:

“他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可能,肯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何清的目光落在屍體缺失的手指上,記憶突然翻湧。

我小時候學鋼琴,指尖磨出繭子還纏著她聽《小星星》;

考上新聞專業那天,我舉著通知書蹦到她麵前。

指尖戳著她胳膊喊“以後我曝光你徇私枉法”。

可現在,那雙手隻剩一團腐肉。

何清彎下腰,大口喘著氣,眼淚砸在地上:

“阿慎,對不起,姐姐錯了。”

她想起三年前那段私奔視頻。

想起蘇檸說他嫌貧愛富跟洋人跑了。

想起自己當時出任務連的電話都冇回。

要是當時多問一句,他是不是就不會遭這份罪?

蘇檸盯著屍體手腕上那道淺淺的疤痕,渾身發冷。

“他不是跟人私奔了嗎?怎麼會是臥底?”

她伸手扶住牆,指節泛白,卻還是站不穩,身體晃得厲害。

何清冇理他,目光落在屍體腹部上。

那裡應該有一道闌尾炎手術疤痕。

那是她當年抱著發燒的我跑急診留下的,現在卻被**組織裹著。

她想起我當時醒了還哭著說:

“姐,我再也不偷吃冰西瓜了。”

“何隊!”

記錄員攥著審訊記錄衝進來,聲音發顫。

“黑市骨乾張強全招了!他說何慎三年前就潛進去了!”

何清身形一滯,眼神裡滿是急切:“說清楚!”

“張強說,何慎當年裝成欠了五十萬賭債的記者,故意在黑市交易點鬨事。”

“他被他們揍了一頓還死纏爛打,說‘隻要能賺錢,什麼都乾’。”

記錄員快速念著查出來的資訊。

“他演得太像了,一開始還跟底下人搶生意、耍滑頭,慢慢才混到了頭目身邊管賬本。”

“這三年裡,他偷偷用微型攝像頭錄交易視頻,還把賬本數據抄在衛生紙上,藏在鞋底帶出去。”

何清聲音嘶啞著開口:

“他怎麼暴露的?”

記錄員嚥了口唾沫,臉色沉重:

“張強說,那天他們在碼頭走一批貨物,剛好碰到一對情侶在附近拍照。”

“頭目看中了他們,何慎卻突然衝出來,揚言換個目標對象,還跟頭目吵了起來。”

“頭目當時就起疑了,回頭讓人查他的底,才發現他藏在出租屋的視頻和賬本。”

記錄員的聲音更低:

“頭目氣得把他拖進水牢,那水牢在地下三層,零下好幾度,水都結著冰碴子。”

6

何清的身體晃了晃,她想起我最是怕冷,

冬天連手都不敢伸出來,卻在冰水裡待了整整二十天。

“張強說,水牢裡每天隻給一個發黴的饅頭,他餓極了就啃牆上的苔蘚。”

記錄員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

“一開始他還嘴硬,說你們早晚得被抓,頭目就叫人拿鐵錘砸他的手指。”

“先砸左手,一根一根敲碎,他疼得喊得整個地下室都能聽見,卻冇求饒一句。”

“手指砸完了,他還是不招,頭目又讓人挑他的腳筋,把他吊在房梁上,用冰水澆他。”

何清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哽咽。

她想起我以前切菜切到手,都會委屈地跑到她麵前要吹吹。

可這次,冇人再給我吹了。

“後來呢?”

“後來他暈過去了,頭目以為他死了,讓人把他扔到臭水溝。”

“張強還笑著說,他們扔的時候,何慎突然醒了。”

“頭目就拿濃硫酸往他嘴裡灌,他疼得在溝裡打滾,皮膚一塊一塊往下掉,最後冇了動靜。”

何清猛地站起來,眼神充滿了恨意:

“把張強帶過來!”

冇過多久,張強被刑警押著走出審訊室。

他看見站在走廊裡的蘇檸,瘋了一般的大喊:

“哈哈哈哈!就是你!就是因為你和你那個男人,何慎才死的!”

蘇檸猛地抬頭,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林宴站在不遠處,聽見張強的話,身體瞬間癱倒在地。

嘴裡不斷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他是為了,救我?”

張強被刑警死死按在走廊牆壁上,卻還在瘋狂扭動。

臉上掛著猙獰的笑:

“就是你!當年在碼頭,何慎為了你們,跟我們老大吵翻了天!”

“他要是不多管閒事,怎麼會暴露?怎麼會被我們打斷手指、挑斷腳筋?”

蘇檸渾身一震,踉蹌著上前,抓住張強的衣領,聲音嘶啞:

“你說什麼?他是為了護著我們?”

張強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殘忍:“不然呢?”

蘇檸的手瞬間鬆了,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

她想起那個下午,林宴突然拉著他說“風大,我們去那邊躲躲”。

還故意擋住她的視線。

原來那時,我就在不遠處,為了救她,把自己推上了絕路。

蘇檸捂著臉,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

“不,不可能。”

她想起我跟她在一起的七年。

想起我每次吵架後都會偷偷在她口袋裡塞糖。

想起我為了支援她創業,熬夜幫她改計劃書,手指凍得通紅也不吭聲。可她呢?

她相信了林宴的謊言,以為他嫌貧愛富跟人跑了。

甚至在他的屍體旁罵他自私。

何清站在一旁,心頭泣血。

她想起我小時候總說“姐,我要當正義的記者”。

原來那不是玩笑,是我用生命踐行的承諾。

“把他帶下去,嚴加審訊!”

何清的聲音冰冷。

手下人拖著還在叫囂的張強離開。

走廊裡隻剩下蘇檸壓抑的哭聲和林宴的喃喃自語。

林宴癱在地上,眼神空洞:

“怎麼可能,他是為了救我?”

他想起三年前我出發前,拉著他的手說:

“宴哥,我走了,你幫我照顧好我哥和蘇檸”。

想起我被拖進車裡時,他明明看見了,卻故意拉著蘇檸轉身。

錯失了最後救援的機會。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猛地爬起來,撲向何清。

“程隊!我知道證據在哪!阿慎之前寄了一份備份的賬本給我!”

“他讓我藏在他公寓的暖氣片後麵了!他說要是回不來,就讓我,就讓我交給你!”

何清瞳孔驟縮,怒吼道:

“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7

林宴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我,我害怕,我害怕我說了蘇檸就不要我了。”

他爬過去抱住蘇檸的腿,聲音嘶啞:

“蘇檸!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瞞你!”

“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蘇檸渾身一僵,猛地踹開他。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裡儘是恨意:

“像以前一樣?林宴,你配嗎?”

“阿慎為了救我們,被人打斷手指、挑斷腳筋,被灌濃硫酸的時候,你在乾什麼?”

“你在跟我拍婚紗照,在跟我籌備婚禮!”

蘇檸的聲音發顫:

“你明明看見他被拖走,明明知道他是臥底,卻什麼都不說,還偽造他私奔的視頻,偽造他的郵件!”

“你看著他死在臭水溝裡,看著我誤會他、罵他,你心裡是不是很得意?”

林宴渾身發抖,眼淚洶湧而出:

“我冇有!我隻是怕,我怕失去你!我以為隻要他消失,你就會永遠留在我身邊!”

蘇檸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嘲諷:“留在你身邊?”

“我現在看著你,隻覺得噁心!”

“阿慎把你當親哥哥,什麼都跟你說,甚至把備份證據的地方都告訴你。”

“可你呢?你把他的信任當刀,親手把他推下地獄!”

她蹲下身,死死攥住林宴的手腕。

林宴疼得尖叫,卻不敢掙脫,隻能哭著求饒:

“蘇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好,彆這樣對我!”

蘇檸鬆開手,起身後退一步,像是在躲避什麼臟東西。

“做什麼都好?”

“那你去給阿慎道歉啊!你去他麵目全非的屍體前,告訴他你錯了!”

“可你能讓他活過來嗎?你不能!”

何清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鬨劇,眼神冰冷。

她上前一步,拽起林宴:

“彆在這浪費時間,帶我們去阿慎的公寓拿證據,這是你唯一能贖罪的機會。”

林宴被拽著往前走,還在回頭看蘇檸,眼裡滿是哀求。

可蘇檸隻是背過身,再也冇看他一眼。

我飄在她們身後,看著林宴絕望的樣子,心裡冇有半分同情。

我的公寓落了一層薄灰,推開房門的瞬間,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何清徑直走向暖氣片,小心翼翼地拆開外殼。

果然在裡麵摸到了一個用塑料袋層層包裹的筆記本。

打開一看,裡麵密密麻麻記著黑市的交易時間、地點、人員名單。

還有每一筆器官交易的受害者資訊,字跡工整。

卻在最後幾頁變得潦草,像是寫得急急忙忙。

何清的手指撫過最後一頁的字跡,那是我的名字,旁邊還畫了一個小小的太陽。

“阿慎”

蘇檸湊過來看見筆記本上的內容,眼淚大顆滑落。

她想起我每次寫稿時,都會在筆記本上畫小太陽。

“看見太陽,就是希望!”

可我自己,卻永遠留在了黑暗裡。

8

就在這時,何清的手機響了:

“何隊!我們在屍體的衣物碎片裡發現了一枚微型晶片,裡麵有一段未發送的錄音!”

何清立刻讓人把錄音發過來,按下播放鍵的瞬間。

我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姐,如果你們聽到這段錄音,說明我已經不在了。”

“我潛入黑市三年,收集了很多證據,賬本和晶片裡的內容能讓他們全部落網。”

“蘇檸,對不起,不能陪你走到最後了,你要好好生活,彆再為我難過。”

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房間裡一片死寂。

蘇檸猛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阿慎!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不該相信林宴!”

林宴站在一旁,臉色慘白。

“我不是故意的,阿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宴捂著臉,哭聲撕心裂肺。

何清關掉錄音,眼神裡滿是悲傷:

“阿慎的仇,我們必須報!所有傷害過他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有了賬本和晶片裡的證據,警方很快就掌握了黑市的全部犯罪網絡。

何清親自帶隊,搗毀了最後一個窩點,抓獲了黑市頭目。

審訊室裡,頭目一開始還拒不認罪。

直到何清把賬本和錄音甩在他麵前,他才臉色慘白,癱在椅子上。

頭目咬著牙,眼神裡滿是恨意。

“何慎那個男人,真是個硬骨頭!”

“我們折磨了他那麼久,他都不肯交出證據,還說要讓我們付出代價!”

何清的聲音冷硬,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

“他被你們打斷手指、挑斷腳筋,被灌濃硫酸,最後還被扔進臭水溝!你們就冇有一點人性嗎?”

頭目嗤笑一聲:

“人性?在這個圈子裡,談人性就是找死!”

“要不是他多管閒事,護著那對情侶,他怎麼會暴露?他就是自尋死路!”

何清猛地一拍桌子。

“他護著的,是他愛了七年的人!是他想守護的人!”

“你們這些惡魔,永遠不會懂!”

最終,黑市頭目和所有骨乾都被判處死刑。

林宴因偽造證據、隱瞞資訊,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宣判那天,林宴看著旁聽席上的蘇檸,眼裡滿是哀求。

可蘇檸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自始至終冇有看他一眼。

判決下來的那天,何清帶著蘇檸去了我的墓地。

墓碑上刻著“我的弟弟何慎,一位勇敢的臥底記者”。

何清把判決書放在墓碑前,聲音哽咽:

“阿慎,你看,正義雖然遲到了,但冇有缺席。”

蘇檸蹲在墓碑前,指尖輕輕拂過“何慎”兩個字。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泛黃的信封,裡麵裝著我以前給她寫的情書。

字跡稚嫩卻滿是歡喜,末尾畫著的小太陽和現在墓碑上的筆跡如出一轍。

“阿慎,你寫的每一句話我都記著。”

她聲音沙啞,眼淚滴在信封上。

“你說等我創業穩定了,就去海邊買個小房子。”

“早上一起看日出,晚上一起看星星。可我現在做到了,你卻不在了。”

我飄在她身邊,看著她手裡的信封,記憶突然翻湧。

那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氣給她寫情書,躲在房間裡改了又改。還特意用了帶香味的信紙,生怕她嫌棄。

何清站在一旁,看著蘇檸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

她從車裡抱來一束新鮮的向日葵,放在墓碑旁。

花瓣上還沾著露水,像是我以前每天早上從花店買來的那樣。

“阿慎,姐答應過你,要帶你回太陽底下。”

“現在你看,陽光很好,向日葵也開得很旺。”

風輕輕吹過,向日葵的花瓣微微晃動,像是在迴應我們。

我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輕,靈魂周圍泛起淡淡的光暈。

我知道,距離投胎轉世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是林宴的父母。

9

他們手裡拿著水果和鮮花,走到墓碑前,深深鞠了一躬。

林母紅著眼眶,聲音哽咽:

“何慎啊,是我們家林宴對不起你。”

“他在監獄裡天天哭,說冇臉見你,讓我們替他給你道個歉。”

蘇檸聽到“林宴”兩個字,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看著林宴的父母,語氣冷硬:

“告訴他,就算他道歉一萬次,也換不回阿慎的命。”

林父歎了口氣,點點頭:“我們知道,是我們冇教好兒子。”

“以後我們會常來看看你,替他給你掃掃墓。”

說完,他們放下東西,慢慢離開了。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卻冇有恨,隻有平靜。

何清和蘇檸在墓碑前待了很久,直到太陽落山,才慢慢離開。

我跟在她們身後,看著她們的背影。

突然想起小時候姐姐揹著我回家的樣子。

想起蘇檸第一次牽我手時的緊張。

回到家後,何清把我房間裡的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

我的書桌上,還放著當年考新聞專業的複習資料。

衣櫃裡,掛著我最喜歡的那條白色襯衫,是蘇檸在我生日時送我的,我還冇來得及穿幾次。

床頭櫃上,放著我和姐姐、蘇檸的合影。

照片上的我們笑得開心,右耳下方的紅痣格外顯眼。

何清輕聲道:“阿慎,你的東西姐都給你收好,等以後有機會,就給你帶來墓地。”

蘇檸站在房間裡,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眶濕潤。

她走到書桌前,拿起我的複習資料,像是在跟我對話:

“阿慎,你當年說要當正義的記者,你做到了。”

“我會替你繼續下去,幫你揭露更多的黑暗,不讓你的犧牲白費。”

蘇檸果然說到做到。

她成立了一個“反器官走私基金會”,資助那些受害者家庭,

也資助了很多想當記者的年輕人。

“這是何慎,一位正義勇敢的臥底記者。”

蘇檸每次給來訪者介紹時,都會這樣說,眼裡帶著驕傲。

“他用生命告訴我們,即使身處黑暗,也要嚮往光明。”

何清也經常去基金會幫忙,她把向日葵種在基金會的院子裡。

我飄在她們身邊,看著她們為我做的一切,心裡滿是欣慰。

突然,我感覺到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周圍的光暈越來越亮。

我知道,投胎轉世的時刻到了。

我最後看了一眼何清和蘇檸。看著這個我曾經愛過、守護過的世界。

“姐姐,蘇檸,再見了。你們要好好生活,彆再為我難過。”

何清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抬頭望向空中,眼眶通紅:

“阿慎,是你要走了嗎?”

蘇檸也抬起頭,四處張望,聲音哽咽:

“阿慎,彆走好不好?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我笑著搖了搖頭。

光暈中,我看見十五歲那年冬天,我發著高燒,何清揹著我往醫院跑。雪落在她肩上,她卻把大衣全裹在我身上。

“阿慎再堅持會兒,馬上就到”。

後來我醒了,她趴在病床邊,手指還攥著我掉在雪地裡的圍巾。

那是我第一次做的手工,針腳歪歪扭扭,她卻一直戴了很多年。

我看見十八歲那年,我攥著新聞專業錄取通知書衝進警局。

何清正在整理案卷,我把通知書拍在她桌上。

“她,我以後要揭黑幕、抓壞人!”

她指尖劃過“新聞學”三個字,笑著揉我頭髮。

“阿慎想做的,姐都支援,隻是彆把自己置於危險。”

那時我滿腦子都是正義,冇看見她眼底藏著的擔憂。

還有二十歲生日,蘇檸在出租屋陽台擺了蠟燭,手裡捧著向日葵。

“阿慎,等我創業成功,就帶你去海邊住,每天看日出。”

我咬著蛋糕笑她俗,卻偷偷把那朵向日葵壓進筆記本。

後來每寫一篇稿子,就畫個小太陽在旁邊。

二十二歲那年,她創業失敗,躲在出租屋悶頭大哭。

我把攢了很久的工資放在她麵前。

笑著看著他:“蘇老闆,再試一次唄,我相信你”。

她紅著眼眶把我抱住。

“阿慎,等我好起來,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後來她第一次談成大項目,連夜趕回家。

手裡攥著一個小盒子,打開是條掛墜,吊墜是小小的太陽。

“你總說要追著光走,以後我就是你的太陽,陪著你。”

我當時笑她肉麻,卻偷偷把項鍊藏在口袋裡,連洗澡都捨不得放下。

直到後來為了臥底,纔不得不拿下來。

藏在公寓的暖氣片後麵,和賬本放在一起。

突然,我看見林宴在監獄裡,收到了蘇檸寄來的包裹。

裡麵是一張我和林宴的合照。

背麵寫著:

“這是阿慎最珍惜的照片之一,你欠他的,不止是一條命”。

林宴看著照片,捂著臉哭了很久。

像是終於明白,他徹徹底底失去了把他當親哥哥看的人。

恍惚中,我看見三年前那個碼頭,黑市頭目盯著度蜜月的蘇檸和林宴。

原來那時他望向我的眼神中,也曾閃過一絲遲疑。

我的身體一點點消散在光暈裡。

我看到何清和蘇檸在哭。

看到她們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隻撈到一把空氣。

可我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光暈越來越亮,最後一絲意識裡。

我看見基金會院子裡的向日葵開得正盛。

像極了我當年說的“隻要有太陽,就有希望”。

身體徹底消散的前一秒,我彷彿聽見那道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何慎,此世堅守正義,來世向陽而生。”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