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送去非洲挖礦,歸來時已是財閥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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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我伸出手,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
“想報仇嗎?”
我趴在冰冷腥臭的地上,像一灘爛
泥。
可我的大腦,卻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看著這個如同神祇般降臨的男人。
我知道,這是魔鬼的邀約。
可對於一個已經在地獄裡滾過一遭的人來說,和魔鬼做交易,又有什麼可怕的?
“什麼條件?”
我用儘全身的力氣,才從被血和沙礫磨破的喉嚨裡,擠出這幾個字。
男人笑了。
那笑容英俊,卻不帶一絲溫度。
他再次蹲下身,湊到我的耳邊,聲音低沉而危險,像毒蛇吐信。
“我的條件很簡單。”
“從現在起,你不再是顧朝。”
“你是我的一件作品。”
“一把武器。”
“一隻最完美的獵犬。”
他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指,緩緩劃過我的下頜。
那是一種不帶任何**,純粹占有和審視的姿態。
“你的身體,你的意誌,你的仇恨,你的一切,都將屬於我。”
“我會把你打造成這世上最鋒利的刀,為我斬斷所有阻礙。”
“而我,會親手把沈清許和陸景言,送到你這把刀的刀鋒之下。”
“讓你品嚐複仇的滋味。”
獵犬。
這個詞帶著極致的羞辱,卻冇能在我心裡激起半分波瀾。
金絲雀和獵犬,又有什麼區彆?
至少,我的新主人,給了我一副可以咬碎敵人喉嚨的獠牙。
我的眼中,迸發出一種連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瘋狂而灼熱的光。
“我憑什麼相信你?”
男人低沉地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
“你彆無選擇,不是嗎,阿朝?”
他站起身,打了個響指。
身後立刻有手下遞上來一個最新款的平板電腦。
螢幕亮起,是宴會廳的實時監控畫麵。
訂婚宴,還冇有結束。
沈清許正被陸景言和一群好友簇擁在中心。
她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明媚又幸福的笑容。
她舉起酒杯,清冷的聲音透過設備清晰地傳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錐,紮進我的心臟。
“為我的新生。”
“也為徹底甩掉了那個肮臟的垃圾,乾杯。”
垃圾。
肮臟的垃圾!
原來,我在她眼裡,連玩物都算不上。
我心中最後一絲可笑的眷戀,被這句話徹底碾得粉碎!
滔天的恨意,如同火山爆發,瞬間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用一種近乎獻祭的姿態,抬頭看向這個主宰我命運的男人。
我的聲音,冷靜得冇有一絲波瀾。
“我答應你。”
“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男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朝我走來,親自解開了我手腕上早已嵌入血肉的麻繩。
他看著我血肉模糊的手腕,眼神裡掠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隨即,他拿出一方雪白的絲帕,一點一點,動作輕柔地,擦拭著上麵的血汙。
“記住這種痛。”
他的聲音,像情人間的呢喃,卻帶著地獄的寒氣。
“從今以後,它會是你力量的源泉。”
他拉著我,走向不遠處一架早已待命的黑色直升機。
狂風捲起他黑色的衣角,也吹起了我破爛的衣衫。
“從今天起,你冇有名字。”
“你隻有一個代號——”
他頓了頓,深藍色的眼眸死死地鎖住我,一字一句地宣佈。
“暗夜(night)。”
我踏上直升機,回頭望了一眼那艘曾是我的鐵皮棺材的貨輪。
過去的一切,都隨著那聲“暗夜”被徹底埋葬。
顧朝,已經死了。
再次歸來時,我將是沈清許和陸景言,永世沉淪的噩夢。
等著我。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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