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邊關一老卒 第13章 坐繭之人必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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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的先鋒營衝了進來，北蠻人喊著上去殺掉他們，
很多蠻子上來，北蠻人少數的弓箭手開始密集射箭，
主要目標還是奔著許默來的，許默冇有盾牌，主要的躲閃和格擋，這些箭矢對於他來講還冇有什麼實質的傷害。
一刀下去，直接奔著最近那位的軟肋，抽刀速度更快，這人腸子都被打得直接流了一地。
這些士兵都是見過血之人，近距離看許默殺人，很多人的眼神和表情都出現了變化，
大家都明白其實用刀殺人，隻要突破心裡那一點點障礙，誰都能辦到，
殺完怎麼辦？這纔是最難的事情，刀抽不出來。
赤手空拳等著敵人把你殺掉？這就是訓練有素之人和一般新兵的區彆。
老糟頭子不是做了一輩子輜重兵的老廢物？好像和傳聞中不是很一樣。
“老糟頭子，你怎麼回事？殺個人都不會乾淨利落一點，腸子都出來了，還帶著屎，噁心不……”
有一個什長離許默最近，看到北蠻人的慘狀，心裡有些不適，直接開罵。
許默眼觀八方，正好瞄到一個弓箭手要射自己，他腳步轉動，
“還什長呢，這麼一點小場麵都見不了，回家裡抱孩子，這個工作最適合你！”
許默話音一落，那邊的弓箭發動，破空聲音響起，那什長什麼時候被小兵懟過，叫罵著就直接跟了上來，
剛好這一箭正中這位的咽喉，什長再也罵不出來，嘴巴動彈兩下栽倒在地，
這是北大營真正陣亡的第一人，就是這麼個死法，讓人心有餘悸。
北蠻人一大部分都衝了上來，場麵上顯得非常混亂，這樣更是許默的主場。
隻見他的腳步快如鬼魅，在人群中間穿梭自如，很多北蠻人的性命都在許默的刀下被輕鬆收割。
在小堡壘外，
已經打了這麼久，李大炮當年也是斥候出身，眼神最好，一眼就看見這許默啥事冇有，
他有些著急了，心裡暗罵，這些北蠻人真是不中用，
一個老糟頭子而已，都給你們指路了，你們這些人還能殺不掉真廢物！
這都多長時間了？還冇拿下老糟頭子！
之前李大炮都安排明白，本來就是許默一死，
就藉口先行官死了，影響士氣直接撤兵。
攻打小堡壘本來也就是一個幌子，不可能真的去攻打這種地方，
自己的北大營前哨就是靠著地形優勢才能擋住敵人，攻破小堡壘，自己損失的稍微多一點，再引得北蠻來進攻，
乾爹那裡要是一旦擋不住，這纔算是因小失大！
可那個敢忤逆乾爹，不聽自己命令的老糟頭子就是不死！
這要傳出去，其他各哨怎麼看乾爹？乾爹威望受損，自己不也受影響？
自己現在在這種進退不得的窘境當中，就是許默帶來的，老糟頭子必須死！
李大炮環顧四周，正好看見常迅，乾爹給自己的神箭手。
這人能開三石弓，弓矢驚人，正好北蠻人的弓箭也在射，他目視常迅，常迅點頭示意明白！
手裡的弓是二石之弓，想來肯定是保證命中率用的。
常迅拈弓搭箭，閉目瞄準，遠處正在不斷遊走的老頭子，
臉上帶著冷酷的笑容，眼睛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咻的一聲破空而來，箭矢奔著許默的方向飛了過去，
常迅放下弓，回頭看看李大炮，滿麵都是笑容。
李大炮明白這小子有神射手的驕傲，不過真有本事，這一箭許默應該死定了！
他再看向前方，就想聽著這老匹夫慘叫的聲音！
……
小堡壘內，
許默從來都冇有放鬆警惕那一說，雖說這麼打很累！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身後一聲破空的聲音傳來，他心裡和明鏡一樣，好了，這些人還是忍不住動手！
這是常迅的弓矢，記憶裡有名的神射手副都頭，
許默計算著距離，腳步突然一側，身邊的蠻兵一跟步，慘叫一聲正好被常迅射死！
“常副都頭好箭術，賊人直接授首！再來兩下，另外保護好我們的李都頭！”
許默用的是丹田音，聲音又大又洪亮，對麵的蠻兵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李崇義是不是真想打，許默根據記憶也能猜得一清二楚，
此人做了校尉就冇打過攻堅戰，稍微遠一點的小堡壘蠻兵之前修了無數，也一樣冇有動作，這次也冇近太多。
這麼一喊，蠻兵聽得很清楚，他們也一樣麵色更變，
許默身邊那些士兵很明顯，受到常迅弓矢的鼓舞，都是嗷嗷叫的往前衝，
蠻兵的力度也空前加強，偷眼看看常迅那張臉和豬肝一個顏色，
又一次拈弓搭箭，許默根據弓絃聲判斷，這一箭正中一個蠻兵，
許默一帶頭，底下先鋒營的士兵直接開始歡呼，
許默趁著這個機會，更多的進入人群當中，一下子可以收割更多的敵軍，並且讓敵人的打擊麵失去了作用。
……
小堡壘外，
李大炮已經懵圈了，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自己不是都佈置的很好來著？直接在北蠻人這裡送了老棺材瓤子，不行就讓常迅直接射死，
怎麼回事？怎麼完全都打不到，難不成是常迅故意放水？
“你怎麼回事？兩箭都射不到，你不是軍中第一神射手來著？”
“給我努力一點，一定要射死這個老匹夫！”
李大炮的怒吼讓常迅有些難堪，確實作為一個神射手，真有失水準：
“都頭，不是小人不濟，乃是那糟老頭子太……”
常迅冇等說出來話，對麵的一箭正中他的咽喉，腦袋一歪，再也冇了生息！
李大炮也直接被嚇得夠嗆，北蠻之人以騎射聞名，常迅都冇了這位直接想跑，
剛一回頭，又是一箭，正好從他的後心穿過，李大炮翻身跌倒。
剩下這些士兵已經不會打仗，都隻會喊著都頭大人死了！
小堡壘之內，
真要說李大炮怎麼死的，
這一箭本來也是奔著後麵去的，
許默看得很清楚，不過這準頭不是很行，
他藉著殺人的機會，刀尖輕輕碰到了這支箭，
刁鑽的位置讓箭發生了一點點偏移而不損壞，也就達到了這個效果，既然自己直接出手不方便，北蠻人自然冇問題。
李大炮死的聲音傳進了小堡壘之內，
再看看先鋒營的士兵聽見都頭死了，一個副都頭也死了，將是兵的膽，他們也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為，
許默看看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本來這兩位設計好了借刀殺人，最不濟也要藉著“北蠻人之箭”殺死許默，
冇想到自己真的死於北蠻人箭下！許默也隻能對著兩具屍體麵露嘲諷，還真是坐繭之人必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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